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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看越觉得纳闷,
等煤灰连翻带找的出了门,夏恒示意傅明远留在这里,带着我出了门。
不知道夏恒用了什么办法,那个煤灰像是也看不到我们,自顾自摇头摆尾四处捣乱,一边走还一边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找不到……等他来了……我要杀了他……”
如果它真的是为了找苏晗而来,也真不知道苏晗究竟干了什么事情这么遭恨……不,苏晗那个人,确实很遭恨,我都想揍他。
夏恒伸出手示意,让我在原地等着,并将骨灰坛挂在了我脖子上,自己跟了上去,想要将那个煤灰给扣住,没想到,夏恒刚过去。那个煤灰像是闻到了什么别的气息一样,突然就警觉了起来:“有外人!有外人!来了么……来了么……”
我后背一凉,不是吧,被发现了?
夏恒也意识到了,更是想着先下手为强,将那个东西给抓住,没想到夏恒出手已经势如闪电,却还是跟那个东西擦身而过,那个东西跟离弦弓箭一样,冲着我就扑了过来:“外人……外人……”
我后背一下子就凉了,连忙敲了骨灰坛想叫白洗,可是还没等到我的手触碰到了骨灰坛,忽然一个颀长的身影挡在了我面前,只听“通”的一声,跟那个煤灰硬生生的撞上了!
我一愣,闻到了那个清茶似的味道:“傅谨时……”
“这个东西好快……”白洗也出来了,斜倚在了一个栏杆上:“来路也不正……”
那个煤灰被四面包抄,在原地团团的转了一圈子之后,似乎也明白情形对自己不利,真跟一团煤灰被风吹了一样。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你没事?”傅谨时回过了头看着我,黑曜石似的眼睛在夜里也夺目:“那个东西的黑气碰到了你没有?”
我摇摇头:“你怎么来了?”
我想说个谢谢,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有什么可问?”夏恒插在了我和傅谨时中间,扬着眉头挑衅似的望着傅谨时:“他知道咱们在找最后一个生人钥,是想直接过来抢的,只是没想到刚才他的气息被那个怪东西给发现了而已……我说姜茶身上有我的气息,不应该被发现,原来是你连累的,还好意思出来。”
傅谨时似乎并不想着跟夏恒计较,只是对着我温温的笑:“没事就好。”
“夏恒不会让我出事的。”我注意到白洗又翻了个白眼,赶忙又补上了一句:“还有白洗。”
他不应该叫白洗,应该叫白眼。
“你身边有这么多人帮你,”傅谨时抿嘴笑,眼神柔柔的,还是一如当年那个少年:“那我就放心了。”
“她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操心。”夏恒还是咄咄逼人:“你来早了,最后一片生人钥还没找到。”
傅谨时还是一副不想跟夏恒多说的样子,只是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我并不知道你们也在这里,那个册子既然被你烧掉了,你们的目的地,只有你们自己知道,我这次,是为了那个怪东西来的。”
我忽然就明白过来了,本来傅明远就在等待阴阳会派人过来帮忙,傅谨时才是傅明远真正在等的人!
可是……这里的事情,对阴阳会来说,本来应该是一件小事,为什么要劳动了傅谨时亲自过来?难道这一阵子追查龙神尺的事情不利,傅谨时被阴阳会打压了么?
“怎么,你们找到了那个东西没有?”傅明远这个时候在屋里听到了外面的喧哗,也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一眼看见了傅谨时,倒是愣住了:“谨时?你……你怎么来了?”
“好久不来,挂念叔叔,就想着过来看看,”傅谨时微微一笑:“这一阵子实在是太忙了,好不容易看见了您发过来的请求,自然就找借口来了。”
傅明远脸色有点古怪,看样子并不相信,但碍于我们在场,还是说道:“倪家已经来了人,你就不要凑热闹了,还是大事要紧,你难道忘了,你身上肩负的责任?”
这话让人心里不舒服,他的名字本身就是他们赋予的“责任”,他每分每秒,怎么可能忘记身上的沉重枷锁?
傅谨时倒是毫不在意叔叔的态度,而且反应的很快,一下子就猜出了我们的托辞:“我并不知道倪家也派人来了,不过是重了而已,叔叔别多心,我本来也带着探望您的目的,难道您不想见我么?”
“想是想……”傅明远终于忍不住还是高兴了起来:“毕竟我这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对了,刚才那个东西呢?”
“跑了,”夏恒不冷不热的说道,还瞟了傅谨时一眼,似乎意思就是这事儿就是傅谨时害的。
傅谨时完全当作看不到:“明天继续抓。”
“也好。”傅明远搓了搓手,说道:“我还真希望他费事,这样,你们就能多跟我做一天伴儿了,哎,晚上凉,我去煮点团子暖暖肠胃当夜宵吧!”
甘甜的糯米香气从小砂锅里面溢出来,夏恒跟傅谨时留在侧殿里面,我自告奋勇的跟着傅明远在厨房里面帮忙,傅明远煮着煮着,忽然叹了口气,一个挺失落的样子。
我好奇,就问了一句:“您不是挺高兴的么,怎么又叹气?”
“因为谨时啊,”傅明远说道:“这个孩子的性子我知道,他在阴阳会身负要任,怎么可能为着芝麻点儿的事情亲自回来,我其实明白……他只有心里有事的时候,才会上这里来。”
“心里……有事?”
“没错,”傅明远说道:“每次他遇上了难以坚持的事情,才会到这里来换换心情,你听说过受伤的豹子么?”
我摇了摇头。
“豹子是不会轻易的把伤口展露给别人的,它只会偷偷的藏在一个地方舔舐伤口,对谨时来说,这个地方,就是他舔舐伤口的地方,”傅明远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他来了我诚然高兴,可是……又会心疼,因为我知道,他大概又受了什么伤吧?”
是因为,龙神尺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最能隐藏心事,什么也不肯说出来宣泄,只会自己解决,这样下去……”傅明远担忧的像是老迈的婆婆:“你说会不会憋出什么病来?”
我烧火烧的有点心不在焉,眼看着,离找到苏晗越来越近,却忽然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来。
如果,真相确实跟我想的不一样,到时候……
“夏恒求我过来看你。”白洗忽然出现在了门口,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懒散靠在了门框上:“还没好?”
大概是故意要支开白洗。跟傅谨时说什么话吧。
算了,反正跟我也没关系。
我将煮好的团子一勺一勺盛到了碗里,随口问道:“白洗,刚才那个煤灰你说来路不正,怎么个来路不正法?”
“哦,”白洗这才来了精神,凑过来说道:“我本来以为那是个污秽。”
“诶?”我倒是愣了:“照着你的这个意思,那东西不是污秽?”
“自然不是污秽,”白洗两只丹凤眼闪闪发光:“污秽自身就是一股子邪气,才会被称为了污秽的,可是那个东西身上那圈黑雾,就是邪气,这也就是说明,他的本体,不过是被东西给包裹住了,好比馒头和豆沙包的区别一样,内核是其他东西。”
我拧了拧眉头,还能是什么东西?它用邪气来掩护自己?
我转过头望着傅明远:“您在这里这么多年,以前这里闹过什么比较奇怪的事情么?尤其,是苏晗留在这里的那段时间。”
“奇怪的事情?”傅明远左思右想:“苏晗在这里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发生点奇怪的事情啊!但是再怎么奇怪。也比不上以前的那件事情奇怪啊!”
“那您说说看,以前那件事情,是什么事情?”我立刻来了精神。
“嗨……说起来都怕你不信。”傅明远认真的说道:“我是听说有一年,一个来龙神祠里修习的孩子,抓到了一个仙。”
“仙?”我一愣:“神仙么?”
“这个么,具体说来,应该是介于妖魔鬼怪和神灵之间的东西,自己修行出来的一种灵体。”白洗说道:“人们尊称是仙,说是精灵你应该更理解一些。”
“那,抓到了之后呢?”傅明远说道:“那个孩子既然能到这里来修习,自然能力是过硬的,好像就把那个仙抓走了,做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那件事情可是轰动一时,人人称赞那个孩子势必能主宰整个业界,我也是听我前任在这里看护的先生说的。
除了这件事情,就没听说过其他的怪事了,毕竟龙神祠是个降妖除魔的地方,哪个妖魔鬼怪敢阎王供桌抓点心的来找作死?”
“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呢?”萍姐姐忽然从外面冲进来了:“快回到了那个屋子里面看看,夏恒和傅谨时喝多了似的,打起来了!”
“什么?”我手上一个没准,被滚汤给烫了一下,也没顾得上疼:“夏恒没吃亏吧?”
“夏恒那个脾气,怎么会吃亏!”萍姐姐嚷着:“他冲着傅谨时动手,傅谨时根本不还手,就一下一下被他打,简直跟自杀一样,你再不去,估计傅谨时要被活活打死了!夏恒红着眼睛那样子……太吓人了!”
第53章 当成工具()
我二话没说丢下勺子就跑过去了,傅明远根本看不到萍姐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眼巴巴的望着白洗:“出什么事啦?”
他好像误会白洗是傅谨时带来的人,白洗已经跟了出来,只丢下一句:“没什么,您先煮着,我们一会儿过来……”
剩下的话我没听,风和海棠花的花瓣在我耳边飞快的掠了过去,一颗心发了慌。
上次,傅谨时确实是引了白洗去攻击夏恒和夏恒的大表姐,夏恒也确实吃了亏,现在是要秋后算账?
更何况……傅谨时好像跟苏晗失踪的事情,脱不开关系。
他到底为了什么事情对不起苏晗!
一把推开了门,情形跟萍姐姐说的一样,傅谨时躺在地上,黑眼睛第一次这么无神,夏恒扬起拳头一下一下砸过去,傅谨时头上流了血,红的灼眼睛。
“你现在装什么死?”夏恒揪起了傅谨时的衣领:“早先你那个劲头呢?别弄的像是我在欺负你。”
“没有了。”傅谨时居然还能牵着嘴角笑出来:“全没有了。”
“你干什么?”我挡在了傅谨时前面望着夏恒:“要打出人命来?”
“你让开!”夏恒拧了英挺眉头:“他就该以命抵命!”
“不是说好了,要等找到苏晗之后再算吗?”我拉着夏恒:“很多事,咱们还没弄清楚……”
“我不想弄清楚。”夏恒的桃花眼里满是戾气:“现在,我就想打死他。”
“我没事。”傅谨时有些懊恼,似乎并不想让我看见这个场景:“你躲开,让他打。”
“我不躲开!”我对上了夏恒的眼睛:“你要打连我一起打。”
夏恒怔了怔,满眼的难以置信:“你护着他?”
“夏恒。你听我说,现在不要横生枝节了……”
“跟他一样,”夏恒勾起了嘴角,是个凉凉的笑:“你也从小就喜欢他,是不是?”
我的心重重的往下一沉。
其实明白,夏恒对傅谨时的敌意,从没认识我的时候就有,可能跟苏晗的消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