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缁衣莲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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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呀,骗女人的一张嘴,还能骗到天下勇士。”祁云昭哈哈大笑,他惦念沈珍珠,又问:“与你们一路的道姑呢?”

    “什么道姑,那是我家小姐。糟糕!你们偷了马,小姐怕是还没出城。”落微不由得跺脚。

    骊歌得知母亲也来京城,连忙打马回转,要去寻她。朱泚慌忙跟上,从汇合出城开始,他的目光就没离开骊歌。

    “你别来,你伤着呢。”骊歌道。

    朱泚踟蹰不前,暗恨自己无用。

    祁云昭上前,解了尴尬:“应天皇上,我随她去吧。”

    骊歌催马两步,又感心下不忍,朱泚重情,自己与他一面之交,他竟肯舍了皇位,冒死来救,便复回头对朱泚笑道:“皇上,谢谢你带了这么多朋友来救我。前面等我,放心吧,我平安回来。”

    朱泚心头一暖,热泪上涌。再看骊歌,翠色夹道间,佳人已快马去得远了。

    城内已哄乱起来。守军、豪客、商队,甚至瞧闹热的百姓,吵嚷往来不绝。

    两人将马留在门外,徒步入城。

    祁云昭轻功极好,于屋瓦上如履平地。骊歌则耳目聪灵,能听数里。两人分头寻找,以哨声为号。

    彼时,沈珍珠知众人往西去了。她在法场之外,那时入不了法场,此刻各方江湖人士围涌上来,她柔弱身子,也难挤出去。

    骊歌打老远便瞧见她。“母亲、母亲。”她跳起来,向沈珍珠招手。奈何娇小身子,淹没在一众人中。

    街边是一色的三层阁楼,骊歌沿柱子游身而上,跑到尽头再跳下来,一把抱住沈珍珠:“母亲,骊儿来了。”

    沈珍珠抱住爱女:“好好,好让母亲担心。”

    “我们出城吧,舅舅和微姨都在城外等着呢。”骊歌道。

    “好好,天青也来了,大家没事便好。”沈珍珠欣慰。

    骊歌拉着沈珍珠,吹一声哨子,呼唤祁云昭同退。那哨子嫩竹所制,声线清越,跃上九天,余音缭绕。余音之中,骊歌竟仿佛听见有琴音相和。

    ——铮、铮、铮……

    是琴音,中正醇和的琴音。

    哄乱危急中,她不及细想,往外行得几步,未见祁云昭来,却见一人分拨开人流,迎头而上:“丫头,你跑不了,沈家的人都有大用!”

    又是雪通。

    “你真是阴魂不散。”骊歌皱眉。

    “我当然没我那师弟遭女人喜欢。”雪通皮笑肉不笑,伸手向骊歌抓来。

    “母亲快走。”骊歌推开沈珍珠,拔剑迎敌。她不敢和雪通硬拼,只使出穿花绕树的身法声东击西。她身法灵活,雪通也极快,如烙铁般通红的手,在骊歌肩头一抓,骊歌身子下沉,剑脱手,一丝血溢出嘴角。

    雪通哈哈大笑,要再下手,一把骨扇飞来,打在雪通手背。那扇力道极大,雪通抬头,祁云昭已立在面前。

    “好得很,祁门沈家聚齐了,送上门的宝贝,本座今天运气不错。”雪通笑道。

    “哼,就怕你没本事吞下去。”祁云昭双掌化圈,平平推出。

    “哈哈哈,我可不是三岁小儿,你哄我不过。祁云昭,要说你祁门的武功确算一等一的,想当年祁一柴老爷子一人大战山西三十六路群豪,名震天下,何等威风,我自问不及他万一。不过你嘛,哈哈哈,你贪花好色,内力不济,连祁老爷子的三成功夫也未学到,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还敢逞强!怎么样,你乖乖认输,我饶你不死,否则不出十招,定教你血溅当场。”雪通也弃爪用掌,内力激荡起来,震得周遭木楼竹居吱吱作响。

    祁云昭全神应付,没有搭话。

    雪通说得对,他内力难继,已颇为吃力。而雪通自小出家,童真入道,纯阳之身,罡气浑厚,若不是仗着祁门武功灵动奇诡,祁云昭恐怕早已落败。

    两人斗得两圈,迎头对得一掌,风起云涌间,雪通还立在原地,祁云昭竟噔噔噔连退三步。

    雪通一鼓作气,喋喋怪笑:“拿住了你,不怕祁门不交底牌。祁门出,天下服,本座倒要看看怎么令天下服。”他不令对方有喘息之机,复挺身相斗,招招俱是重手。

    “娘子快带了骊歌走!”祁云昭真气损耗不小,不敢再与他正面相接。

    “你……”沈珍珠感他义气,哪里肯走。骊歌调息半刻,复柔身而上。

    两人功夫都是灵动飘逸的路子,虚虚实实,配合起来,虽处下风,雪通一时却奈何不了。

    再走得几圈,雪通忽大喝半声,将国师的官服顶戴一抛,露出和尚真容。他身分两边,那官服灌注满了真气,若一片红云,朝祁云昭当头罩下,这边却催功蓄力,袭击骊歌及沈珍珠。

    骊歌侧身避过半掌,胸口烦闷,喷出一口鲜血。沈珍珠那里再化解不开,只好合身扑上,将母亲推向一边。

    隔空一掌,正中背心。骊歌未啃一声,趴在沈珍珠脚下,一探已无鼻息。

    沈珍珠不会武功,六神无主,抱住骊歌不住摇晃。祁云昭心神大乱,被雪通逼在墙角。

    ——铮、铮、铮……

    是琴音,空灵悠远的琴音。

    像雪慎的扶风照月琴。

    风扶翠柳,月照大江。

    是他来了吗?

    骊歌身子越来越轻,多想再听一听那琴,铮铮淙淙,坎坎伐伐,如梵天仙乐,混合着雪慎庄严的诵经声。

    一时间,恍如那夜,蜀中空山之上,雪慎袍袖翻飞,翩然如仙。

    雪慎说,不辞而别,又不信而来,缘起缘灭,便是这般。

    那么,此刻,是他又不信而来了吗?

    他本不属于这尘世,只随空灵悠远的琴音而来。在苍翠的青山外,在氤氲的泉水间,他捡起她,叫她小孩子;她红透脸,脆生生地喊声师父。

第46章 囹圄难囚7() 
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

    往事历历涌上来。危急关头,性命顷俄,她的记忆片段只与他有关。意识模糊中,她努力想睁开眼……

    琴音非幻,真实不虚。

    祁云昭内力透支,被逼退无可退。他暗附一声罢了,未曾想我祁门称雄天下,今日竟在此处遭了道。

    忽地一股纯正罡气涌来,把他推向一边,自己刚刚所立之处,站着名风姿绝世的僧人。雪通腥热双掌,被他轻巧接下。

    是雪慎。药石第一、慈悲第一的雪慎,名闻天下、威仪具足的雪慎,同为法门寺僧人的雪慎。

    两人同门师兄弟,熟知彼此,招式相似,正打得难分难解。但同是法门寺武功,雪慎使得中正醇和,雪通手下却阴狠毒辣。

    武功有正邪之分乎?门派有正邪之分乎?都没有。正邪在人心!

    “带他们走,我随后便来。”雪慎轻声吩咐祁云昭。他在此处,雪通翻不起浪。

    “又是你坏我好事。”雪通喝道,气灌双掌,用足十层功力。他最大的恨,就是一次又一次地放走了他。

    “回头是岸。”雪慎只合十。他的缁衣微微一动,雪通脚下已石板裂开。

    内力激荡,只此一招,胜负已分。

    “华严神功,你居然有华严罡气护体。”雪通骇然。

    “跟我回法门寺。”雪慎平静而慈悲。

    但执迷之人,要觉悟何难。

    雪通欲求未满,哪肯回头。他展臂跃起,恨恨道:“想捉我回去,断不可能。今日先且记下,新账旧账,本座下次与你一并算。”

    雪慎未追,随即出城。他记挂骊歌,那个受了伤的像只小兔子一样的他眼中的小孩子。

    雪慎出城望见故人时,一队车马,泱泱未行。

    朱泚血红着双眼,骊歌静静地躺在沈珍珠怀里。

    祁云昭面前,是他那高傲的女儿,以及莫记。

    莫记说:“我来迟了。”他面朝着祁云昭,那话却是说给香苼听的,带着乞求。

    香苼未答,倚在父亲杜宰相怀中。

    祁云昭一记重手打在祁千儿右颊:“西北祁门武林世家,江湖义字当先,竟养出你这般心量狭隘之辈。”

    祁千儿捂住脸:“是我小气,我就是不想记弟来见她。爹爹,我可与你房里的那群女人不一样,我喜欢的,便只能有我一人,我断不能和旁人分享。”

    “你……”祁云昭气结,他本就拿他这唯一的女儿无可奈何。

    原来得知法场处决的消息后,香苼一早便托人通知了莫记,盼他前来相助,却不料被祁千儿拖延,从中作梗。

    此刻,祁千儿看看父亲,又看看莫记,嗔道:“我就知道你们都不爱我。”一跺脚,竟跳上马,扬鞭便走。

    她催马跑得两步,想是不甘心莫记与香笙相逢,又勒转马头,道:“我此刻便进城去杀了兴风作浪的独孤翎父子,记弟,你来不来?”

    “你回来,不许去。”祁云昭才与独孤翎父子交过手,独孤翎老匹夫使铁杵的怪异功夫,与他的伯阳参同功能打成平手,祁千儿根本未练过参同功,哪里是他的对手。

    可祁千儿不听,她自小骄傲倔强:“爹爹,我便去取了他们人头来给你赔罪便是,省得坏了我祁门江湖义气的名声。”

    她马蹄哒哒,复进城去。莫记知她脾气大,念及自己自小受祁门大恩,终是放心不下,抱拳道:“掌家,我去看住她。”

    祁云昭点头:“让她去吃些苦头,不知天高地厚。”

    莫记跳上马,望一眼香笙,见她娇媚的眸子中透着凌厉,并不正眼瞧向自己。莫记心中叹息,无话而去。

    雪慎来到沈珍珠身前,他一向懒于理会小女儿间的吵闹,只看了骊歌,道:“给我吧。”他从沈珍珠怀里抱过骊歌。

    骊歌的身体更轻了,比那日他将她从太湖波涛中捞出来时还要轻。她还穿着宽宽大大的白麻囚服,面色如纸,唇颊苍白,像只小兔子一样歪着头蜷在他怀里。

    黑发如瀑,眸羽如漆,衬得藕颈更加白玉无暇,颈间还拴着那截红绳,坠着他给她的小葫芦。青碧色,釉若脂,那个戴了十六年的小葫芦,是法门寺的镇山之宝,装着一粒难求的“六合妙有丹”。

    雪慎伸出两指试了她颈边,心中只道不妙。这小孩子心脉尽断,脉息全无,自己纵有药石第一之称,这次怕也回天乏力。

    他叹息一声,紧皱了眉头。

    沈珍珠见状,再也止忍不住,拉住雪慎袖袍,撕心裂肺地喊:“师父,你还有六合妙有丹的对不对?还是用那碧绿色葫芦装着的,和以前一样的对不对?”

    雪慎只轻轻摇头。

    他望着怀中骊歌,不敢再如上次一样,抵住她背心输入真气。只在袖中摸出一根人参,择了参须让她含住。

    这是民间濒危之人吊续性命的法子。雪慎号称药石第一,此刻也只能用了此法,众人见了,不禁簌簌落下泪来。

    “你若信得过,我想带她走。”雪慎说。

    “师父,是还能治好的对吗?”朱泚问。他紧张她,他借了胡骑,鲜血染了半幅黄袍,只为她的平安。而且,半个时辰前,就在这里,她还温柔地对他说过,放心,我定平安回来。如今,才过去这么一会儿,怎么能不作数呢?

    朱泚不甘心:“师父,我知道天下没有你救不过来的人,你告诉我她还治得好?”

    雪慎只答:“我不知道,我没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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