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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一群人早就来到这里,正是闭眼不过两个时辰的木匠们和赵炜。木匠们兴奋在自己手中有这么一件奇物的诞生,而赵炜则是看出了马车的价值。
“瞧,真的可以转向!”
“天哪,居然这奇物竟是在我们手下诞生。”这件事我可以吹到我曾孙那辈。
“就是不知这减震效果如何?最好能够亲身一试。”
闻言,那些木匠的讨论具是停了下来,狂热地目光放在了赵炜身上。赵炜也不过二十出头的人,这么些叔叔爷爷辈的目光在他身上,着实让他骄傲,还不是他的眼光好。
就算心中尾巴翘得再高,赵炜也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反而推脱到方明青的身上。
方明青呢,也无所谓,最关键的是,还指望着这些人把马车拉回客栈,好让他再陪陪谢锦兰。
“贤弟。”一见方明青扶着谢锦兰下了马车,赵炜就一马当先地迎了上去,他身后跟着浩浩『荡』『荡』地一群木匠。
就见赵炜一摆手,一个小厮上前,递上一个盒子,方明青本想拒绝,昨日麻烦那么多的木匠就为他一人打造马车,他已是万分感激,怎么可以再拿赵炜的东西,而且,赵炜这厮一看就是老『奸』巨猾的那一类人,他的东西可不好接。
赵炜一笑:“这不过是我那还算长寿的老祖儿时佩戴过的长命锁。听你有一子,便想着给你拿来了,算作满月礼如何?”
时人认为若能够佩戴百岁以上的老人幼时戴过的长命锁,这个孩子就会长命百岁。
方明青也是从原主的记忆中知晓这个世俗的,连连推辞:“使不得,使不得。”
但赵炜却笑道:“如何使不得,你对我赵家三房可是有助良多。先不说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弟能够进国子监可有一份你的功劳。就昨日那弹簧,也不是俗物。”
“我也不唬你。这马车既能减震,还能转向,我十分看好。若是我们之间达成协议,对我赵家又是一大助力。”
方明青虽然不了解这个时代马车的制造技术,但从昨日他一讲明这马车的设想,赵炜就召集十数个木匠,连夜赶制,就可以看出这马车的前景。
其实,方明青本不欲对这个陌生的时代有太多的干预,但是他要存钱啊,他也就只有这些小打小闹的本事了。殊不知他的小大小闹对于这方世界可谓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现在的方明青在过去家人维护,朋友恭维的情况下,心智其实也不过大学时期,说他成熟,但有些方面还是考虑不周;说他不成熟,但对于一些人事俗情有些了解。
见方明青面上看不出什么情况,赵炜舌灿生花,不停劝说。
而一旁的木匠们倒是求知若渴,与那谢锦兰只保持了一段小距离,询问着马车的减震效果。谢锦兰何曾被这么多男人围在一起过,刚开始倒是吓了一跳,但也分辨地出这些人没有恶意。又瞧着方明青那边一时半会那赵炜也停不下来,索『性』开口讲述。
待方明青彻底被赵炜忽悠住,答应一回到乌照府就联系赵炜商量马车事宜,拉着被众木匠围住的谢锦兰,拜托木匠们将马车送回客栈之后,就脱身了。
这些古人真可怕,还是媳『妇』可爱。
不觉间已经回了城中,两人对视一眼,谢锦兰不由得调笑道:“好歹是逃出生天了。否则你那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后你侬我侬的计划如何实施?”
方明青耳垂鲜红,咳嗽两声,点了点头。谢锦兰不由得大笑出声,赫然像是个一代女侠。周围也没有酸儒,皆是平常人家,见此,只是好笑地摇摇头。终归是年轻夫妻,精力旺盛,甜甜蜜蜜。
只是可惜方明青的心思终究是要落空了。
眼前一堆人,而谢锦兰已是挤了进去,方明青只好在谢锦兰身边护着。
只见一人跪在地上,头低垂着,穿着一身丧服,面前一张纸上写着“卖身葬父”,写得那叫一个感人。但是谁在乎呢?一婆子揪着自家丈夫离开,余下的不过是些没钱的街头混混。
方明青撇撇嘴,对着谢锦兰道:“我知你信佛,心善。但一般这都是骗人的把戏,专骗那些自己为怜香惜玉的男子。你可万不许被骗了去。”方明青虽说不惧麻烦,但『性』子惫懒,最是怕沾染上麻烦。
至于谢锦兰心中如何想,那必是,谁信佛?谁心善?谁是会被骗去的男子?那肯定不是我。
这个时间正是一日里日头最毒的午间,方明青用长长的袖子为谢锦兰挡着,可谢锦兰却还在看那女子。若是没有记错,这女子应该是当初护在谢锦绣身旁的护卫。
谢锦兰心道,我说过不与谢锦绣为敌,这等抢人之事……
“我们再看一会。”
方明青心中哀嚎,那只见得到头顶发旋的小妖精有什么好看的?
可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一白衣女子领着绿衣男子带着十几个打手闯了进来。只听见一声惊恐“江二公子”,周围人退了个赶紧,只余下几个与方明青一般满脸懵『逼』的外乡人。
只见那白衣女子拿下手中遮脸的白帕,『露』出真容。本来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容上愣是被揍红了脸,指着跪在地上的女子道:“就是她,公子,若非得你相助,小女子也只好『自杀』了事。”
绿衣男子登时被『迷』得不知东西,朗声道:“是何方宵小,在我爹治理下的元洲省司……琅琊府上闹事?诺诺诺,是你不是,居然对小仙子下此毒手。还夺了她为老父服丧的丧服?真是丧尽天良。”
只见那白衣女子连连点头,垂泪欲泣。只是这“小仙子”之称,在方明青看来,自己尚且不敢这么称呼谢锦兰,这两人真是……好不要脸。
在绿衣男子和白衣女子的双簧戏下,在另一方毫不理会的情况下,绿衣男子怒了,大喝一声:“给我打。”
穿着丧服的女子出手了,左手抽出跑在最前头那人手中的棍子,反手就是一棍子,噼里啪啦地竟没有一人触碰到这女子和那尸体。是的,不可否认,这附近唯一没有波及到的就是这女子和尸体的那一方位。若不是眼前情况危急,方明青倒想拍手称好。
方明青牵着谢锦兰的手躲到了……尸体的后面。
说时迟,那时快啊!
各位看官可瞧好了,那身着麻布丧服的女子神『色』不动,一棍子抽中了左手边那两个打手的肚子,登时打手倒地,口吐白沫,那棍子也是断成两段。而这时右手边的打手已是靠近女子,手中的棍险些打中女子的头颅,便退后数十米,仔细一瞧,女子手中的残棍直直打中打手的肚子。
一计扫堂腿过去,又是一人倒地。剩下的人护住那还在上蹿下跳叫嚣着要女子好看的绿衣男子,不敢上前。一贼眉鼠眼的打手大喝一声,直冲向前,手中的棍擦过女子的耳边,冲向那地上的尸首。
女子此刻想拦也是拦不住了,面『色』剧变,回过头来。却见……
真疼啊!方明青接住了三指粗的木棍,一阵风起,白布被掀开,隐约看见里面人的面容,想要再看清些,自个儿的手却是先一步将白布盖上。方明青抬头冲众人邪魅一笑:“死者为大,你这般做,可是要遭天谴?”
女子轻轻瞥过方明青一眼,转过身,利落的将脚压在那个丢出木棍的打手身上,愣愣的看着周围不敢接近的打手们。
“你们给我等着。”熟悉的反派宣言。
在绿衣男子领着两三个虾兵蟹将离开后,女子跪倒在地,冲方明青道:“恩公大恩大德……”
相似的桥段在方明青的儿时简直是噩梦,因为每次电视上播放到这个场面时,他的母亲就会耳提面命地教育方明青和他哥哥,于是方明青连连摆手:“不必了,你,你给我娘子当护卫就是。”
谢锦兰古怪地看了看方明青,扶起那女子道:“姑娘不必理会他。这有些银两,先把……葬了再说。”谢锦兰本不想搭理这个将要成为谢锦绣护卫的女子,但现在是上天将机会送到她手中,不把握住,就是傻。但她知晓一般有本事的人绝不会这么轻易备收服,只想徐徐图之。
可是就是有一种人,被幸运女神垂帘。
第十三章 (抓虫)()
那名绿衣男子落荒而逃后,回到府中不知摔了多少杯子,心中愤恨却丝毫未消。
直到一小厮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这才阴险地笑了起来,吩咐小厮下去好生办事,少不了他的好处。
待小厮离开后,那绿衣男子身后出现了一个五十多岁,一身官服的老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巴掌扇在绿衣男子的后脑勺。
而方明青等人却在为那位尸体先生下葬。方明青看着这方墓地,有点凉飕飕,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只见那冷秋冷姑娘,冷着一张俏脸,拿着手中的铁锹,将土抛到棺材上。
方明青和黑着脸的谢锦兰立在一旁,无所事事。
并非两人不愿帮忙,而是冷秋太过倔强。
待土墓竖起一个尖角时,已是黄昏。冷秋点上蜡烛,抛完黄纸,磕了三个头后,就抱着剑立在谢锦兰的身后。
方明青一声不吭,领着二人走了。
待这三人走后,一队打手领着一个风水道士,来到土墓处。那风水道士先是嘀嘀咕咕地念了一大段听不懂的话,而后摇着手中的两个铃铛,受到攻击一般,退后了几步。又大喝一声,投掷出一个球状物体,登时烟雾缭绕。
风吹雾散,昏黄的阳光照耀在道士的面庞上,格外诡异,只见道士点点头,那队打手立刻挖墓,将棺材取出。那道士贴上符纸,又是念了一堆鸟语,退了下来。
有两个人上前,将棺材翻了盖,登时面『色』剧变。
瞧不见棺材里的情形,众人面面相觑。
那两人中的一人颤颤巍巍地指着棺材道:“尸,尸……遁了。”
众人闻言,脸『色』剧变。据说尸遁后,会找人算账。而在场的所有人怕是都逃不过了。
反应最快的是那假道士,忙退出好几米。
这时,众人都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有人口中大喊道:“别找我,找那江二少爷去。是他命我们前来打扰大仙的。别找我。”
但这一切都与方明青无关,他面『色』尴尬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方初抱剑站在桌边,冷秋右手持剑放在面前,双眸中战意正浓。
“出剑。”
方初却是不理会,直接转身出门。冷秋收回剑,立在谢锦兰身后。
谢锦兰面『色』温和,笑了:“你想去便去吧。天『色』已晚,我和夫君也该休息了。”
冷秋直直盯着耳垂鲜红不知道想哪里去的方明青,方明青点点头后,就抱着剑,出了房门,门就自动关上了。
谢锦兰面上温和,心中却想着,这方明青有什么魔力?不仅是方初这个明显是贵妃阵营的暗卫,还有忠于大长公主的刘氏,就连这个新出现的,都对他服气得很。当然谢锦兰还不知道还有个注定要成为国子监祭酒的赵炎,天下第一圣手的孙子杜仲……
不然她该更加困『惑』。
“咦。”方明青看着手中的字条疑『惑』出声。
上面赫然写着“对不住了,这不是那位病人的『药』材,而是给你调养身子的,至于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