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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洗利落的逆着那黄纸来的地方闪避了过去,姿势好看极了,只是黄纸数量巨大,白洗本来是能回到骨灰坛子的,可是他怕那些人靠近我,硬是将他们引到离我比较远的地方去:“夏恒,看好她,不然跟你没完。”
“不用你废话。”夏恒拧了眉头。
“白洗,回来!”
夏恒倒是将我拖回来了:“你别找死!他能出什么事。”
白洗的丹凤眼阴鹜的望着发号施令的倪会长,颀长身材一转,下子逼近到了倪会长的面前,抬起了手来。
谁知倪会长似乎等着一瞬等了很久。捏了一个响指,只见天花板上也扣下来了一个黄纸符组成的圈子,正混合着那些液体,精准的套在了白洗身上,接着,那黄纸圈子跟活了一样紧紧一缩,就将白洗给绑住了!
“白洗!”
“哎,”倪丹也忍不住说道:“装逼有风险,强装需谨慎啊……”
“大污秽这么容易就抓到了。”倪会长看样子对大表姐非常满意:“可多亏了你出手相助。”
大表姐忙露出个笑容:“哪里,是倪会长神机妙算,知道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有本事的都骄傲,”倪会长摆摆手:“骄傲就轻敌。”
大表姐恭维了一番之后,转头瞪了夏恒一眼:“叫你有恃无恐!现在大污秽也被抓住了,你们还靠着什么来逞威风!现在赶紧连东西带人交出来!”
“你们别管我了。”白洗拧了眉头,声音却是满不在乎:“幸亏今天破例打了女人。”
大表姐假装没听到,耳朵却红了。
这下子白洗要是落入到了倪会长的手里……
“放开大污秽。”夏恒从怀里一掏,却把那个苏晗亲笔写下行踪的小册子拿出来了:“我就如你所愿。”
大表姐眼前一亮,伸手就要抢。
没想到夏恒的手一举,那小册子在半空划出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又重新的落在了他的手里,同时,他另一只手变魔术似的拿出了一个名贵的打火机来,燎在了那个小册子的边角上。
众人的脸色全变了。
大表姐一声惊叫:“你干什么!”
“烧了算了。”夏恒拿出了一贯那个满不在乎的劲头:“来个一拍两瞪眼。”
倪会长眯起了眼睛。
“你最想得到的,不就是龙神尺么!”大表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你妈的事情你都忘记了么……”
“可是我现在有了更想得到的,”夏恒把玩儿着打火机的火焰,挑起眉头:“比龙神尺还要重要。”
说着,只听“呼”的一声,小册子火焰冲天,内页全烧起来了!
都以为夏恒是吓唬人的,谁也没想到他真的会这么做,倪会长也猛然站起来,其余的人脸色都变了,全想着去挽救那册子,谁知道不知哪里起来一股子疾风,把那些人全拦住了。
抬头一看,是白洗……挣脱开了。
倪会长咬牙切齿,是个失算的表情。
而一只手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死死的攥住了夏恒的胳膊——又是傅谨时。
他的伤口因为这一下子用力过猛,好像裂开了,绷带上渗满了血,但他好像一点也没感觉出疼来,满眼的决绝和志在必得:“放开!”
夏恒一拧眉头,要把手缩回来,可是傅谨时忍着痛就是不放手,另一手一抢,但没来得及,小册子已经被烧成了灰,夏恒自己松了手,掉在地上的只剩下了两片封面。
傅谨时咬了牙,怒目瞪向了夏恒。
“从头到尾,除了我就没人看过这个册子,里面的内容我全记下来了,”夏恒却根本不理睬傅谨时,只望着大表姐笑:“现在,没有我,就算带着姜茶,你们也找不到其他的生人钥。”
这样的话……一个地图一个指南针,大表姐他们就没法子把我们分开了。
大表姐一手捂住了剧烈起伏的胸口,气的似乎快受不了了:“好……好小子,大好的前程。居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全糟蹋了……”
“我的人生,我乐意怎么过就怎么过。”夏恒扬起眉头:“你们还想要龙神尺,那我的话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确实是夏恒自己一贯的风格!
在场的人眼睛全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倪会长的脸上。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倪会长却面不改色的拍起了手来,流露出来的居然是满脸惺惺相惜:“是个干大事的。齐兰,事已至此,就由着他吧,不然,还能怎么办?”
比川剧的变脸还快。
“可是……”大表姐满脸的不甘愿:“梓慕那边……”
“没关系,”西施跟倪会长一样,面对这样的夏恒居然更是欣赏,她粉面含笑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让夏恒心甘情愿的跟我结婚。我倪梓慕从小到大,想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大表姐咬了牙,满心不甘,而倪会长冲着大表姐勾了勾手指,示意大表姐侧耳过去。大表姐忙凑了过去,听了倪会长的话之后,才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来:“还是您足智多谋……”
说着,她这才转过来脸来望着夏恒:“你的要求,我们全答应,从此以后,你去带着她找生人钥和龙神尺,我们绝对不会再阻拦,婚事也听你的。”
现在失去了册子,夏恒的脑子是唯一的希望了。
“好。”夏恒微笑:“齐兰,说话算数,我们现在就走。”
“等一下!”大表姐忽然说道:“你过来,我还有几句话说。”
夏恒一拧眉头:“什么话?”
“你要是不怕就过来,我告诉你。”
因为白洗在我身边,夏恒忖度了一下,还是过去了,转头对我说到:“不要乱跑,我看她还要耍什么花招。”
我点了点头,只见大表姐涂着明艳唇膏的嘴在夏恒耳边说了几句,眼睛却是看向了我。
而夏恒听了她的话。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大表姐微微一笑:“我说完了,你可以考虑一下,带着指南针去找生人钥吧,但愿你们能一切顺利。”
夏恒背对着我面向了大表姐,我看见他的拳头攥的紧紧的,但是转瞬就松开了。
接着,他转过头冲我过来,拉起了我的手,迈开长腿,头也不回要往外走。
傅谨时本来的黑的过分的眼睛暗沉沉的,忽然抓住了我的手——用他伤了的那条胳膊。
血腥气浓的冲鼻子。
“姜茶,”傅谨时直直的望着我,声音沙沙的说道:“我没有变……”
我想起了那个少年来,心里疼的更难受。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谎的人吞千针。
现在,真的就好像吞了一千根针一样。
“傅谨时,”夏恒拧了眉头:“你又干什么?”
傅谨时没理夏恒,只笑的自嘲:“我总是……赶不上合适的时候。”
如果在那一列火车上,我遇上的是他,那一切肯定不一样。
可是他做的这些事情,我没法子认同。
“苏晗的事情……”我望着他:“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弄清楚。”
“好。”傅谨时微微一笑,忽然伸出手抱住了我,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低低的在我耳边说道:“姜茶,如果你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你会明白我的……记住我的话,小心夏恒。”
小心……夏恒?
我一下子愣住了,夏恒早掰开了傅谨时的胳膊,一把将他推开。黑魆魆的眼睛泛了红:“想归西,我成全你……”
“算了……”我拉住了夏恒:“咱们走吧。”
他想挑拨我和夏恒的关系,还是……
不会,夏恒不会害我。
但是那个算卦人的话忽然响在了耳边:“有一天,你会红着眼睛,杀你身边这个人。”
夏恒咬了咬牙,拉着我出了门,撑起伞来,脸色差的要命。
“夏恒,”我试探着问道:“刚才大表姐跟你说什么了?”
“长舌妇。说不出什么有营养的。”夏恒笑了笑,却笑的有点牵强:“没什么,别放在心上,一切有我。”
我有种直觉,大表姐说的事情,只怕跟我有关系。
会是什么事情?
转头去看白洗,白洗却已经不见了。
“那个小册子里面的东西,你真的已经全记下来了?”
“这还用说。”
“那咱们下一站去哪儿?”
“爸妈那边,先不要回去了,”夏恒说道:“等苏晗的事情解决完。一切都好说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他们增添什么麻烦。”
我有点猜出来,大表姐跟夏恒耳语的是什么了:“大表姐是不是……”
“别提她了。”夏恒握紧了我的手:“想到她就头疼。”
“好。”
“冷么?”
“不冷。”
生人钥有了头,手,腿,还差身躯和另一侧的手腿。
“下一个地方,是炼钢厂?”依稀记得,苏晗是顺着阴阳五行的顺序藏匿的几件东西。
“不是,”夏恒知道我转移话题,也就顺势故意把口气放轻松:“是跟真正的金子有关系。”
“真正的金子……”我想了想:“金矿?”
“也不是,”夏恒说道:“是个首饰店。”
第50章 夜半歌声()
“在哪里?”
“离得不算太远。”夏恒说道:“天黑之前就能到。”
外面的雨还是下的淅淅沥沥,将树的新绿冲刷的更明亮了。
托着下巴看雨,也不知道我妈和我爸,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大表姐要存心去为难他们的话……
赶紧把事情了结了吧,如果可以,希望能全身而退。
到达终点下了车,发现这次要去的是一个陈旧的镇子,白墙黑顶是一派江南风光,映出春色的水面被细雨打的泛出密密麻麻的涟漪,石桥墩子上生出了嫩生生的水草,被红嘴鸭子一下一下啄着。
宁静的跟一场梦境一样。
四周基本没有什么行人,青石板路上只映出了我模糊的影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身后如同芒刺在背,像是有人在跟着我们一样,回头一看,后面并没有人。
夏恒却揽住了我的肩膀:“看路。”
“我总觉得后面有人……”
“路上自然该有人,”夏恒漫不经心的说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他……好像知道跟着我们的是谁。
“到了。”夏恒停在了一个店铺门口,木头门关着,但一推就开。
店堂陈旧,扑面是个陈年木料的气息,光线幽暗,可两排架子上摆着的首饰还是光彩夺目,传统的繁复镂刻工艺,精致的能看花眼。
镂刻着龙凤的镯子,牡丹花图形的戒指面。都像是古装剧里面拿下来的东西。
“有人吗?”夏恒先是招呼了一声,可是没人回应。
我回头看了看,店堂深深,后面是个狭窄的天井,一大丛玉簪花正在被雨丝淋的发颤。
夏恒也不客气,直接就往店堂后面走。
我赶忙跟了上去,却听见了里面“通”的一声响,像是有个椅子倒下来了。
我转了头,发觉声音是从一个房间传出来的,夏恒反应比我快,直接把那扇小门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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