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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体气势磅礴,张狂之中带着几许平和,平和中却又见尖锐,这样的矛盾组合体却有出奇地带给人视觉享受,仿佛这狂草,本就该这般恣意挥洒。林海海心中赞叹,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欣赏。男子见她脸上发光的表情,心里有一瞬间的触动,这女子,就像知道他心底最深处的想法般,笑容如此澄明透彻!
坚实的门扉被轻轻推开,周君鹏正在窗边看着外街的热闹,转过身来,笑容堆积,看到男子时明显有些愕然,随即大笑了:“南宫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日刚回来,便听伙计说周兄在菊花栈宴请一位宾客,特来瞧瞧!”男子说着,原本冰封的唇畔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林海海从男子身后探出头来,周君鹏脸色一喜,连忙说:“你来了?我以为你不来了!”
林海海笑道:“岂能不来,望江楼的饭菜如此可口,有人请我吃,我当然要来!”她不等人邀请,便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周君鹏掩饰不住眼底的喜悦,“南宫兄,请坐吧!”然后看着林海海道:“这位便是望江楼的东家南宫子轩,”转头看着南宫子轩介绍林海海,“这位是临海医院的大夫,林海海!”
南宫子轩有些愕然,她便是今日京城人人传颂的菩萨林大夫?眼底随即泛起一丝不屑和厌恶,对这些欺世盗名之人,他着实厌恶至极,临海医院不过开诊了几个月的时间,却能做到街知巷闻,除了旁门左道,他想不出有什么能力可以做到。
“我们适才见过!”林海海解释说。
“我不妨碍周兄了,店里还有事,我们兄弟改日再聚!”南宫子轩起身,眼睛却没有再看林海海,林海海也不为意,只是细细品尝杯子的菊花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她不经意地看向左边的窗子,这个窗子能看到楼下的雅座,她却在瞬间惊呆了,记得那日,她和小菊等人在楼下吃饭,明显感受到一道炽热的视线,现在记起,那视线的主人居然是他,原来早在那时候,他便已经注意到了她,那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产生感情的?是在她偷亲他起,还是从这里的惊鸿一瞥,心底便印下了她?林海海一时间只觉得心神恍惚,凄苦不已。
“林大夫,林大夫,你怎么了?”周君鹏见林海海满脸的凄苦之色,不禁担忧地问。
林海海会过神来,勉强笑了:“没什么,想起一个病人,到现在还没有治疗方案,心里有些许烦扰!”这个病人是她自己。
“林大夫果真是活菩萨,吃饭仍对病人念念不忘,不知道这其中有几分是真心呢?”南宫子轩冷嘲热讽,阅人无数的他,自然能看出林海海的话掺着杂质,果然是欺世盗名之辈,周兄这次走眼了!
周君鹏有些尴尬,连忙掩饰道:“南宫兄说话一直是如此直来直往,林大夫不要介意,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对南宫子轩打眼色,示意他出去。
南宫子轩却丝毫不理会周君鹏的警告,冷哼一声,“我望江楼打开门做生意,却也不愿意招呼你这种欺世盗名,蒙混百姓的卑鄙小人,林大夫是吧,请离开!”这直白的逐客令,下得有些让林海海摸不着头脑,她不记得有得罪过这位财神爷,不过既然人家不欢迎,自己还是走吧,她也不觉得尴尬,只是有些莫名其妙。她站起来,对周君鹏说:“那我先走了,有时间你到我医院去,我请你喝茶!”
周君鹏急了,连忙拦住林海海:“别走,别走,他说笑的。”他把南宫子轩拉到一边,“你今日干什么啊?你可知道我很艰难才邀请到她的!”南宫子轩冷道:“她知道你是钱庄少东家吧,不用你邀请,她自然会送上门,我阅人无数,这种女人我一看便知道是哪种了,表面上是清高无比,其实都是假象,心底贪婪无比,你要是不信,拭目以待吧,我要让她真面目暴露在你面前!”他自信满满地看着周君鹏,周君鹏却冷着脸推他出去,“我警告你,不准搞破坏,否则我跟你翻脸!”南宫子轩怔住了,他真的对这女子上心了?居然用这样的口吻跟他讲话,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能爱上一个女子,是好事,只是这个女子,她不配!不可以,不能让周兄被她蒙骗,他要找个机会戳穿她。现在还是不宜打草惊蛇,先看看他们说些什么,等他抓住她的破绽,逐一攻破,南宫子轩心里暗想。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林海海,对周君鹏说:“当局者迷,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爱听了,只是这女子,绝非你想象的那么单纯,你跟她相处,最好还是是有所保留!”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一头雾水的周君鹏,平常的他虽说冰冷淡漠,倒也不会出口伤人,今日是为哪般啊?
林海海莫名其妙地看着周君鹏,“你朋友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周君鹏尴尬地笑了,心里却懊恼死了,好不容易约她单独出来,本想给她留个好印象,却不料是这般局面。以南宫的性格,他必定会在隔壁偷听,只怕他是认定了林大夫是那种攀附权贵,唯利是图的女人。
“他这个人是这样的,有些愤世嫉俗,很多事情不入他眼便发发牢骚,不过他人很好!”周君鹏解释说,却不知道自己越描越黑,林海海端起茶杯,不以为意地笑了。其他人怎么看她,她真的不在乎,轻轻把清香的菊花茶送到唇边,慢慢品尝起来。
第166章()
“你想吃什么?”周君鹏不想再谈论扫兴的问题,淡笑间露出洁白的牙齿,林海海其实很喜欢这类型的男子,温柔中不失阳光气,成熟间可见单纯天真,以前的李君越就是这样的类型,不过自然他去了做无国界医生后,便整个人变得沉重起来,心里像无时无刻压着一座大山。她知道他这些年必定经历了不少,做医生其实要比任何一个行业都要辛苦,不能轻看生命,也不能过于重视,否则将陷入一个瓶颈找不到出路。轻看,就是不尊重生命,过于重视,便看不透生死,那每日面对那么多的生命离世,内心还能平静吗?
“我不挑吃,不过鉴于我是大夫的身份,我会建议大家尽量多吃健康食品,瓜果蔬菜便是最好的选择,适当配一点肉便可!”林海海职业病发作,三句不离本行!
周君鹏轻笑出声,“那我主随客便吧,听大夫的话总没错!”
林海海淡笑着,隔壁总有一道鄙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是刚才望江楼的老板?他似乎真的对她怀有有很大的意见,只是她不记得有得罪过这么一号人物,她侧着头细想了一下,确实毫无印象,算了,既然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放一边吧,这是她的习惯。
“你说有事和我谈,是关于哪个方面的?”林海海记起他在医院说过的话,便出声询问。
“我听人说你买下了东山全部废置的山头,用来种植药材是吗?”周君鹏为林海海倒茶,不动声色地探问。
“是的,也因为如此,我的存款不见了一大截!”林海海心疼地说,脸上却是宽慰的淡笑。
“钱财乃身外之物,林大夫言笑了!”周君鹏自然知道她说的心疼只是虚言,她要是果真心疼钱财,就不会赠医施药,大批地救助穷苦百姓,外间说她是活菩萨,她当之无愧!
而在隔壁偷听的南宫子轩却不禁露出鄙夷的神情,林海海清晰听到一声冷哼,心里纳闷不已,本以为这南宫子轩是个疏狂豪爽之辈,想不到竟是个断章取义,妄自臆测之徒,心中不禁大失所望,想来那些名画也不过随意炫耀显摆,故作文人姿态罢了。这样的人,也不会有心做善事,更何况他对她也心存厌恶和偏见,自然是不会听信她的计划,反而会以为她是骗财之人。
菜上得很快,清清淡淡的四菜一汤,居然都是她爱吃的家常小菜,其实她说不挑吃,事实上挑吃得很,尤其现在有孕在身,不是极爱的菜她根本吃不下,这顿饭,她本来也没打算能吃饱,想不到这周君鹏倒是知道她的口味,她对这周君鹏的好感便有增多了几分。
“其实你的医馆根本用不了这么许多药,你大量种植,有何用途?”周君鹏其实并不想谈这个问题,难得和她静静地吃饭,不想被这些世俗的烦事扰乱二人的好兴致。只是他争取接近临海医院,便是用这个为理由向王爷争取的,岂能不套点消息回去,否则只怕暴露了自己的心事,王爷是何许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卖钱啊!现在的药材市场交易惨淡是有有目共睹的,我当然要乘势大捞一把了!”林海海一边吃,一边笑眯眯地说。
“林大夫说笑了!”他看到她眼中的戏谑,精明地回避他的问题,其实他也不期望能套出什么消息,他不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不纯粹。他只想结识她,能和她像此时般谈谈笑,说说话便已心满意足。
“听人说,你的泰裕钱庄在全国很多分号吧!”林海海为他夹一条菜,有些献媚地问。
“恩,确实是!”他淡淡地应道,脸上并无骄傲的情绪。泰裕钱庄在全国较大的城市都有分号,正确来说,掌握着全国的经济命脉,一旦裕泰钱庄倒闭,祸及整个市场经济和小家百姓的生计,林海海顿时醒觉起来,只是脸上却依旧淡然平和。
时间在静静流淌,饭桌上两人各怀心事,却又相处融洽,而在另一间房里偷听的南宫子轩,却对林海海又增添了几分厌恶。
饭后,周君鹏坚持要把林海海送回医院,医院又即将繁忙起来,林海海抱歉地对周君鹏道:“真不好意思,连招呼你喝茶的时间都没有,你自便吧!”周君鹏淡淡笑着,深邃的眸子盛满依恋,“我也有事情要忙,先告辞了,有时间再聚吧!”林海海笑着挥手,“清风,送客!”清风从边上出来,客套地拱手:“周少爷,请!”周君鹏转身离去,林海海的脸却在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这周君鹏是敌是友?如果是敌,那情况是大大不妙。
明月上前说:“师傅,病房的病人请您去一趟!”林海海一愣,心底有种悲痛逐渐荡漾开去,他找她,是要走了吗?
她微微颔首,抬起艰难的步履,向病房走去。
“皇兄,你找我?”她艰涩地问,伪装的笑容却僵硬起来。
“朕想回宫,他们说只有你批准了,我才能走,所以朕找你!”他面无表情地说,波纹不兴的眸子看不出喜怒哀乐。
“你还不能走,伤势不宜移动,还是住两天再看吧!”林海海维持着大夫的口吻说只是神色间已略显焦急。
“不必了,朕的身子朕自己知道,以往都是这样,就算再重的伤,朕还是一样坚持上朝,这点小伤,于朕根本无碍!”唇畔牵扯出一丝讥讽,清凉的眸子有某种伤痛在泛滥。
林海海的心像是被刀子轻轻划过,引起一阵阵尖锐的痛,她看着他,慢慢地走近他,脸色痛苦地说:“可否当为了我,先把伤养好再走?以往如何,我不知道,如今,我不想你受到一丝一毫的痛楚,为我珍重好吗?”
他狠狠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为何总是这样?狠狠地给了我一刀,然后给我敷药,然后再给我一刀,再给我上药,当我发现希望的时候,却又是狠狠的一刀,你觉得我能承受几刀?你觉得我能承受几次你的反反覆覆?其余的事情,我不想理,我只问你一句,你愿意跟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