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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崇瑾叹了口气,看向范晔的眼神里竟然带着些羡慕,“你放心吧,阿罗跟整件事都没关系。”
听了这句话,范晔才放心,随即他又问道:“王爷,那您是打算与皇上撕破脸了吗?”
赵崇瑾勾起一抹冷笑,“赵崇芳不是总防着我造反吗?如今我便反给他看!”
半夜咽了咽口水,现在的赵崇瑾看起来确实好可怕。但是一想到赵崇芳做的那些事,赵崇瑾也是被逼到没办法了。
他当初有多爱着雍王妃,如今所受到的伤害就有多大,赵崇芳和杨柳用的这些手段实在太卑鄙无耻。
君逼臣反
范晔突然心疼起自家王爷,被妻子背叛,又要与亲生哥哥一决生死,整件事里恐怕最难受的,莫过于赵崇瑾了!
“王爷,那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
赵崇瑾回到椅子上坐下,他把玩着一只酒杯,有些漫不经心地道:“三天后,赵崇芳会率百官去护国寺祭天。”
“王爷,您是想在那时候下手?”
赵崇瑾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眼底尽是阴鸷,“没错,既然赵崇芳对我不仁,我又何必还顾及这兄弟情谊?三天后,他这个皇帝就做到头了!”
月色如水,赵崇瑾踏着月光走进主院,脚步也有些轻快。
今日他已和江裕达见面,不出他所料,江裕达果然全力支持他。
赵崇芳去护国寺祭天当日,带的侍卫全都是御林军。只要江裕达肯派兵,到时候这区区几百名御林军,又怎能抵挡得住燕台大营的精锐?
连日来的阴郁一扫而光,赵崇瑾今夜心情出奇的好,连带着在床上也温柔了不少。
杨柳感觉到今晚的赵崇瑾有些不一样。在她身上发泄完欲望后,他没有像前几夜一样立刻就离走,反而是躺在她身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她的发。
杨柳瞬间有些心酸,这情景在一个月之前是司空见惯。比起激烈的欢爱,她其实更喜欢两人就躺在一起盖着被子聊东聊西。特别是在寒冷的冬夜,赵崇瑾的怀抱,就是全世界最温暖的地方。
杨柳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手,“崇瑾,你是不是打算要兵变?”
赵崇瑾看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谁跟你说的?”
这是他做得极为隐秘,除了少数几人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知晓。杨柳被他囚禁在这里,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杨柳却摇了摇头,“没人告诉我。崇瑾,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还不了解你吗?”
赵崇瑾与赵崇芳不同,他如果想与赵崇芳开战,便不会耍阴谋诡计,而是会一举擒王。更何况,现在国内的几大将领,基本都以赵崇瑾马首是瞻。这也是为什么赵崇芳欲除他而后快。
“只是,崇瑾,赵崇芳那边未必会坐以待毙”
“你别说了,你是不相信我会赢过我皇兄对吧?”虽然现在是把人牢牢锁在自己身边,但赵崇瑾总觉得,这锁链根本锁不住杨柳。
在得知她真实身份那一刻,有那么瞬间,他是真的想杀了杨柳!可当他双手掐住她脖子时,却发现自己根本下不了手。
这大半年来的点点滴滴,对她的爱,早已融入了他的骨血之中,试问一个人怎么能够剔骨除血呢?
既然舍不得杀她,又不能爱她,那他所能做的,便只有把她永远囚在自己身边,彼此折磨着对方
只是这几日,杨柳多次提及赵崇芳,这让他不得不多想。
赵崇瑾突然挑起杨柳的下颔,“你跟我皇兄,该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
杨柳瞬间僵住身子,但很快她别过脸,“你别乱说,我与赵崇芳能有什么关系?”
赵崇瑾不信,他扳回杨柳的脸。
虽然早已同床共枕这么多天,但这张脸无论看多少次,依旧是美得惊心动魄。他不信身边放着这么个绝世美人,赵崇芳会一点心思都没有?心中突然涌现一股怒意,“赵崇芳碰过你没?”
杨柳瞪着他的眼越睁越大,最后——
“啪!”
右脸一阵热辣的疼痛,赵崇瑾错愕好久,才用舌尖顶了顶被打的地方。
“你竟然敢——”
后面的责骂却说不下去了,因为杨柳眼中早已蓄满泪水,他那句话如果说出来,她肯定就哭出来了。
杨柳哽咽着,不敢相信赵崇瑾竟然连这种话也问得出来。
她嘶喊着:“赵崇瑾,你问问你自己,在扬州画舫上那一夜,究竟是不是我的第一次?”
心里难过得就像被人用刀来回凌迟,她知道赵崇瑾恨她,但没想到他现在连她的贞洁都怀疑
赵崇瑾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抹去她脸上的泪。
他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心疼!这女人究竟有多会演戏,他不是早就领略过了吗?她在身边这么久,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她有任何异样。若不是赵崇德告诉自己真相,恐怕此刻他还傻乎乎地把她捧在手心里,当宝贝似的宠着。
但是扬州画舫那一夜,的确是他破了她的处子之身,那夜她的羞涩,无措,还有因初经人事,而咬着下唇忍痛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自己怎么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就冤枉她!
看着杨柳一脸悲戚的样子,赵崇瑾张口就想解释,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事到如今,他解释了又有什么用
杨柳的泪像是会吃人的猛兽,他无法在这里再呆片刻。赵崇瑾起身穿好衣裳,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杨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原本哀戚的双眸却是变得清明。
第 92 章()
赵崇瑾前脚刚走;白兰后脚就翻窗进来。
她看到杨柳坐在床上;只披了件单薄的中衣;胸前某些不可描述的痕迹还隐约可见。
“我说明月大人;你这衣服好歹也穿紧实一点;这样看着让人多不好意思。”
杨柳反而一挑眉;“怎么;我有的你都有,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行,你们有夫君的都了不起!白兰默默地忍了这口气;随即正色道:“我刚才潜进他书房找了,根本没有找到什么钥匙之类的。你呢,他身上有吗?”
杨柳神情凝重地摇摇头;方才赵崇瑾刚靠近她时;她便已趁机摸清他身上的衣服,并没有钥匙。何况她与赵崇瑾赤/裸相见;他身上也没有带钥匙。
白兰走过来;拿起锁着杨柳的锁链仔细端详。“这可就玄乎了。雍王上没有钥匙;书房也没有;那这锁要怎么开?要不我试一下用内力震碎它?”
她刚想扬掌;却被杨柳阻止。“没用的;我在第一天已经试过了。这锁坚硬无比,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那怎么办?”白兰看着在烛光下还微微闪着金光的锁链,有些发愁。
万一杨柳说对了;皇帝那边真的有所准备;雍王造反失败的话,那她不连自己都赔进去了?一想到暗卫司对待叛徒的手段,白兰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
杨柳盯着那锁链好一会儿,才对着白兰说:“既然我们找不到,那就让赵崇瑾自己拿出来!”
白兰一脸看傻瓜似的看着她,“你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若是雍王肯放了杨柳,她又何必这两天帮着杨柳把整个王府都快翻过来,去找一把小小的钥匙。
不小心又撞见杨柳衣领下那依稀可见的紫红痕迹,白兰咋舌,这雍王可真下得了手。果然是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杨柳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有个方法可以赌一赌,不过需要你配合。”
白兰:“”
“王爷,您请看。”宋玉在书案上展开一幅图。
“这是明天皇上在护国寺祭天时,御林军的分布图。”
护国寺建在城外的白桐山上。河中一带,本来每年都会发生大旱。自从三年前,赵崇芳听从护国寺主持的建议,在炎夏来临之际就举行祭天大典,祈求上苍天降甘霖。没想到祭天大典过后,那年的河中真的风调雨顺。于是近几年初夏,赵崇芳都会亲率百官上护国寺祭天。
赵崇瑾用手指细细摩擦着图上标红点的地方。
祭天当日,整个护国寺会被御林军围得像铁桶一样。唯一能下手的时机,就是赵崇芳在登上祭天台之前,需要在护国寺的无相殿里沐浴更衣。这时,文武百官都在祭天台前等着,只有赵崇芳带着侍卫太监进去,另外还有几名护国寺的高僧在旁。
“王爷,江裕达将军的兵马会在今晚便起程,先埋伏在护国寺周围,他们会先伪装成御林军。明日只要皇上进了无相殿,江将军那边的人会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杀了无相殿周围的御林军,届时我们安排好的杀手便可畅通无阻,在无相殿里面擒住皇上!”
宋玉说完,又忍不住问了句:“王爷,其实明日若是当场就把皇上给”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但是赵崇瑾却是摆手。
“不,赵崇芳归根到底还是本王兄长。本王只要他明日重伤昏迷不醒便可,你懂了吗?”
宋玉表面上应了赵崇瑾,心中却是暗自感叹,这赵崇瑾要是真能硬下心来,当场就把皇帝给杀了,剩下两个皇子,一个还不满三周岁,另外一个还在襁褓之中。赵崇瑾要登基为帝,简直是易如反掌!
想到这,宋玉再一次多嘴,“王爷,恕属下无礼。明日皇上若是驾崩,那整个天下就是王爷您的了,您真甘心要辅佐那些连走路都还走不稳的小娃娃吗?”
赵崇瑾的打算就是重伤赵崇芳,然后将他软禁起来,重新扶植他那个未满三周岁的皇侄登上帝位,他自己当起摄政王。
可这摄政王,哪比得上自己当皇帝来得大权在握呢?
在一旁未发言的范晔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果然下一刻赵崇瑾就叹了一口气。
“本王本就无心帝位,若不是赵崇芳咄咄逼人,本王也不想做到如此地步。”
他也不懂,那张龙椅就这么重要?重要到赵崇芳连自己的亲生弟弟都容不下
宋玉还想开口,范晔却是按住他的肩膀。
“宋大人,皇上若是病危,王爷辅助小皇子登基,这是临危受命。倘若王爷自己登基为皇,那这可就是篡位了。王爷本就无心帝位,又何苦给后世留下个谋朝篡位的罪名呢?”
范晔看得出来,赵崇瑾这是想报复赵崇芳。上次扬州一案,赵崇瑾侥幸没事。但赵崇芳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但这看法宋玉就不认可,赵崇瑾身上流着和赵崇芳同一样的血,当年赵崇芳身为皇二子,却能够扳倒前太子顺利登基,今日赵崇瑾也绝对可以!
他还想再开口劝一劝赵崇瑾,这时,门外却是一阵喧哗。
“你们放开我!我要找王爷!”
“王爷!王爷!”
赵崇瑾皱起眉,如今非常时期,他早已吩咐过许祥,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接近书房。
宋玉过去开了门,“许管家,是何人在喧哗?”
许祥往屋内探了探头,“王爷,是杜鹃,她说有急事禀报。”
杜鹃?那就是杨柳出事了。
赵崇瑾心里咯噔一下,“快,叫她进来!”
许祥往外一挥手,杜鹃连滚带爬地就扑了进来。
她已急得满脸泪水,赵崇瑾看她这样子,整颗心更是不断往下沉。
“王爷!您快派人救救娘娘吧,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