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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开沾到污垢的被褥把她抱回床上,又取来干净的为她盖上,洗干净她嘴角沾到的呕吐物后贝利鲁也赶到了。
“她怎么了?为什么忽然间吐了起来?有没有怎么样?”
“你到底给她开了什么药,她为什么说吐就吐,胆汁都吐出来了。”
“她一向很健康的,怎么忽然间就变成这样”
一轮轮的焦急轰炸,弄得贝利鲁额角暴起青筋,忍无可忍的吼回去:“凯撒陛下,你要妨碍治疗的话,请滚出去。”
噤声,房内恢复安静,某陛下老实的坐在一边冒汗,在看到贝利鲁要掀开被褥时猛的一下压住了他的动作。
开玩笑,被褥下的人,现在可是光着身子什么也没穿
“凯撒陛下你把人裹得那么严实,我从头到尾只能看到她的脸,你让我怎么检查?”咬牙切齿,青筋一个劲的抖啊抖,贝利鲁瞪向凯撒。
一阵尴尬,凯撒没吭声。
“我是医生,不是神。”至少给他露只手出来。再说了,房间里那种味道还很浓郁,满地的碎布料,难不成他是瞎子吗?还是白痴?会不知道他们之前在干什么?
“你,先出去。”很狼狈的挤出四个字。
贝利鲁倏地起身,二话不说往外走。
晕死,一见到人就把他拖进来的是谁啊?现在才坐下又赶他走!到底还有没有智商?他来之前的那段时间,他都在干什么?
凯撒在衣柜里随意的找了套衣裙给安宝贝套上,前后不过一分钟,再度把阳台外乘凉的贝利鲁召了回来。
白眼一翻,贝利鲁懒得调侃那个智商不断下降到他鄙视程度的男人,越过他,径直走到床边。
说白了,你不就是不想我怀上你的孩子而已嘛,谁稀罕,你爱找谁生谁生去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宝贝儿,事情并不是你想的这样
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人,凯撒的面色是一阵比一阵的复杂,她的话在脑海里不断的轰炸中,嗡嗡作响,随后身子一转,出了阳台外。
回头,见凯撒出了阳台,贝利鲁狠狠的掐了床上的安宝贝人中一把,她整个脸瞬间扭曲成一团,但没有睁开眼。
“已经出阳台了,别装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贝利鲁时不时的回头注意阳台外的动静。
“你找死了,知道我装的居然还敢那么用力。”一睁开眼就狠狠的瞪向贝利鲁,安宝贝咬牙切齿的声音亦是压得很低很低。
“我说你,多少考虑一下他的感受,别太过分了。”全当没听到警告,贝利鲁蹙眉道。
“不想你家卡莉儿哭鼻子,少管闲事!”看了一眼阳台外隐约飞掠的衣摆,安宝贝恶狠狠警告,躺回床上。
“你到底想要”
安宝贝倏地冷冷一个横眼惊得贝利鲁脊背发寒的噤了声。
是他错觉吗?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之前凯撒警告他“什么也没看到”时那种眼神
“因为你他已经改变很多了,别把他逼疯了。”虽然被警告,但作为臣子,作为朋友,贝利鲁临走前还是忍不住的多说了句。
她把他逼疯?怎么就没人想过在这个鬼地方她会不会疯?
白眼一翻,安宝贝冲贝利鲁哼哼的话还没出口,略显踉跄的脚步声响起。
两人一愣,回头,刚好对上那双看过来的眼,同时吓了一大跳。
怎么办?他怎么忽然进来了!
两人正想着该如何跟忽然冲进来的凯撒解释,却没想到,他只是“看”了这边一眼而已,随即便急匆匆的奔进了浴室
不对,他只是冲这边“看”了而已,但目光涣散根本没有看到她是不是醒着,而且,呼吸也不寻常的急促浑浊,身子也颤抖得那症状简直跟卡罗西亚“发作”时差不多。
他的咒印发作了!!
浴室里水声响起的同一时间,伴着一声摔倒的巨响,床上的安宝贝和正准备离开的贝利鲁匆忙冲向了浴室。
氤氲的水汽中,倒在地上的人整个蜷缩成一团,颤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脸上的血色早已褪尽,五官痛苦的扭曲成团,却双目紧闭唇抿成一线,由始至终一个痛苦的呻吟都没有发出。
“凯”安宝贝慌张的想要靠过去,却被贝利鲁一把拉住。
“别碰他。”
“我知道,我不会碰他。”
甩开贝利鲁的手,安宝贝的声音有些拔尖,几步闯进浴室蹲在凯撒身边,手在他颤抖抽搐的身体周围颤抖的摆动着,却又不敢轻易的去触碰他。
“把保护罩打开”
泪水伴着从头顶浇灌而下的温水淌了一脸,安宝贝哽咽着声音把那道细不可闻的声音重复一遍:“贝利鲁,把保护罩打开,不要让任何人靠过来看到”
他的呼吸急促微弱得频频接不住下气,意识早已陷入了混沌状态,连她就蹲在他身边都不知道,却本能的记得要吩咐这种事
第148章 计划3()
“别别告诉她别告告诉她”
哗啦啦的水声,本该将他那细不可闻的声音掩盖过去的,而,她却听到了,并且,如雷鸣吼般轰入耳膜,震得她浑身一颤,泪如泉涌。
“唔”
他很可能根本听不到她抽泣的声音,而她却还是慌张的将溜出口的声音捂在嘴里,生怕吵醒他似地,跪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的无声抽泣着,泪水温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他痛苦却隐忍的模样反而越来越清晰的印刻在脑海中
“”沉默的看着浴室里的两人,贝利鲁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完全帮不上忙的他也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开口。
转身,远离浴室,在房里的沙发上坐下,留给那两人属于他们的空间。
“傻瓜别哭”
更加虚弱几不可闻的声音飘来,安宝贝还以为自己听到了幻听,而
颤抖的大手以非常非常缓慢的速度出现在她朦胧的视线中,非常慢非常慢的颤抖着轻柔的抚上她脸颊,不太准确的拭去她夺眶而下的泪水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此刻是清醒的,她以为他看到了她,而事实上,他,根本连眼睛都撑不开,声音也听不到,更甚至,根本不知道她就在这里!
而,没看到没听到,意识早已飘渺,他却知道她在哭
“啊——你才是笨蛋,白痴,傻瓜,无药可救的蠢货”再也忍不住,安宝贝将自己的哭声放肆出来,抓着他颤抖抚在她脸上的手狠狠的擂了两下。
痛苦,因为她的触碰而似乎更加剧烈了,而,躺在水中的人,神情却松开来了。
凯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身干衣服的躺在床上,脸上无意识的掠过一抹惊慌,但在看到身边的人还在沉睡时,悄然的松了口气。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也回去了。”贝利鲁的声音传来,原来他还在。
“贝利鲁,谢谢。”
声音很轻,浅笑,下床,细心的帮睡梦中纠结着眉头的人拉好被褥,轻柔的拂去她眉宇间的忧愁,但还好,她的脸色恢复了,应该是没问题了。
“嗯”贝利鲁的面色很复杂,似有话要说,但又很犹豫。
“怎么了?”凯撒回头看着贝利鲁,浅笑有些僵硬:“难道王妃她”
“不是。”白眼一翻,贝利鲁心中无限鄙视智力下降的某妖孽,默了一瞬后,道:“凯撒,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还有多少时间?”
“谁知道”
模棱两可的答案,他这一次确实是没说谎,但他为什么笑得那么事不关己?
“你这样,她怎么办?”他不该生气的,他也没资格在这件事上生气,毕竟由头到尾,准确的说这件事上谁都没有错,但他却真的无法控制怒气上涌。
一个痛苦抽搐着早已没有意识,却对另一个喃出破碎的安抚,一个哭得撕心裂肺,却当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频频挑衅
那个咒印,束缚着两个同样掘傲的人,明明相爱,却都背对着背,相靠支撑彼此疲惫的身心,却不愿意转身坦诚,更不愿向任何人伸手求援
没有应声,凯撒修长的指轻轻的在头上某个位置点了一下,惊得贝利鲁蓦地瞪大眼,俊脸华丽丽一片复杂而又难以置信,而本尊,却笑得唇角飞扬倾国倾城的美,甚至没有半点悲伤。
“你确定”贝利鲁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不然呢?带她走?”笑意更深了,凯撒反问道。
“”怒意一瞬便散了去,心头一阵的揪紧,贝利鲁看着凯撒轻握着睡梦中的安宝贝的手,垂眸转身:“如果是卡莉儿,我会。”说着,骑着小飞车悄然离开。
“我也想可是,她并不适合黑暗”
咒印已经缠满他的手臂,悄无声息的往后背延伸,他究竟还有多久,准确的说,他也不知道,也没人知道
自从那天之后,宝贝儿再度跟他冷战。
虽然一起吃饭,虽然同床而眠,但却直到现在,都是他一个人在说话,他一个人愣愣的看着她的后背近在眼前却似天涯,他完全无法触碰到她,他受不了了!
凯撒从浴室出来,却看到安宝贝整装待发的准备要出门,急忙三两步过去抓住她:“你要出去?”已经晚上九点多的现在。
“嗯。”很平淡的哼了声,抽手,却发现他抓得很紧,不由微微皱起眉头看向他。
“很晚了。”就算她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她也不能大意的晚上出去。
“才九点。”又抽了抽手,没成功,不悦出现在小脸上。
“等等。”凯撒挫败,松开她。
“你不要跟来。”淡淡的甩下话,安宝贝往阳台外走去。
“为什么?”到了衣柜前又折身追出去,眉头再次蹙起,她的冷淡让他不舒服,浑身上下不舒服。
“我不是去危险的地方,只是有个人必须要去见,况且我有肉嘟嘟跟着。”冷淡柔化了些,但怪怪的。
“什么人,晚上去见?”已经冷战好几天了,他根本不想跟她吵的,也不想限制她的自由,但却她说那个“人”,却让他忍不住的拉下脸。
“一个能给我他所有的人。”安宝贝缓缓勾起笑,拂去他的手。
“什么意思?”凯撒的脸上掠过慌乱,挡住她的去路,直直的看着她,一瞬,倏地将她拉入怀里搂住:“宝贝儿,别”后面的那个字,卡在嗓子里说不出口,生硬的变成:“太晚!”
不是“别走”?而是“别太晚”?他这是默许她出轨?
胸口好像被巨大的锤子狠狠的捶了一下,眸子涌起的水光眨眼间消退,忍不住暗暗的把抱住她的人骂了几百几千遍。
“不用等我,估计明天早上才会回来。”
抱住她的人颤了一下,安宝贝心里暗暗大笑,明明惩罚了某些谎话连篇的死妖孽心情该是爽歪歪到极点,可她的脸却
“哦。”
凯撒轻笑着松开她,仓惶的逃回房间,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他知道的,一旦回头,他肯定会把她拉回来,绑的也好,捆的也罢,他会将她压在床上到天亮,而不是让她就这么离开。
别爱我哦因为,我已经爱上了别人最近开心得晕陶陶的他居然忘记了,忘记了
抓得泛白的手猛地松开,回头就往阳台外跑:“宝贝儿,等等,别”走。
瞪着空荡荡的阳台,话依旧没有完整的说出口,但这一次,他却是来不及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