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右贤王一拍桌子喝道:“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藏在商队里隐瞒身份?”
“这么easy的问题还要我回答?”孙月『露』出不屑的表情,“我第一次出门嘛,当然是跟着有经验的商队比较稳妥啦。再说了,难道我逢人就讲‘我是特使,我是特使’,低调,懂不?”
右贤王被孙月戏谑得有点吹胡子瞪眼了,孙月才反应过来,糟糕,刚才居然摞了个英文词。不过,貌似这位王爷明白意思的。
“你不要给我在这胡言『乱』语,妄想蒙混过关。你不招也罢,明天我禀明单于后就送你上路。”右贤王恼羞成怒道。
孙月开心道:“别麻烦了,不用上报了,现在就送我走吧。你以为我想在你们这待着啊。”
看着右贤王气得离开监牢的背影,孙月强装的笑颜瞬间瓦解,她怎么会不明白“上路”的意思,事到如今,自己只能这样胡搅蛮缠的『乱』扯一通了。只求张骞和商队众人走的越快越远。
念奴娇偷偷差人找到右贤王身边的侍从,塞了点银两给他,“我看王爷今天心情不太好,不会是因为明天我们要给单于祝寿的事吧?”
面对这样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侍从哪好意思收钱,忙把银两退还后答道:“王爷现在还真是正在气头上,不过跟这事无关。都怪那个抓来的汉人特使,跟王爷扯东扯西就是不肯说实话。王爷本来想在单于面前再献一礼,这下不成了。”
“哦,这样啊!”念奴娇故意漫不经心道:“说起这回抓来的那些汉人我倒是见过,还真看不出里面有什么特使。”
侍从也想多跟美人说几句话,赶忙附和道:“谁说不是啊,我要不是见到他,打死也不相信这汉人怎么会找个年纪这么小的人做特使。真不知道他们的皇帝是怎么想的。”
念奴娇心里一惊,年纪小,莫非真是孙月。
侍从见念奴娇听得颇有兴致,接着说:“不过别说,这小子骨头倒是挺硬。可惜啊,年纪轻轻就要赴黄泉喽。王爷打算明天请示过单于就处斩他。”
“啊!”念奴娇听到处斩二字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来。侍从还以为是女儿家害怕杀人这种事,被吓的。
念奴娇在屋内坐立难安,绕着桌子来来回回转了有一刻钟的时间,终于决定要亲自到监牢里一探究竟。贿赂了狱头后,念奴娇见到了被关押的特使。
“怎么是你?”虽然念奴娇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见到孙月的这一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孙月没想到还有人能来探望她,更没想到是念奴娇,自然很高兴。听到念奴娇的问话就讪笑道:“怎么不能是我?”
念奴娇被孙月的反应搞的哭笑不得,“你知道现在的处境吗,亏你还笑得出来?”
“我现在挺好的啊,有人供吃供喝还不用干活。就是一个人比较孤单,”孙月一本正经的回答,“你要是最近不忙多来陪陪我呗”。
念奴娇额头要三条线了,这种人怎么可能是大汉的特使,不是大汉皇帝脑袋坏了就是他们朝中无人啊。“你……明天你就『性』命不保了,你还如此……”面对这样的孙月,念奴娇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孙月见状摇摇头道:“我不会有事的,我不属于这里。”
念奴娇叹了一口气道:“是,你本来是不属于这里,可谁叫你替人强出头揽下这特使的身份。”
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孙月心想,可也没法解释清楚。
“我没有强出头,我的确就是大汉的特使啊!”孙月信誓旦旦道。
念奴娇一怔,然后和颜悦『色』道:“好吧,就算你是特使,为了保住『性』命你就告诉右贤王你此行的目的有何不可?”
“不!”孙月突然正义凛然的拒绝了念奴娇的建议,“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事就算烂在我肚子里也不能说。”
念奴娇被孙月此刻的神情慑住了,这是相识以来她从未见过的孙月,清秀的面庞上写满了不可摧垮的坚毅,与顷刻前的嬉皮笑脸截然相反。看来,他的确是特使没错了,光凭这样的气节他也足以胜任特使之职。
孙月明白念奴娇是在担心她,转而面『露』笑容安慰道:“你真的不用担心,我还有重任在身,命不该绝的。”
“好吧,希望如此。”念奴娇点头道。其实,念奴娇哪里会相信孙月安慰自己的鬼话,自己一定要想个办法帮帮他。
匈奴单于的寿宴上,百官纷纷献礼道贺。左贤王知道单于喜欢玉,特地献上从汉人那抢来的一块家传碧玉。单于果然拿在手里细细把玩,看上去十分之爱不释手。右贤王见状冷笑一声,叫进自己请来的歌舞班。
一段舞蹈表演后,念奴娇出场。在场百官虽有不少已经在右贤王府里见过她,但现下依然『露』出痴『迷』的神态。念奴娇先唱了一首祝寿歌,紧接着便唱起了《但愿人长久》。念奴娇想到被关在牢里的孙月,唱腔中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凄楚,倒是更符合这歌的意境了。
“唱的好!”单于听罢立刻高声赞道,“我还从未听过这样的曲子,尤其那歌词写的更好。”
不少官员知道这是右贤王讨好单于的献礼,也跟着夸赞起来。
“可惜啊~”念奴娇轻启朱唇,吐出了三个字。
见到这么美丽的人儿似乎感慨万千,单于忍不住问道:“可惜什么?”
“大家还能在这里欣赏这首歌曲,可惜作出这首曲子的人却命不久矣了。”
“哦,此话怎讲?”
念奴娇美目紧闭片刻复又睁开,“右贤王似乎今天就会处死他。”
这一下包括右贤王在内的宴席上所有人都大感惊叹,右贤王是惊叹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怎么会扯到自己身上,其他人则是惊叹这人是如何得罪了右贤王竟然招致如此下场。
看到所有人目光都看向自己,右贤王忙不迭的冲念奴娇说:“休得胡言,我根本不认识这首歌的……那个人。”
众人的目光又从右贤王身上挪到念奴娇身上,“王爷贵人多忘事啊,那个人叫孙月,你怎么会不认识呢?”念奴娇巧笑嫣然的说出这句话。
这下轮到右贤王张口结舌了,孙月?怎么会是他?
另一边的左贤王听到念奴娇的话眉头紧锁,似乎在回想什么。
单于见状对右贤王笑言:“这样的乐师实属难得啊,如若他也没犯什么大错,我看还是把人放了吧。”言下之意也是认为孙月与右贤王之间只是私人过节。
“不能放了他。”右贤王急忙出言。
单于一听有些不高兴了,百官也惊讶这乐师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右贤王,让他居然连单于的话都不听。
右贤王看到单于脸『色』微变真是急的一头汗水,“父皇,此人乃是汉室皇帝的特使,万万放不得。”于是,把如何抓到孙月及他不肯招认出使目的等一一说来,“我本打算寿宴之后禀明父皇,下旨处斩他。”
众人听到这才明白过来,单于略作思考后对场中央的念奴娇说:“还真是被你言中,可惜了~他这个身份,还非死不可了。”
念奴娇闻言如胸口被重锤一般,自己终究是救不了他吗。
第19章 婵娟小筑()
宴席结束后左贤王向单于进言道:“关于这位特使,我倒是有个更好的处置办法……”
单于听完不住点头,“姜还是老的辣,就依你的办。”
油灯前,念奴娇正暗自垂泪,孙月此刻怕已经踏上黄泉路了吧。
殊不知,我们的主人公此刻正泡在的弥漫热气的大浴桶里环顾着屋内高档的陈设。被糊里糊涂带到这的孙月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前一刻还在行刑室内正要被砍头,怎么下一刻就被带到这么一个香气扑鼻的屋子里。还有几个仆人进来要为自己宽衣沐浴,赶忙劝阻说是习惯自己洗浴。
洗完澡,立刻就有香喷喷的饭菜端上,孙月好多天没有吃到这么『色』香味俱全的菜『色』了,当然是狼吞虎咽。酒足饭饱之后孙月不禁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追问下人,只说都是王爷交代的。还说王爷嘱咐他今晚要睡好,明天早上会过来看他。
孙月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索『性』蒙头睡去。可怜那边的念奴娇一夜的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早上,孙月眼巴巴的望着门口,等着这位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的王爷。想着想着,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坐到孙月跟前,和善的问:“昨晚休息的如何?”
孙月想,可能是管家什么的吧,“挺好的,吃得好睡得好。”
“那就好!”中年男人闻言『露』出欣喜的表情,“之前怠慢了孙都尉,还请海涵啊。”
孙月惊得几乎要跳起来,“你怎么知道……”
“呵呵!”中年男人捋了捋胡须笑道:“孙都尉名震长安,可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啊,我怎么会不知道。”
孙月张大了嘴,仔细打量起眼前人。这时一个更像管家的人手捧一套新衣走了进来,“王爷,衣服准备好了。”
“王爷?”孙月忍不住问道:“你是什么王爷?”
管家喝道:“大胆,你竟敢如此和左贤王说话。”
左贤王并不理会孙月的震惊,顺手接过管家手中衣服递到孙月面前,“你原来的衣服实在不能穿了,我叫人特地给你做了一套新衣。这是汉式的,你大可放心的穿。”
孙月脑子真是转不过来了,左贤王,自己跟他是八竿子也打不着啊。而且他是匈奴人哎,干嘛对自己这么好。断背?不会吧,一个梁王还不够,现在连匈奴的王爷都对自己有“非分”想法?孙月越是瞧着左贤王对自己和蔼可亲的模样越是肯定心中的想法,于是直冒冷汗。
与此同时,念奴娇带了一个侍女悄悄的来到监牢外,准备为孙月料理后事。孰料之前认识的狱头出来告诉她孙月昨晚就已经被左贤王的人带走了,这让念奴娇是喜忧参半。喜的自然是孙月捡回来一条命,忧的是这左贤王又会如何处置孙月,如果只是推迟处斩呢。
念奴娇在右贤王的书房外等候了没一会儿就被请进去,右贤王放下手中的书简对念奴娇说:“单于非常欣赏你们的表演,希望你们能留在王庭,你要是愿意的话本王可以送一座楼给你们作为经营所用。歌舞班日常就开门营业,只需要偶尔来为单于表演即可。”
念奴娇心想这几日尽为孙月『操』心,都忘记正事了,当下应允同意。
右贤王见念奴娇没有告辞的意思遂问道:“怎么,还有事吗?”
念奴娇咬了咬下嘴唇说:“那日在寿宴上只因孙月与我有赠歌之情,所以救人心切……还望王爷莫怪。”
“哦,这事啊!”右贤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你也是惜才嘛,我不会怪你的。连我都想不到那孙月竟然还有此等才能。”
念奴娇故意惋惜道:“只是我没能救得了他,连单于都亲口说要处死他了。”
“这小子还真命大,昨晚左贤王领了单于的命令把他带走了。”右贤王说到这冷笑了一声,“哼,可能我这个叔叔以为他能从孙月口中问出什么吧。”
念奴娇知道再打听不出什么,就委身告辞了。
右贤王果然豪气,让念奴娇在闹市随便选址建楼。念奴娇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