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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莫少骞抱着嘉文仰天大叫,刚刚恢复清明的眼睛却在瞬间又变得血红,浑身青筋暴起,向着刚才一同攻击璟麟的亡灵们抬起手,猛然握起拳,顷刻之间那些亡灵被黑雾吞噬、撕碎,空气中只留下慎人的嘶叫声。
这时见到璟麟倒下的玄韶大吼着向莫少骞冲来,“璟麟!”却被几乎疯狂的莫少骞猛力反手一挥,一道黑色的气流瞬间把玄韶弹出十数米开外,口吐鲜血。
莫少骞低头擦拭着璟麟脸上的血,轻轻说道:“璟麟,哥不会让你死的。”然后闭上了眼睛。
突然天空电闪雷鸣,周围的空气似乎被凝固,士兵和亡灵们都无法动弹分毫。而此时的莫少骞全身起了变化,无数的类似符字一样的东西在莫少骞的皮肤上显现出来,他体内的魂魄们似乎要挣出他的身体,而他极力的压制着他们,当他睁开眼睛时,一道金光从他周身渗出,进入了璟麟的体内。而莫少骞的身体以肉眼看到的速度飞快衰老,如同植物枯萎一样。
不一会璟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眼前形如枯槁的莫少骞,“哥!你怎么了!哥!”
“璟麟,看到你吐血倒地的那一刻,我的这十几年的执念就全部瓦解了。对不起,哥没有守护你,还让你看到哥哥现在的样子。”莫少骞的声音如同他的外形一样,变得虚弱而嘶哑,他扭过头去似乎不想让璟麟看到他如今的面容。
嘉文立即明白了一切,知晓了莫少骞用命救了他,“哥。不要走,求你了,我好不容易才又找到你!”
“璟麟,好好活着,你一定会是一个伟大的君王,还有,你一定。要小心小心”璟麟俯下耳去辨听莫少骞细弱的声音,而他最后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身体突然如同粉末一样,消逝在风中,嘉文下意识用手去抓,当他再摊开手掌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哥,终是我对不起你”
就在莫少骞消失的同时,原本被冻结住的熙昭士兵和亡灵军队重新动了起来,他们不知道璟麟和莫少骞这里发生了什么,于是接着互相拼杀。
这时,远处突然来了一大批穿着法术袍的人。
“呵,苍玄阁的援手来的可真早啊。”觅音冷哼一声,继续射杀着敌人。
姬空和烈昂感知到莫少骞死亡,再看眼前又来的一批敌人,明了这场战争已经没有意义,于是他们带领剩下的亡灵向港口退去,熙昭的将领士兵们得知莫少骞死亡,小追了一段便没有再跟上前,很快亡灵部队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此时,德玛西亚士兵们用振聋发聩的声音高呼道:“德玛西亚万岁!德玛西亚万岁!德玛西亚万岁!”
璟麟却颓然木讷的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哥哥消失的地方。不远处的盖伦捂住依然作痛的胸口挣扎着站起身,走到嘉文身旁对他说:“殿下,我们走吧。”
几秒后璟麟才缓缓地回过神,慢慢的站起身,拔起地上的长枪,“回去吧。”
“零”扑腾着翅膀从窗外飞进屋内,落在漆凌的肩膀上,向他传达了熙昭港口的战场上发生的一切。
“真是有趣的一场战争啊,只可惜那几个关键人物竟一个没死。”漆凌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立于一旁的裴西开口问道:“我们是不是趁着熙昭元气大伤做点什么?”
“不急,苍玄阁这次等到熙昭快不行的时候才出手援救,看来他们的野心也不小啊,我倒是想看看苍玄阁接下来还会有怎样的动作,至于我们,静观其变罢。”漆凌继续逗弄着“零”,眼里流转出等着看好戏的期待。
雾隐岛的亡灵们消失了,上陵城和周边的村镇也恢复了安宁,西部的港口和被破坏了的地区很快开始进行重建修复工作。
这一天,玄玥盯着伤势复发的玄韶吃好药后,回到自己房间,然后拿起了那天烬塞给自己的信,上面是隽秀的字迹。
玄玥: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不知道我还在不在这世上。
我想我一直欠你一个解释,关于我身份来历的解释。我的名字叫烬,曾经是雾隐岛的亡灵大祭司。我早已忘记在这世上活了多久,那时我的所有记忆都与阴森的雾隐岛有关。管束亡灵和捕捉魂魄就是我每天的生活。
突然有一天我厌倦甚至是抗拒这种生活,人类的情感一直被雾隐岛的亡灵们嗤之以鼻,可是我很想知道爱一个人和被一个人爱是什么感觉。尽管我唯一的朋友姬空曾奉劝过我,人类的感情是虚无缥缈的,他不理解我放着有位高权重的雾隐岛大祭司不做,为什么非要追求那根本不可能属于我的东西,可我还是执意逃出了雾隐岛。
我游荡在大陆各处,几乎没有与人交流过的我就算是伪装成人类也无法适应这里的生存方式,而我也始终不知道到底什么才算真爱。有一天我几乎要放弃寻找所谓的真爱,返回雾隐岛的时候,我在上陵城的一个街角看到了你,那时你在低头喂着几只小野猫,我从不知道一个人的微笑居然可以让作为亡灵的我感到温暖,那一刻我便知道,我回不去了。
那几天我天天跟着你,想要找机会认识你,可是我的样子一定会把你吓坏。正巧一个早上我看到了翊凡,打探得知他是你的师兄,来熙昭游历,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用法术让他进入到昏睡状态,然后盗取了他的记忆,幻化成他的样子来接近你。
第一次有女孩真正友善的对我笑,带我游山玩水,跟我说心事,与我跳舞。你的善良,你的单纯,你的美丽让我越来越贪婪,想要更多的时间跟你在一起。虽然我是借的翊凡的皮囊,但那次王爷的寿宴上,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那天,尉迟信把我识破,我本来决定就这样离开熙昭,离开你,可后来得知我们的王要带着雾隐岛亡灵进攻熙昭。那一刻我很害怕,我害怕你受到伤害,害怕从此再也见不到你,这种感觉也把我自己吓了一跳,我想那时我才明白什么是爱,于是我决定留下来保护你,哪怕被莫少骞抓住也在所不惜。
玄玥,我能够遇到你已经非常满足,你给了我不曾有过的温暖,让我找到了我一直渴望寻找的东西。但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每时每刻,眼里的影子都是另外一个人,不是我,也不是翊凡,而是尉迟信。他真是个幸福的男人,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他。但我明白,尉迟信一定比我更有能力,也更有资格,带给你幸福。
祝福你。
烬
合上信,玄玥脸颊已是一片湿润。
“谢谢你,烬。”
第三十九章 隐忍()
“根据慕云沫你的汇报,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知晓。”漆凌坐在那把象征着赤穹最高权力的青铜玄武兽面椅下首的位置上,虽然离那王位看似仍有一步之遥,却似乎已是把控一切。
“但是慕云沫,我要提醒你的是,这次行动是集体行为,它有多么重要我想不需要再做赘述,我曾再三强调一旦某支部队有情况要第一时间打出信号通知其他部队,作为三支部队之一的首领,你实在令人失望!”
一向在众人面前少言寡语的慕衍情绪激动的上前一步,正欲将焰火弹被人动了手脚一事说出,慕云沫知道慕衍的意图,在他开口之前拉住了他,微微摇了摇头。
漆凌甚至没有看慕衍一眼,目光依然停留在慕云沫身上,眼中划过一丝讥讽:“就算你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去打败对方,我也不认为违反行动计划是你应该做的,作为部队的将领,慕大将军之女,你应该知道违抗军令该当何罪吧?”
听到这番话,慕衍彻底打消了之前想要为慕云沫辩解的想法,他拿大将军出来压慕云沫,显然早有准备且不会给她任何解释的余地。
慕云沫像是早就预料到漆凌会如此态度一般,出奇的平静,她抬起头迎着漆凌的目光说:“违抗军令者,视情况而定,轻则降级杖责,重则斩首!”
“不过那云琅国的疯子到底也是死了,严刑便不必了,但你毕竟是慕渊的女儿、部队的首领、士兵们的表率,惩罚还是必要的,接下来你就不用再带兵出战了,除了苍玄阁的事务之外,你好好思考服从军令的重要****。”说到这里,漆凌嘴角划过一次玩味,“可惜你父亲失踪了,不然他至少可以教你认识到这一点的重要性。”
这惩罚对于慕云沫来说远比降级、杖责甚至斩首还要痛苦,漆凌不仅削了她带兵出战的权力,还三番两次提及失踪的父亲,那是慕云沫心中的最痛。
“属下遵命。”然而她只得接受,因她深知这种时候反抗辩解没有任何效果。
“那事情是谁做的,很明显了,从有人传给我纸条,把我引开,到给焰火弹动手脚,以及对你下药,都是局。”慕衍的语气冰冷的让人发寒。
“只是他没想到这次我居然没死。”慕云沫冷笑一声,“现在,我们只能忍,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父亲,把那些人对我们做的一切都还给他们。”
慕衍了解慕云沫隐忍这一切有多辛苦,即使她表面平静。他没有说话,伸手握住了慕云沫自出了皇宫就一直握紧拳头的手。
慕云沫的手依然紧握,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慕衍,而当她迎上慕衍的目光的瞬间,她缓缓地张开了手,感受掌心传来的温度。
慕衍无声却温暖的目光告诉她“我在。”
“哥,你有没有觉得这次的事情很蹊跷?”夏侯爝出了皇宫时,看着远处的慕云沫,对身边的哥哥说。
“你是指慕云沫违抗军令?”夏侯熠边走边回应弟弟。
“是啊,尽管慕云沫曾经自负冲动,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她,没有道理会这么做。”夏侯爝跟上哥哥的脚步。
“你也看出来了,我觉得蹊跷的事情还不止如此。”
“不止如此?”夏侯爝好奇的等待夏侯熠下面的话。
“在没有抓到萧然之前,漆凌只是大肆放出消息去捉拿他,看似每天有无数兵队在为此事忙碌着,其实那都是表面功夫。在死了一两名诺克萨斯将领后,漆凌就该意识到这次的敌人并非等闲之辈,他完全可以尽早派我们行动,但他没有。”夏侯熠神色严肃,停顿了片刻后转头对夏侯爝继续说道:“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那时候被杀死的赤穹将领士官有什么共同特点吗?”
“那些将领。。。”回想那时候死去的将士名单,夏侯爝恍然大悟,“他们全是慕渊门下的人!”
夏侯熠点点头,“他是想借着这个人除掉慕渊的余党以及他的女儿。”
“这么说来,那个萧然会不会根本就是漆凌的人?”
“那倒不至于,我调查过,当年入侵萧然双亲所在村庄的部队是漆凌麾下的,所以萧然不会是漆凌的人。”
“所以萧然也是凑巧被漆凌利用了?”
“就算漆凌要铲除异党,也不可以建立在牺牲赤穹那么多士兵的基础上。。。”夏侯熠眼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悦与质疑:“如此下去,赤穹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母亲特意强调今日晚饭我不可穿常服,不是平常家宴吗,还有别人?”玄韶皱着眉摆弄着身上玄青云纹锦袍,平日穿惯了劲装或是铠甲,每次穿着朝服锦袍一类总是让他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