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申屠坤勃然大怒,随手一挥,一抹幽蓝火光直奔妖兽而去。
轰地一声响。
唐昱回头,那只骇人妖兽化为灰尘飞散空中的画面映入眼帘。
然后是宛如落叶飘落地面的申屠坤。
一连串的事情,足够让申屠坤察觉到自己与唐昱之间存在的某种联系。
联想到他苦寻不归的一魄,申屠坤压抑不住满腔怒火:“唐昱,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到本尊头上!”
第025章()
半趴在地一身狼狈的唐昱看到申屠坤回来顿时放松紧绷的神经,加上背上伤口疼得恨不得昏厥过去;一下没能听出他话里的冷意。
他只听到申屠坤斥责他偷东西;有些懵:“偷?偷什么?你在说我?”紧接着他一脸后怕地抱怨,“重点难道不是阵法吗?你这阵法竟然只防外边!搞得我不知不觉跑出去。差点害死我了”
想起那生死一瞬的恐惧;他声音还带着颤。
“本尊设下的阵法,不管里外;没有得到本尊允许,天下间没有几人能自由进出。”申屠坤傲然。至于眼前这位成功走出阵法的唐昱
他眯眼。
“不如你来说说;你是如何走出本尊设下的阵法的?”
他一直以为是唐昱年纪小,心里想什么不懂遮掩;故而他以往能轻易看透唐昱的小心思,也就一直不曾往这方面想上一想。
今日唐昱遇险受伤;俩人心绪、身体上的感应却是再明显不过。
他眼神扫过唐昱肩背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时;手指不自觉颤了颤,脸上却是凛冽如霜——他魂魄受伤多时,就等着这残魂归位。只是;如今这状况
伤口过大导致的失血过多让唐昱开始头晕目弦;可这不影响他的理解力。
所以刚才;这家伙是真的在说他偷东西?
他用未受伤的手臂艰难地撑着坐起来,不敢置信地望向申屠坤:“你怀疑我?”怀疑一个连五行功法都还没学会的筑基弟子?这家伙是不是脑袋被砸了?“你怀疑我有问题?你觉得我偷了你的东西;所以才能破你阵法?”
唐昱觉得心里很烦躁,他这平白无故被扔到后山受伤的人都没说话呢;这家伙还怀疑他?
他现在烦躁得想杀人!
不对;好像还有丢了什么重要东西的焦灼。
不对;好像还想要做些什么——
他晃了晃脑袋。
他这是失血过多傻掉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申屠坤眯眼看唐昱。不管是心理还是面上,都确实看不出他有撒谎的迹象。那他是怎么得到难道是另有隐情?
申屠坤掐了掐眉心,抬手试图演算一番,眼角扫过唐昱血淋淋的背——他低咒一声,泄愤般一甩宽袖,大跨步走向唐昱。
唐昱愣愣地看着他袖风过处地面留下的一道深达数尺的裂缝——这,这要是冲着自己来他不寒而栗,惊恐抬眼看向申屠坤。
申屠坤没管他,径自走到他身边,单膝跪下,避开伤口放轻力道按着他未受伤的肩,让他伏趴到自己跪着的左腿。
“忍着。”扔下一句话,申屠坤就开始处理他的伤势。
指尖在伤口上方绕行一圈,生生用灵力把跟血肉黏在一起的布料切割下来,再小心揭开。
唐昱忍不住嘶了一声。
申屠坤手一颤,继而定神,一鼓作气快速撕下剩下的布料。
唐昱咬着牙忍住呻吟的欲望。
申屠坤聚起水流轻柔冲洗伤口,再取出一块素色帕子,慢慢擦干伤口周边混着血的水渍。
然后拿出一小樽天青色青花游鱼瓷瓶,在伤口上均匀洒下药粉。
期间唐昱一直颤抖不已。
接着,申屠坤翻出一件干净的素衫,‘刺啦’几声撕下几块布,把伤口包扎好。
然后他伸手掰过唐昱的脸,扔了一粒药进他嘴里:“咽下去。”
唐昱下意识闭嘴,咕嘟一声把那粒涩不拉几却入口即化的药丸子生咽了下去。
最后,申屠坤掌心贴着他胸腹,送了一股灵力进去助他化开药力。
如此这般下来,唐昱虽然脸色依然苍白,却终于不再头晕眼花了。
申屠坤也冷静了下来。再通过俩人的联系,他明白唐昱应当是没有说谎,如此,他自然不会再迁怒于他,更何况他现在还伤着
唐昱扶着他的膝盖坐起来,望了眼几步外那道可怖的裂缝,再看面无表情的申屠坤。
他回忆了一番刚才的对话,犹自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开口:“老祖,您的阵法真的是不能自主出入的吗?”虽态度小心,他心里却不知为何并无甚害怕之感,仿佛心里笃定这家伙并不会伤他。
或许是因为刚才他如斯愤怒,却还是先给他处理伤口?
申屠坤就着手上残余的血迹嗅了嗅,又舔了舔,完了皱紧眉头引水洗去手上血迹。此刻听到唐昱问话,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唐昱没看到他前面的一系列动作,指了指自己鼻子,再指了指他,怪叫道:“就因为这,您就怀疑我偷了您的什么法宝吗?凭我这个修为,您觉得可能吗?”这抗议,因为声音的有气无力,听着倒像是充满委屈。
申屠坤没有回他。他伸出恢复干爽的手掌,一手搀着唐昱未受伤的臂,一手搂住他的腰,轻缓地扶着他站起来。
等唐昱站起来,只松开他的臂膀。
紧接着脚下风起,俩人瞬间腾空。
这态度
说生气又不像,说不生气,又板着脸?
所以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是给他定罪了还是没有?再说,偷什么东西,你倒是说啊唐昱惴惴不安,开始拼命翻前身的记忆,生怕真有其事导致自己被连累。
申屠坤察觉到了他的忐忑,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他脑袋:“回去搞清楚再说,别胡思乱想。”虽然他心里现在也是乱的很。
唐昱偷眼看他,见他神色虽淡淡,却实在不像要跟他算账的样子,遂略松了口气。然后他发现这次飞行竟然没有风
不,还是有的,是柔和的微风。
他抿了抿唇。不知道是该为来时申屠坤故意作弄而恼怒,还是为此刻他的体贴而
一路无话。
临近宗门,申屠坤挥手扔出一个讯符。
靠在他身上的唐昱听见了,是给掌门的传讯。
不多会儿,停云峰到了。
申屠坤直接在一个小园子里落下。
奇怪,这是哪里?这地方赵师兄没带他来过。唐昱还在打量周围环境,腰上的大掌传来力道,接着他就被推到旁边根雕茶几边坐下。
根雕茶几两边各放着两张雕了花草的树墩凳。
申屠坤在他身边落座。
唐昱吓了一跳,扶着茶几就要站起来。
“坐着。瞎动什么?”申屠坤不悦皱眉。
唔,老祖发话,这里没有别人,他又受伤了,坐坐不碍事?唐昱想着,就没挪屁股了。
“师伯,找我有什么急事?”人未至,声先到。不是巫怀致是哪个。
得,还是得站起来行礼。唐昱再次扶住茶几——
“坐着!”申屠坤低斥,还伸手按住他未受伤的肩膀不让他起来。
唐昱皱眉:“弟子得给掌门行礼。”就是在现代,见了客人也得起来打招呼啊,哪有坐着不动的道理。
申屠坤见这小家伙脸色苍白成那个鬼样子,动一动就皱眉还不听话要起来,气不打一处来:“本尊说话不管用是吗?”
唐昱:你大,你说了算。
飘然落地,摇着一把青山绿水纸扇,自诩风度翩翩的巫怀致一来到就这么被撂到一边。他很是无语。这俩人怎么回事,好歹搭理一下他这个掌门啊。
“咳咳。别客套了,都坐都坐。”
唐昱迫于某人yin威,有几分尴尬地拱手俯身:“弟子,”嘶——扯到肩上伤口了,疼死了——“拜见掌门。弟子因伤在身,失礼之处,请掌门万勿责怪。”
巫怀致收到怒目一瞪,连忙开口:“无妨。”啧啧,这是心疼上了?演算结果实不欺他,不枉他把人送过来。
唐昱龇牙咧嘴直起身。
申屠坤冷斥:“知道疼了。”
唐昱撇嘴。
巫怀致无奈收扇,一屁股坐到俩人对面:“我说师伯,您急匆匆把我叫过来,就是看您教训小朋友吗?”
申屠坤这才正眼看向他:“之前让你查的事,结果如何?”
巫怀致眨眼:“师伯,前儿不是说了吗?这事儿,我没法说,只能您自己演算。”
申屠坤左手往茶几上一搁,不耐烦地敲了两下,直接开口:“是不是跟唐昱有关?”
恩?唐昱疑惑。什么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巫怀致犹自装不解:“这话问的,他是咱宗门弟子,肯定有关啊。”
申屠坤面无表情:“别装模作样的,说,是不是如本尊所想?”
巫怀致抓着扇柄敲了敲手心,看了眼唐昱不解又好奇的神情,想了想承认般开口:“我这边只算出此事跟他相关,且您恢复一事,结果系在他身上。”
申屠坤哑口,皱着凛冽的剑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昱心里抓肝挠肺。这俩人是在打什么哑谜,听这话,他也是当事人,能不能好好说话啊?
巫怀致也不催他,直接掏出莹白镶金线的华丽茶具,行云流水地泡了一壶茶,然后依次给申屠坤和自己倒上一盏。
完了他再掏出一小篮子草莓大小的青色果子,推到唐昱面前,笑嘻嘻道:“小唐昱,你的修为还喝不了掌门我这一壶好茶,呐,吃果子。”
这是哄小孩呢?唐昱黑线:“谢掌门。”不然能说啥?
巫怀致见他对果子不以为然:“这是清砂果,虽是下品灵果,却能补气血,受伤之人多吃好得快。”
哦哦。难怪唐昱连忙再次道谢:“多谢掌门厚爱,弟子不胜荣幸。”见他还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只得伸手捏了一枚果子送到嘴边。
一咬——唔?青枣?
唐昱连忙拿到眼前仔细打量。虽只有草莓大小,确实是青枣无误——这里竟然叫清砂果,还补气血。
两个世界,如此巧合,却又如此不同。
巫怀致看他开吃,扫过他肩上用极品冰蚕丝锦包扎的伤口一眼,好奇问道:“适才我就想问了,你好端端的,怎么在峰上受伤了?”
老祖虽多次发怒揍人,却从不用剑,更不会用爪,不是用拳就是用掌——否则这段日子,按老祖发怒的频次,这停云峰不知道要死掉多少人了——由此,唐昱这般见血的伤口,应当不是老祖的杰作。
那这位只有筑基修为的小弟子,是怎么在全宗门最安全的地方受伤的?
提起这个,唐昱就郁闷:“今日老祖带我去后山历练,不小心被一只妖兽抓伤的”
巫怀致诧异:“不可能,老祖在你还能受伤——不对,”他怪叫,“你这刚筑基的小朋友,跑去后山历什么练?”去给妖兽送菜吗?
明白人啊!唐昱点头:“就是——”
申屠坤回神,听到他这话,再看唐昱一脸认同,不耐烦了:“筑基怎么就不能去历练了?修行修行,只修不行,不与旁人妖兽对战,如何能有进益?”
所以这历练一事,是申屠坤的意思?巫怀致撇嘴:“得了,小唐昱知道什么,您就是欺负人?”
唐昱拼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