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缁衣莲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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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慎笑道:“所以如是因果,妙不可言。”

    三人复往前走,进入一座冰堡。

    冰堡自然形成,四面冰墙冰棱组成,根根密合,光滑如镜,重重照出三人模样。

    冰堡正中一粒冰晶,浅浅一湾,若弦月般盈盈发亮。

    祁云昭凌空一指,那月牙儿冰晶受力滴溜溜一转,五彩耀出,光华大盛,照在冰堡四周,周遭若水晶、若琉璃、若砗磲、若玛瑙,布满虚空,星星点点,如梦如幻。

    沈珍珠大赞漂亮,祁云昭却笑道:“都道我祁门有宝,你看,就是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它会随着月亮变化,月圆它圆,月缺它缺,除此之外,别无他用。不过好在你喜欢,我就送给你吧。”说罢正待将那冰晶取下,雪慎却呼道:“莫慌!”

    祁云昭手指已触及那物,只听他叫声“不好”,内力翻腾外泄,半个身子瞬间覆上白霜,已被黏着脱不开身。

    雪慎抢过莲华,置于冰晶之上。见那莲华受了极寒之气,顷刻长出枝叶根茎,将冰晶紧紧包裹。

    祁云昭身上白霜逐渐退去,他脱开冰晶控制,暗呼声“好险”,盘坐在冰堡墙边。

    “你怎么样?”沈珍珠见他眉梢发上犹有白霜,不禁将他紧紧偎住。

    “没事。我的内力好像被吸去了大半。”祁云昭道。

    “别急,我们待一会儿,等石莲长大,你用祁门心法吸收它的灵气精华,修为会更甚从前。”雪慎道。

    祁云昭苦笑:“我哪里想要这绝世功力。”

    雪慎也笑:“有人梦寐以求,你却不屑一顾。不过,不是你的因缘,你苦求无果;是你的因缘,你想逃也逃不掉。快摄念运功吧。”祁云昭方盘腿结印,静定以待。

    三人见那莲华枝长叶茂,越长越大,立于虚空之中,原本丑陋扭曲的花蕊吸收了冰晶精华,渐次透明起来,如一只白天鹅,悠然昂起了头。

    天边一轮弯月,经过冰棱反射,月华悉数凝结于花瓣之上,莲华仿佛含裹了五彩光华,层层绽开,重重无尽。

    “开始吧。”雪慎道。

    祁云昭捏了个口诀,气注指尖,覆于莲华之上。

    伯阳参同功的内力纯阳罡正、源源不断,极阴的石莲精华被其所摄、随其所转。

    祁云昭先觉指尖一寒,精华之气走到四肢百骸,所到之处无不舒泰清凉。他的面色红润起来,眉梢发上白霜退却,整个人散发着淡淡光晕。

    雪慎和沈珍珠相视点头。不过半刻,却见祁云昭面色愈来愈红,豆大汗珠顺着脸颊颗颗滴下。凌虚一指似有千斤重,口诀间的变化竟难以为继。

    祁云昭似不服气般,喘过气换过姿势又试,不过须臾,却指尖抖动捏不住口诀,“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雪慎连忙以手抚住其背心,输入真气,温言道:“别逞强,慢慢来。”

    祁云昭罢手摇头:“我的内力纳不住精寒之气。不知是不是先前受伤的缘故。”

    雪慎道:“你可带了那黄布?”

    祁云昭点头,他掏出来,雪慎再看得一遍,奇道:“没错啊,祁门的伯阳参同功至刚至阳,向来只有男子能练,是吗?”

    祁云昭道:“是的。这武功在祁家传男不传女,因为女子阴寒,习练不得。”

    雪慎道:“那就没错。你应该能受持住。好在不急,等你调息好些了,我们再来试试吧。”

    三人正欲离去,忽见两人身如迅雷,抢进冰堡。

    一人声音如雷贯耳,嗡嗡笑道:“我就知道,沈家没那么容易献出至宝。哈哈哈,此物既叫莲华,就是佛家圣物,哪里有他道家武功心法能受持的道理。让我来吧!”

第73章 齐聚祁门7() 
这两人正是独孤翎父子。

    雪慎出手阻拦,独孤翎手心如血,反手运气,双掌推出,正是佛家神功摩地尼杵。

    雪慎身形一缓,独孤飞长剑一挑,隔在两人中间。独孤翎已虚步凌空,双掌覆于莲华之上。

    此时莲华又与刚刚不同,刚才是五彩华光,现在却银光胜雪,独孤翎亦被包裹在如雪似银的光华中。

    雪慎早已折了独孤飞长剑,但他却近不了身。

    那莲华光蕴中,独孤翎纵声大笑:“哈哈哈,有了天下第一,何愁江山一统!和尚,若论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们法门寺,我的摩地尼杵心法正是来自你的师父!哈哈哈,我以为名寺住持何等清净,与世无争,结果还不是与我们凡俗之人一样……”

    法门寺历代住持方丈一脉传承的摩地尼杵,雪源为了那女子坚辞不学的摩地尼杵,雪通觊觎了很久却不得的摩地尼杵。

    这个久居高位、夺权篡位的乱臣贼子却会!不仅如此,他还熟知心法,知道传承。

    雪慎难以置信!

    “佛教是达摩祖师西来所创,寺里的武功也是源自西域。你能学得自然有你的因缘,何故以此诬陷三宝,还望慎言!”雪慎喝道。

    独孤翎愈发狂傲:“哈哈哈,你不知道吗,你的师父,法门寺住持……”一语未罢,却见他被吸收的能量反噬,胸前似被重锤所打,口喷鲜血,狼狈跌下。

    他似乎不相信,犹自摊开双掌,茫然自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也不行,为什么我也受不住那能量……”

    雪慎平静地道:“你知道为什么摩地尼杵千百年来只传方丈大和尚?因为习练此功需断绝欲念,不要说男女之欲,就是饮食、金钱、名位,甚至睡欲,一样也动念不得。不持净戒,习练此功,会欲升反堕,走火入魔,自食苦果。你的功夫不是师父所传。”

    “哼,你知道什么!”独孤翎起身再试,却被雪慎挡在面前。

    受到反噬的独孤翎如发狂的野兽一般,双眼血红,掌心亦血红。

    “秃驴,你屡次坏我好事,我杀了你!”他撕开胸前衣襟,露出壮实的肌肉臂膀,掌掌连环,风雨不透。

    冰堡的冰晶被击碎,飞溅开来,如飞针、如袖镖、如剑雨,轻轻擦过,就是一道血红口子。祁云昭连忙将沈珍珠护在身后。

    见父亲发狂,独孤飞也提剑迎上。百剑川生的快剑,招招指向雪慎周身大穴。

    雪慎缁衣飘袂,袍袖鼓起,见招拆招,不敢大意。

    受了真气激荡的莲华越长越大,若巨伞、若华盖、若穹窿,覆上了冰堡顶部,似乎就要突破堡顶,攀上月华,展翅飞去。

    “冰堡在冰川之下,堡顶一破,冰川必塌。师父,别管他们,咱们快走!”祁云昭叫道。

    独孤翎父子惦记至宝,不愿罢手。雪慎真气激荡,阻挡两人:“这里就快塌了,你父子二人真想葬身于此?”

    独孤飞有一片刻的犹豫,叫了声:“父亲!”

    却见独孤翎手下不缓,目光散乱,口中喃喃有词:“我要杀了你,要不是你,阿姐哪至于嫁给昏君,做个嫔妾,一生郁郁,哪至于和我……,我杀了你,杀了你……”

    众人不明所以,直道他走火入魔,迷了心智。

    莲华还在长大,冰晶片片碎裂,冰堡快塌了,它发出吱吱的鸣叫。

    “师父,别和他们纠缠,快走。”骊歌呼唤他。

    雪慎拦住独孤飞:“你父亲魔火入心,你若想救他,就制住他,先离开这里。”雪慎能脱开身,但他却不想丢下独孤翎父子。尽管他们是敌方,是恶人。

    十恶不赦的人就该死吗?人心是一念接着一念的,此念为欲所迷,作了恶事;下念也可能有所觉悟,存了善心。哪里又有绝对的善人恶人呢?不过是心相的迷悟罢了。

    十恶不赦的人,正是因为迷失了本心,才该得到佛陀的救度啊。

    雪慎的境界,是超越善恶的。他不肯弃下他们。

    “祁掌家,你带我母亲快走,我与师父随后就来。”骊歌抽出凝霜剑,飞身而上。

    他既不走,她亦相随。

    凝霜剑出,寒光十里。

    吱吱裂开的窿顶似乎又停下来,封冻住、凝固住……

    她与雪慎并肩而立,她微微喘着气,目光笃定。

    “小孩子,快出去,他不容易制伏。”雪慎命令。

    她其实喜欢他命令她,但她有时也摇头不听。

    “不,你不走,我也不走。”

    通身净光的莲华似乎对独孤翎有莫大吸引力,他复上。

    “别让他去。”雪慎凌空一指,“反噬会要了他性命。”

    独孤翎再喷出口鲜血,他仍在催动摩地尼杵内力。莲华的光华极阴极寒、极深极静,它摆动着,似乎很喜欢这种纯正罡气。

    独孤翎已被莲华包裹其中。血滴淌下来,是一片妖异的红。

    “莲华的能量大如虚空,稍有贪染之心便受持不住。”雪慎双手结印,将那光华吸入自己掌心。

    “师父,有些人救不了,你快走,不要……”骊歌急道。

    雪慎已融入光华之内。

    他根本不曾练过摩地尼杵,他习练的只是法门寺最基础的内功。可是,最开始的也是最后的,最基础的也是最高深的。

    心念正,魔难侵。

    雪慎竟然能受持住莲华的力量。

    独孤翎父子脱开了身。

    冰川发出细碎的声响,如蛛网般撕开口子。

    冰堡快塌了,骊歌舞动凝霜长剑,守护在雪慎身边。

    雪慎的眉心闪闪发亮,眼睑霜华凝结,侧面望去,有一片耐看的阴影。骊歌什么也不怕。哪怕下一刻天塌地陷,日月无光。

    让武林沸腾了百年的祁门与沈家至宝,不知蕴藏了多大能量。这能量,正源源不断注入雪慎体内,究竟能成就一切,还是摧毁一切?

    夜,如此皎洁,又如此漫长。皎洁如骊歌的守候,漫长如守候却永不得回响的心。

    “师父是佛陀的示现,师父的爱,是平等一切的。”雪慎说过。

    “他们的爱与世俗的爱不一样。”伊湄说过。

    如何不一样呢?那时伊湄没有回答。

    而到了此刻,骊歌才明白。雪慎对独孤翎、对自己、乃至对天下众生,都是平等的,都是一般的,无有爱憎差别。

    一切有情无情,不论善缘违缘,都只是师父眼里需要慈悲恩泽的芸芸众生。

第74章 京城生变1() 
(一)贪为祸

    骊歌醒来的时候,房中无人。

    凝霜剑搁在眼前几上,泠泠放着寒光。

    被子里是很暖的,骊歌的额头还有些烫。

    她伸手摸摸自己脸蛋,狐疑地想:冰堡塌了吗,我又是被救回来的吗,难不成我又给师父添了麻烦,师父呢?

    想到雪慎,骊歌被子一掀,跳将起来。躺了两天以为身子无力,这一跳使个大劲,呯一声碰在床角,额头磕出个包。

    “哎呀,额……”骊歌揉着额头,正呲牙咧嘴。房门推开,雪慎已进来了。

    “小孩,在干什么?过来,把药喝了。”雪慎说。

    碗盏里是冰莲熬制的汤水,形相变了,性却无别,还像冰莲一样,蓝盈盈的散发光采,纯净无染。

    “啊,很好吃的样子耶。”骊歌接过碗盏,傻乎乎地笑。

    雪慎的手指更加莹白,不逊于羊脂白玉碗盏,骊歌有一瞬间的失神。雪慎就坐在她的对面,通身仿佛淡淡光华。

    药很苦,骊歌皱了下眉,屏气一口吞下。她笑盈盈地把碗盏递给雪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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