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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看见皇后,还不行礼。”后头的冬语也是端着一副冷然的架子,冲着那胡氏,就是冷言吩咐。
这下可把胡氏吓坏了。
这样大的人物,她可还是从没见过的。
她嫁来舒家的时候,舒家还只是个普通人家,后来靠着舒凛的军功,舒家蒸蒸日上,而后又娶了熙乐长公主,这舒家,便越发金贵起来。
但是她虽沾着这么点关系,可是自家夫君,却是一点儿不争气,到现在也只是靠着大司马,弄了个小官做,一直上进不了,到现在也是原地待着。
可她却还是想着,哪天能弄个诰命夫人来当当。
所是皇后这样的人,于她而言,就是天上神仙一般的人。
她这可是真真被吓到了。
呆怔了好一会儿,她喉咙动了动,眼珠子滞的完全没了神,而后,只知道“砰然”跪了下去。
“参、参加皇后娘娘。”
宁虞下了马车,走过来,淡淡扫了胡氏一眼,道:“本宫都已经查过了,那日在宫学,是舒固先动的手,萧祺为了防卫,并没有错。”
“他说过什么话,他心里应该清楚,你回去好好问问你的宝贝儿子,还有,这件事,本宫才是不会善罢甘休了才对,萧祺,是本宫的亲外甥。”
“滚吧。”冬语看了眼宁虞的脸色,摆手,便是朝那胡氏道。
书童()
宁虞几日前才回来过;那一次是过来送别宁玄柏和樊素问的;算起来;才是过去了小几日而已。
怎的是又回来了?
她以往可不曾回来的如此勤快。
宁瓷随着宁虞进屋;在旁边坐下;倒也没说萧祺的事;只是开口问道:“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她直觉告诉她,宁虞应当是出了点什么事。
看她的脸色就不对。
自家姐姐,还从未似这般阴沉过。
这不像她。
“不想待了;就回来了。”宁虞淡淡垂眼,声音依旧是温柔的,可是那抹声线中;又隐藏了一股深深的倦意。
她闭了闭眼;似是有些累了。
本来,是要去接静娴的;只是在那里看到人之后;她突然不想回去了;所是干脆出了宫;回了国公府。
“好久都没任性过了;也当我是任性一回吧。”宁虞转头,朝着宁瓷笑了笑;温柔飘渺间,似是无奈。
阿爹阿娘常年在外;那时候;她便算得上是家中的女主人,要一个人打理一整个府邸,便养成了她做事谨慎,一举一动皆为大局着想的性子。
几乎是从没有出过格的。
可是现在,她却忽然想任性一回了。
不再拘守于,那些既定的事情。
因为真的太累了。
“我没什么,你别担心。”宁虞摇了摇头,倒是怕宁瓷会担心她,便是转了话头,道:“舒家那边,可还真是喋喋不休。”
“我正好送了大司马一份小礼物呢。”宁瓷弯着唇角轻笑,抬眼,眸中得意。
宁虞蹙眉看她。
“城西官邸那一处,有一座宅院,临近边郊,不大起眼,里头,住着的一位二十来岁的俏夫人,和一个近十岁的孩子。”
宁瓷这么说着,宁虞的眉头却是蹙的越发深重。
还是不大明白。
“因为青山要重新置办府邸,原先那一处自然要处理好,而我是过去的时候,偶尔发现,舒凛的马车,出现在那宅院门口。”
按理来说,舒凛一般不会出现在那个地方,而且还有意的低调,遮拦自己的行踪,种种行为,都让人有所怀疑。
正因为如此,宁瓷才起了心思,去查了查,查那宅院里,住的是什么人。
谁知道还真叫她查出了些东西来。
“舒凛的外室。”
宁瓷五个字,叫宁虞的眸子都不免睁大了。
舒凛娶了熙乐长公主,这么多年以来,别说纳妾了,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旁的人只以为他正直凛然,不近女色,其实只稍微了解点便能知道,这一切,是因为熙乐长公主。
她身为长公主,傲气自然是大,最是不能忍受和旁人共侍一夫,再加上她为人强势,又有这么个身份在,明里暗里的,早就隔断了舒凛身边所有的女人。
所以宁虞才会觉得讶异。
舒凛竟是在皇城里,熙乐公主的眼皮子底下,养了外室。
而且还有个那么大的儿子了。
想想便知道,是已经有很多年了,这么多年,舒凛也是将那人保护的好,竟是都没有叫熙乐知道。
“大司马这么多年,没有儿子,是他的心头病,一个外室固然没有什么,但是那个孩子,足以把舒家闹得腥风血雨了吧。”
宁瓷几乎能想到那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他们舒家之前闹了他们宁家那么多回,她现在还他一次,还算是轻的,宁淮说了,有些事,该慢慢提上日程了。
只待水到渠成的那一日。
只是宁瓷说完这话,宁虞的神情就渐渐冷然下来,她站起身,转身道:“我会在府里住几日,你先回去吧。”
宁瓷一怔,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话,许是让宁虞感同身受,联想到什么了。
“娘娘今日就是因为太后又有意要立妃的事,才出宫的。”
冬语凑在宁瓷的耳边,小声的同她解释。
自家皇后同这妹妹,向来是情分最好,什么都不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正是如此,冬语才会将这些事讲与宁瓷听。
更多的也是希望,她可以抒解抒解皇后的心情,别让她心里头一直憋闷着。
那样也不大好。
宁瓷的目光渐渐凝然起来。
她知道,在宁虞和楚睿之间,其实处于弱势的,一直都是楚睿。
他太害怕失去宁虞了。
正因为这种害怕,让他一直都小心翼翼,周旋于几方之间,想尽力的平衡,但是这么多年过去,有些平衡,是早就没法保持下来的。
宁瓷知道,宁虞也累了。
“去吧。”宁瓷点点头,示意她知道了,接着,便是朝冬语摆了摆手。
冬语俯身行了礼,便随着宁虞的脚步,往那边去了。
。。。。。。
之前那桩事,萧祺虽是没什么大碍,但是之后好几天,宁瓷让他待着在府里,都没让他去宫学。
原本在府里待着,应当是要更轻松舒适的,只是萧祺反倒是坐不住了,他同宁瓷说,自己连着几日不去的话,就会落下许多的功课。
宁瓷抱着她在自己身边坐,彼时手上拿了本书在看,道:“可是娘亲一个人待在府里,真的很无聊,阿祺就不愿意陪着娘亲吗?”
其实不是陪不陪的问题,而是宁瓷知道,现下整个皇城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萧祺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怕他出去的话,又会听到些不好的话。
便想着缓过这一阵再说。
只是他心里此般的想着要学习,倒是让宁瓷觉得十分欣慰的。
萧祺偏头,认真的想了想这个问题。
爹爹近日有些忙,往往是极早的时候,阿祺还没起来,就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他也不在的话,就是真的只有娘亲一个人。
“那娘亲可以去找叶姨。”
萧祺回答道。
宁瓷弯唇一笑,想这小子真给了解决办法来,接着蹙了眉头,为难道:“可是叶姨怀了孕,要多休息,我不能常常去找她的。”
萧祺抿唇,又接着想,这下眸子一亮,又是想到了什么。
“那娘亲再生个小宝宝,这样,有妹妹陪着,娘亲就不无聊了。”
宁瓷抚额。
看来阿祺是被他爹带坏了。
算了,还是不要再和他说这些了。
“娘亲给你找了几个书童,你待会儿挑挑,看要哪个好。”
宁瓷之所以找了好几个,是因为在这件事情上,她同萧青山发生了一点儿分歧。
她说,得给萧祺找个会武功的书童,这样在外头,才能保护着他,可是萧青山却说,书童应该是陪着萧祺一起读书的,会读书写字就行,哪要会什么武功。
可是若说两者皆全,倒是有点困难。
毕竟真这么文武双全的人,那干嘛还来当书童。
所是这般争论之下,宁瓷便说,让阿祺自己来挑。
“不过,有个高高瘦瘦的,娘亲觉得那个好。”
宁瓷状似无意的强调了一句。
那当然,她说的,是她看中的那个书童,得让阿祺选他,让萧青山看看才是。
叫他还和她争。
叫他不听她的话。
羞赧()
萧祺第二日去宫学的时候;带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书童;唤作阿羿。
就是宁瓷说的那个。
善武。
其实萧祺也是不大打得定主意;但是那前一日晚上;爹爹悄悄同他说;让他选那个叫“阿羿”的就好。
当时萧祺还疑惑了一会儿。
爹爹不是说要选会读书写字的;不要那个的阿羿吗。。。。。。可是暗地里又为何悄悄的要这般同他说。
还真是让人疑惑不解。
后来萧祺想的差不多明白了。
爹爹肯定是想讨好娘亲。
所以他就选了那个阿羿。
反正选谁都差不多;可是选他的话,能合爹爹的意,能让娘亲开心;所是自然便选了他。
这日他是来得依旧早的,进门的时候,整个学室里;凡是在的人;都纷纷转头,往他这边投了目光过来。
那舒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上脚上依旧包着纱布;虽然是已经能够行走了;但是尚未大好。
他咬着牙;显然是在隐忍着;腮帮子压得鼓鼓的,就怕一时没捱住;人就要冲上去了。
原本之前还与他交好的人,却是一个都不帮着他说话;第一回问话的时候;含糊其辞,说什么都不知道,而再之后,就将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说是他行辱骂之词,是他先动的手。
这下可好,不说宁府那边,伯伯就第一个来同他说教了。
当时舒凛冷着脸,让他收敛一点,日后在宫学,不要再惹事,还说这是最后一次,他会保着他,之后,便绝不会再有了。
舒固低顺着眼,一一应下,旁的,自然是不敢反驳一句。
这个家里,所有人都怕的,那就是舒凛了,他说的话,可又哪里敢违抗。
而且还同他说,之后待他的伤好点了,便亲自去萧府,给萧祺道歉。
他想不通他凭什么要道歉。
明明受伤的他。
“我昨日才听我娘说了,这萧祺,他是那宁家小姐的亲生儿子,可不是继子,就连皇后娘娘,都是一口一个亲外甥的捧着的。”
舒固旁边的一名少年,咋舌摇了摇头,道:“这可惹不起。”
虽然众人都是极为好奇和疑惑,这萧祺都已经四岁了,怎么就是宁瓷的亲生儿子了呢,这宁瓷四年前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却怀了身孕有了孩子,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只是众人虽是这般想着,但谁也不敢明面上的说出来。
毕竟皇后娘娘是放了话的。
谁若是敢多说半句,那必是要叫多嘴之人,唇舌尽闭。
这般之下,谁还敢多言。
这厢舒固虽是十分不服,但也没得法子,拿起书来,合上,颇为大力的拍了书案,冷哼一声,也不再说话了。
只有峻安凑上了前去。
他看着萧祺后头跟着的人,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