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荠菜肉的大饺子,蒸着吃馅料里面的肉皮冻化开,咬一口,里面有一汪浅浅的汁水,沾着醋吃,味道很赞。
吃着吃着,听到楼上有人大喊,“小林,小林,我老公晕倒了,他晕倒之前不让我喊救护车。小林,现在我怎么办,该做什么?”
最近天天都是阳光灿烂的好天气,林梧他们的早饭也挪到了外面吃。听到叫声,林梧含着蒸饺抬头看,见蔡媛媛在上面大喊着,为了引起林梧的注意力,从阳台探出了大半个身子,看起来特别可怕。
林梧连忙站起来冲着她挥手,“进去进去,我马上过来。”
嘴巴里的蒸饺三下五除二吃掉,里面的汁烫得林梧“嘶”了一下,他对涂山域说:“麻烦涂山先生和我走一趟。”
涂山域站了起来,医生的职业素质现在体现了出来,虽然还是那身不修边幅的摸样,但收敛起了脸上轻快的笑容,显得特别可靠。“好,走。”
林梧、赵凤鸣还有涂山域上了楼,蔡媛媛早已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林梧连忙迎了上去,语无伦次地说:“阿湛为了个案子加班了好几天,昨天案件有了重大突破,换换衣服、见见家人,他们今天早晨才散了回家休息。我、我说的不清不楚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蔡媛媛捂着头,在林梧的安慰下做了两个深呼吸,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之后继续说:“阿湛回来和我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去洗澡,洗澡出来正吃着我做的早饭,他说自己头晕,要晕倒,让我不要叫救护车、不要送医院。”
最亲密的爱人莫名晕倒在自己跟前,还叮嘱了一堆听起来莫名其妙的事情,蔡媛媛心慌意乱,下意识地想到了林梧,就大声喊着让他上来。人在慌乱的时候就会做一些平时看起来特别蠢的事情,明明可以打电话给林梧的,蔡媛媛偏偏要从阳台里探出大半个身子喊。现在慢慢冷静下来之后,她想着自己刚才的行为硬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扶着阳台,就脚尖点着地,这要是摔下去了怎么办?
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她出事了,孩子怎么办。
咬着双唇站在一边看着涂山域检查丈夫,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安慰自己说:阿湛身体很好,爱好运动,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不会有事的。
李光湛躺在地上,呼吸微弱、几近于无,脸色青白无血色,确切地说是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色,就像是中毒了。
涂山域在李光湛的心脏位置、颈动脉上按了按,说了一声:“有趣。”
林梧给他使眼色,让他注意一下家属的情绪,那声“有趣”出来的瞬间,蔡媛媛的脸色就变得铁青,没有出声完全是信得过林梧的表现,换作一般不理智的家属,要来一场医闹了好不好。
说完了“有趣”的涂山域并没有任何收敛,直接撕掉了李光湛上身的衣服,质量还算是可以的t恤在他手上就跟纸一样,轻轻用力一撕就碎。涂山域的动作看起来就不像是个正经大夫,像极了流氓。
“你干什么?”蔡媛媛的质问声刚刚出口就被抽气声代替,“怎么会这样?”
涂山域按着李光湛身上的大大小小不一的斑点,分布在胸前,衣服一遮挡就看不见的那种,想来布料遮住的其它地方还有。
“有趣。”这一声,谁都没有心思再指责涂山域了。
“大夫,我老公身上的究竟是什么?过敏还是血液上的疾病?”蔡媛媛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冷
静下来和涂山域对话。
涂山域却没有回答蔡媛媛的问话,他问着周围的人,“你们不觉得臭吗?”
说实话,一进来林梧感觉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像是肉类腐败发酸的令人无法愉快起来的味道。开始还以为李光湛和蔡媛媛家里面有没有扔掉的肉,因为时机不对,他就没有说让他们及时处理掉垃圾。
眼角余光注意到李光湛身上的斑斑点点,林梧心中灵光一闪,他想起了赵凤鸣和自己说过的,李光湛是活死人
“有趣。”涂山域问蔡媛媛,“怀孕几个月了?”
蔡媛媛不明白在诊断丈夫的大夫为什么会问起孩子,脑海中疯狂转动起来,有些血液病需要至亲的骨髓来治病,难道丈夫得的就是这种病?她脑袋一片空白地说:“六个月了。”
“哇!”涂山域惊呼,佩服地看向晕倒在地的李光湛,“身体活性竟然这么强,太厉害了,坏成这样了还能够站起来。”
林梧:“”这辆突然开起来的高速他竟然上去了,呜呜,他已经不是纯洁的林梧了,是污污了。
“你老公没事,我们把他搬下去,很快就能够活蹦乱跳的上楼回家,你安心在家等着就好。”涂山域突然站起来说道:“对了,家里面的味道你真的闻不到?”
蔡媛媛心头跳了跳,喉咙干涩,嘴唇张张合合好几次,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枕边人的变化她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女人,特别是深爱丈夫的女人,丈夫有丁点儿不对劲都能够立刻敏锐地感觉出来。
两年前,李光湛的工作还在另一个城市的警队。蔡媛媛清楚地记得,那是七月中旬的一天,天气很热很闷,午后的云层低低的看起来随时会下雨,正在上班的她接到了丈夫的电话,匆匆地对她说要出个外勤,很快回来的。
但丈夫回来的并不快,丈夫的同事告诉她,在密林中追击罪犯的他们走散了,丈夫现在生死不知。
焦急难安地等待了两个月,最炎热的季节过去了,秋季来临,蔡媛媛现在回想起来都会心悸,又是午后的一个电话,告诉她丈夫回来了。自此,她有了午后不能够听到电话声音的怪癖,因为突然响起来的电话预示着又惊又喜,情绪波动太大了。
丈夫被找到了,毫发无伤,对自己失踪两个月的事情用了在山里面迷路作为解释。
后来,蔡媛媛发现丈夫再也不会在自己跟前裸(露)身体,夫妻生活很少很短,草草了事的李光湛一度让蔡媛媛怀疑丈夫是不是在那次任务中受了伤。再后来,丈夫几天才会刮一次胡子,大热天不会冒汗,有时候半夜醒来,她发现丈夫没有睡觉,而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身边,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无意间摸到过丈夫的胸口,硬实胸膛内的心脏跳动的速度特别特别慢。
从回忆中醒来,蔡媛媛问:“我老公究竟怎么了?作为他唯一的亲人,我有权知道他的身体情况。我感觉得出来,你们都知道他怎么了,但就是不告诉我。”
“过敏,他应该回来之前吃过了油条,对泡打粉过敏。”
蔡媛媛:“”
林梧&赵凤鸣:“”
这随口一说,听起来就胡诌嘛。
涂山域给了一个一点儿说服力都没用的回答,不雅地耸肩说:“病人个人的隐私,不经过他的同意我是不会说的,我是个有道德的医生。”
蔡媛媛看向林梧,林梧抱歉地说:“对不起蔡姐。”
蔡媛媛把目光放在赵凤鸣的身上,赵凤鸣回以淡淡的眼神。她失望地跌坐在沙发上,无力地笑了起来,看向丈夫的眼神依然挚爱依旧,“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爱的。你们搬下去,我在家里面等着。”
李光湛身为一个一米八以上、体重一百五的壮汉,林梧的小身板肯定背不动,说要把人带下去的涂山域这个时候没啥动静了,有担当的男人赵凤鸣上前正要将李光湛扛起来。涂山域却伸手阻止,“年轻人不要急,我还没有酝酿好。”
空气被他“酝酿”了起来,托在李光湛的身下,李光湛漂浮在空中,涂山域拍拍手轻松地说:“这不就成了,小凤凰啊,你是普通人当久了,忘记了最简便的方法吗?”
赵凤鸣淡淡地说:“无法控风,火来了他就死定了。”
“忘记了,你这灵力就是霸道。”
在蔡媛媛的注视中,众人离开,进入电梯后林梧实在是忍不住,问道:“涂山先生,你这么厉害(听赵凤鸣说是成精很久的九尾狐),一个控风的法咒怎么酝酿了这么长时间?”
“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涂山域伸手拍了一下林梧的脑门,“乖,好奇心害死猫。”他是肯定不会说的,这等小法术太久没有用,他竟然忘记了怎么操控,差点儿出丑。
有了电梯就是方便,这要是扛着个人从十几楼下来,两条腿都要报废了。把李光湛带去了涂山域的诊所,诊所内布置得干净温馨,前半是涂山域坐诊的地方,靠墙放着一排拥有小抽屉的柜子,和中药店看到的柜子一样,里面放了各种各样的药材。后半是诊疗的地方,用浅蓝色的布帘子隔开,里面放了一张小病床,靠墙的地方放着一排档案柜。
涂山域把李光湛放在了病床上,指使林梧在到门口放一张“今日休息”的牌子,免得有病人进来打扰。
林梧颠颠地去做了,回来时看到赵凤鸣把李光湛扶着坐了起来,而涂山域拿着针在李光湛的背上扎。不是做针灸的银针,林梧看那根又长又粗的针更像是妈妈们会用来订被面的。扎进李光湛的肉体中约有两个指头的长度,再深点儿就可以直接在内脏上“跳舞”了。针扎进去约两秒就抽了出来,抽出来后会缓慢地渗透出一点点的血滴,血液的颜色是酱色的红,腐坏了很久的血液的颜色。随着针孔数量的变多,空气中的味道也越来越难闻,林梧皱了皱鼻子,十分后悔没有安装空调,不然打开排风抽气的功能,现在室内的味道会好很多。
林梧捂着鼻子,闷闷地问:“你们不觉得臭吗?”
涂山域头也不抬地说:“闭息,改灵气循环。”
林梧:“”假高人不会啊。
赵凤鸣指导林梧,“画一张龟息符,贴在自己的身上。”
林梧想要哭唧唧了,他只有烧符纸吃的份儿,像贴在身上的符都需要灵力催动才有作用,否则贴上去就是一张废纸。
赵凤鸣说:“你画出来,我给你贴上。”
林梧笑了,轻快地答应,“好呀。”
冲着墙皮林梧对宅宅说:“宅宅,拿张符纸,还有把笔墨给我。”
话音一落,宅宅团团的脸就出现在了雪白的墙面上,他的手从墙上伸了出来,软糯地说:“哥哥,给你。”这一幕简直就是鬼片必备啊,要不是现场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不然吓得够呛。
“谢谢宅宅。”
林梧画符不需要任何酝酿,符纸铺平了就可以画。龟息符他已经学过了,知道结构走向,落笔后笔走龙蛇,不出一分钟,一张符出来了。
涂山域看了全过程,说道:“不错呀小家伙,于此道的天赋极佳。”
林梧不着痕迹地挺挺胸,口中谦虚地说:“一般一般,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那也挺一般,自己没法用,和印刷机有什么区别。”
林梧:“”哎呦喂,扎心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挺起来的胸膛缩了回去,林梧讷讷地说:“我会努力练习,争取有朝一日能够用我自己画的符。”
涂山域终于分出个眼神看了看林梧,却没有说什么,林梧被看得莫名其妙。
在赵凤鸣的帮助下,林梧用上了龟息符,贴上去之后感觉很奇怪,他的鼻孔上像是蒙了一层薄膜,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