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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是他的记忆,早已发生的事情,做不出任何改变。
那箱子开了,苏晗将龙神尺丢进去,箱子阖上了,上面的锁“咔哒”发出一声脆响。
这个时候,跟夏恒一样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可以了,是不是?”
但就在同一瞬间,倪会长的声音也阴沉沉的响了起来:“苏晗那个贼就在这里,找到他,把龙神尺给搜出来!”
外面一团子乱,苏晗居然还能得意的笑着藏起来跟玩儿捉迷藏的小孩儿一样。
跟夏恒一样的人将门给推开了之后,自然也就发现了苏晗的尸体。
他拧了眉头去找龙神尺,可自然是连个影子也没摸着。
他显然是心有不甘,但是苏晗已经死了,也是自己答应了不让阴差来勾魂东西呢!
倪会长带来的人也冲了进来,跟夏恒相似的人好像嫌麻烦,一脸扫兴的倏然消失了。
“会长,苏晗已经死了,”那些个人翻箱倒柜的结果,跟那个人一样无功而返,只好无可奈何的跟倪会长禀告:“龙神尺也找不到是不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倪会长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投到了苏晗的尸身上,喃喃说道:“怎么可能就这样给死了,他不见得是个容易被弄死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哪里说得准,”狗腿子们忙说道:“咱们是不是找找线索?”
“也或者,是苏晗自己弄了个替身来混淆视听的!”也有人说道:“兵不厌诈,说不定他听到了风声,是想着用这个来蒙混过关,其实早就将龙神尺给带走了!”
倪会长很认可这个“替身说”。
想来也,拥有龙神尺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不论如何,一定要把龙神尺给找到了,”倪会长打定主意,嘶声说道:“找不到,你们都别回去了!”
“是”
倪会长平时总是一个威风凛凛的样子,可是今天这个表情,比那天嚷着要跟倪元断绝关系的时候还要激动,老脸涨的通红,似乎随时都会按着胸口倒下去。
“会长,这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有人敲打了苏晗的储物柜――就是放着小册子的那个空洞――:“会不会是有什么留下的东西?”
“是暗格子,”又有懂行的人说道:“会长,这应该是海南一个著名的巧匠做出来的,需要主人生前的血和密码才能打开,没有苏晗的话,恐怕不好办”
倪会长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给我把苏晗从头到尾调查清楚了,一点蛛丝马迹也别放过!”
已经变成了一个污秽的苏晗,心里也就沉下来了,以倪会长的本事,自己被过继的事情,怎么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而需要主人才能打开的暗格,很有可能血脉相通的人,也能开。
锁上面的字序,正是妹妹的生日。
比起等傅谨时,还是保护妹妹来的要紧等到了妹妹那里,让妹妹来找傅谨时,一起取龙神尺吧!
到了我住的地方,他第一次看见长大了的我。
因为是过年,我围了一条鲜红的围巾,带了满手的礼物来大舅家。
这么大了苏晗暗暗高兴,虽然自己成了这个样子,可毕竟还是看到了妹妹了。
他满心的满足,竟然舍不得突然跳出来出现,长篇大论的把我的处境告诉我。
妹妹好不容易被保护的这么好,平静的生活却要就这样被打破了。
他有点内疚有点自责,觉得自己扰乱了妹妹平稳的日子。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心疼我
他站在了我身后,跟每一个哥哥一样,背着手陪在我后面,满脸是抑制不住的笑,真好他早想这么做。
他伸手比划着我的头顶,测量自己比我高多少。
这个时候,我脚下正被一个没放好的井盖给绊了一下子,苏晗平时什么都满不在乎的表情第一次慌乱了起来,抬手就要拉住我,可惜他的手在我肩膀上穿了过去,我还是栽倒了
那一跤我记得,满手的金桔撒了一地,手掌擦破了,流出了殷红的血。
他拧起眉头蹲在了我面前,紧紧盯着我的手,那个心疼的神色无法形容。
他的想法是宁愿受伤的是自己
眼睛控住不住的发酸,我不疼啊,哥,我并不疼!
可是苏晗扯了扯嘴角,是一脸的歉疚和无计可施。
他鼓着腮,努力的去吹我手上的伤口希望我能不那么疼。
没错,当时手掌一阵发凉,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很想帮我把金桔收回到了塑料袋里面,可是他不敢。
金桔跟活了一样自己回到塑料袋么?吓到妹妹怎么办?
他只好讪讪的站了起来,心里又是酸又是涩,又是剜心的自责。
好不容易看见了妹妹,却什么都没能为她做。
摔倒的我自己手忙脚乱的将金桔捡起来了,还差点被过路人踩了手,灰头土脸的自认晦气站起来,很快又恢复乐观,拍了拍身上的土,继续信步往前走。
我那个表情越是轻松,苏晗脸上的表情也就越沉重。
好难受好难受
就任性一点再陪陪她,再陪她多走几步也好,跟妹妹散步,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就这样,他跟着我到了大舅家里。
但就在这个时候,追查到了我消息的大嘴女人出现了。
只要被大嘴女人发现了,那苏晗的行踪自然就暴露了,他只好躲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我的长头发被小污秽指使外甥剪掉,然后被亲戚们千夫所指。
苏晗第一次有了跟夏恒一样抄起拳头,简单粗暴,以暴制暴的心情,他终于明白了,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忍。
可惜他没法子挡在了妹妹面前。
得快点想法子
他走到了我妈的身边,低低的在我妈耳边说道:“妈姜茶还有个哥哥叫苏晗,不正在秦皇岛么?他一定有法子的。”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了母子血缘,我妈居然还真的通过他低低的呼唤想起来了:“对了!去找苏晗啊!”
不得不说,我妈是有私心的,她何尝不想让自己的两个孩子见面!
而且苏晗知道这件事情,一定能理解她的良苦用心。
所以,在打了那个鬼电话之后,就算我顽强抵抗,也并没有抵抗的过去,还是被亲戚们坚持以半绑架的姿态塞上了去秦皇岛的火车。
而这个火车上,正来了被傅谨时通知的夏恒。
苏晗似乎等了很久,到我想让座,而夏恒经过我身边,就要擦肩而过的时候,重重的推动夏恒身上的骨灰坛,砸在了我头上。
“蹦!”
我记得那个疼!
夏恒像是察觉了什么,转过了头去,可是苏晗已经躲起来了。
因为现在已经来不及告诉夏恒这件事情了他那个性格,知道了之后哪里还有耐心去找龙神尺,大概早要大闹阴阳会,甚至去阴间找那个人算账了。
而就在夏恒这一瞬时的失神,萍姐姐已经从骨灰坛里出来,本来失去意识的我,顿时宛如被拉起来的提线木偶一样,贴上了夏恒胸前,妩媚放肆的冲着夏恒就摸,甚至还
这个记忆我记得,可是现在看上去,还是让人脸红心跳。
夏恒只顾着摆脱缠上来的我,也就没继续往后看。
苏晗倒是挺生气,夏恒果然不太正经,收的污秽都是这种这不是占妹妹的便宜么!
哥叫谁看,也是我占了人家便宜呀!
不过再往后,苏晗倒是挺满意的,夏恒刚好跟我顺路,就能一起回到无量坊了。
苏晗打心里,不想将自己的事情告诉我。他只觉得,跟亲人分开的痛苦,他自己吃就可以了妹妹,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么跟在了妹妹后面,等到了妹妹寿命真的到了无法延续的时候,就用自己的寿命给她赌上窟窿吧!
他甚至挺满意,觉得自己的计划两全其美。
为什么他就不能给自己想想!那种想跟他打一架的心情又出现了,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可我同样的在乎你!
接受,不一定比给予更幸福。
看着夏恒冒充自己,他生了气,看着傅谨时背了黑锅,他又难过。
虽然一直没露面,可是他一直没走远。
苏晗左思右想,虽然夏恒的李代桃僵让他不爽,但他还是决心让我跟着夏恒历练历练,虽然那些个关于阴阳会的事情,他没法子跟我说,但是让夏恒带着我经历,就是最好的锻炼了。
既然是个命数,就是顺其自然,然后力挽狂澜。
他附在了那个痣上,那个痣附在我身上,所以我莫名其妙的得到了那个能看到污秽记忆的能力。
这是他能帮我,唯一的忙。
就这样,这个他预留的旅途,陪着我们重新走了一程。
在开封的时候,他真的差点就要出来跟那个熟人打个招呼了,可惜不能打。
但是他很得意,在妹妹面前,自己到底也称得上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呀。
之后,每次看着我和夏恒因为找不到生人钥的碎片着急红眼,他就忍不住在笑,每次我遇上了什么危险,他都拧着眉头心里发疼。
当个哥哥好累。
后来我想起来了傅谨时的事情,他开始后悔莫及,觉得那一记骨灰坛,撞错了机会。
而傅谨时和夏恒为了他的事情争锋相对,他也内疚。
可是现在木已成舟,他不能出来,不然被他们两个知道了的话,事情就前功尽弃了还会害了他们两个人。
再后来我进了阴阳会的那个分部,他没法跟进去,在外面急的跳脚,只怕我出了什么事,直到他从围墙外面,等到了白洗。
对他跟白洗是老相识。
白洗背着没知觉的夏恒,眯着丹凤眼笑:“你妹妹在找你。”
“我知道。”苏晗装的满不在乎:“我喜欢玩儿捉迷藏。”
“你大概有你的难处,我也明白。”白洗却说道:“可是你妹妹,挺可怜的。”
“要是真这么同情他,不如你帮我照顾他!”算是逮到个秃子挠一把,苏晗薄唇浮现出了一个坏笑来:“就在我妹妹身上,还我的人情吧?”
怪不得,白洗要留在我身边。
“唯独拿你没办法,”白洗微笑:“不过我很喜欢你妹妹,有的地方,她跟你很相似”
“这叫爱屋及乌!”苏晗得意的笑:“我就知道,你”
“打住!”白洗听不下去了:“我还是去安置夏恒吧”
以后我跟夏恒在一起了,他对此很不满,偷偷跟白洗发牢骚:“可惜我不能出来,否则的话拼着做个坏人,也不许他们在一起。”
白洗习惯性的翻白眼:“那你说怎么样?”
“我看着,傅谨时挺好。”苏晗苦恼的说道:“怎么劝劝姜茶才好。”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你少跟着掺和才好。”
“什么叫掺和?我一个当哥哥的”
“你不是不希望她知道你是她哥哥么?”
苏晗没说话,浓密的睫毛垂了下来,压下一片阴影。
白洗觉得自己大概说错话了:“那个”
“没什么。”苏晗扬眉笑:“我确实不希望她知道。”
可是话虽这么说,他恶作剧似的,也想有存在感,在我和夏恒眼里只有彼此的时候,他也非要提醒一下,我们身边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