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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时间和外面是同步的,你日落之前一定要回来,要不我老人家只能喝西北风了!”于千叶说道,右手前伸,五指分开。薛融感觉身体一轻,立刻飘浮在半空。她伸了伸四肢,好像游泳一样无处着力。低头望去,自己的身体依然闭目打坐,于千叶则细细掸着一个小鼎上的灰尘。
她慢慢习惯了气流的方向,象游泳一样手脚并用,来到大鼎的正前方,上面镶嵌着一颗鹅蛋大的红色宝石。她想用手抚摸,却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整个人身不由已,向红宝石扑过去,随即眼前一黑
感觉再次明亮时,发现正身处一座城中,身后是刚刚关闭的城门。城墙有两丈多高,有青石修彻的垛口。脚下则是一条平整的青石马路,上面留着斑驳的岁月印迹。马路两边全部是古式的楼阁建筑,“怎么和横店影视城如此相像?”她心里想着,顺着街道向前走。
这时,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一男一女从旁边的院子里跑了出来。女的在前,一边跑一边笑,男的则在后面呼喊她:“小云,你慢点跑,别摔倒了!”
薛融已经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因为她听过两人的故事,鼻子微酸,眼眶也随之湿润了。
小云也望见她,止住脚步。薛融的心里一惊,发现她的面容十分熟悉,名字几乎张口呼出。
“小松哥,快看这个陌生人,长得好美啊!”
南宫小松望着薛融,心里在暗自猜测她的身份。可能他的眼神有些热烈,慕容小云不高兴了,伸手拧住他的耳朵,“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色迷迷的,见了美女走不动道?”
两人一个唠叨,一个求饶,身影渐渐远去。薛融的泪水这时才滑落下来,可她的脸上却挂着笑容。
她有些后悔没向他们打听城主的住处。又向前走了几步,旁边传来一阵争吵声。一个年轻的女子从屋里冲了出来,还不时回过身和里面的人对骂,十分火爆。薛融看见这身形十分熟悉,头脑中飞快地搜索她的身份。
那女子扭头看见她,也小吃了一惊,“你不是千叶哥哥的爪牙吗?怎么会来到这个鬼城?难道你也死了?”
薛融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只冷冷地问道:“请告诉我城主住在哪里?”
苏萍并不回答她,言语立时变得凶恶,“你还敢问我问题?今天冤家路窄,看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薛融听于千叶说过,“灵魂之城”里都是一些虚无的灵魂,根本没有法力和异能。要论武功拳脚,她薛美人可不怕任何人。苏萍见她并无惧色,马上又换了另一幅好脸色,“城主住在街道尽头左侧‘最楼’。我帮你,你也帮帮我,让千叶哥哥放我出去好不好?”
薛融不理会她,继续前行,身后又传来一阵呼喊怒骂声。
令狐千叶舒服地躺在草地上,把竹简盖在脸上,遮挡头顶眩目的阳光。竹简传来一股毛竹混和着墨香的气味,十分清新。他脑海里尽是妹妹的身影,还有她柔软温暖的唇,散发着阵阵花香的味道,想起来他就感到一阵迷醉。
前院传来一片骚乱声,仿佛还听见有人叫喊。他懒得理会其它的事情,此刻正沉醉在美梦中,根本不愿意醒来。一小会时间,前院的动静越来越大,似乎还夹杂着兵器碰撞声。他有些奇怪,急忙坐起身。
有一人从远处踉跄着跑了过来,满脸是血。他只知道这是守门的一个家人,却想不起他的名字。“二少爷,快逃啊!一群当兵的冲进来,见人就杀”他刚说到这里,忽然面色扭曲,瘫倒在地上,背后插着一支箭羽。
千叶惊愕地站起身,忽然传来破风之声,一支冷箭扑面射来。他的武功稀松,急忙躲闪,左肩还是被箭擦伤。他这才发现不远处有两名士兵正拉弓搭射箭。忽然旁边人影一闪,两道寒光,那两个士兵软软倒了下去。
那人影一晃来到他的面前,原来是一个中年男子,右手持剑,上面还有鲜血滴落。“我是你的师叔南宫理,专门来救你!”他简单把事情经过向千叶说了一遍,千叶闻听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和你两位师叔一定全力保你和你哥哥平安,让大哥的香火延续下去!”
正说话时,又一人飞快跑过来,正是慕容兆。他面色如寒冰,连连摇摇头,“两位夫人都已经遇害了,大丫头和二丫头也没能幸免,我们来得太晚了!”
令狐千叶哀嚎一声,咬牙切齿,“我去和他们拼了!”
慕容兆一把抓住他,“现在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报仇之事要从长计议!”
“对了,我表妹苏萍在哪里?”
“顾不了其他人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慕容兆大声说道。
“找不到苏萍,我宁愿死在这里!”千叶咬牙执拗地说道。
慕容兆气得跺跺脚,“我们向前院搜寻片刻,就马上离开!”
两人把千叶夹在中间,顺着长廊向前院搜寻。满地全是血淋淋的尸体,横七竖八,扑面而来的也是血腥之气。来到中间的四合小院,院中有一处假山,细细的泉水从假山中汩汩溢出,随即被鲜血染红,池中还飘着几具尸体。
四下并无士兵的影子,于是千叶大着胆子低声呼唤,“妹妹!”刚呼唤了两声,池中有一具“尸体”忽然翻身站了起来,满身血水,披头散发,正是苏萍。
“我躲在水池里面,看见他们见人就杀!哥哥救我!”苏萍哭喊着,朝他跑来。刚跑几步,一支箭羽从天而降,贯穿她的前胸。苏萍一头栽倒在地,千叶跑过去抱住她。
“我以为我们真的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苏萍的话没说完就气绝而亡。
千叶看见心爱的人死在怀里,肝胆俱裂,仰天狂叫,如发狂的野兽一般。
只听房顶上一声轻笑,齐刷刷出现十几名黑衣人,手中都持着弓箭。为首一中年人,冷冷一笑,“没想到临走时还能网到几条大鱼?虽然你有情有义,可是我们铁羽营手下,从来不留活口,你们认命吧!”他手一挥,众人齐齐拉弓瞄准。
慕容兆和南宫理交换了一个眼神,用法术对付这些废柴,那是绰绰有余。两人心中会意,正要动手
9、城主()
忽然,令狐千叶发出声嘶力竭的嚎叫,慕容兆和南宫理感到一股强大的战意传来,意念瞬间模糊,又立刻打了个寒战,恢复意识。房顶的那些弓箭手可没有那样幸运,纷纷象石头一样滚落下来,摔得躺在地上呻吟。
“什么法术?”两人不约而同问道。千叶抱紧了苏萍,根本没有理会。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他们架起千叶,任他百般挣扎,匆忙钻进树林,一路狂奔,到远处的山坡之上才停下脚步。
从这里向下望,府邸及下面的情况一览无遗。此时,后院已经起火,冒起滚滚浓烟。“可惜师兄多年的基业都要付之一炬了!”南宫理慨叹道。
再望远处,一队秦军巾旗招展正向南边撤退。慕容兆一皱眉说道:“往日秦军抄家,都要收敛财物,为什么今天匆匆撤走了?”
“我也觉得奇怪,让我施法探听一下情况!”南宫理说着,掏出一张纸符,喊了声“化风”,那道符立刻消散,化为一股旋风。南宫理掐诀一指,那股旋风直奔秦军而去。
片刻,旋风返回,围着南宫理绕行了几圈,最后又化为纸符。南宫理面色欣喜,“师兄,好消息!那些士兵纷纷议论,始皇帝那个暴君忽然驾崩。胡亥继位,担心他的皇位不稳,命令所有近卫营即刻回京护驾!”
慕容兆长出了口气,“看来很多事将让他无暇顾及,我们的危机可以暂缓了!”
千叶也从刚才的悲痛中醒悟过来,恨声怒骂:“这个暴君,还想长生不老,现在终于下地狱去了!”
薛融顺着街道前行,她伸手摸了摸街边的石牌楼,汉白玉光滑细腻,上面的纹理清晰可触。这是幻觉?是梦境?还是现实?她根本分不清楚。
街道的尽头是一片竹林,葱绿清翠。左边果然有一座楼,高三层,全木建筑,飞檐高挑,雕梁画栋。正中有块一大匾,上用行书书写“最楼”两字,苍劲有力。虽隐身于竹林中,还是难掩霸气。
薛融稍一迟疑,拾级而上,房门敞开,里面放着几张精制的竹椅家具。她还未及仔细欣赏,只听一个声音传来:“你终于来了!”内厅门帘一挑,有一中年人走了出来。
“您是城主?”薛融小心问道。
那人一笑,“算是吧,大家都这样叫我!”
薛融仔细打量他,见他身材高挑,相貌成熟英俊,只是穿着一身粗布衣服,显得不甚协调。“您应该穿一身丝绸长衫才能更显您的气质!”
“那就如你所愿!”他说着掸了掸衣袖,竟然瞬间换上一身青色的真丝长衫。薛融吃了一惊,“为什么你会法术?”
他呵呵一笑,“我本是一个虚无的灵魂,并没固定的模样,你看我的衣着变了,那并不是法术,而是你潜意识的作用!”
薛融并没有太明白,显然她对这烧脑的话题也不感兴趣,于是转而问道:“请问城主,此楼为何称为‘最楼’?”
“那你认为是何原因呢?”城主反问。
“一定是此楼在城中最为高大,或许城主权力全城最大”
城主一笑,“没想到我在你心中如此俗气!其实‘最楼’原意赎我之罪,后来友人说罪字不雅,才改为‘最楼’!”
薛融点头明了。城主话锋一转说道:“我已经知道你的来意,我想先给你讲个故事!”
“我很想听故事,但我更想知道,我是谁?”
“你不用急,缘起缘灭,生死轮回。冥冥之中,一些人总是交织在一起,想分也分不开啊!”
公元1004年冬,北宋咸平七年。
松月山白雪皑皑,慕容山庄灯火通明。
正房里一位中年人仰卧床榻,四周围聚很多男女老少。他面如枯槁,气息奄奄,声音断断续续:“想不到我慕容锋正值壮年就病入膏肓,降魔卫道的重任尚无建树,我心不甘啊!”
他咳嗽几声,身边一个英俊的青年赶紧上前抓住他的手。“一千年以来,我慕容世家呕心沥血,终成正道翘楚。我死后,由阳儿任家主,降魔重任,要一肩担当。”说着,又抓紧另一名青年的手,“还有旭儿,你一定要悉心辅佐你兄长,不可懈怠!”
“阳儿善法器,旭儿精兵器,要发挥专长,才能有所精进!为父还有几件事放心不下。天地正气衰退,魔长道消。三年后就是妖王之争战役,最有实力的有二,其一是狐妖格格,她法力高强,做事高调,也曾和为父交战多次,互有胜负。另一个妖王人选相当神秘,至今不知他的姓名,也不知是男是女,行动诡异,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家都叫他魅影。这二妖一直是我正道心腹之患,如果能将他们个个击破,到时妖王之位空缺,将是正派之幸事!”
“阳儿擅谋略,处事灵活,要发挥你这一长处。同时,还要联合南宫世家,聚集正派力量,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九天剑自出天炉,虽然锋利无比,可断金石,但使终无任何变化,无异于寻常刀剑,为父百思不得其解。你二人要细心琢磨,我相信此剑一定会成为独一无二的神兵利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