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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早没有说话,敲门进了房间中。
都已经谈好细节,签约自然很快。那客户是晚上的机票,郑崇看了看时间,便让人安排出去吃饭。
已经是下班时间,迟早早正找着时机想告诉他方悄悄的事的时候,郑崇回身淡淡的道:“你先回去吧。”
迟早早点点头,道:“好的。”微微的顿了顿,她又接着道:“我在公司碰到了方小姐,她和我一起过来,说是在楼下的大堂等您。”
郑崇也不惊讶,微微的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迟早早走出酒店,说不出的疲倦。想起之前祁子川说的话,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才往公交车站走去。
才刚到路边,一辆车便在她身边停下,郑崇的司机露出头来,微笑着道:“迟小姐,郑总让我送您回去。”
迟早早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说了句谢谢之后便上了车。司机的话不多,一路几乎无话。迟早早有些说不出的倦,靠在椅子上闭上眼假寐。
无尽的疲累从心底侵蚀着每一根神经,头脑昏昏沉沉的,黑暗压抑得直让人窒息。良久,迟早早睁开眼睛,握紧了手机,想给迟楠打电话,最终却没有拨出号码。
从迟楠结婚后,他们之间,便再也不复原来的亲,密。他依旧像原来一样关心她,可她,却不再忍心向他倾诉自己的琐事。
婚姻,面临破产的公司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她如何忍心让他为了她烦忧。
他对她永远都是报喜不报忧,和嫂嫂之间的摩擦,从来不会告诉她。她甚少在家里住,以为他们是琴瑟和鸣的。直到有一次见他的脸上有抓痕,才知道,他的婚姻,并不幸福。
齐瑜冉根本看不起迟家,如果不是因为小宝,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结婚。生了小宝之后,她便恢复了以往的单身生活,照顾小宝的,从来都是保姆和迟楠。
她甚至看到过,她和其他男人手挽手的从酒店出来。她知道的事,迟楠自然也知道。从那天开始,她便没有再用自己的事烦过迟楠,小心翼翼的掩藏着早已不是秘密的秘密。
迟早早的鼻间一阵酸涩,别过头看窗外的繁华与热闹。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路边的夜市开始摆摊,行人匆匆间,霓虹闪烁,热闹伊始。
离公寓还有一条街,迟早早便下了车。本来是想随便吃点儿东西再回去的,看到路边新开的酒吧,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因为是新开业,酒吧里热闹得很。震耳欲聋的摇滚声充斥着耳膜,迟早早刚坐下,就有戴着面具的服务生上前,彬彬有礼的道:“美女喝点儿什么?今晚的酒水一律八折。”
迟早早嗯了一声,随便点了一杯招牌上的酒。因为是开业,有好些小节目,迟早早没有兴趣,端着杯子慢慢的喝着。
她并没有喝醉的打算,鬼使神差的进酒吧,也许只是想发泄一下压抑的情绪。
节目的第一个环节,便是由酒吧内的客人上台演唱歌曲,然后根据所获的票数分出一等奖二等奖三等奖发奖品。奖品很丰富,只要是上台的,不管有没有名次,都有小礼物相送。
由客人投票选出,是公平透明的。酒吧内好些客人忍不住雀雀跃试,争先恐后的报名演唱。
第三十章:沉溺()
角落里灯光幽暗,迟早早低头抿着酒,仿佛所有的热闹。都已与她无关。
毕竟是业余的,各种水准的都有。有的唱着唱着就跑掉,有的唱了一半便再也唱不下去。也不乏有唱得好的,抒情歌唱得细腻极了,让人忍不住的沉溺其中。
迟早早有时会握着杯子认真的听,有时又闷着头喝酒。待到微醺时才站起来去吧台买单。
才刚到吧台处,台上站着的年轻男子还未开始唱歌的男子便对着麦克风道:“我上来,不是来唱歌的。我注意吧台那边的那位小姐一晚上了。不知道是否可以邀请那位小姐为我,不,为我们大家唱首歌?”
他的声音清朗。深情款款的。话音刚落,底下的人就开始起哄了起来。台下很热闹,吧台这边却只有三两客人,所有的目光都朝着吧台这边看了过来。
迟早早没注意到这热闹,拿出钱包付钱。那侍应生却没有收,微笑着道:“小姐,那边那位先生说的好像是你。”
这边的虽然有几人。可是女孩子却只有迟早早一个,一看便明了。迟早早的心思都不在这儿,哪里注意,抬起头茫然的往台上看去。
那年轻男子见她回过头。又微笑着道:“小姐,可以请你上台唱首歌吗?”
他的声音柔和清朗,模糊的光晕中一张俊朗的脸上满是真挚,深邃的眸中深情款款。
“答应答应答应。”他的话音刚落,酒吧中的一群人便开始起哄。迟早早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推推攘攘的到了台上。
那年轻男子很绅士的将话筒放到迟早早手中,调皮的冲她眨了眨眼睛,然后跳下了台。
一下子就被簇拥到了台上,迟早早的脑子还有些发懵。面对黑压压的攒动的人头。手心中微微的有些湿汗。
她虽参加过好些社团活动,但都是经过准备的。突然毫无准备的面对那么多人,一时有些怯场。
“抱歉,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那年轻的男子打断,“没事,放轻松点儿。”他的笑容明朗,带着鼓励。
迟早早的紧张渐渐的消散。沉静了下来,低声说了句谢谢。完全是赶鸭子上架,一时想不到合适的歌曲,迟早早突然想起某日电台中听到的候补情人,轻轻的唱了起来。
刚开始唱的时候有些紧张,声音涩涩的,唱着唱着的便流畅了起来。她唱歌的水平只能说得上是一般,只是声音中带着悲伤,那悲伤是由心底发出的,不自觉的让人跟着感伤起来。
唱到一半时,她已陷入自己的情绪中,眼眶微红,娇小的身体中流露出脆弱与伤感。明明是没有感染力的声音,却让好些女孩子跟着红了眼眶。
唱到尾声,迟早早哽咽得几乎无法唱下去。微微的停顿了一下,唱完便匆匆的下了台。没有再等着拿什么小礼物,穿过人群匆匆的出了酒吧。
酒精果然会让人脆弱,大庭广众之下,她竟然差点儿失态。与酒吧内的吵嚷不同,外面安静了很多。冷风徐徐,酒意被吹散了些,她深吸了口气,将滚动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小姐,你没事吧?”迟早早还未走到路边,在酒吧内那年轻男子便追了出来。他长得很好看,介于俊朗与阴柔间,有些阳光大男孩的味道,又多了些沉静。
迟早早没想到他居然还会追出来,回过头笑了笑,道:“没事,谢谢你。”
那年轻男子摇摇头,微笑着道:“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很晚了,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这不过才是第一次见面,连人都不认识,迟早早怎么可能让他送。摇摇头,道:“谢谢,我住得不远,不用了。”
那男子的眼中闪动着狡黠的光芒,偏头想了想,道:“我叫晋城,能有幸知道小姐芳名吗?”
他绅士风度十足,一点儿也不觉得唐突。迟早早翻不了脸,微微扯了扯嘴角,道:“谢谢你晋先生,我先走了。”
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他所说的名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迟早早当然不可能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他。
晋城抿了抿嘴角,懒洋洋的将手插在裤兜里。看着迟早早的身影消失在街道上,才缓缓的转过身,回到了酒吧中。
迟早早本就没有喝多少酒,只是情绪压抑着,走了好长一段路,那心底的悲伤才散去,慢慢的上了楼。
郑崇还没有回来,她没有吃东西,泡了澡便上了床。将自己隐在一室的黑暗中。睁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听着一室的死寂,任由着胸腔压抑着窒息。
郑崇本是打算在月末带她出去玩的,却因新开发的项目腾不出时间。隔天要出差,他想了想,道:“这个月去不了海边了。我要去C市一趟,那边有古玩小镇,我可以抽出一天时间陪你过去。”
迟早早应了一句好,想了想有些疑惑的道:“你以前,不是挺闲的吗?怎么现在那么忙了?”
他以前完全是个闲人,呆个大半个月个把月的,也不会有人找他。
郑崇没有抬头,冷笑了一声,道:“闲?你以为光坐着,也有人提供大把票子供你享受?”
他的面容变得有些冷峻,唇畔没有的笑意没有一点儿温度。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迟早早默然,不再说话。
晚饭吃得很简单,吃过饭之后郑崇便进了书房。迟早早满腹的心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泛着冰冷光芒的江水,以及阑珊清冷的夜色。
迟早早最近有些失眠,没有一点儿睡意,直到站得浑身发凉,才窝入沙发中看电视。
拿着遥控器将台都摁了个遍,没有找到想看的,便丢到了一边,盯着电视屏幕发起了呆来。
郑崇很晚才从书房出来,见迟早早还坐着,打开了灯,皱了皱眉,道:“还不睡?”
迟早早已经发了很久的呆,有些呆滞。听到他的声音,回过头,有些僵硬的道:“要。”
说完这话,伸了伸麻木的腿,穿上鞋子,往卧室走去。身上都坐得有些僵了,才刚走两步,腿忽然抽筋,一个趔趄差点儿就跌倒在地上。
郑崇离得不远,眼明手快的搂住了她。怀抱中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熟悉至极。迟早早轻轻的闭上眼睛,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呆乐边才。
时光像是停止了一般,静谧得似乎忘记了流失。迟早早将脸紧紧的贴在郑崇的胸口上,待到那抽畜稍微松了一些,才不自在的松开手,道:“你忙吧,我先睡了。”
郑崇没有说话,松开了她,往浴室走去。郑崇回来的时候,迟早早还没有睡着,听到他的脚步声,她闭上了眼睛。
郑崇似乎知道她没有睡着,开着灯翻了一会儿杂志,关了灯躺在了床上。他睡觉前有看东西的习惯,即便是和迟早早睡一起,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刚躺下,迟早早就乖巧的蜷缩到了他的怀中。她的身体柔软,头发光滑如绸缎,和所有的年轻女子一样,带着神秘的诱惑。郑崇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君子,心神荡漾间,垂头吻住了小巧柔软微湿的唇。
他并不是只注意自己愉悦的人,每次都尽可能的让她舒服。她疼,他会多数时候都会尽力的克制自己一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持的人,在愉悦间却经常迷失了自己。
第二天一早便去了C市,迟早早的身份不再是私人助理,而是郑崇的女伴。郑崇的行程很紧密,刚下飞机便开了个会议。新项目是由他负责,未来半年都会很忙。
迟早早没有来过C市,也没有出去的兴致,独自一人呆在酒店中。在S市的时候,她经常半夜失眠,但到了C市,她竟然嗜睡了起来。每天睡十多个小时,郑崇半夜回来,她多半也是在睡梦中。
郑崇不会吵醒她,见她睡着了,就回自己的房间。三四天的时间,他们俩人说的话没有超过十句。
郑崇大概是看不惯她只会睡,隔天便让凌总的妻子萧子萧邀了她去他们家做客。
他们家两个孩子机灵得很,完全不认生,迟早早刚到他们家,凌晚晚便拉着她去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