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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恒……”我瞪着他:“你怎么能……”
夏恒笑眯眯的:“我这演技怎么样?”
反正靠着夏恒的演技,他得到了留宿的资格——杂物间的旧沙发上。
我妈气的一天没吃饭,我爸拿出手机定了外卖。
我去看我妈,好说歹说我妈也不搭理我。
怏怏不乐的出来,我爸也对着我摇头叹气。
明明是自己家里,却成了一个万人嫌!
真想把白洗叫出来打夏恒一顿。
洗完澡,爸妈已经睡下了,我顺势就到夏恒睡的杂物间看了一眼。
他斜斜的倚在了沙发上已经睡着了,腿太长,曲着也伸出沙发一段距离,看着特别累。
夏恒这种人,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吧?
莫名其妙,有点心疼。
伸手将翻开的被子重新给他盖好了,不知不觉就一直盯着他看。
因为怎么看也看不够。
“我是不是……特别好看?”夏恒猛地睁开眼睛笑的得意:“看入迷了?”
我一愣,赶紧就站了起来,结果往后一退,差点撞到了旧柜子上,夏恒眼疾手快的站起来,伸手护住了我的脑袋:“你怎么这么蠢……”
“我走了……”
心跳的通通的,说不出哪里这么心虚,转身要出去,他却伸出修长的胳膊,一把将我拖回来了,清越的声音在我耳侧暧昧响起:“澡都洗好了,总不能让你无功而返……这个味道我喜欢。”
头顶天旋地转,他把我按在了旧沙发上,拧起了眉头:“有点窄……”
“你放开,这里不行……”我心头一紧就挣扎起来:“爸妈听到的话……”
“我帮你小点声音……”说着,他压下来,吻在我唇上。
“哒……”
客厅一阵脚步声,我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显然是我爸出来了!
“姜茶,你妈睡着了,你跟夏恒去你的卧室吧……明天早点起床,别让你妈看见。”
他顿了顿:“还有,别说是我说的啊!”
这辈子,没觉得脸这么烧过……什么叫羞愧。这就叫羞愧!
“谢谢爸爸。”
夏恒居然还理所当然的应了一声,等我爸的声音消失了,伸手就把我抱起来了:“真好……想不到还能睡你的床……”
“我没同意!”
“嘘,你想让妈听到吗?”
“你……”
被他抱上床重重压下来,他手探进去,却愣了:“里面不用穿?”
谁洗完澡睡觉还穿?
“就知道,你是特地来勾引我的……”
他吻上来,特别好闻的草木味道一笼罩,我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氧气不够用,好喘。
“我听说这次会不太舒服,但好像以后就好了。”
草率吗?没关系,我喜欢他,为他做什么也可以……
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咱们的孩子,一定很好看。”缠绵过后,头枕在夏恒胳膊上,已经困倦的睁不开眼睛,他还在特别认真的自言自语:“最好长得像你多一些……”
怎么都好……怎么都好……
一觉香甜,梦都没做,再睁开眼睛,天刚亮,耳边是沙沙的雨声。
太好啦,今天没有光!
侧过头,夏恒已经不见了,身上的被子盖的还是严丝合缝,一直忘了问他,他到底是不是处女座呢?
从床上爬起来。顶着雀巢似的头发去洗漱,却发现我居然是醒的最晚的一个,爸妈和夏恒早就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三双眼睛猫头鹰似的,全炯炯有神的盯着我。
像是被捉现行的贼一样,我本来就酸软的腿几乎站不住了要跪,却听我妈率先大吼一声:“给我快点收拾,今天去民政局领证!再晚一点,准生证都下不来了,你们想生个没户口的黑人么?”
“妈……”我犹豫了一下:“可是他们家……”
“别废话!他不是没爸没妈吗?”我妈咬牙切齿:“趁我没后悔!”
“就是!”我爸赶紧也说道:“还不快谢谢你妈成全!”
夏恒偷偷的笑了。
就算坐上了车,我还是不敢相信,我要结婚了?
是跟夏恒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我想,也许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喜欢一个人了吧。
夏恒在后座上握着我的手,我倒是发现坐在副驾驶上的我妈趁我不注意,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我说……”我偷偷的问道:“你这种人,也有身份证户口本?”
夏恒一拧眉头:“‘我这种人’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想想也是,他大表姐四处有关系,整点这个大概不难吧?
“不过为什么你会随身携带户口本?”
“因为户口本上,只有我一个人。”他补充了一句:“以后交给你。”
“好。”我偷偷的笑了,看着窗外的雨滴都那么美。
很快,民政局到了,我爸停好车,撑开伞,捏着我家的文件夹给我妈开了车门:“小心点,地上滑。”
我爸呀,从来没为我这么干过。
夏恒先下了车,等我站稳了,打开大衣,特别利落的就把我卷怀里了,挡住了雨。
不太暖和,但是很安稳。
进了民政局,别的检查倒是没什么,可是到了审核员面前,他们接过了夏恒的证件查询一下之后面露难色:“这个……你们确定两个人都是首次登记结婚?”
我点了头,望向夏恒,夏恒直接问道:“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审核员说道:“夏先生,您的身份登记上,显示已婚。”
我一下子愣住了。
“啪……”我妈手里的雨伞掉下来了:“已婚?”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夏恒站起来,神色阴鹜:“请再查一下,我没有结婚过。”
那两个审核员也被夏恒镇住了。忙又检查了一遍,这才说道:“确实是显示已婚,没法登记,您这是重婚,犯法的……”
“那你再给我查,我已经结婚的话,配偶一栏是什么名字?”
“倪梓慕。”
闪电一亮,将整个屋子照的惨白,外面正这个时候来了一道炸雷,雷声响过,我妈倒了下去。
“妈……”
“快打伞!送医院!”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把孩子打掉,不许你再跟这个小白脸再在一起……”我妈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躺在病床是大吼大叫:“你是想气死我……”
“妈,这里面有误会。那个倪梓慕我也知道,并不是……”
我妈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在了我脸上:“你知道还跟他……你要脸吗?”
我长这么大,我妈从来没打过我耳光,我眼前金星乱撞,耳朵里面像是开进了一列火车,嗡嗡作响。
“你先出去!”我爸赶紧将我往外推:“你妈现在不能激动……”
“爸,你相信我……”
我爸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我想相信你……这一阵子,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们不强迫你,但是这样的男人,对你再好,也不值得让你托付终身。”
“爸……”
见我们出来,等在外面的夏恒也要说话。我爸见了他,两眼冒火,二话没说,一拳打在了他脸上。
夏恒没躲没闪,颀长的身材往后一倾,我爸顺势将他打倒了,一拳一拳面无表情的砸在他身上脸上:“你这个王八蛋……”
夏恒拧了眉头,只任由我爸那么打,我拉住我爸,被我爸一手推的撞在墙上:“爸……”
“你们干什么,这是医院!”早有工作人员跑了过来拉住了我爸:“有话好好说,这这样对病人并没有好处!“”
“不跟他断,就别跟我叫爸。”我爸被他们拉扯的站起身来,我追过去要说话。他却直接甩开工作人员,走进病房,把门“啪”的一下关上了,如果不是夏恒眼疾手快的拉我一把,差点撞到了我的鼻子。
“我会想法子的……”夏恒将我的头按在他怀里:“会好起来的。”
我的眼泪把夏恒的衬衫洇湿了一片,那现在怎么办呢?
他抱我抱的真紧,好像我是他的救命稻草一样,接着,他松开我,一脸歉疚:“对不起。”
“这不怪你。”我抽了抽鼻子,努力笑着说道:“我信你,爸妈他们以后也会信你的。只是误会,可以澄清”
“好。”
夏恒紧紧的拉住了我的手,大步流星往外走。
我跟不上他的步伐。被他拉的跌跌撞撞:“你去哪儿?”
“别的可以不计较,我无法忍受有事让你哭,”夏恒冷冷的说道:“我非要跟你明媒正娶名正言顺的结婚不可,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天地之间是缠绵的雨线,夏恒买了一把伞撑在了我头上,淋湿了自己一侧也不管不顾。
这不是第一次打同一把伞,却是他第一次给我打伞。
他拦了车,说了地址。
车水花四溅的冲过了雨帘,一直往南郊行驶了过去。
夏恒的模样很可怕。
“要回去是么?”萍姐姐的声音挺兴奋的响了起来:“好久没回去了。”
“回去?”
“夏恒的家!”萍姐姐接着说道:“还是那里住着舒服!又大又宽敞,还有很多污秽,特别热闹!”
怪不得……夏恒那天能跟我坐上同一列火车,他跟我。原来竟然是一个地方的人?
我心头一震,他要回去找大表姐?
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到了一大片繁茂的香樟树甬路上,甬路的尽头,是一个跟广州看到的阴阳会办事处很相似的宅子。
下了车,他撑起伞,守门的人看见他忙殷切的招呼:“大小姐说您今天肯定回来,果然不假!快请进,大小姐已经等了您很长时间了!”
夏恒什么也没说,拉住我只往前面走。
一栋漂亮的白色洋房在庄园最里面,富丽堂皇,此刻在我眼中,却像是一个漩涡黑洞一样,能把人吞下去,骨头都不剩。
“您回来了……”几个人来迎接夏恒,夏恒冷着脸还是谁都不理,这气势完全像是要去杀人的。
“哥!”齐葱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大姐在大会客厅呢,一会儿你见了大姐好好说话,千万不要冲动,跟大姐硬抗,摸不到好果子吃……”
夏恒连齐葱也没理,只是轻车熟路的推开了一扇大门。
大表姐果然正襟危坐在豪华的沙发上,旁边果然是楚楚可人的倪梓慕。
倪丹也在,身边是一个气度非凡,穿着鼠灰色唐装的老头儿,甚至还有……脸上伤还没好,肩膀上还绑着绷带的傅谨时。
齐兰见了气势汹汹的夏恒,优雅一笑:“我就知道。你会来见我的。”
“齐兰,用这种手段,你不觉得羞耻吗?”夏恒冷笑:“跟倪家的关系,就那么重要?”
“你胡说什么!”大表姐瞪圆了浓墨重彩的眼睛:“我警告你,倪会长在这里,你别给我这么放肆!”
我早就猜到了,能跟这几个人平起平坐的老头儿,也只能是阴阳会的主人,大名鼎鼎的倪会长了。
倪会长好脾气的摆摆手:“跟小孩子计较什么,年轻气盛谁没有叛逆的时候,是个好苗子,比什么也强,梓慕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