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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将包收拾好,门口的风铃响了起来。她条件反射的说了句欢迎光临,抬起头,却见郑崇在门口处看着花。
他难得的没有穿正装,穿了一件灰色的针织线衣,一条牛仔裤,没有往常那般阴沉。
郑三少左父了一副正儿八经的看花的样,拿着钥匙指了指靠里的天堂鸟,若有所思的问道:“这花的花语是什么?”
上门皆是客,何况人郑三少还是阔客。
“自由,幸福,吉祥。”绕是迟早早摆正心态,声音依旧有些僵硬,脸上也没有惯有的微笑。
“唔。”郑崇点点头。又指着三色堇道:“这个呢?”
迟早早皱了皱眉头,道:“思念。”微微的顿了顿,她又道:“您是打算送爱人还是探病,还是送朋友?”
边说着,她边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其实并不是急这一分钟,只是不愿意再和郑崇纠缠。
郑崇像是没听到一样。又指着里面的红玫瑰道:“这个呢?”
迟早早有些不耐烦,又不能不回答,又看了看时间,低着头道:“我爱你。”
郑崇的嘴角勾了起来,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迟早早。迟早早最开始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待到抬起头看到郑崇勾起的嘴角时,才一下子反应过来。
真是够无聊!迟早早的脸刚冷下来,郑崇又转开了脸,粗略的扫了一眼一束束的花,道:“送女性朋友一般送哪种花?”
迟早早本是想问具体的关系的,花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指了指面前的蓝色妖姬,红玫瑰以及百合道:“这几种卖得最好。”
郑崇点了点头,想了想,侧头看了迟早早一眼,微微挑挑眉,道:“你喜欢哪种?”
有了之前的教训,迟早早这次没有上当,面无表情的道:“我喜欢哪种好像和你没关系吧。”
郑崇并未就此就被堵住,慢悠悠的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不过就想参考参考。”
迟早早忽然露出了个笑容来,挑衅的看了郑崇一眼,道:“我全部都喜欢,您要不每一种买一束?”
郑崇的手在手臂上敲了几下,若有所思的看了迟早早一眼,道:“那就每种一束吧。”
这种冤大头,不宰白不宰,迟早早爽利的开了单子,将价格算了一遍,报出了数目。
郑崇靠在台前,慢悠悠的掏出了钱包,将钱拿出来,想了想,似笑非笑的道:“我照顾你那么大一笔生意,你是不是应该陪我吃顿饭?”
迟早早头也没有抬,讥讽道:“每天有那么多人过来照顾生意,难道我每一个都要陪着吃饭?”
郑崇吃了瘪,不再说话。迟早早收了钱,找了零,看了郑崇一眼,道:“这些花我给您送到车里吗?”
郑崇的车就停在路边的,他点了点头,率先往外走去。他开的是一辆越野车,打开后备厢,抱着双手站在一旁。
迟早早将两束花放进去后,直言道:“这后面可能放不完。”花不能挤压,挨着放根本就放不完。
郑崇挑挑眉,看了她一眼,道:“这好像不劳你费心。”
真是狗咬吕洞宾,迟早早看也懒得再看他一眼,进店里继续抱花去了。
才抱第六次,车厢就已经放满了。看着一点儿也不着急的郑崇,迟早早忍不住的问道:“下次放前面吗?”
郑崇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迟早早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给咬掉,转身继续抱花去了。
待到再回来,郑崇已经在做散花童子了,路过的人皆有一束花。免费的东西,谁管寓意好不好,一哄而上。
人有钱,迟早早有什么办法,绕过人群将花放到车中,又继续拿去了。花拿完,郑崇也已经散完了。她看也懒得看他一眼,正想离开,郑崇突然从车中拿出了一束玫瑰递到她面前,懒洋洋的道:“给,最后一束,给你了。”
“谢谢,您自己留着吧。”迟早早看也没看那花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转身就要走。
才刚走出一步,手就被郑崇给拉住了。迟早早用力的甩了一下没能甩开,回过头怒视着他。
郑崇清咳了一声,将花递到她面前,道:“大庭广众之下,给我面子好不好?”
他的声音压得有些低,有点儿类似于哄。迟早早扯了两下没有将他给甩开,不耐烦的道:“你脑子有病是不是?”
刚才接了郑崇的花的人并没有走远,见他们俩僵持着,有好事者起哄道:“姑娘,接了吧,人可是费心了的啊。”
是啊,为了送她一束花买了那么多,不可谓不是良苦用心啊。
那人一起哄,路过的人也跟着起哄了起来。迟早早又气又恼,咬紧牙关瞪着郑崇。
郑三少从未做过这种事过,更何况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清咳了一声,松开了迟早早的手,道:“你先去关门吧,我送你回去。”
迟早早看也不看他一眼,穿过了人群迅速的进了店里。在店里待到外面的人都散去,管也懒得管在路边等的郑崇,利落的关了门往公交车站走去。
才刚走出没几步,郑崇就追了上来,不说话,也不拉她,跟在她后面走着。
迟早早理也懒得理他,当没这个人似的,兀自走着自己的路。待到到了公交车站,她特地的往人多的地方钻,车一到便随着人流挤了上去。
这个时候正是高峰期,等车的人很多。像郑崇那种时时刻刻都会顾着自己仪态的人,这个时候甩掉他,简单得很。这就是迟早早之前为什么没有搭理他的原因。
公交车上人很多,迟早早知道郑崇肯定挤不上来,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单手吊在吊环上,掏出手机出来看新闻。
站着很是累,人在车厢中甩来甩去的。不是你撞在他身上就是他踩了他的脚。车厢中汗液夹杂着劣质香水的味道,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迟早早多数时间都是憋着气,直到到了下一站,下了好些人,空间空余出来,鼻子间闻到了窗外的凉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稍微空余的时间直维持了一站便终结,到了再下一站,一群人蜂拥而上,迟早早脚跟都未站稳,便被人群挤着往里走。
她的身形本来就单薄,那些人没命的往里挤,她一会儿被挤到这边,一会儿又被挤到那边的,本来是抓着吊环的,到最后被挤到缝隙中,连脚跟也站不稳。
车子以发动,她站不稳,身体往后倒去。条件反射的发出了一声惊呼,正想抓住个什么的时候,一只大手伸了过来,用力的抓住她的双臂,将她往前一带。
迟早早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会拉着自己,还未反应过来,头便撞进了结实的胸膛中。
熟悉有陌生的温度夹杂着些许的汗液传入鼻中,她猛的抬起头,正对上郑崇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她正想挣扎开,车子又是一个转弯。脑子来不及思考,手便紧紧的搂住了近在咫尺的腰。
已经是初夏,线衣比较薄,能感觉得到他的体温以及温热的肌肤。迟早早立即的就要缩手,他却紧紧的将她摁在怀中。
这一路不太平极了,待到车子驶得平稳,迟早早立即便拉开了和郑崇的距离,挤着找了个扶手抓住。
郑崇也不拦她,悄无声息的跟在她伸手,用身体隔住别人和她之间的距离。迟早早可不会领这份好心,下了车看也不看他一眼,立即便往前走。
郑崇被挤得狼狈极了,眼见穿过马路就要到巷口了,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跳下车他就赶紧的抓住了迟早早的手,放低了声音道:“迟早早,我想和你谈谈。”
迟早早被他纠缠得有些不耐烦,又怕被熟人给撞到,讥讽道:“郑总,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好谈的。您别拉拉扯扯的行吗?难道纠缠别人的未婚妻是您的嗜好?”
郑崇听到这话,眸色微深,握住迟早早的手紧了紧,淡淡的再次重申道:“我想和你谈谈,去那边的咖啡厅坐坐。”纵助引划。
他的语气中带了点儿命令,迟早早却不吃这一套,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淡淡的道:“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好谈的,不过您要是有事,就在这儿说吧。”
郑崇本来就不是有耐心的人,这么放低姿态迟早早竟然还是一副犟脾气,抿紧了唇,面无表情的道:“工业园那边已经开始生产了,我这次过来,是来订货的。”
迟早早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郑崇说的是迟家的工业园,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直视着郑崇,道:“您没必要告诉我,那边的事情我不管。”
微微的顿了顿,她勾了勾唇,又接着道:“您告诉我这,不会是想说,只要我接受了您的潜,规则,订货单就百分之百是我哥的了吧?”
她的语气中是赤裸裸的讥讽,眸子中也是同样的色彩。郑崇难道的没有生气,回以同样的目光从头到脚的将她打量了一遍。似是在说,就你这样子,要什么没什么,也配让我潜,规则么?
迟早早的脑子中一下子想起中学生尺寸,不着痕迹的拉了拉包遮了遮胸前,冷笑着道:“郑总,我知道您三番五次的出现,只是闲到缺了个解闷的宠物玩具而已,而我的不知天高地厚正好合了您的胃口。以前我就是一傻大姐,不过,再二,也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您说是不是?”
郑崇阴沉着一张脸,并不说话。迟早早说完这句话,也没有再挑衅,连绿灯也不等,头也不回的穿过马路。瘦小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车流人流中,郑崇面无表情的站着,拳头不自觉的紧握在一起。
话说得虽然硬气了,迟早早的心里却是一片惶然。回不去的,再也回不去的。以前,她总觉得自己是很有理智的,偶尔同室友们测试心理年龄的时候,总是为自己的成熟沾沾自喜。
现在才知道,没有经历过沧海桑田,哪里算得上什么成熟理智。以前的她,再怎么理智,也不过只是一个又二又傻的小姑娘。
脚下的步子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已经冷掉的汗液,好一会儿,才往巷子深处走去。
郑崇这个人,只存在于过去。永远,都只是过去。那一段记忆,痛苦或者欢乐,惟愿,再也不要忆起。
齐瑜冉并没有回来,齐家那边大概是没有想到合适的办法出来。倒是孙小开的太太,挺沉得住气的,东西肯定早已经收到,却还没有任何动静。
迟早早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她就不相信,厉害的孙太太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给自己戴绿帽子。还没有动静,不代表就会那么轻易的放过那对狗男女。
迟早早吃过东西,照例的给小宝洗澡,然后讲故事,哄他上床睡觉。
迟楠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迟早早将阿姨留的甜酒圆子给他煮了一碗端上桌,说了几句小宝的事情,装作随意的问道:“哥,有订单了吗?”
迟楠解开了衬衣袖口的纽扣,看了迟早早一眼,打趣道:“你还关心这?”
迟早早找工作的时候,他曾让她去工业园上班,她却不肯。
迟早早摇摇头,道:“我不关心那个,我只是关心你什么时候才能轻松下来?”
迟楠笑了起来,舀了一个甜酒圆子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道:“已经有了几笔小订单了,才刚开始,得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