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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盒红红的东西,像是胭脂……
没想到,夏恒见了那个东西,脸色大变,一下子躲闪的远远的,声音咬牙切齿:“傅谨时,你以前不是这种人……”
“是啊,”傅谨时面无表情,黑眼睛暗然无光:“是因为你以前,没有抢走我最重要的东西。”
那红红的是什么东西?一点淡淡的中药味道……我立刻反应过来了,是朱砂么?
难道,因为夏恒的那个血统……
夏恒这一躲,自然没能接到了骨灰坛,傅谨时重新抬起手来,稳稳当当的接住了那个骨灰坛,凉凉的笑:“你连自己养的污秽都保护不了,拿什么保护她,拿什么保护龙神尺,拿什么找苏晗?”
“你还有脸提苏晗!”夏恒一双桃花眼也红了:“你对苏晗下的手不是么!”
“我不管你信不信,”傅谨时凌厉的答道:“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次,那天是苏晗约我来的,而且我来的时候,苏晗已经出事了!”
“要论抵赖,你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夏恒唇角一勾:“哪个没被捉现行的贼会承认东西是自己偷的!你是计划落空,没找到龙神尺,才想要推个干净吧!当时并没有别人来过的痕迹,如果不是你……谁能对苏晗下那个手!”
我记得清楚,倪丹说过,这一辈里最强的就是他们三个,再加上,苏晗一定只有对朋友,才不会设下防备。
“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傅谨时望向了夏恒,完全是个无所谓的样子:“把龙神尺给我,我还回去,让这件事情结束!”
“还回去可以啊!”夏恒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危险:“只要你让苏晗回来!”
“既然如此,咱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傅谨时拧了眉头,露出了一个疲倦极了的神色,蹲下了身子,一手按在了地上。
这是……要喊出什么来?
“嗤……”忽然黄土地上一下子尘土飞扬,一条又一条的红线猛地从地上穿了过来,对着夏恒就围!
那些红线带着浓重的腥气……我记得这个腥气,跟上次在大表姐家闻到的差不多,倪会长说,白洗最怕的就是这个。
连白洗也怕,那夏恒因为那个血统,是不是也……
傅谨时早就设下的陷阱!
带着破风声,那些看似柔弱却异常坚韧的红线凌厉的冲着夏恒身上就缠,组成了红线织出来的网子!
夏恒躲闪过了一些,可白皙的脸颊还是被其中一道红线碰到了,上面顿时出现了一道细细的伤口,血珠儿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我看到无量坊边边角角开始冒出了一些人头来,估计是傅谨时带来的人,他们正在跟傅谨时一起操纵那些个红线!
这个光景,简直跟围猎一样!
“这是什么……”
“这算得上,是苏晗在无量坊里面留下,专门对付异类的礼物。”
傅谨时薄唇勾起来盯着夏恒,冷冷的再也没有一丝人情:“现在送给你。”
我忽然想起来了,当初这里的玻璃能让土行孙的手和夏恒身上受伤,是不是因为,苏晗这里的东西,本来就有某种伤害污秽的能力!
这个越来越陌生的,才是那个真正的傅谨时么?
凌厉锋锐,工于算计,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目的,跟传言之中的,一模一样。
“夏恒……”
“你先别管我。”夏恒一边躲闪着那些个红线,一边沉下声音说:“躲得远一点,不要被碰上。”
他这么一说话,自然是有点分心,手臂也被毫不客气的划开,白衬衫一瞬时就被鲜红氤开了。
我没说什么,直接过去挡在了夏恒面前,细细密密的红线勒过来,锋锐的像是一把把刀子一样,割在身上,疼……
傅谨时修长的手顿时就松开了,黑曜石一样的瞳孔骤然一缩,隐隐带了怒意:“姜茶,你走开。”
“你怎么这么蠢!”夏恒则早转过身护住我,趁着红线松弛,一把将我推开了:“我还没准你送死!”
“你们不是朋友么!”我望定了傅谨时:“非要这样不可?我求你……”
“你干什么?”夏恒的声音怒不可遏:“我不用你跟他求情!”
“他不领情,”傅谨时低低的说道:“就不要怪我。人做错了事情,总要付出代价的,不管是谁也一样!”
他在恨……
“傅谨时……”我还想说话,肩膀被人给抓住了。
回头一看,正是西施。
西施冷冷的笑了笑:“你们这动作可真快啊,紧赶慢赶,怎么也赶不上你们。”
真是一倒霉喝口凉水也塞牙!她最喜欢的不就是落井下石么!
但是她毕竟比我有能耐,我立刻转头望着她:“你是来救夏恒的么?”
西施抿了抿嘴,根本没有出手相助的样子,只喃喃的说道:“长痛不如短痛,给他一点教训也好,人总给看清楚了,自己到底是走在哪一条路上的,不然的话。摔下悬崖,就要尸骨无存了。”
怎么……她要隔岸观火……也对,这次只要抓住了夏恒,拿回了龙神尺,他们就什么也不怕,这是控制夏恒的大好机会。
夏恒的腿也被缠住了,他咬紧了牙,低低的说道:“姜茶,先跑!”
以我的能耐,能跑到了什么地方去。
何况西施还……
西施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微微一笑:“跑什么?你不是要跟夏恒同生共死么?夏恒眼前有难,你就要自己脚底抹油?别说,你这种勾三搭四,自私自利的绿茶婊。跟无所不用其极的傅谨时倒是刚好相配……”
她压低了声音:“我祝你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我手上的伤还没好,真想现在就跟她撕一场!
但比起这个,还是夏恒的处境更重要,眼看着我现在肯定是救不了夏恒,可是齐葱和倪丹他们,说不定能有办法……
坐以待毙根本没用,唯一能做的,就是别给别人添麻烦。
我低下头,说道:“西施姐姐,你准备拿我怎么办?”
西施拿准了我不会走,冷冷一笑:“我就是想让你眼看着,夏恒因为你,受尽折磨,而你还是无计可施所感觉到的绝望吧……你得知道,谁才是适合夏恒的,离开他,是为了他好。”
她那双杏眼望着夏恒,也心疼,可却决绝。
趁着她看着夏恒正在走神,我一脚狠狠的踩在了她脚上。
人在猝不及防的剧痛之下,脑子肯定先是要一片空白的,只听西施惊呼一声,我趁着这几秒钟的功夫,撒腿就的跑!
西施来不及阻拦,而傅谨时他们那边的人根本顾不上我的,第一次跑到感觉出空气似乎也是有阻力的。而这一跑,我根本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一心只想着,得有人救夏恒……得有人救夏恒……
身后有急匆匆的脚步声,显然是有人正在追赶我,可是我已经没工夫去看追过来的到底是谁了。
眼看着越过了一个拐角,却一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抬头一看,我一下傻了眼,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
是倪会长,他身后是最近总跟他形影不离的大表姐。
“你这孩子,跑的气喘吁吁的,是要上哪儿去啊?”倪会长微笑了起来:“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只管开口,不要客气。”
别说,他给我相面,相的还真灵。
大表姐则冷笑了一声,抬眼望着夏恒:“这小子脾气是狗脾气,可到底也还真的是找到了东西,会长,您看着……”
什么时候,也不忘了吹嘘夏恒的本事啊。
“嗯,幸亏有个傅谨时专能牵制他,”倪会长笑的满意:“不过嘛,傅谨时这种人,驾驭好了能为人所用,驾驭不好,很可能会被反咬一口……”
“在您这里。他傅谨时再厉害,孙悟空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心!”大表姐忙说道:“我看着,夏恒也差不多得到教训了……”
心里一点一点凉了下来,抓住了夏恒,龙神尺就又要重新落在他们的手上了。
傅谨时跟倪会长之间,到底是合作,还是……
“是啊,”倪会长眯着眼睛看夏恒和傅谨时,喃喃说道:“璞玉总得雕琢……”
我一看他走神,撒腿就要跑,可是后脑却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打了一下,眼前又是黑又是红,什么也看不见了。
迷迷糊糊的,总觉得自己像是腾云驾雾。好像被人移动来移动去的。
等再睁开眼睛,眼前还是有点迷迷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楚,脑后一阵剧痛,似乎枕骨要裂开了。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摸过去,果然,黏黏腻腻的血把头发都粘的一绺一绺的,不用看也知道有多惨烈。
下手也太狠了,我暗骂了一句,也就想起来被打晕之前的事情了,夏恒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过大表姐和西施都在,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只是龙神尺可能要落入他们手里了。
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人没事,总还有希望,我一边胡思乱想的安慰自己,一边想着,他现在找不到我,估计很着急吧?我得找办法跑出去……
把眼睛揉了半天,这才勉强看清楚了,这是个小房间,装修也还算不错,踢脚线天花板壁灯家具全都是中式设计,看着略略有点眼熟。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上次看到了这种类型的装饰风格,是在南港市看到的那个阴阳会办事处。
想也知道,要抓肯定是会把我抓到了总部来。
而没动我,一方面是龙神尺既然找到了,我就没有用处,基本没什么动我的必要,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倪会长想用傅谨时,正愁没什么能牵制住傅谨时,他现在知道了傅谨时跟我的关系,将我拿在手里,正能控制住傅谨时。
咬了咬牙,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苏晗还没找到,先出了这种幺蛾子。
不过想也知道,我们两个,怎么可能那么顺利的找到龙神尺……简直跟捕鱼的鸬鹚一样,才将鱼给吞下去。转眼之间又被人从喉咙之中生生地挤出去了。
一回头,看见沉重的枣红色中式刺绣厚窗帘,立刻抬手拉开了。
可是拉开之后,心凉了半截子。
窗外是一排梧桐树的树顶。
是个高层楼,没有蜘蛛人的身手,爬下去必死无疑不说,这个阳台还有细细密密的一层合金网子,看来专门是关押人用的。
我耐不住满心的怒火,先一脚揣在了那个合金网上。
合金网惊天动地的一声响,将梧桐树枝条上的鸟雀惊飞了一片。
正在这个时候,阳台左侧忽然传来了一声轻轻的笑。
我条件反射的转头去看,正看见了左侧的阳台上,悠闲的坐着一个非常白净文弱的中年男人,他一身得体的白色亚麻衬衫,气质矜贵。
那个男人见我看到了他,笑意更深重了一些:“脾气不小,果然是个辣妹子。”
“你是谁?”我提高了警惕,察觉到了那个人面前也布满了合金网子,顿时就明白过来了:“你也是被关在了这里的?”
狱友啊。
那个男人坐直了身子,换个姿势,还是十分慵懒的样子:“没错,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对不对?”
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