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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是对这个男人最大的报复吧,因为她背叛了他。
然而等她将那个借种而来的孩子生下来后,那些恨意似乎都变了,变为了一抹母爱,曾经她争夺秦家的财产是为了报复这个男人,可是后来,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想为自己的这个儿子争取到一丝一毫的财产和未来。
可以说,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已经不单单只是为了报复这个男人了,而是为了自己的这个孩子。
秦邵峰将那碗参汤喝得一滴不剩,半响,将空碗推到她的面前,盯着她淡淡的道:“喝完了,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四姨太忧伤的垂了垂眸。低声问他:“邵峰,如今你是不是很厌恶我?”
秦邵峰的眸色沉了沉,深沉的眸中快速的跃过一抹复杂。
他怎么会厌恶她呢,即便这个女人背叛了他,他也不会选择去怨恨她。
他只会怪他自己,怪自己没有爱护好她,没能让她幸福。
事到如今,他已经什么都不能说了,只能与她保持着这样一种淡漠的关系。
倘若他对她说出心里话,她肯定会因为心里的内疚和悔恨而崩溃,如今,他真的再也不想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了。
秦邵峰合上面前的文件,盯着她淡淡的笑道:“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厌恶你?”
“可是你……”
“好了。”秦邵峰打断她的话,起身在书架上拿了一本不薄不厚的书,摊开,一边往椅子上坐去,一边淡淡的开口,“这些年,秦氏的发展不断壮大,我也越来越忙,所以也不能经常陪你。没事你就好好的在家待着,可以看看书,看看电视,总之不要胡思乱想,只要你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什么。”
他说完,便垂首认真看书。
四姨太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低垂着头的模样,眸中快速的划过一抹悲哀和释然。
事到如今,她真的已经不能再强求这个男人什么了,以前那自以为是刻骨铭心的爱在他一次次的冷漠和自己一次次的绝望中消磨殆尽了。
她现在只想为自己的儿子奋斗。只要她的儿子将来过得好,她这一生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了。
有时候她常常在想,若是当初她没有跟秦邵峰离开,她这半辈子是不是就不会过得这般悲凉了。而她的那个女儿是不是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憎恶着她,处处与她作对,似乎不将她整垮誓不罢休。
不过没关系,她有子悦,有子非,就算没有那个女儿,她也觉得没什么,更何况还是一个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女儿,她又有什么好可惜的。
秦邵峰见她半天没离开,不禁抬眸看了她一眼,就只是看,没做声。
四姨太似乎读懂了他眸中的不耐,只是那看似不耐的眸光中却藏着一抹深深的情愫,然而那样晦涩的情愫,哪怕是她穷尽这一生也看不见。
半响,她冲秦邵峰轻轻的笑了笑,说:“那我不打扰你了,你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说完,她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他身旁的那个抽屉,这才转身默默的走出了书房。
秦邵峰缓缓抬眼,幽深的眸光沉沉的盯着她的背影,眸中是一抹难以言喻的悲凉。
年轻的时候听别人说,女人是男人的劫,他当时笑得极尽讽刺,换女人如换衣服。
可现在才知道,那句话不无道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女人真的是男人的劫,但前提是,那个女人必须是男人心爱的女人才行,而且必须是那种刻入骨髓的爱。
这半辈子,他爱得如此隐晦和痛苦,大概就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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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四姨太站在窗边,眼看着秦邵峰走出大门,坐上了车子,她瞬间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秦邵峰的书房向来不会上锁,门轻轻一推便开了。
她反手关上门,快步走到书桌旁,拉开其中的一个抽屉。
傍晚送参汤进来的时候,她分明看见秦邵峰有些急促的将什么东西放进了抽屉,她直觉那东西与她有关,又或者那是秦邵峰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随着抽屉被拉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本书,正是他傍晚时在书架上拿下来的。
她将那本书拿出来,在柜子里翻了翻,一张亲子鉴定报告瞬间被她翻了出来。
看着报告上的人物和显示结果,她的脸色瞬间一白,身形不稳的往后退了两步。
周纤纤果然已经将这份亲子鉴定报告给了秦邵峰,可是秦邵峰对这份报告到底是持的什么态度,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如果相信这份报告是真的,秦邵峰对她的态度为何又没有半点转变。
可如果他不相信这份报告是真的,那他又为什么要将这份鉴定报告藏起来,难道……他现在只是怀疑,怀疑子非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各种猜测在脑海中胡乱冲撞,让她的心彻底的不安起来。
虽然秦子寒让她静观其变,可是事到如今,她还怎么保持冷静。
等到秦邵峰将他们母子赶出秦家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颤抖的将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放回原处,并将那本书也放回了原处。
半响,她微微的闭了闭眼睛,极力的压下心中的慌乱,这才合上抽屉,默默的走出了书房,就好似她从来都没有进来过一般。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让秦邵峰将她和子非赶出去,她做了那么多事情,无非是想让子非有一个好的前程和好的成长环境,她又怎么能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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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言用冰块在周纤纤红肿的半边脸上敷了半天。看着她已经消肿了不少的侧脸,低声问:“还痛吗?”
“不痛了。”周纤纤摇了摇头,拉着他的手坐到一旁,低声道,“子言,子悦好像已经对你入魔了。”
秦子言垂眸,语气平静的道:“她只是我的妹妹。”
“我知道。”周纤纤冲他笑了笑,说,“你是真的将她当成是妹妹,可是她却始终没有将你当成是哥哥。”
秦子言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指间,与她十指相握,盯着她淡笑的脸,低声问:“你怕我伤害她?”
周纤纤听罢,微微的扯了扯唇,笑得有几分讽刺:“子言,你将我想得太善良了。她那么厌恶我,憎恨我,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我又怎么可能还会担心你伤害她。要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圣母。”
“可她是你的亲妹妹。”秦子言低声说着,定定的盯着她讽刺的笑脸,丝毫不放过她眸中那萦绕的一丝悲凉,沉声说,“纤纤,很多时候,我们千万不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子悦若是知道你是她的亲姐姐,或许她就不会这般厌恶你了。”
“哼!”周纤纤越发讽刺的扯了扯唇,轻笑道,“她的厌恶或喜欢,我向来都不稀罕,她尽管厌恶我就好了,反正我也不喜欢她。”
“纤纤……”
“够了!”周纤纤骤然低吼了一声,站起身盯着他,讽刺的笑道,“你是不是不忍心伤害你的小悦,那好啊,你现在就去找她啊,去陪着她啊,还陪在我的身边做什么?”
秦子言沉沉的盯着她,良久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盯着,深邃的眸中是一抹让人觉得难过的冷静。
良久,他才开口,声音平静,却含着一抹深深的控诉和失望。
“你明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纤纤死咬着唇,委屈的盯着他,两人一时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默当中。
秦子言微微叹了口气,站起身,似乎想走。
周纤纤鼻头骤然一酸,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哽咽着声音说道:“对不起,子言,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只是一提起她们,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些都只是我的气话,你不要当真。”
秦子言抬手,紧紧的抱着她纤瘦的身子,低声道:“我不会当真,只是,你不要为难自己就好。”
周纤纤静静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清亮的眸中尽是晶莹的泪水。
莫宛如和秦子悦似乎是她生命中的一个死结,怎么也解不开的死结。一提起,她的情绪就无端的激动,暴躁,甚至是故意去曲解这个男人的意思。
秦子言用尽全力的搂着她,将头搁在她的颈窝,却是什么也没说,好似只是在静静的留恋着她身上独有的芳甜气息。
如果可以,他真想不管不顾的带这个女人走,可是他知道,她不会跟他走。
她心中的仇恨已经深入骨髓,即便是他,也左右不了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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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电梯,周纤纤看着秦子言,低声笑道:“就送到这里吧,我待会自己打车回去,你快上去吧,多陪陪大姨太。”
“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还是我送你吧,要不了多少时间。”秦子言沉声说着,拉着她的手往停车库走去。
周纤纤笑了笑,看他这般坚定,便也由他去了。
只是两人坐上车,车子刚开出车库,周纤纤便看见一辆黑色的小轿车静静的停在了秦子言所住的那栋楼门前,更让她有几分惊讶的是,从车上走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秦邵峰。
周纤纤微微的蹙了蹙眉,秦邵峰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大姨太和秦子言还有秦子欣不都是被他赶出秦家的么,他这会来这里又是想做什么,是来探望探望大姨太,还是来对大姨太冷嘲热讽?
不过,她直觉前者的可能性会大点。
秦子言应该也看到秦邵峰了,因为她感觉车子慢慢的停了下来。
直到秦邵峰进了电梯,周纤纤这才抬眸看向秦子言,却发现他一直都盯着电梯的方向,眸中尽是复杂。
周纤纤握紧他的手,低声道:“子言,我一个人打车真的可以,你还是上去吧,万一秦邵峰找你母亲的麻烦怎么办?”
秦子言听到这句话,眸光顿时沉了沉。
周纤纤不待他回答,便自顾自的推开车门下了车。秦子言也跟着下了车,握着她的肩膀,盯着她沉声道:“纤纤,这么晚了,让你一个人回去,我怎么都不放心,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上去看看情况就下来。”
周纤纤点了点头,笑道:“好,那你快上去吧。”
秦子言进电梯后,周纤纤回到了车里,靠在椅座上发呆。
好久都没有看到女儿了,她的心里真的是想念得慌。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跟女儿团聚,想到这里,周纤纤不免微微的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一抹阴影忽然出现在眼角,周纤纤微微的怔了怔,以为是秦子言回来了,还心说秦子言怎么这么快。
然而她转眸看去时,站在车窗外的并不是那个男人,而是秦子寒。
秦子寒冲她轻轻的笑了笑,在不太明亮的灯光下,笑得有几分深奥。
周纤纤微微的蹙了蹙眉,摇下车窗,盯着他淡淡的问:“有什么事吗?”
秦子寒扯了扯唇,轻笑道:“我想跟你说说话,怎么,如今连车都不愿意下了吗?”
周纤纤垂眸沉默了半响,这次推开车门下车,盯着他,淡笑着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秦子寒往前走了两步,随意的靠在车头上,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夹着一根香烟,神态有些慵懒。
周纤纤走到他的身旁,盯着他平静的侧脸,再次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秦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