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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那两样东西,都只对女人产生效力,这个楚令怎么会吃下去,难道不知道男人吃了就会死?
耶律齐皱眉,慢慢抽出自己腰间的刀,以出招的姿势面对那团火,随时随刻准备着。无论结果怎样,这个楚令始终不容小觑,谨慎提防。
楚令的身体像是快要炸开一般,撕裂着,疼痛着。身体已然没了知觉,就连体内都好像有团团烈火将自己包围。
忽而一个战栗,心脏突然跳快了一个节奏,似乎有头怪物在体内嘶叫。
求你了,我不能再这个时候失去性命,求你了……
呼喊似乎起了一些作用,在又一阵猛烈地灼烧之后,楚令渐渐觉得,身体开始降温,而此时她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分外轻盈。
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楚令渐渐落下,稳稳站在了地面上,真的似乎,已经脱胎换骨了。
“嗖——”一只箭穿透风而来,直朝楚令的脑门射去。而始作俑者还拿着弓箭,眯着一只眼睛,屹立在城楼之上。
耶律齐瞅准楚令松懈的那一瞬间,毫不留情再次拉弓。上两剑明明是朝着楚令的,可是偏偏被那个不知死活的李副将挡住。这次,看你还怎么逃!
忽而一阵风疾驰而过,在耶律齐还在迟疑那阵风是什么的时候,发现远处的楚令已然不见。
“你在找我?”楚令的声音冰冷无情地回荡在耶律齐身后,耶律齐觉得,她非常接近自己。
缓缓回过头去,真的发现楚令在他身后,可是此时的楚令变得和当初完全不同。样子没多大变化,依旧是那种秀气的模样,可是,皮肤是苍白的颜色,就好像——一具没有温度的骨肉,那眼化作了红色,可以令对视她的人感到毛骨悚然。
“你竟没死?!”耶律齐的声音开始发抖,“你难道是女……人?”
楚令哼笑一声,回答:“我的确是女子,耶律齐,青戒在哪里。你杀了李域,我本该将你碎尸万段,不过,如果你痛快告诉我青戒的消息,或许可以叫你死的爽快些。”
“休想……”耶律齐笑,“我告诉你她的消息,那才死的更惨。”
“你!”楚令顿住,忽而一笑,“我就不信凭我自己搜不到她,就是掘地三尺,翻了整座城,我也会找到她的。”
“你一个女人,这么想要找到她干什么?”
“我爱她……”楚令低声说,像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回忆的片段不断充斥在她的脑海中。
“什么?哈哈,这是我耶律齐长这么大听过最好的笑话了,女人怎么可以爱上女人?你不是疯了吧?”
“我没有疯……上辈子遇到她的时候,我迟疑了,因为我的迟疑和软弱,她离开了我。这一世,我为她而来,无论如何,再不会让她离开了……”
“哼,都说你们汉人最守礼法,看来都是假的。”
“什么礼法,你告诉我什么才是礼法!难道男子尊,女子卑这就是礼法了?礼法是谁定的?还不是像你我一样的人?只不过做了一点贡献,就被捧做了神!”
楚令低头黯然,“其实神不会飞,是人将他们捧上了天……”
一把扯起耶律齐的领口,对视他,一字一顿说:“我爱她,比任何都爱……”
“夜……”
一声清丽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将楚令定在远处。有多久,是有多久没听见你的声音了……
上一世,你在我面前苏醒……
这一世,我寻找你至今……
你为我倾覆全部……
我为你奔赴大漠……
吻我……我让你复生……
为你……重新赋予我生命……
我不愿你是我生命中的过客,我要将你定格,一直,一直留在我的身边,此刻,将来,永永远远……
“青……青戒……”楚令慢慢松开扯着耶律齐的手,缓缓回转身来,再次见到那朝思暮想的人儿,激动地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夜……你果真来了,你来找我了。”
“恩,”楚令上前几步,想要牢牢抓住那个人,可是她却伸手将距离定格。
她低着头,穿着大袍,连着帽子帽檐很低很低,看不见看不清她的脸,而声音也有些嘶哑和疲惫。
“青戒?”楚令很想问问她怎么了,因为此时此刻的彦青戒很奇怪。
“夜,别靠近我,请你站在那里……”
“青戒,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回去
西北的风呼呼地吹,丝毫不被那里的荒凉震慑。古老而威严的城墙上,一个身着残破军装的人屹立不动,她的衣袂随风而扬起,发出呼呼地声音。后面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脸上的表情看不清,而站在她前面的是一个披着状似斗篷的人,帽檐遮住了脸。
“夜……我们不可能了。”彦青戒一手按着另外一侧的手臂的臂膀,低着头,身体有些颤抖。
这样的姿势,本来就有些凄迷,在风的凛冽中,越发显得无助。
“为什么,你告诉我理由,告诉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的理由。我抛弃了我的子民,离开了我的父母,欺骗了效忠于我的那些士兵……到头来,你说,我们不可能?青戒,你怎么能这样残忍。”楚令抿着嘴低喃。
耶律齐哼笑一声。
“你笑什么!”楚令大喝,“你敢嘲笑我,你敢嘲笑我们!”
“我笑有的人不自量力,”耶律齐弹弹身上的灰尘,“你明明是女人,却偏偏要喜欢女人。她明明也是女人,可就是不服侍男人。现在你也看到了,这就是你们的下场,哈哈哈哈……”
楚令的脸顿时冷了下来,“耶律齐,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我对她做什么又如何,没做又如何?我倒想问问,你们两个女子又能如何?”
楚令默然,回首看着那个在风中战栗的女子,迈开步子,朝着她慢慢走去。
而彦青戒也发现她在靠近,踟蹰中后退了几步。
“青戒,你不要怕,变成任何样子你都是你,我只要你……”楚令伸出手,掌心朝上,微笑着看着对面那个人。
彦青戒盯着在眼前的那只手,原本白皙稚嫩的手眼下出现了老茧,是她握剑拿刀的结果。
“青戒,把手给我,让天下人看看,两个女子也可以得到幸福,只要——我们心意相通。”楚令见她已经动摇,就继续说下去,希望能够给她信心去面对一切。
彦青戒终于将手附上眼前这人的,只觉得,自己的温度和对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是火热的,而自己却是冰冷,像是没有生命的枯木一般寒冷。
楚令的脸上现出一刹那的色彩,但很快又落寞了下去,睁大了眼不得动弹。
彦青戒慢慢将帽子掀开,渐渐显现出自己的脸面。
而眼前的两个人脸上都是一样的惊讶。
前者带着一丝痛苦的悲怆,而后者应该就是恐惧。
“臭女人,别露出你那张脸了,害的本王噩梦连连。”耶律齐说。
“青戒……”楚令的眼不知道在诉说什么,那里面有一种东西捉摸不透。
“夜……所以我不想让你再见到我,见到我这样……我们不可能了……”彦青戒抽出自己的手,撇过头去,含泪转身想要逃跑。她本不想出现在她面前,她本想将最美好的样子留在她心里。
可是,当听见她的告白之后,竟然心念一动,忍不住跑了出来,所以,究竟还是错了……
“慢着……”
彦青戒的手臂被人拉住,没等她做好反应,便被一股力量带走,跌入温暖的怀里。
楚令就这么抱着她,不顾她的挣扎,紧紧在她背后圈住她。将下巴抵在彦青戒的颈边,轻轻对她说话。
“求你……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这次,再也不会松开你了,因为,我有选择你的权利……”
“你不怕我这个样子?”彦青戒停止了挣扎,用手抚上自己的脸庞,有半侧失去了肌理,里面的组织清晰可见,尤其是嘴唇那边,甚至能看得见骨骼,白色一片,触目惊心。
“怕,以前怕你太美,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只要是你,我都愿意。”楚令宠溺地回答,将彦青戒的身体扳回,面对着自己,一字一顿。
“所以,你别想逃,我不会给你逃走的机会。”
彦青戒听了这一番话,泪水从眼眶中溢出。原本以为柳夜是冲着自己的美貌而来,才会对自己那般好。
在宫中的时候,也曾经对他动过心,不过又不断地在克制自己,因为他因为私心而夺走自己的自由。
再后来,哀牢国灭亡了,柳夜化身了花农,彦青戒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已经无可自拔。
当柳夜告诉她她竟然是女子的那一刻,彦青戒的心真的很乱,一方面想要挣脱,另一方面又被自己的内心所束缚住。
所以,当耶律齐夺走自己的时候,彦青戒答应会等她,会等那个叫楚令的人。
“你们两个别给本王恶心了,”耶律齐的声音从稍远处传来。
楚令感觉到一点不对劲,再去看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耶律齐已经重新拿起那柄弓箭,箭心对准她们。
“耶律齐,你别逼人太甚!”楚令将彦青戒挡在身后,她有些恐惧,因为历史说明,彦青戒会死。
“是你们先惹本王。”
“你杀不了我的。”楚令说,“你杀不了我。”
“哼哼,那你还怕什么,等着死在一起吧!”耶律齐狞笑,拉满弓,弦已经绷紧,就等着松开的那一刻。
“青戒,别怕,有我。”楚令轻轻地叮嘱,她绝对不能让彦青戒受到伤害。
“夜,我不会怕的。我的肉体已经腐烂,这些兵器不能伤害我,我已经不死不灭了……”
“为什么……”楚令刚要问,然而耶律齐竟不给她机会,一直箭就嗖地朝着两人飞了过来。
楚令稳稳抓住那箭,虽然手被蹭破了一点皮肉,但无大碍。
“你!”楚令愤怒地扔下箭,冲到耶律齐面前,“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请别再试探我的极限,匈奴人的小王爷!”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耶律齐不以为然,面对怒极的楚令还是一脸淡然的样子。
“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她——”耶律齐指着彦青戒,“她会变成这样?”
“有话快说。”楚令的预感越加不安。
“她服下了一种叫做墨泪的东西,而这东西,最怕什么?”
楚令的瞳孔忽而放大。墨泪!她想起了那个老者说过的话,如果遇到服下墨泪的人的话……
“夜!”彦青戒忽而大喊。她的脖子上抵住一个冰冷的物体,尖锐而寒冷。
楚令看见一个匈奴人拿着刚才仍在地上的那箭头挟持彦青戒。
“你看见了,那箭头沾有你的血,换句话说,是服下明羽的人的血,你知道有什么效果么?”耶律齐大笑,“果真是神奇了!一个服下墨泪,一个吞噬明羽,而你的血,是唯一能够刺穿墨泪的武器!”
古墓洞穴的水滴落在地上,溅起水花,一滴滴透明晶莹的物体,恐怕也只有泪水才能比拟地上。
林雨和林希仁对视着,许久不发一言。
林希仁尝试着站立起来,终于在跌倒几次之后,摇摇缓缓攀附着湿滑的墙壁站立。
“你想要干什么?”
“怎么,怕我伤害那只怪物?你什么时候对这些东西这么有爱心,以前我被老头子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