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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茹几乎已经确定,龙骧将军是含冤致死的,军械案幕后其实另有其人!
而晚荷和郭华,都是在为“那个人”办事。
可他是谁呢?
塔厉如今已经失势,“那个人”为何又要追着塔厉不放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塔厉始终没有松口,他们还没找到张国师所绘的那些兵器图纸……
“如何?”晚荷向前走了一步,视线落在她背后那个五花大绑的人身上,“交出塔厉,咱们便相安无事。”
思茹不为所动。
“还想等救兵?别想了,小侯爷去了京城,姑娘还能倚仗谁来救你们?”
思茹冷笑:“他已经回来了,你不知道么?我这就是带塔厉去找他的。”
“哦?”晚荷『露』出一丝诧异,“那为何还要你亲自将人送去?”
思茹与她对视了半晌,心中灵机一动,倏然转身,弯腰去取走了塔厉口中的抹布。
“塔厉,你看到了么?他们要杀你,原本只有我能保你『性』命。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又不会武功,我们应该怎么办呢?不如你将秘密都告诉我,若是我能活过今晚,来日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没了塞口之物,塔厉大喘了几口粗气,却依旧缄默不语。
“哦,我忘了……”思茹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又用西凉话叽里咕噜了一段。
其实塔厉听得懂中原话,思茹的西凉话也远没有好到可以不带喘气地说这么长一串。
“塔厉,一会儿我引走这个女人,你趁机逃走,知道么?”她背对着晚荷,手指慢慢松开捆在塔厉身上的绳结,“官府全城缉拿你,你逃不出去的,记得往北走,去安阳侯府,找乐平郡主。”
塔厉平静地看着她,气息却有些不稳。
“所以姚二姑娘这是……想陪这个西凉逆贼一起死?”
一柄冰凉的短剑搭在她的脖子上。
“晚荷你别急,你们不就是想知道图纸在哪里么?我帮你问出来,算不算立下大功一件?”思茹顶着短剑的锋刃,回头挤出一个不怎么无辜的笑容。
她知道,晚荷可能听不懂西凉话,她只能借此搏一个近似渺茫的机会。
“我不会武功,他身受重伤,你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我们二人灭口,又有什么可怕的呢?不如就让我问一问,倘若塔厉肯听我的话,交代出图纸在哪里,你便放了我和我的家人,如何?”
那一刻,晚荷犹豫了。
之前塔厉一直在她主上手中,那个人的手段如何残忍血腥,她是见识过的。可塔厉却顶住了严刑拷打,撑死了不说实话,仅有一次吐『露』的地址,还是个假的……害她白往西凉跑了一趟……
她不确定,主上是否有更好的办法能让这张铁嘴开口。
眼下有机会,为何不试一试呢?
思茹见晚荷一时迟疑,又转过头去问塔厉:“你父亲绘制的兵器图纸在哪里?”然后用西凉话道:“过会儿你随便开口说几个字,说什么都行。”
塔厉依旧屁都不肯放一个。
思茹转而用西凉话唠唠了一大段,晚荷蹙着眉看这二人交流,可谓是心急如焚。
“好了,告诉我吧。”
塔厉撩起眼皮,极为凌厉地扫了她一眼,又移到一袭黑衣的晚荷身上。
他眼角几道红褐『色』的疤痕犹在,让他看起来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令晚荷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思茹轻声道:“随便说一句话,剩下的交给我,你去找乐平郡主。”
半晌,塔厉终于开口。
声音喑哑地如同从荒废多年的老风箱中发出来的一样。
“我跑不远。”
他一身是伤,拄着拐杖也只能勉强行动几步,如何能在陌生的祈州城里找到安阳侯府?
思茹道:“我只能做这么多了,是死是活全凭你自己。”
说完,她转首洋洋得意地望着晚荷,唇角抿成一条线:“问出来了。”
晚荷扬眉:“东西在哪里?”
一面收紧了短剑,准备卸磨杀驴。
思茹感受得到脖子上那点森冷沁入肌肤,她倒是沉得住气,一瞬不瞬地盯着晚荷的眼睛:“我又不是傻子,你先把剑放下来。”
晚荷自信可以十步之内夺人『性』命,便依言松手,剑尖缓缓垂下。
“你让我先出去。”思茹得寸进尺。
晚荷移开一步。
思茹钻出马车蹦了下去,抚了抚胸口:“这样才对嘛,刀剑无眼的,别总拿来唬人。”
“快说。”她的剑尖向下,却隐隐有催动之势。
“我再离你远点儿……”思茹后退了几步,心有余悸的样子。
”可以说了吗?“晚荷似乎有点不耐烦。
思茹小声道:“那东西就在西凉……”
她话音一顿,惊愕地看向晚荷的身后,失声道:“卢,卢二公子?”
听到这个人,晚荷整个人打了一激灵,不假思索地回头一望:空『荡』『荡』的街道,连只耗子都没有……
故技重施,思茹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她只能卯足了力气拼命跑。
由于担心晚荷使用暗器,她还特地绕了个小弯儿——
果不其然,就在她拐那一下的功夫,一发黄铜小箭从她右侧飞过。
虚惊一场。
紧接着又是嗖嗖几声——
可是除了这几发黄铜小箭,晚荷本人却没有追上来。
思茹鼓足了勇气往身后看了一眼,便看出她的意图。
原来晚荷太过贪心,她既想要思茹的命,也不肯放过塔厉,故而守在那马车前面,试图用暗器将其灭口。
思茹本可自己逃走,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塔厉落入“那个人”手中,于是也停下脚步。
“你怎么不追我了?我知道图纸在哪里,你不想灭口么?”她试图挑衅。
晚荷并不知道她话里真假,但她无暇□□。
思茹彬彬有礼地冲她一抱拳:“既然如此,我就不奉陪了。”
她刚要转身,耳边又是“嗖”地一声。
晚荷的声音在夜空里格外清晰:“既然你也知道图纸在何处,我便不必再留他『性』命了。”
只见她一手将塔厉从车里捞出来,剑尖顶在他的咽喉处。
她的手指如同枷锁一般,将身形高大的塔厉牢牢控制住。
“塔厉,你应该知晓,你说出秘密那日,便是你的死期。”
将计就计,晚荷也是个聪明人。
思茹呼吸一滞:“你别……”
“怎么?塔厉大逆不道,恶贯满盈,姚二姑娘还想留他『性』命?”
“不是……”思茹一时慌了神,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一步。
那一瞬间,晚荷骤然松开扼制塔厉的左手,向她抬起左臂——
思茹知道,那袖子里装的是发『射』黄铜小箭的机关。
可是她避无可避……
电光火石之间,她听到一声低吼。
失去了控制的塔厉猝不及防地扑在了晚荷身上,双手死死地掐在她的脖子上。
他双目圆睁,仿佛恶鬼出狱,要将眼前那女人彻底撕裂。
晚荷仅仅一时受困,立刻反应过来,本能地提起右手的短剑,直直『插』入塔厉的后背。
塔厉却似不知疼痛一般,依旧在哑声嘶吼:
“告诉那个人,他永远——永远别想——”
“巴亚……巴亚……”
思茹听懂了那最后的西凉话。
意思是,王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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