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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良辰你好,叶良辰再见。尼玛苏西航你说这么魔性的言论自己不会腰子疼么!
林语轻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叮一声,我的支付宝显示说,即时到账8000。00整。
我挺着红彤彤的鼻头,说好了好了别闹了。咱们快点说正经事吧。
那个肖黎的前夫,到底是个什么鬼?
林语轻用平板电脑的屏幕给我显示了一份档案。
“他的中文名叫明舒,生于***年,如果现在还活着,应该是42岁。”林语轻划开另外一个文档,继续说道:“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经营一家外贸公司,空手套白狼式的经营让他在短短几年内身价翻倍。当然,这种事大家都懂,涉着一些灰色的边缘地带,一旦东窗事发,很难全身而退。”
我轻轻哦了一声:“可是光看这些履历,也瞧不出来什么端倪。”
“你不觉得,这位明先生的背景档案过于干净明了么?”
苏西航一语点醒了我,到底是当警犬的哈,第六感就是很牛掰。
“他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朋友,除了肖黎,我们几乎找不到任何关联人。”
我点点头,我说是的,就好像是故意做出一份完备的资料给人看的。
“林先生,您知道肖黎跟她这个前夫是怎么认识的么?”我问林语轻。
本来做好了被他揶揄一顿的准备,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他还真知道唉!
“明舒是肖黎的恩人,具体说……恩,我叫东唐黑进了肖黎近十年来的银行账户。发现从她上大学起,每个月都会有一笔不算多的金额打进账户。”林语轻解释道:“结合肖黎的背景,她从小父母离异,母亲后来病逝,念书生活全靠社会助学。
所以我猜想,这位明先生应该就是她的资助者。”
“那这么想逻辑就通了。”我惊道:“肖黎这是爱上了自己的恩人,于是后来甩了周男,跟人家出国结婚了。”
“所以……”苏西航拿过平板电脑,盯着档案上的证件照,犹豫了半天才说话:“所以如果照这个路子来分析,肖黎的丈夫死了,她应该很伤心才对。
怎么可能转念就来找前男友,还谎称怀孕上位?”豆圣讽弟。
我说对呀,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真的万念俱灰想要回头吃草,干嘛不好好去怀个周男的孩子,偏偏要一回国就做结扎。这逻辑前后矛盾得跟什么似的——
“我想,我们可以基本排除肖黎是单纯回来找周男再续前缘的动机。那么,她的目的性,会不会跟她这个前夫有关呢?”苏西航看看我,又看看脸颊好不容易褪去鸡血色的林语轻:“喂,林先生你怎么看?”
“我只负责调查资料,并没收过分析案情的钱……”林语轻一摊肩膀。
“听说我姐最崇拜淡泊名利,视金钱为粪土的——”苏西航眯着一双狐狸眼,不怀好意地冲着林语轻瞄。
“苏西航,你别拿这事威胁我。南薰又不是今天才看不上我的,好感度已经为零了,再降还能降到哪里?”林语轻一拍桌子,把我和若若吓得堆成一团。
“林叔,原来你早就心有所属了!”韩缓了缓神,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跳起来:“我得告诉我爸去。他跟我打赌说你是gay,要是输了的话给就我再换辆跑车!”
我说等等,话题又偏了,咱们还能好好说点正事不?
林语轻一脸逼良为娼的委屈表情真心看得人蛋疼,就跟挤牙膏似的,终于拿出了最后一点证据——
“最近手里事情多,我们也只查出这些了。”他看着我的眼睛说:“肖黎并不是明舒资助的唯一一个学生。
根据他基本账户划走的款项规律来看,早在肖黎之前的两年,他便给另一个穷困学生提供过相应的助学贷款。
同样是按月支付,金额不算高但到账很稳定。”
我看看苏西航,又看看韩。我说照这么看起来——这明舒还是个慈善家咯?
“怎么定性,我就不参与了。”林语轻微微一笑:“只不过这另外一个人,兴许罗小姐会挺感兴趣的。”
一时间,我竖起了耳朵跟听圣旨似的。
林语轻告诉我,另一个接受过明舒捐赠的贫困学生——名叫关成卿。
————
坐在副驾驶上,苏西航问我要去哪。
我说回苏北望家。
“要不要去吃点什么?”他表示,苏北望的家里肯定没有食物。
我说苏姐帮我熬了粥,不用你操心了。我很累,想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从现在开始,一二三,谁再说话谁就是王八蛋。
“罗绮,饭要一口一口吃。一下子想那么多事,心脏受不了。”
我摸了摸脑袋上的冰贴,心里乱的跟毛线似的。
“其实我怀疑关成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就是打死也没想到他会跟肖黎有联系。”
后来苏西航还是自作主张地把我停到了一处简洁明了的港式茶餐厅门口,他给我点了酱汁撞奶和潜艇窝蛋粥,说这些对伤风感冒最好了。
“另外,我建议你回家就把我姐做的饭倒掉算了,她的厨艺压根就是火星进修的。”苏西航表示,自己曾经深受其害到快把胆汁吐出来了。
我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虽然心里挺暖的,但一点胃口也无。
“话说,你们跟林语轻是怎么认识的?”今天的事发生的太突然,我的思路还沉浸在那一幕幕闹剧里难以自拔呢。
“他是刑侦学专业的老前辈,毕业后做了两年警察就回去继承他父亲的衣钵了。”苏西航挑了几块相对清淡的卤味,放到我面前的盘子里。
我说不过是个侦探事务所嘛,还有营业执照和经营范围么?
继承衣钵这种词,未免太高大上了吧。
“可别小看了‘风雨兼程’,这家事务所在圈内的名气数一数二,早在几十年前就响当当了。
虽然我见过林伯父,实在想象不出来那种不着调的老头是怎么把这里经营得那么有口碑的……”
“那苏姐和林先生——”
我知道我问的话稍微有点八卦了,但好在苏西航完全没有要隐瞒我的意思,回答得倒是挺坦诚的:“大约在……六年前吧,我姐姐的未婚夫过世了。”
我说恩,我听你说过,是车祸意外吧?
“是车祸,但不是意外。”苏西航摇了摇头,把面前的菜往我这里推了推:“赵凌跟我大姐是高中时代就青梅竹马的,后来一块考的医学院,一块出国进修。我姐选的临床,赵凌选的整容学。
后来回了S市,他经营了一家整容医院,生意很好,口碑也不错。
可就在婚礼前不久,一个整容失败的病人突然找上门来要打官司。
经过司法鉴定,认为该患者是在愈后没有遵从医嘱而造成的感染并发症,整容医院并不承担主要责任。
没想到……那人吃瘪后竟然丧心病狂地驾着车,把赵凌撞死了。”
我轻轻啊了一声,问那后来呢?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能怎么办?”苏西航苦笑一声:“案情再清楚不过了,对方故意杀人,判了枪决。可是赵凌死的冤,也苦了我姐那么多年。
起初大姐不甘心,总觉得事情和动机有蹊跷。所以辗转托人找到了林语轻的事务所,这点渊源也就这么来的。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案卷都落了厚厚一层灰。归尘归土的,也无法再考究了。
所以整容有风险,整容医生更有风险。自从那事以后,恩,苏北望就打消了要整成跟我不一样的脸的念头。”
我的思路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这会儿一提到苏北望,顿时头也不昏眼也不胀了:“那苏北望呢!今天苏姐提起过一个女人的名字,叫杨什么的。是他的……前女友?”
“今天天气不错。可惜你病了,本想带你去公园划船的。”
“苏西航你别跟我打岔!”
苏西航瞄了我一眼:“我是个道德感高尚的公职人员,不信牛鬼蛇神,不讲谣言八卦。”
我用筷子戳他,我说你少来,该不会是心里有鬼吧?
“听苏姐的意思,苏北望那女友多半跟你也有关系。另外,我在他家里发现了女人用的洗发水,而且卧室那面墙上,很明显有照片挂过的痕迹。他该不会是——”
我说我懂了!难怪苏北望和我在一起后要防贼一样防你,说说说!你是不是有前科啊?是不是因为你们两个长得一样,人家姑娘爬错床了啊?!
咔嚓一声,我见苏西航虎口一顿,直接把根筷子给掰断了!
“罗绮,你信不信我要是杀一个人的话,能把尸体处理得跟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我连连点头:“我信!”
后来苏西航把我送了回去,挺自觉的,这次没有主动要求上楼。
站在阳台上,我目送着苏西航的车离去,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的。
我觉得我自己好像卷进了一个硕大无边的漩涡,虽然摆在我面前的有好多双同一战队的手……可我却不知道该握哪一双。
定了定神,我拨了一个电话。
“罗绮?有事么?”关成卿的声音挺自然的,底气也足。看来一场骨折并没有给他带来多伤的元气打击。
“恩,想问问你的伤怎么样了。”我摒了摒呼吸,说道。
“不碍事,只是一时不小心从楼梯上栽了下来。”关成卿的回答很平静:“下周我会抽个时间去公司看看,你告诉大家别担心。”
“我明天想去看望你。”
我直言不讳,他略有犹豫。
“不方便么?”
“哦,不是……只是我胳膊还不能动,家里乱糟糟的,实在是——”
我轻轻笑了笑:“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有必要见这种外么?那说定了,我到了给你电话。”
压根就没有给他留下一点拒绝的机会,我自说自话地挂了手机。这一招,还是苏西航教我的呢。
这一夜我睡得非常好,也不知道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还是因为脑子里装了太多的东西于是以毒攻毒了。
反正是连梦都没做,一口气睡到天明。
睁眼先接到了我妈的电话:“死丫头,一整天不见你人影。躲哪去了?”
我说你讲点良心好不好,我这感冒发烧呢,明显是你一天都没打过电话给我!
“啥事啊?屋子修怎么样了,下周能搬回去不?”
“也没啥事,就你姨夫,从国外回来带了些不算贵重的礼品。我想着呢吧,下周末好像是你黄叔的生日,要么你带去点东西看看他吧。”
我说要看你去看嘛,人家天天往咱家送学校的福利,承你的情又不是承我的。
“我那天要带你外婆去理疗中心复诊,你就去代表我了嘛。”
其实我想的是——恩,下周末好像也是苏北望他们父亲的生日宴会呢。
虽然我还没有被他正式开口邀请……但总归得给自己留点余地啊。
“我…我晚上也有约啊。”我底气不足地说。
“又没耽误你一整天,咱家不吃人家不欠人家,礼尚往来嘛。于情于理的,老黄一个人孑然一身的挺可怜。眼看着也快花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