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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何苦呢?”擎天道。
“你死了,难道我就找不出来幕后的人了吗?
你以死保全别人,难道那个人就能感谢你?”
“没有幕后的人,我也不是为了保全谁!”姜婆婆说一句话,要喘了好几口。
“而就是活够了!”
“你老了你可以说不想活了,那鬣狗部落的女孩才多大就被你们杀死了,你的心能安吗?”擎天道。
姜婆婆道:“不是我杀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擎天:“你没有杀,不代表你的同伙没有杀,她可是和你的崽一样大。”
说到她的崽,姜婆婆死寂的眼中竟涌上来一抹痛色。
“茉秋没了。”擎天注视着姜婆婆继续道。
便见她的眼中瞬间婆娑,一双干枯的大手,紧紧的扭着身下的兽皮垫子。
“怎么没的?”
擎天道:“不知道怎么没的,火球升起来的时候才发现。”
腊月在一旁默默的听着,总感觉两人的谈话不在一个频道上。
擎天说的没了,和姜婆婆理解的没了不一样。
姜婆婆默默的闭上眼睛,一副垂暮老人,历经沧桑心灰意死的样子。
擎天见她如此,便道:“你好好想想,我知道你一直把茉秋当自己的崽,我下个日落再来。”
出了山洞,擎天便在看守人的耳边低语两声。
至于说些什么?腊月没听见。
在回到住处的时候,碰到桑叶来找她,闲聊时说到黑黑夜有人看见坤巴的鬼魂。
腊月笑笑,对于她的话一笑而过,
第170章 不想活了()
要知道她现在是神女,不适合说哪些无鬼论,无神论的话,否则就是自己拆自己得台。
桑叶:“你不用笑,这是真的。
上个日落,我就看见他在关押姜婆婆的山洞口飘来飘去。”
“你真的看见了?”腊月道。
桑叶瞪大了双眼,“我不想活了,欺骗神女你啊?
看押姜婆婆的守卫也看见了,当时他吓得抱头就跑,要不是赖皮来了,就是姜婆婆跑了也没人发现。”
腊月将桑叶的话记在了心里。
擎天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她便把这些话说给他听。
擎天:“这些我也听说过了,今天英红带了部落里的女人来找我,说是部落里闹鬼她们害怕,让你这个神女出面管管。”
腊月:“”抓鬼这事,她这个假神女可管不了。
“最近栖山部落不太平,再加上大雨季就要来了,弄得人心惶惶。
为了安抚他们,我便说如果有此事你不会不管的!”擎天继续道。
腊月:“”他这是应下了?
当初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她承载着神女光环的同时,也要担负起她的使命?
她这不是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吗?
擎天等着她的回答,见她迟迟不说话,便道:“你说是不是?”
是不是都叫他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当初大骗子高博就嘱咐她,无论如何假神女的事情是一定不能说的。
把底交给了别人,就是把命交了出去。
所以坑挖了,她跪着也要把它填上。
至于怎么填,她真的还没有想好。
半夜,擎天从腊月的身边爬起来,轻手轻脚的往外走。
白天睡的多了,晚上稍有点动静腊月便醒了。
“你上哪?”
“出去看看!”擎天道。
出去看看?看什么?腊月的心中立刻有了答案。
一骨碌爬起来道:“我和你去看看”
“黑黑夜露水重,你就不用去了,我马上就回来。”擎天道。
“抓鬼不用我这个神女吗?”腊月问。
“等有鬼的时候你再去,我估计这鬼是人为的!”
人为的好啊!腊月就怕不是人为的!
“那你要小心了,别中了别人的圈套。”
擎天嘴角含笑道:“放心吧!我是下套的祖宗。”
腊月嫌弃的瞪了他一眼,道:“别终日打雁,被雁啄瞎了眼。”
没有想到这句话一语中的,擎天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腊月就不见了。
四处寻找无果,擎天心如刀绞,茫然不知所措。
她到底是被人掳走了?还是回到天神的身边了?
这两样都是他无法承受的。
秃废的瘫坐在地上,仰着头遥看触不可及的星空,不吃不喝。
这样怎么行?这不就是第二个姜婆婆了吗?
赖皮学腊月的法子,用盐水往他的嘴里灌。
可是怎么灌,怎么被他给吐出来。
最后还是大祭司出言道:“在天神的身边也总有回来的时候。
你没有看见使者走了还能回来吗?
要是腊月回来了你却死了,那可就如了穹图的意了!”
正坐在一边伤心难过的穹图,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
第171章 可怜之人()
你劝人就劝人呗,干什么拿他说事?
他死不死腊月都是她的契妻,那是既定的事实,谁都不可以阻拦。
擎天的神情松动了一下。
是呀!如果真的回来了,而他却死了,那不就乐坏了穹图吗?
从那一刻起,他就记恨上了穹图,只要逮着机会就狠狠的揍他一顿。
大祭司一看有门,便继续道:“再说腊月有没有回天神的身边,谁又说的准?
万一是被人掳走了呢?而你却在这里要死不活的,那可就真是害了她啊?”
是啊!万一是被人掳走了怎么办?那她岂不是危险了?
师父曾经说过,心静自然清明,他之所以什么也感觉不到,是因为他心乱了。
思虑至此,擎天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恢复到以往的面容,只是周身的寒意较之之前更甚了。
“穹图!带些人将打回来的猎物,去毛剔骨腌制到苦巴当中。”
“辣皮你带些人到山上摘些果子回来,半熟的最好。”
“牛犇,你就不要在家守着桑叶了,带几个人多拾些干材回来,雷火这块就交给你了。”
交代完这些,他略微的沉思了一下,觉得再无有遗漏的,才转身去找姜婆婆了。
当时山洞里就他们两个人,没有人知道他跟姜婆婆说了什么?
只知道当他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身后传来姜婆婆的叫骂声。“擎天,你不得好死。”
擎天不为所动,吩咐守门的人。
“看好这里,不许让任何人进入山洞,如有硬闯的给我杀。”
守门人的心,随着他声音的起伏,心也跟着起伏。
怎么感觉族长的脸更丑更可怕了?
日落西山之时,擎天给姜婆婆送食物。
“想通了吗?”擎天将手中的肉放到她的面前。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她们也算是你的族人!”姜婆婆趴在地上虚弱的看着他,眼中如有千把利刃向擎天射去。
“我狠毒?”擎天冷然一笑。
“可曾想过我为什么如此?要怪也只能怪你连累了她们。”
“不是的!”姜婆婆嘶哑的喊道,但声音却小的可怜,将将擎天能听清楚。
“我没有时间和你啰嗦,最后问你一遍,你是说还是不说?
如果不说,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说完此话,擎天便静静的看着姜婆婆,见她一直无动于衷扭头就走。
既然如此逼迫,她还不说实话,那她就便是铁了心的不说了。
谁知道没走两步,就听见姜婆婆沙哑的着声音喊道:“我说,请你不要刨了我崽的尸骨,她们已经够可怜的了。”
擎天停住了脚步,人若有了软肋,便没有了原则可讲。
这些不是他从姜婆婆身上领悟到的,而是亲身体会到的。
当日在龙国,许三爷用腊月逼迫他的时候,他便知道,人若有了软肋,那便没有了自我。
“放心,我的为人你应该知道的!
说过的话就没有不算数的!”
如果不是腊月失踪,他也不会用此事逼迫姜婆婆的!
他知道她也是一个可怜人。
第172章 执念成魔()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执念成魔,可怜即成可恨。
“鬣狗部落的女人真的不是我杀的,虽然那不是我的本意,但却是因我而死,我愿意承担全部责任?”姜婆婆趴在地上说。
“不要和我说这些,你应该知道我要听的是什么?”擎天阴沉着脸道。
“你不愿意看你的崽死后不能安生,我也不愿意背负着挖人尸骨的恶名。”
乐川大陆的人认为,人死后形体埋人地下,脱离形体的灵魂才可以归于天。
擎天将人家女儿的尸体挖出来,无疑是让她们的魂魄无法升天。
这个姜婆婆怎么能受的了?女儿活的时候,她不能好好的保护她们,死后怎么还能让她们承受刨尸之苦?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是坤巴。
当日那个女人,他本意是将她掳走,造成失踪的假象,好给詹颜族长找到攻打栖山部落的借口。
可没想到,在掳走的过程中她奋力反抗,被他不小心给捂死了。
这个我也是后来听他说的,所以我才愧疚的以死谢罪。
要不是我的提议他也不会那么做,那个女人就不会死。”
坤巴?这个让擎天绞尽脑汁也想不到的人。
一直以来,他都怀疑杀害女人的凶手是一品红的契夫赤鲁。
至于为什么杀死?当然是挑起两个部落的纷争,他好趁机当族长!
当时坤巴的尸体还是他埋的!
实在想不明白,他是怎么从黄土中活着出来的?
但随后想到了他的本体,对于一个穿山甲本体的人来说,别说是黄土了,就是石头也能被他掏个洞。
“你是为了你的女儿,那他是为什么?”
“他也是为了他的妻女才这么做的。
当年的契妻叫妻子,一个男人配一个女人刚刚好。
可是男人们不喜欢女人,觉得我们没有用处,只知道吃,什么也干不了。
所以生了女儿不是扔了就是活埋了。
坤巴的女儿也不例外,在他出去打猎的时候被人偷偷的扔到了河里,她的妻子伤心过度,不久便死了,这让他的性情大便,对于男人的仇恨一点也不比我少。”
擎天“”一直以为他是个老牤牛,没有想到他有过妻女。
“至于他为什么诈死?也是因为在暗处行事方便。
当时我们俩一直想要女人当权。
再者当时他杀了两个人,老族长四处查找凶手,为了不被人怀疑他才诈死。”
擎天:“”怪不得部落里有人离奇失踪?原来是被他杀了。
这让人上哪查去?即使查到了,人已经死了,还能奈何的了他?
“那腊月和茉秋的失踪也是他干的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
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彻底下山了。
擎天抬头看了看没有一点光亮的夜空,心压抑的不行。
老一辈子做的孽让他们来还,他只能说报应循环。
按姜婆婆说的,他在坤巴的山洞里很快的找到了那个地洞,顺着地洞便找到了坤巴。
坤巴在见到擎天时,不仅没有反抗,反而对他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
第173章 易经()
只是对于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