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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玄王朝以前,整个国家一直战乱不断,所以酿酒业并不发达,大玄王朝到现在还有及一甲子,酿酒业有所展,但是也有限,所以哪怕是周先生,对于酒的知道,了解的也不多。
就算苏黛只懂一些皮毛,也让周老先生听的茅塞顿开,大呼过瘾。
一老一小碰杯之后,周老先生说道:“苏小姐,你能把这些不传之秘告诉我,我老头儿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报答你了。”
苏黛又是一笑说道:“先生,你这就太客气了。我在院内听你的教诲有数年了,早把你当成先生,哪有弟子告诉先生一些不足道的东西,还要向先生索取报答的。”
周老先生摇头说道:“先生向学生学东西,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正说着,先生侧耳一听,说道:“苏小姐,你的几个丫环已经离着这里不远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省得招惹麻烦。”
苏黛侧耳细听,却是什么都听不到,可是她并不怀疑周先生的耳力,向周先生道了一声保重,又翻墙跳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弹琴唱歌()
直等在床上坐下,那几个丫环也开门进了院子,给苏黛带了一些点心。苏黛吃了之后,就睡下了。
一直又一个月过去,日子仍然是老样子。苏黛连自己的院子都不能出,而周先生则在隔壁每日讲课,苏黛就又坐着听。
又到了夜晚,已经是九月十五了,月亮又圆了。时到半夜,丫环们都已经睡下,院门也锁了。
这时就听到隔壁的周老先生又突然朗诵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常久,千里共婵娟。”
苏黛又几乎笑出声来,这位老夫子居然又朗诵起自己窃来的词。可是又隔了一会,又听到琴声响起,原来周先生弹起古琴对月当歌,嘴里唱的居然还是这几句词。
听了有几分钟,苏黛实在忍不住了,也对着月亮高声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原原本本的把这首词背了一遍。
听的周老先生半天无声,过了半晌才又听到他鼓掌,并大声的叫起好来:“妙,大妙。我原来还说这首词虽然好,可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这样才完整,这样才完整。”
周先生说着,又颤颤巍巍的弹起了古琴。真难得他听一遍就记住了,居然一字不错的背下来。
见他背下来,苏黛也不想引起这些丫环的过份怀疑,也回房睡觉了。
睡梦中,总能听到那位老爷子在谈琴唱歌。
第二天一醒,苏黛感觉自己精神百倍,混身说不出的舒适。不过倒也没有怀疑什么。
转眼又是一个月,十月初九,天气转凉,这天夜里又是圆月当空,苏黛睡觉之后,又隐约听到了周先生谈琴唱歌,第二天醒过来,感觉又是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就好像一只刚刚从蛹里褪出的蝴蝶一样。
一月没有觉察,两月没有觉察,转眼三个月过去了。这些日子里,平时苏黛总是感觉身体越来越慵懒,可是一旦到了十五,听到了周先生的弹琴唱歌,就精神百倍,无论如何苏黛也能感觉出异常了。
弹指又是四年过()
这天夜里又听到周先生弹琴唱歌,苏黛不觉身体坐起,突然间感觉很不正常——
分明在她原来的位置,还躺着她的身体,那自己又是怎么回事?
心中疑窦重生。
正在纳闷,突然间周先生琴音一转,由晴空明月转而成了高山流水之势,水自万里高空直落而下,气势磅礴,又听到周先生说道:“不要吃惊,你现在已经是神魂离体的状态。以后你每日在心中默想我弹给你的曲子,可助自身修炼。等你练十年之后,也就足有自保的能力了。候门深似海,你要小心行事。”老者的声音说罢,琴音也止住了,苏黛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如同一块巨大的磁体,将她又吸了回去。
苏黛一怔,已经醒了。
听着外面梆子响起,竟然已经是四更天了。
丫环们还在睡觉,并没有被周先生的琴音吵醒,看来周先生一定用什么特殊的办法来传音给自己,也许几个月以前也是一样,不然怎么可能太太一直没有对自己下手?
苏黛默默的又想了一会儿周先生的琴音,渐渐的又入了梦境。
说也奇怪,在梦中,似乎总有周先生的琴音响起,苏黛就一直静静地听着。
转眼间四年以过,这四年间,苏黛果真是遵循着苏定边所要求的,足不出院。当然,四年的中秋和元宵,苏黛虽然没有“走”出院,可是还从墙上跳出去,去陪那个周先生。
二人把酒赏月,或谈论歌赋。
苏黛很后悔自己把周老先生的词瘾给勾了出来,周老先生一直强迫她做词,害的苏黛不得矣的又窃了几首前人的明月诗。而酒嘛,周老爷子自打从苏黛这里学了“酒经”之后,酿酒的水平也是大进,酒也是一次比一次更加的醇香。
甚至有几次苏黛感觉周老先生醉的酒已经赶的上前世某些名酒的水平了。
这四年,苏黛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十四岁的她身体已经开始了发育,苏黛知道,自己已经是大人了。在这个世界,十五六岁便应当出嫁,也许自己在这个候府里呆不了多久了。
五十大寿()
可是,要让自己像一个商品一样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那绝对不可能,也许,自己快要离开这个候府了吧?
五月初五,平南候苏定边五十大寿。
整个平南城内张灯结彩,丝稠为幕,玉石为柱,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都穿的比过节还要热闹。
按昭大玄国的律法,等级制度森严,普通百姓只能穿粗布麻衣,在朝为官或者有功名在身者,才可以穿丝稠,如果百姓们穿了丝稠衣物,会处于流放三千里的刑罚,当达,对于一些富商,大可以捐一些钱买一个有名无实的官来当一当,也就可以穿着和自己品阶相对应的衣服了。
但是也有例外,比如皇帝大婚、过寿等大喜的日子,这种规矩也会适应的放宽,而在平南府,到了平南候爷过寿,他的属民也可以随意穿着,不再受这种限制。
但是仅有三天的时间。
所以现在的平南城里,比起过年过节还要热闹的多。
平南候府里也不例处,处处张灯结彩,就连苏黛这个几乎被人遗忘的小角落里,都被打扮了一番。
周先生的学堂也因为苏氏子侄都要前来为苏定边贺寿,所以今天也是放学一天。
苏黛又坐在院落里,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周先生的动静,有些失落,正要起身回屋,突然大太太送她的那四个丫环又跑了进来。
“小姐,大老爷叫你。”丫环翠屏不冷不热的说道。
“哦,父亲叫我?”
苏黛倒没有在意翠屏的态度,这几年间,不止是翠屏,她所能见到的几个丫环全都是这副表情,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是我还在禁足。”
“老爷说让你去你就去,我们做奴才的,哪里管的了那么多?”
“好吧,我这就去。”苏黛回屋换了一身衣服,随着几名丫环出了院落。
这是几年来她“第一次”走出自己的院子,心里却不断的好奇:
“怎么回事儿,难道这位候爷要过生日,一高兴把我已经被禁足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嫡出庶出()
穿过几扇门,又到了大老爷和大太太所在的正房。
翠屏进去通报,马上出来对苏黛说道:“小姐,老爷太太请你进去呢。”
苏黛缓步走进了大堂。
正中坐着正是苏定边和大太太,苏定边虽然已经有五十岁,可是常年修炼先天玄功,显的身体十分的硬朗,面孔上棱角分明,一眼便可以认出是一位玄功武功高手。一般人从他的面相上来看,会认为苏定边顶多不过三十五六岁,很难和他的实际年龄相挂钩,在苏定边的身后,挂着一只巨大而雪白的白狐皮。
苏黛看了心里止不住没由的扑扑的跳了起来,一股威压感让她突然有一种力不足心的感觉,几乎要到全身虚脱的地步,本来已经几乎不带血色的脸上更是宛如白雪砌成的一般。
已经几年没有这种感觉了,四年前也是在这个屋子里,还是受到了某人气势的威压,苏黛有过这种感觉,可是此时却没有人放出气势,而只是她一眼看到白狐皮之后就突然有了这种感觉,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明明四年里每天睡梦中都在思索着周先生弹的几首曲子,四年里已经一共换了六首曲子,身上的气势更已经不是四年前可比的,怎么还可以被轻易打压的?
好不容易摄定了心神,向苏定边和大太太行礼道:“女儿拜见父亲母亲。”
一面说着,一面偷偷的看着屋子里的其它人。
在苏定边和大太太的左手方,空着四五个位子,倒是在右手方,坐的满满的人。
第一位的是苏定边和大太太的长子,苏黛名义上的大哥,苏洪,如今在平南军中任职。是未来的候位第一继承人。他约有三十二三岁,外表和苏定边几乎相差无几。再往下又是另外的几个兄弟,兄弟再之下,是苏定边和大太太的长女,苏娇,她的年纪在苏定边的几个女儿中并不算最大,只有十五岁,但是候府里向来是嫡出为大,哪怕那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女孩儿,也要远远比其它的庶出要大。
郡守府来人()
再之后又是几个姐妹。
这一眼扫过去,就发现自己同父异母的所有兄弟姐妹都来了。
苏黛的一礼行罢,苏定边摆手说道:“黛儿,你坐下吧,今天是咱们全家在此,不用太过拘束。听你母亲说你这几年很安份,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小院,这让为父很欣慰,如今你也十四岁了,为父也就收回禁足令。只是你可千万不要再惹事生非。”
苏黛再次一拜:“谢父亲母亲。”
原来这右边根本没有自己的座位,一个丫环刚刚搬了一个椅子,放在门口,最下首位的。苏黛也知道自己在候府里的地位,所以也直接坐了上去。
除了有两个庶出的姐妹向苏黛礼貌性的点了一下头之外,苏洪、苏娇等根本都不拿正眼看苏黛一眼,直接把苏黛当成了一团空气。
苏黛坐下不久,众人又唠了几句家长,又听有人来报:“二老爷携家眷给大老爷拜寿了!”
苏定边大喜,马上说一声“有请。”自己和大夫人都起身,迎出正院,苏洪、苏娇、苏黛等也在后面迎了出来。
苏定康带着家眷已经进了府门,直奔到了正院,见平南候苏定边迎了出来,苏定康马上施礼道:“给兄长请安。”
苏定边哈哈一笑,把苏定康让了起来,随后又是繁琐的平南候府里的公子小姐们给叔叔请安,大昭郡守府里的公子小姐们又给苏定边请安,随后又互相行礼。
大户人家,人口众多,繁文缛节也是更多,苏黛勉强着陪着众人都行了礼,众人又都回正房坐下,又有丫环上茶。
苏定康一眼便看到了墙上挂的那只白狐皮,指着说道:“昨天听说陛下为了给兄长庆寿,特赐了兄长一张千年白狐妖皮,就是这一张吗?”
苏定边面有得意之色,哈哈一笑说道:“就是这一张。陛下隆恩,连我们这邦老臣的生日都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