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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虽然草率了一点,薇薇安也不在洛菲斯当初给的名单中——那名单显然要作废了。但谁让,有些东西她无法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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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姐姐,虽然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我经历过的战争,她当然也经历过。”事后——第十一骑士确认后,洛菲斯找到了一次独处的机会对悠然说出了他知道的事实。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中央教廷,对悠然的保护确实是薄弱了许多,或者说,变得外紧内松了。
“每一次,她都躲在后方,不战斗、不受伤。所以我一直以为,她最大的目标,大约就是看看帅哥,调戏美女,混吃等死。”
洛菲斯说的相当刻薄。
尽管有五百年一次的战争,但这样的人也确实存在。
可是,圣女的守护骑士是不同的。这个位置,至少就注定了在下一次的毁灭者战争中无尽的战斗。注定了要面对无尽的鲜血、杀戮和死亡。
而当力量暴露人前,名声响至外界,战斗这种事,也就避免不了了。
所以此前,洛菲斯从来都没想过,他那个姐姐会选择这样的道路。
“那么她为什么现在要改变呢?”
“不是改变吧。这段时间我大致也想明白了,大概她只是在等机会。蓄积力量的机会。然后,悠然你的身边有了戴克拉斯亲王、布雷菲尔,凰翎,这几个人让她看到了希望。母亲嫁给我父亲的时候,她正快要出生。我们羽族的孕育期也挺长的。母亲不想让她在没有父亲的环境下成长。然后她的父亲失踪的很蹊跷。这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她父亲本来也是我羽族一个出名的高手,却默默无闻的失踪了,和圣殿有关吧。”
洛菲斯追忆着往事。
“我一直以为她没在意这个。而且她也说过,仇恨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挽回不了任何东西。”
“但她成为了我的守护骑士。”悠然的言下之意是:如果她真的放下了,那就不会有这种事。
“嗯。不过这也不奇怪,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知道容易,做起来难。”
也许她以为她放下了,因为她甚至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父亲。可是,他的父亲固然是战死沙场的,他并无怨言,他的母亲,她的母亲,之所以会早逝,却和两个丈夫的先后离开有很大关系。
他知道,她的母亲从来没有放弃过那段仇恨,她没有明说让她复仇,却把这个担子给了她。
是受到母亲的影响吧?她多年来一直在不为人知的探查圣殿,等待着机会,一旦机会到来,便宁可抛弃千年来的平静生活,走上战场,也要达成夙愿。
谁能想到呢?那嬉笑怒骂的嘴脸下,刻骨的仇恨从来都没有真正消退
“圣殿啊”悠然感叹,“我现在已经有两个守护骑士是针对它的了,但我对它几乎没有什么了解。唯一的了解,还是那个时候修安说的‘圣殿的职责’。怎么现在看来倒有点像是犯下了诸多罪行的组织呢?”
说起这个她是真的有些抓狂:就没人给她解释一下圣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吗?不要让她这么一知半解的啊!
可是,知道的就是不说,要么就是跟她一样一知半解的
比如说洛菲斯
“这个我也很想知道。”他摊摊手说到。
“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组织,洛菲斯都会帮薇薇安的吧?帮到底。”
这句话让洛菲斯稍稍有些红了脸,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悠然泡红茶的本事师承于兄长,可惜只学了个一鳞半爪,实在是没有什么品味的余地。
过了一会儿,洛菲斯才察觉到这样的掩饰实在没什么意义,于是坦然承认。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她是我剩下的唯一的亲人”即使是会在她那个见鬼的杂志上编排自己,也不可能弃之不顾吧?
这句不出预料的答案却让悠然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才好,只得默默地喝了一口茶。
她宛然想起了任和,和她现在的父亲母亲。
圣女对于任家来说并非好事。可是他们全会全力支持她这其中的理由,本是一样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99章 路有冻死骨()
中央神殿位于中大陆中部的科姆拉平原,这片平原也称为科姆拉平原自治领。不管是中央神殿还是同时位于此处的森特城都是自治区。
平原上其他的城镇则处于这两者的管辖之中。
兽人的铁骑还没有靠近此处。
叛军也是。
同时,人人也都相信,就如同以往万年的任何时候,不管是怎样的战乱,都不会波及这片地区。
森特城好歹在名义上还是弗勒切所属,中央神殿却是“绝对中立之地”,受到十二族共同的保护。甚至中央神殿的护殿骑士团,都与其说是真正的护卫,不如说是美观的摆设。护殿骑士团除了毁灭者战争时期,就从来都没有大规模的出动过。
于是,悠然他们从东部的霍尔基斯港回去中央教廷的路上,能看见许多难民携家带口的在往科姆拉平原赶去。
兽人军队在屠杀了几个城市以后,也就是在悠然离开中大陆后不久,在联盟议会的调解下,到底还是放弃了彻底屠杀的行动。
只是,屠杀依然没有被他们的军队禁止。
只不过是不会特意去追杀那些逃亡者了。
事实上,之前的屠杀也拖慢了他们的脚步,让弗勒切反应了过来。如果不是这样,他们完全可以再深入一些。到了现在,却是在持久战了。尽管兽人军队的脚步还在往弗勒切腹地推进。
霍尔基斯港位于东南方,悠然一路走来,倒是没有碰上兽人的军队,但比起当时离开西大陆前看到的情况来说,那些难民的情况却毫无疑问要糟糕了许多。
战争持续的越久,情况自然就是越糟。
冬季来临,冰雪在路上埋葬了不少尸骨。而冬天食尸鸟也少出来活动,所以,悠然从车窗外看去,时不时都能看见那些身上盖血,衣衫褴褛的尸体。
有些有伤病的痕迹,甚至是身有残缺。
再甚者,还有被杀死的。
要说有什么共同之处,那就是,他们多半面黄肌瘦,且身无长物。即使是身上有什么东西,也被人拿走了。何况还有很明显死于凶杀的人。
在这个时候,道德的约束被降到了最低。
在路上,他们本身倒是没有被攻击——毕竟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队伍。尽管没有统一的行动,如骑士团,穿着也五花八门,年龄更是大小不一。但人人都看得出来这边有许多高手。
统共只有一辆马车,其他人可看来都是护卫呀!
这样看来“杂牌”的队伍,在行家的眼里不好招惹,而对外行人来说,他们也至少是能认得出化形化得不好的雷尔的。
但是,他们看到了难民间的战斗。
哪边都称不上是抢劫犯,战斗的层次更是不被任何人放在眼里。不过是走投无路的一群人,为了生存对另一群人发起了攻击。
一场悲哀的战斗。
悠然远远的看着,只觉得心惊。他们看到的时候已经到了尾声,她远远的看到了一边的最后一个人被砍倒地,胜利的那一边也伤痕累累。
他们警惕的看着出现的车队,过了一会儿,才简单的处理了伤口,以一种满不在乎的态度收刮了“战利品”,将身上又裹得厚了一点儿,揣上对方剩余的粮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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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中大部分人都活了很久。这样战乱中的场景,每个人都看得多了。然而,也还是有一些没有看过的人的。比如说悠然和她的几个天生的守护骑士。
再比如说凰翎和雷尔。他们两个也许以前见过,但那些记忆却已经不在他们的心里了。
而比起其他人来说,悠然的触动又要更大一些。
她只能默默的接济一下遇见的难民,或者掩埋一下尸体。但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而已。
一路上她都心情沉重。
对于其他的骑士来说,虽然凰翎看来年少害羞,雷尔看来天真不懂世事,却到底是凤凰和巨龙,对于人类的死亡,还是毫不相干的人类的死亡,根本就是出乎悠然预料的无动于衷。
潘莎和琳恩也差不多。
一来不理解,二来不在意。
顶多只有伦纳德和葛拉德比较在意些,但也只是感叹而已。
只有悠然是不同的。
她想到如果自己给出了另一个证词,那么这种混乱很快就能平息下去。现如今,却因为她的证词的缘故,至少还需要持续好一段时间
所以她没法不沉重。
而且她也明白,如何去适应这份沉重是她以后必须要学习的课题。不能忘记这份沉重,同样也是。
对于她的这种态度,新上任的守护骑士嗤之以鼻。
“后悔吗?后悔你可能去改变你的证词么?不可能吧?既然不能改变,就别表现出这副伪善的样子来。”
这样毫不客气的话,自从成为任悠然以来,几乎从没人这么和她说过。妮娜莉莉也有些不满,可是她也客气得多。对这话,虽然其他人很不满,但悠然却默默地接受了。
她想,她需要一个适应期。
当然,也可能什么都不适应。
已经脱离了普通人的生活太久,直到这次看到这满路的苍夷,她才想起自己前生的模样。那个时候的她,也是一个普通的小人物。若是碰到了战乱的时候,也只能像路上看到的那些难民那样而已。
世界局势轮不到她做主,她也不会懂得。
只是随波逐流的活着。
幸而那个时候她侥幸生活在了一个和平的年代。也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明白和平的可贵。而现在不管如何她都是幸运的。因为她至少能知道天下的局势、走向,身边有那么多保护的力量。
——也许我还是一个普通的百姓,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懦弱到去死吧?
反省自身,她很有些无奈且悲哀的发现了这个事实。在看着那些逃难的难民的时候。那些人只要一点点的粮食、一点点御寒的衣物就会坚强的活下去,她觉得自己未必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死亡,有的时候是一种逃避,却也同样是一种解脱。
于是在临近中央教廷的时候,她愈发的有些不安起来。
——如果圣女当真死后都不能解脱,还要成为世界树力量的一部分的话,那真的,会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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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教廷的周围有着比路上更多的难民。在教廷和森特城之间,有大量的简易帐篷,几乎把空余的平地填满了。
这让悠然稍稍松了一口气。
难民们到这里来当然不可能带了这么多的帐篷——这些帐篷都还是完好的——说明森特城和教廷已经开始赈灾了。
这是一件好事。
“能救到一个就是一个。多让一个人活下来,也是好的。”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她喃喃说道。
只是,当他的马车从这些帐篷的旁边绕过去的时候,她看见众多的难民都在向她招手或者行礼。绝大部分的人脸上都流露出了相当真诚的感激。这又未免让她惭愧。
即使是伸出头来回礼都做不到。
只能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居然还残留有这样的羞耻心,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