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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也不肯么?楚姑娘?”
我想了一想,谁让他有前科来着,而且一而再,再而三。
我回过头一脸与我无关的看着他:“我就不信你真的会不去拿药,而任血这么流着。”
我在门口就这么两两僵持着站着,看着这家伙坐在那里丝毫没有想动的意思,一只手捂着伤口,不知道划到了那里,鲜红的血液汨汨的冒出来,在略微白净的手指缝间汇聚凝成一滴一滴弄到衣服上殷红一片,像是一朵朵展开的血红小雏菊。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跑回去,拉开他说的那个柜子,把放在里面的药瓶全部搬出来,摆到他触手可及的桌上,“你自己上”
说罢朝着门口“蹬蹬蹬”走的飞快,一拉开门,还没踏出门槛,就被一排严装以待的带刀护卫逼了回来。看着那一柄柄大刀,映着太阳光,闪亮闪亮地,我被迫掉头走了回来!
安庆小王爷坐在桌前,手里拿着那瓶药,还是没有抹上。似乎意料到我会回来,他抬眼看看我,晃了晃手里地瓶子,说“帮我敷药,我就放你出这间房!”
“真的假的?”我怀疑得很。“不会是你放,外面那群人不放吧?”
“当然不会,他们听我的。”他淡淡地说。突然间收了点小伤,他身上那种痞气好像少了很多。
“不会有人拦我,你可以发誓吗?”
“不会有人拦你,我可以发誓。”
我不情不愿地上前去,默默地打开瓶塞,一点一点地往他伤口上撒上药粉。
突然注意到一种异样的眼光,我没好看的瞪他一眼,凶巴巴地说,“看什么看,没看过啊!”
他皱皱眉,轻哼一声说:“我只是奇怪,为什么沈丛宣这么喜欢你?”
我紧了紧手,真想一拳揍在那张该死的脸上。不过算了,要是能成功逃出去,我和沈丛宣绝对要断绝关系!
我把药瓶胡乱的往桌子上一丢,表示一下我全身心的愤怒。“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他微微扯了一下嘴角,道:“好。”
我立马掉头往外跑去,这次打开门,那些人真的没来拦我,我迫不及待地一蹦蹦出去,瞄准大门的方向就直接冲了过去!
迎面走来一群端着红色锦布和丝绦的小丫头们,看着我却突然间集体跪下行礼,为首的那位稍稍大一点的姑娘跪下来对我说了句惊天动地的话——“四夫人,请随我们回房试穿嫁衣”
嫁衣!纳尼!嫁衣!我木有听错吧!现在是演的什么好戏,我回过头去,沈桃站在房门口笑眯眯的看着我。
这一刻,我是真想拿把刀把自己捅死,我现在想为我自己写个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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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话 姑娘的头上有神明()
你隔壁二大爷的。
死沈桃,居然是这样摆了我一道,我就知道他没这么容易放过我。看起来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他玩的很是不亦乐乎。
看到那鲜艳的嫁衣,红色晃得我在我一阵头疼,自从四清山的事情之后,我向来见不得红色,从一方面来说,那颜色颇为喜庆,但是从另一方来说,这颜色像极了血液的颜色不吉利啊不吉利。
我看到面前跪的一大群丫鬟,只能呵呵呵的自说自话,那年龄稍大点的丫鬟看我愣在那里,不假声色的站起来,朝着后面的一众丫鬟轻甩了一下头,唤到:“还不去服侍夫人换衣裳。”
我听罢,一步一退愣愣的又逃回了屋里,回过神来沈桃已经把手上的血渍擦净了,好整以暇地候在那里,像是就等着我回过头来继续求他一般。
沈桃懒洋洋的倚在门边,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洋子笑嘻嘻地问:“怎么了,不舍得我了?”
“是!”我揉着略微有点疼的太阳穴,愤怒地瞪着他,咬着牙。
“亲爱的,我真真是爱极了王爷!”
“哟,这么快就改口了。”
“我!乐!意!”
我咬咬牙“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和你素无冤仇,沈桃,尊敬你就叫你一声小王爷,对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民女何必一会儿装好人一会儿装仇人!”
“我想怎么样,很早以前就跟四姑娘说过了,四姑娘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他又露出那种人渣的笑容,俯身欺近身来扯一缕我的头发!
我偏过头来,一把打开他的手,“我说过了,我和沈丛宣没关系!是你自己一直在那里臆想!”
沈桃他狡黠的一笑,一把抓起我的手,“谁告诉你你和他没关系”
他紧盯着我的脸,似乎想从我的神情中看出什么来。“难道四姑娘健忘到了如此地步?”
我的手被他用力的抓着,痛死了,郁闷地朝他喊:“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楚歌!”他忽然手腕一用力,拽着我的手,把我往后面一带。我的背就“砰”地一声靠上了墙。背传来裂开一样的疼痛,痛得我叫不出声来。
他的脸忽然压低,几乎贴上了我的,压低声音在我耳侧说:“我说过的吧,殿下对我有大恩,你这个妖女,不知埋得什么心思,既然不说是哪家的人派来的奸细,我便大发慈悲收了你这个孤星,看你如何再动心思在我皇兄身上。“
“皇兄皇兄皇兄你妹!我和你们皇家有狗屁的关系!你们南魏皇家滥杀无辜,天之将亡早矣!”
我看他还发愣,还傻不拉几的以为我说的话起了作用,直到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紧紧地把我压在墙壁上,灼热的气息眼看着就往我脸上贴来。我蓦地背脊一寒,立马大声叫起来:“非礼——”
沈桃冷笑一声,将我一扯顺势便倒在地上。“马上就是我王府的四夫人,你好自为之咯。”
说罢,甩甩袖子扬长而去。
我抬起手,蹭脱了一点皮,磨出了血丝。突然间头疼得厉害,全身冒着虚汗,我自己估摸着是沈丛宣那里身体里面的余香没清干净,又遇上这么个事,气急攻心,身体怕是有些受不住了。我挪挪挪慢慢爬到榻边,抬手一支,好不容易躺上去,感觉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大半,脑袋间剧痛袭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头痛欲裂,我醒来过一次,眼前坐着的不是那安庆小王爷,换而是个发须花白的老伯伯,看样子应当是个大夫。他轻轻地在我背上摸了几下,皱了皱眉,接着又给我把脉,起身对沈桃说:“姑娘体内留有一种余香,按理说是没什么打紧的,但姑娘体质娇弱,似乎体内还有一种药物使得内脏受损,就算没有内出血,恐怕也积了浒血在体内,一定要小心调养,不然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我趴在床上模模糊糊听着,感动得鼻子一酸,眼泪情不自禁地从眼角滑落下去。
这下好了,是真的要死了真的是要感谢老天爷让我苟延残喘了这些时日了。
我来到南魏将将不过一年的时间,临行前神女老人的话我却是今日才记起来,我从千丈崖上中毒箭摔下,落入崖下积水深潭,而那老人救命的解药有异,我自小身子弱,什么时候那相冲的药性毒发从来没个准,之前生活的安安稳稳,从没显出个什么异样,但是近些时日,这晕倒的次数,真的是怪的可以,什么时候必得回个东郊拿出那救命的解囊。
“若是感觉身体有异,阿四你最后关头可打开这锦囊,可救你一命。”
这一睡,着实睡得久,睡了三天。
三天后醒来实在是饿得前胸贴后背,沈桃派来伺候的丫鬟端来的饭菜被我扫得一干二净。丫鬟们还以为我想开了,笑嘻嘻地对我说“夫人幸好醒来的及时,明日便是夫人的好日子,我们还曾想若是错过了还怎么可好?”
我的筷子就这么着被吓掉在地上。
之后那天,我就像只猪一样地被关在这里,每走出一米就有人跟着。现在我还真心希望自己是什么妖女,飞天遁地,杀人于无形
当日沈桃再次来的时候身后随了个中年大叔,大叔一来就不客气的把我的手拖了出来把脉,沈桃就站在边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之前还在犹豫,是不是借口那什么体内余毒未清的借口再把婚期缓一缓。他看完之后,完全无视正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的我,直接回头对沈妖人说:“四夫人身体无碍,已经完全康复了,明日能完好的参加婚礼。
我的心蓦地“咯噔”了下,脑海中出现了那么一刹那的空白。
当沈二流子微带不满的目光转向我时,我连忙爬起身揪住那大夫的衣袖,说:“不是的,大夫,这几天我还是觉得身体不舒服,肚子和背都疼得很——”
那大夫说:“那是夫人你卧床太久的原因,又吃得太多的原因,下床走动两圈就行了。”
“大夫——”我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走吧。”沈桃领了那大夫出去,在出帘子的时候,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慢慢地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吞了一口口水,如何是好。
这种没有**,没有人权的日子,在我反复抗议无效的情况下,没有得到丝毫的改善,终于,我“高高兴兴的”等到了妖人迎娶四夫人——也就是我的这天。
妖人走后不久,跟着婢女端来热水服侍洗脸,我叹了口气坐在镜子前,让婢女给绾发,忙阻止道:“简单点。”
婢女小心回道:“王爷说,有多贵重的东西就给夫人您用多贵重的东西。”
“为什么?”
婢女一脸笑意的说“王爷说他毕竟是又糟蹋了一个好姑娘。”
“”我无奈,说道:“随你,只是额前的发不要绾了。”
换了沈桃拿来的衣服,我看着自已,倒是有很长时间没穿过这么好的裙袍了。不过竟然是别人家的四夫人小贱人送来的衣裳很合身,就是裙子拖到了脚面,走路不方便,这么好的衣服是不是过于隆重?毕竟我现在在妖人的眼里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小王爷不会做什么怪吧?想必之前他那么介怀现下也不会简单地放过我。”
大红的衣饰,琳琅的珠宝被送入我的房中,我一边摸着送上来的这些嫁妆,一边计算着这该值多少钱啊,一边叹气,可惜带不走
镜中清白的脸上被闪耀的珠光照得明晃晃的,最近长了不少肉,颇有点富贵之气,我手拿起一根珠链,在脖子上比划了两下,我转过头一本正经的对身后的婢女道:“这串不错,指拇大小,珠光润泽,照样子给我戴上十串!”
婢女一吓呆了。
婢女二又端来几道小菜一碗热粥,说是会有很久吃不了东西先垫垫肚子,我挑挑眉毛也不客气,虽然填饱肚子要紧,但是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我一甩袖袍将那桌上的粥菜一把扫到地上,碗筷碎裂的声音清脆悦耳,我扬起高傲的小头颅,说道:“给我换成鲍鱼粥和全羊宴,小菜没肉绝不动筷子!”。
“沈桃这二流子我肯定是不会让它好好过的,我肯定是要逃的,逃不了了不能不明不白的做了这四夫人,这婚礼至少也得闹他一闹的。”
吃饱喝足,满意地站起身就往门外走。婢女很小心地跟在我身后道:“王爷吩咐,若是四夫人今日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就别想再见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