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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崇瑾想了想,又问:“那柳儿今日都做些什么事?”
“看书、写字。”
“哦,看什么书?”
“女德。”
赵崇瑾一下子被嘴里的汤呛到,“咳、咳、咳”
“夫君,你没事吧?”杨柳着急替他拍拍背。
“没事。”赵崇瑾这才想起刚才进门时,她好像是在写字,他站起身往书桌走去,就看见桌上放着一本尚未合上的女德,还有没抄完的字。
“你在抄女德?”赵崇瑾不可置信地问,当日他罚她抄书,后来也知道真相就是阿罗替她抄的,这杨柳根本连看都没看一眼,现在居然自己在抄书?
杨柳细心地抹平书页,“我既已嫁与王爷,为人妇,将来还需为人母,自然就得研习这女德女诫。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王爷您是我的天、我的地,我会努力做好你的王妃,为您排忧解难。”
她这一脸贤良淑德,倒是符合赵崇瑾刚求旨赐婚时的幻想。在他原本的想象中,倾城倾国的杨三小姐,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是个聪慧娴静,懂得持家的好妻子。可惜杨柳过府后的所作所为,立刻将他美好的幻想打破。如今她变成这模样,倒让赵崇瑾有些不适应,说不清是好还是坏。
这一顿午膳赵崇瑾吃得云里雾里。出了门,他立刻把阿罗叫来,打算弄清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我觉得小姐病得厉害,整个人就变样了。”
“会不会你家小姐以前就是这样,只是后来被带坏了?”
“怎么可能!”阿罗从小就进府服侍杨柳,她把杨柳从小就不爱读书、作弄师傅,上树摸鸟蛋,还有长大后好吃懒做、经常上青楼听艳曲等等事迹,巨细无遗都说了出来。
赵崇瑾越听,脸色越是难看,这杨柳幸亏是个女人,要是生做男子,这不就一个活脱脱的纨绔子弟吗?
阿罗一箩筐地说完,末了还补充句:“小姐怎么可能被人带坏,向来都是她带坏别人!”这话刚说完,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赵崇瑾的脸色黑得难看,完了!无意间就把小姐给卖了!
许是杨柳之前的事迹太过“震憾”,赵崇瑾阴沉沉地回望屋里一眼,“既然这样,那也不用治了,我看现在她这样就挺好的。”
“”小姐,我对不起你!嘤嘤嘤!
第 24 章()
赵崇瑾对着阿罗说现在的杨柳“挺好”;可真的面对她时;他又觉得有点“不好”。比如他晚膳时间回来;桌上又已备好三菜一汤;他那失了忆的王妃低眉顺首地坐在那;等着他来吃饭。
自从出了京城;杨柳没有再伪装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她天性活泼跳脱;赵崇瑾花了好长时间才习惯,现在又变成这样,他总觉得处处都很违和。
转眼又是月上中天;已到就寝时刻。昨夜那事闹到自己妻子都撞到头,今夜赵崇瑾完全没有任何不轨的心思。
他刚去了趟书房回来,推开房门;却见屏风后隐约透着身影;是杨柳在更衣。
赵崇瑾也没多想,他坐下刚喝口水;不经意抬头一看;“噗”地一声;口里的水就直接喷出来。
杨柳当场被吓一跳;“夫、夫君;我这么穿;是不是很奇怪?”
赵崇瑾愣住,霎时间不知如何应答。
他的王妃,里面穿的是粉色肚兜;下身只着一层紫色薄纱裙;雪白的双腿若隐若现。外面只披了一件长及脚踝的紫纱衣,这引人遐思的装扮,还配上那惊慌失措的倾城之貌
赵崇瑾全身涌现一股燥热,杨柳惊叫:“夫君,你、你流血了!”
他摸了摸鼻子,尴尬地摸到温热的液体。杨柳急忙拿出手帕先给他擦血,这一走近,她那上那动人芳馨又让他心猿意乱。
“柳儿”他捉住她的手,眼神越发深沉起来。“这衣服怎么来的?怎么如此特别?”他本来想用“放荡”这个词,又怕让她误会。这些不都是那些青楼女子才会穿的衣物,她堂堂王妃,怎么也会有这种东西?
赵崇瑾的眼神太过露骨,杨柳不敢直视,她诺诺地回答道:“我无意间找到的,阿罗之前说那边都是我昨天买的东西。”
这杨柳也太过大胆,居然自己去买这些衣物!不过想到她到底是穿给他看,又觉得该好好奖赏她一番。
本来没啥心思的雍王爷,此刻又满脑绮丽,他一把抱住杨柳,让她坐在自己怀中,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王妃夜已深,不如本王抱你一同就寝?”
杨柳娇羞地低下头不语,赵崇瑾心情大好就抱着美人起身。刚走到床榻边,“哎呀!”杨柳却突然扶着头,脸上尽是痛苦的神情,这下把赵崇瑾吓着了。
“柳儿,你没事吧?”难不成是头上的伤又发作?
杨柳摆摆手,像是强忍着疼痛,“没事的,只是稍微有些不适。”
“你还逞什么强?脸都白了!”赵崇瑾如同当头被浇了盆冷水,整个人清醒过来,也懊恼不已。这人还伤着呢,自己怎么如此禽兽?
杨柳虚弱地扶着他的手,“夫君,我不碍事的,伺候你是妻子的本份。”说罢,她居然还伸手要去解开他的衣领,赵崇瑾立刻捉住她的手,“你都伤成这样,就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给我乖乖地休息!”
无奈杨柳始终不肯,说多几句,她还泪眼汪汪地道:“夫君肯定是嫌弃我容貌受损,怕夜里梦醒时被我吓到!”
“”我没有,我不是!赵崇瑾只得好声安抚,生怕她想东想西。
“本王怎么会嫌弃你呢?你是本王平生见过最美的女子,也是唯一令本王心动的女人,这辈子,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会是我唯一的雍王妃。”他这般情深款款,杨柳傻傻地看着他,等回过神,才羞涩着绞紧手帕。
“那夫君今晚我俩同床共枕,你、你不难受吗?”她这话说得隐晦,但赵崇瑾却听出她的意思,他还没开口,杨柳却说:“不如我睡地上吧,也免得若是半夜醒来,你看到枕边人这样”说着说着,她又扶着头,一脸泫然若泣。
怎么绕来绕去又回到这问题!赵崇瑾哪里舍得让她睡地上,他坚决否决她这提议。无奈杨柳像是较上劲了,“夫君,你就遂了我的愿吧。身为妻子,不能服侍夫君,这本就是我的过错,若是传出去,怕是我爹都会上王府来责罚我!”
“”赵崇瑾想,王爷与王妃的闺房之事谁敢传出去!还有,若是被杨丞相知道,他宝贝女儿嫁给他后,居然要睡地上,他上门责罚的对象是怕要换人了!
杨柳坚决两人不能同睡,最后赵崇瑾妥协了!
“柳儿,今夜本王睡地上,无需再议!”
这夜,权倾朝野的雍王爷,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打了地铺
*
打了一整夜地铺的雍王爷起身后,发现自己腰直了。
阿罗端着早膳进来,看到的就是王爷扶着腰走过来。她立刻看向杨柳,却发自家小姐正对着镜子梳头。
这昨夜莫非王爷是银杆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她想起以前相府里,几位奶娘私底下插科打诨的混话,不由得多看赵崇瑾几眼。
赵崇瑾清咳几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暗自庆幸,还好先将地上的棉被收起来,不然被下人看到他堂堂一个雍王爷,居然还要睡地上,这传出去岂不名声扫地!
但他不知,这故作无事的样子,却恰恰中了阿罗的猜想。王爷果然虚有其表!她看向杨柳的目光带着几分同情,小姐真可怜,头撞破了,记忆也没了,现在连丈夫都
这奴婢的眼神太过奇怪,赵崇瑾在尴尬的气氛中吃完早膳就去大厅见客了。
今日一早,章世帛便已到府等侯。这两天案情有新的进展,范晔将这几日重新查获的线索汇报给赵崇瑾。
“据仵作重新检验尸体所得,死在狱中的姜易东,和姜家大宅那七口,确实都是服用断肠草而亡。尸身无异样,也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不存在他杀的嫌疑,可以断定是自杀无误。这是我们在姜家大宅搜出来,剩下的断肠草。”
一名官兵捧着一个木盘上前来,木盘里一块污黑的碎布,里面包裹着东西。赵崇瑾拨开碎布,里面是一个晶莹透亮的白玉小瓶。
“这是断肠草?”
“没错,王爷请看。”范晔打开瓶子,在木盘上一倒,倒出的是些许乌黑的粉末。
“断肠草磨成药粉?”赵崇瑾对医理不熟,但也曾听过有名医会以断肠草入药,可从未听说过有人将其磨成粉服用。
范晔点点头,“这东西第一次搜没搜到,后面派多人手重新搜多一次,才在姜含玉的房里搜出来。”
姜含玉,就是姜易东的女儿,他一家九口,现在就只剩姜含玉生死不明。看来这姜含玉必然知道内情,“她人找着了吗?”
这时,章世帛开口,“王爷,从案发至今,扬州城的官兵都在找她,可惜至今未曾找着。不过,昨日我们倒是有新发现。”
“是什么?”
“有人曾见过漕帮的少当家何斐与姜含玉同时出现,时间恰好是案后,也就是姜含玉失踪的这段时间内。”
“那何斐在哪?”
“我们已将他捉住,现在人就在外面。”
“传。”
扬州知府宋永光带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进来,那就是漕帮的少爷何斐。
姜易东能成为扬州第一丝绸商,除了背后有赵崇瑾的支持,漕帮给予他的助力也很大。扬州水路发达,特别是运河开通,各方商客都来此采购丝绸。水路不仅比陆路要快,同时耗费的运费也少。
漕帮的兴起,也是这近十年的事。漕帮帮主何飞勇,本来只是个码头工人,早年靠着一身拳脚功夫,纠集了十来个略懂身手的同行,组了个小小的帮派,在运河附近给人载货,还有收保护费。没想到这水运的生意越来越红火,连带着加入他那小帮派的人也多了起来。他们干着干着,里面就人提议为何不干脆垄断这扬州水运生意。
这帮人里头,有经验、有头脑的人不少,最重要的是他们连打带骗,不入流的手段都用上,没过几年,这扬州运河就成他们的地盘,连带着运河往上往下,江淮一带都有他们的人。所以,这漕帮的名堂就打响了。
跟传统的江湖帮派不同,这漕帮没啥拿得出手的武林高手,但架不住他们有的是钱。何飞勇很聪明,他用大把的银子网罗了一批江湖好手为他卖命,就这样,漕帮也算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了。
之前,姜易东就是和何飞勇合作,他给何飞勇大量的钱,买断水运权。唯有他姜易东的货,才能通过水运走出扬州城,其他商人想都别想。外地的客商没办法,宁愿多加点钱买姜易东的货,也好过走陆路惹来一堆麻烦。
姜易东每年进贡给赵崇瑾的银子不少,但这不代表赵崇瑾赞同他的做法。他曾经让人带话给姜易东,让他做事收敛些,免得惹起众怒。但姜易东表面上应承,暗地里还是我行我素。果然,现在报应来了,全家就只死剩一个妾室生的庶女,还失了踪。
这何斐与他父亲不同,何飞勇一身肥膘,实打实的粗人一个,他却是细皮嫩肉,看着就是个文弱书生。
“下官参见王爷,何公子,见到雍王爷还不行礼?”宋永光跪下来,见身旁何斐杵着不动,心里是又气又急,雍王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