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缁衣莲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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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笙又去解开骊歌,独孤翎一支袖标,擦着她颊边飞过,喝道:“那个丫头谁也别想带走。”

    标锋利,香苼抹了把脸颊,掌心微红,白玉般脸上一道血痕,从嘴角直到耳鬓。

    “姐姐,快带大人走,他们的目标是我。”骊歌急道。

    香苼无计,却见落微踏着彩带,凌空而来,后面是八名护持近侍。她欲斩开骊歌绳缚,独孤飞已快了一步,抢在身前。

    “哪里来的微末伎俩,也敢法场逞强!”独孤飞出手,是百剑川生的凛冽快剑。落微不答,两人正面交锋。

    落微的身法极快,如邓尉山的梅精,灵动中藏着机锋,逍遥里挟着凌厉。独孤飞也是一柄快剑,却如长河波涛,前浪接着后浪,一式胜过一式,招招连绵不绝。

    落微是半路学艺,剑是好剑,艺是绝学,却不是孤独飞的对手,纵有八名近侍从旁回护,仍旧落在下风。

    “微姨,快带了大人和姐姐出去,咱们不是对手,别作无谓牺牲。”骊歌叫道。

    “公主别怕,我们一定救你出去。”落微道。

    “出去?女贼狂妄,看招!”独孤飞突地身起,剑光若电,剑花如雨,倾身而下,刺中八女肩臂。八女负痛撤剑,落微失了旁协,招招指到要害,自顾艰难。

    沈珍珠在客栈未走,她们的骏马不知被谁偷了。十位女将,初到中原,都还没有经验。可是,即便没被偷,爱女和姐妹皆在场中,她也难以独走。

    沈珍珠还立在客栈高处,望见场中情势,焦急难言。

    “怎么了,娘子,你也要救那场中钦犯?”沈珍珠一惊,转过头,见又是那贪花浪子祁云昭。自己未留意身边,那祁云昭竟已捏着自己腕间薄带把玩了半刻。

    “你……”沈珍珠皱眉,往后一退,未来得及怒斥,见场中落微中剑,又惊惶起来。

    “娘子,那是你的随行。你说句好话儿,我就替你救下她们,怎么样?”祁云昭笑道。

    胡帽一顶,胡服着身,这个胡商打扮的人到底是谁?“你是什么人?”如溺水之人抓住根稻草,沈珍珠不禁深看他一眼。

    “我不敢称万军麾下来去自如,但应付独孤父子不在话下。西北祁门,娘子你听过没?我便是祁门掌家。”祁云昭笑。

    “沈府献,金光见;祁门出,天下服。”与她沈家齐名的西北祁门,她岂有不知?!只是,江湖上早已不知沈府,祁门却还声名鼎盛、屹立如山。那是武林世家中的北辰泰斗,各派仰望,众星拱之,沈珍珠当然相信他。

    “好,我求求你,那是我的姐妹和女儿。”沈珍珠抓着他。

    西市外响箭“嗖”一声,窜上半空,爆出一朵烟花。

    场中局势瞬息变幻,祁云昭轻握住佳人的手:“放心。”笑声连连,直入场中。

    祁门是名不虚传的。他身形未见动作,脚下如虚踏云月般自在翩然。剑就要穿过落微背脊,重伤八女扑来救主,祁云昭只双掌一翻,就夺了独孤飞兵刃。

    他潇洒立于众女之前,名晃晃的剑扔给落微:“去解开那丫头,西门有车马接应。这里,我一人足矣。”

    “你是什么人?西域胡商,也来蹚这浑水?”他的身手,足以令独孤飞惊骇。

    祁云昭哈哈大笑:“祁门掌家生性风流,天下皆知。她们都是我的女人,你小子敢太岁头上动土,好大的胆!”说罢双掌迭起,一张一弛,若云雾腾绕,实中有虚,虚中夹实,正是闻名江湖的伯阳参同功。独孤飞受持不住,如孤船于大浪间颠簸不定,性命顷刻。

    众人解开骊歌,吆喝朱泚一行同退。

    场中独孤翎再坐不住,暴喝如雷:“伯阳功我来领教!”他拍案飞身,气注剑尖,插入两人中间,身形回旋,解下爱子之困。那剑也算大内宝剑,吹毛立断,竟在两股力之下碎为粉末。

    朱泚带来的胡骑骁勇,却不敌皇城守军之多。众人正待打开出口,独孤飞已下令指挥:“给我围起来,一个也别放走!”

    祁云昭瞥一眼场边:“也好,等我收拾了这老匹夫,随你们一起,看谁能奈何!”

    独孤翎哈哈伸手:“好大的口气,拿我的杵来。”

    黝黑的长杵,两人才能抬将上来。独孤翎握在手里,仿佛没有重量一般。

    奇怪!父亲师承终南山名宿百剑川生,一柄长剑奇诡莫测。而这长杵,是哪里来的?他从未见过父亲使用。何以在这危急关头,反而弃剑用杵,弃长选短?

    即便亲如父子,也有不可知的秘密。

    独孤飞奇怪,另有一人却不奇怪。他立于暗处良久,见独孤翎双眼一翻,反手握杵,就暗自窃喜,心下了然。——我的猜测是对的哪,独孤翎老匹夫果真学得了神功,这一次我赌得值得!

第44章 囹圄难囚5() 
(二)琴音起

    独孤翎不动,祁云昭亦不动。

    “你就如此托大,不选一件兵器?”独孤翎哼一声。

    “任你千军万马,祁某都是一双肉掌。”祁云昭笑道。

    “好,好得很!祁门名头不小,可唬不住老夫,看招了!”独孤翎的身动,杵不动;杵动时,身却不动。那杵仿佛是番邦功夫,起承转合皆为逆向。一寸长、一寸强,独孤翎周遭风雨不透,杵所指处却激荡如洪涛猛浪。

    祁云昭四十年功力,伯阳参同功已臻化境。他一直使得随心所欲,这一刻也感巨石压胸,不禁沉下心来全神应付。

    伯阳参同功意在形前,灵动飘渺,宛如天神驾临;而独孤翎的杵却一撇一捺颇为规矩,笨拙如幼童初次握笔临帖。饶是如此,却一招一式封住了祁云昭的去路。

    祁云昭修为颇深,面色不改,却内心惊动。我伯阳参同功天下无敌,这老匹夫哪里邪术,竟能与我打成平手?

    祁云昭虽惊,那久立暗处之人却不惊。他看得入迷,喋喋怪笑:“摩地尼杵练成后乃‘一合相’,万缘不动,坚不可摧,天下无敌。伯阳参同功微末小技岂能与之相媲,独孤翎欠了基础,未参透究竟,没练到家啊。”

    佛言“一合相”者,非实非虚,非有非非有,相严性空,用则无穷。

    用无穷,威力亦无穷。

    又一支响箭腾空而起。

    场中众人仍被重军围困,独孤翎与祁云昭依旧难分难解。

    响箭来自祁云昭的同路人。他在催促他。久拖无利,祁云昭生平第一次用足十成功力。飞沙走石,日月无光。

    春分的微雨激荡开来,打在众人身上,如利刃一般生生的疼。高手对决,谁也插不进手。

    祁云昭的催功发力来势凶猛,功力仿佛瞬间增了一倍。独孤翎长杵在手,暗自惊惶,圈子小了些、再小了些……

    看来祁门能称雄江湖,确有独到之处,我不该大意小觑了他。独孤翎暗自凝神。

    殊不知独孤翎吃力,祁云昭更吃力。他贪好女色,内力最难持久,若一时半刻不能拿下,必然元气大伤,功败垂成。

    暗处那人观察良久,对双方情况了然于心。是时候了,我来卖老匹夫一个人情。见他双臂一展,飞上台来:“大将军,我来迟了。”

    他声如洪钟,出手便是极刚猛的外家功夫。祁云昭最忌内力高强对手,不得不分出大半功力,只三招,独孤翎的长杵便重新展开。

    这暗处之人正是雪通。若论单打独斗,两人或都不是祁云昭的对手,但以二敌一,便稳占了上风。

    第三支响箭腾空而起。紧接着第四支。

    祁云昭已脱不了身。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骊歌调息半刻,将剑一展:“雪通,你囚我这几月,正好让我练成了华严神功,来来来,我们打过。”

    她穿着白麻囚衣,宽宽大大,动作间更显身形娇小。头发未刻意挽过,只在脑后束了一个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巴掌大的脸。

    雪通哈哈大笑:“狂妄的丫头片子,华严神功岂是女子有漏之身可以练就的,我那师弟没告诉你?哈哈哈,本座还以为你们孤男寡女,朝夕相对,无话不谈的呢……”

    “无耻!”骊歌横眉,凝霜剑一挑,若霜雪至,冰封十里。

    场中三人斗了些时间,内力涌热,寒气袭来,不由微微打了个颤。

    就是这一瞬间的工夫,骊歌将雪通截住,随她跃进圈子的,还有落微与朱泚。

    “好好好,要找死,尽管来!”雪通长臂一伸,不再发内力催动。他功夫了得,也颇能把握形势。对付祁云昭需要内力,而这三人凭招式就够了。他轻巧夺过朱泚兵刃,一爪从肩头贯穿手背,黄袍半幅,鲜血溅染。

    是罗睺爪。法门寺绝技罗睺爪。

    那爪雪慎也会。骊歌见过。雪慎练时如梵天舞蹈,飘然若仙。而在雪通手下,却似鬼魅长爪,招招狠辣。

    朱泚仍不舍骊歌,负痛徒手再上。

    骊歌迎上去,双眸微润:“皇上,你去照顾他们。我们抽身就来。”

    朱泚带来的胡人、落微的近侍八女、杜宰相以及香苼,已围抱成团,四周是重重包围的朝廷官兵。

    祁云昭久战不下,落微与骊歌险象环生,众人被困法场,突不开包围。沈珍珠心急如焚,跑出客栈,她一人在包围之外,更加缺了主意。

    再一支响箭腾空。

    应着烟火噼里啪啦的,是来自西边的嘶吼声。大刀、棍棒、长鞭、板斧、铁锤,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三教九流,奔法场而来。虽是乌合之众,却似有千军万马。

    朱泚久征沙场,惯捉机会,于这刻从容吩咐:“众兄弟列前后两队,各位姐妹居中,打开出口,护宰相大人等出去。响箭处必有接应,一刻后西门汇合。”

    祁云昭兵行险招,内力蓄于双掌,急切间抓住独孤翎长杵,一扯一带,长杵飞出,击向雪通。祁云昭喝声起,余人心领,皆奔西面而去。

    不知哪里涌来的江湖人士越聚越多,独将独孤翎父子围在当中。七嘴八舌吵嚷不清。

    朱泚指挥之下,胡军如下山猛虎,突开缺口,奔得出去,众人汇聚于西门。见西门城门守将七倒八歪,似被迷药放倒,十余匹骏马立在门边。

    落微见了,诧道:“这是我们的马。何以在此?”

    一男子青衫冠带,微微笑道:“在下在云门客栈里偷来的。不曾想是你们!”

    “少爷。”“舅舅。”落微与骊歌同时呼道。原来这人正是沈家二少爷沈天青。他和祁云昭早年江湖相逢,两人都风流不羁,不拘小节,气味相投下,早成莫逆。这次见骊歌出事,便一同前来京城。

    “原来你们认识?好极好极!”祁云昭抚掌大慰。沈天青知他心念何事,暗笑不语。

    众人驰马出城,都谢祁云昭义气相救。沈天青笑道:“他托大,说一人就能应付。我连发五支响箭,久等他不来,就知道情形不妙,便纠集了江湖人士前去叨扰。”

第45章 囹圄难囚6() 
“你一人如何使得动他们?”祁云昭问。

    “靠你啊。我说独孤翎父子谋朝篡位,已得了沈家莲华,要再夺你祁门宝贝。江湖至宝岂能为朝廷所得,众位豪侠谁能将莲华抢出,祁门必将宝贝相赠。到时号令武林,一统天下,江湖群豪,唯他马首是瞻。”沈天青笑道。

    “你呀,骗女人的一张嘴,还能骗到天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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