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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给你设计好路线,先潜伏,再搞出些动静,虚虚实实,搅混了水,真相才可能浮出水面!”
一连几天,林幸儿的货柜车一直前行,时而高速公路,时而盘山小道,有时也在市区停留,这样作也合乎常理,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欣然时常呆坐在小屋里,透过窗户望望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没有手机,也没有ipad,她身上好像少了什么零件,浑身不自在。
下午时分,在大屏幕前忙碌的楚奇忽然招呼林幸儿:“boss,主母那边有消息了,她说当时示警的邮件再次出现,说有治好公主的办法,约我们相见!”
“通讯是否安全?”林幸儿问道。
“卫星信道没有发现异常!”楚奇说着,点击鼠标打开email,里面是一封全英文邮件。欣然的英文相当蹩脚,四级都过得勉勉强强,她正逐个单词心译的时候,林幸儿已经关闭了邮件。
“你立刻给主母回信息,我亲自带公主去指定的地方和他们见面!”
货柜车在漆黑的夜色中行驶很长时间,最后终于停了下来。没有摇晃颠簸的感觉,欣然美美睡了个好觉,醒来的时候,林幸儿正笑眯眯望着她,“公主,我们要梳妆打扮,该出发了!”
外面阳光明媚,空气湿热。两人穿上长裙,用宽大的墨镜遮住脸庞,人手一支花阳伞,就象一对游山玩水的姐妹花。走出货柜车的停车场,外面熙熙攘攘,人流如织。
“原来是火车站啊!”欣然一想到拥挤的人流,浓重的汗味,不禁眉头紧皱。好在她们并没有进入售票厅和候车厅,而是拐上另外一条偏僻的道路,直通货场。
密密的铁轨纵横交错,绿皮车横七竖八如同坟场,其间砾石堆积,杂草丛生。欣然的高跟鞋在这种地方行走,真是步履艰难,她干脆合上遮阳伞当起了拐棍。林幸儿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很贴心地上来扶她一把。
转过几节绿皮车,面前的一排车厢显得与众不同。它虽然也是绿皮,但颜色鲜艳,粉饰一新。林幸儿走到近前,向上方摄像头打了一个怪异的手势,车厢的门开了,走出一个穿着铁路制服的青年。
“我们专程来拜见夫人!”林幸儿说道。
那青年面无表情打开车门,里面传出一个温柔的女声:“我终于等到你了!”这车厢外面普通甚至有些老旧,一踏进其中,里面的奢华让人吃惊。这节车厢貌似一个会客厅,里面华贵的真皮沙发,粉红色的天鹅绒窗帘,还有红木的酒柜,处处彰显主人的高贵品味。
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贵妇,身材娇小,面容美丽精致。她的两指悠闲地端着高脚杯,里面的红酒微微荡漾。贵妇人浅浅一笑,示意她们坐下来。
欣然神色警觉,林幸儿却十分惬意地坐在沙发上。“听说您有办法除去我们公主妖变后产生的魔性?”林幸儿开门见山问道。
那妇人微微一笑,答非所问:“我想先告诉你们我的真实身份,这样有利于增进彼此信任。”她说着放下手中酒杯:“我就是‘神影’组织的老大吕纤纤!”
欣然听她报出名号,大吃一惊,第一个反应就要跳起来,林幸儿却轻轻制止她。“你是什么人我并不关心?我只想知道如何除去公主的魔性!”
“小姑娘相当坦率啊!”吕纤纤说道:“这要从一个故事说起,让我们一边喝茶一边慢慢聊!”
这时,有人端上几杯清茶,茶香袅袅,充满了整个车厢。吕纤纤轻啜一口,开始娓娓道来
上官真早上起来的时候,明媚的阳光从窗棂照进来。他伸了个懒腰,推开二楼房间的门。悦来客栈依山傍水,风景怡人。河边杨柳依依,微风习习。有下人端上洗漱用品,上官真放下香巾,吩咐下人:“拿上我的帖子,去请庆王府的朱公子一起午宴。”
下人答应一声,正要离开,上官真又叮嘱道:“午后有大雨,要带好雨具。”
这下人心中纳闷,如此艳阳高照,怎么可能有雨呢?
上官真在长廊中来回踱步,抬头望了望天色,最后目光落在东厢房角落的一间客房上,那间房门窗紧闭,除了店伙计送去一日三餐,房门再没有打开过,仿佛阳光也无法照进这个阴暗的角落。
他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忧郁。
这时,又一个下人过来禀报:“公子,轿子准备好了。只是客栈门口挤满了您的崇拜者,我们是否该从后门出发?”
上官真非常享受这种气氛,他微笑吩咐道:“拿我昨夜写的几幅诗文分发给他们,不要让人家失望!”
正午时分,骄阳似火。“芳苑”二楼的雅间欢声笑语,你侬我侬。上官真兴致勃勃,干脆宽衣解带,举杯痛饮。而朱行面色阴沉,眼前的酒杯端了数次,还是满盈。
“朱兄,佳人美酒,人生快意,你为何闷闷不乐呢?”
朱行阻止了身旁美人玉手斟酌,“在下还有父王交办的事情,所以不敢贪杯,上官兄见谅!”
上官真微微一笑,“朱兄乃庆王爷义子,一定公务繁忙。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恐怕兄台要把手边的公务先放一放了。”
朱行一脸茫然,不知他是何意。
上官真放不下酒杯,转眼望向窗外。晴空万里,天空碧蓝,忽然间乌云涌动,疾风扑面,顷刻之间,天昏地暗,如同黑夜一般。众人大惊失色,有两个胆小的姑娘瑟索着缩在墙角。接着一声惊天动地的霹雳,一道闪电划破苍穹。大雨随即倾盆落下。
房间忽然剧烈震动,桌椅歪倒,杯盘散落一地。众人惊慌失措,争相向外奔逃。
上官真静坐不动,朱行依然面无表情,也没有挪动的意思。一阵躁动之后,渐渐恢复平静,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上官真仰脖干了杯中残酒,“世人趋利避害,众生之相。也好,正好我们可以清静谈话。”
“上官兄邀我前来,不会是专为欣赏晴天霹雳吧?”
“当然,无有大事怎敢劳公子大驾!”上官真说着,表情十分肃然:“我幸不辱使命,‘九幽之地’已经出现。”
朱行表情一怔,继而欣喜若狂,“‘九幽之地’真的出现了,那它在何处?”
“刚才霹雳一声,已经打开九幽之门。它就在香山之腰,遥望玉龙湖,距此十余里。”
朱行听完,起身就要离开。上官真忽然幽幽说道:“公子所托我已完成,不知我托公子之事进展如何?”
“上官兄放心,几月之后,有九年一遇的极阴之时,到时即可水到渠成。”
“如此甚好!我还要提醒朱兄,‘九幽之地’三日后就要关闭,朱兄要抓紧时间啊!”
12、九幽之地()
大雨倾盆之时,余小天正在街上行走。突来的骤雨,浇得她如同落汤鸡一样。浑身湿透,秀发凌乱,脸上的脓疮一见雨水,又痛又痒,痛苦难当。她心中直呼倒霉,飞快跑到一棵大榕树下躲雨。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雨丝毫没有见小。是冒雨跑回家,还是再等等雨停,小天有些犹豫。正在这时,头顶传来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倾盆之下,玲珑毕现,真所谓风光无限啊!”
光听声音小天已经知道是谁了,她怒目圆睁,指着树上之人骂道:“你个淫贼,有种下来,我保证不把你打成猪头。”
朱行一笑,翻身从树上跳下,余小天见状就要扑过去。朱行急忙制止她,“小丫头别激动!你脸上的疮要崩了。”小天下意识摸了摸脸颊,还好痛痒已经减轻许多。
余小天重整旗鼓还要再扑上去,忽然眼前金光闪闪,原来朱行拿出一大个金锭在她面前晃动。“小丫头,听我的话这金子给你。”
小天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金子,金灿灿都快闪瞎她的双眼。她伸手就要夺过来,这次朱行可有防备,一晃金锭到了另一只手里。
“你还想吃白食?无功不受禄,你必须为我做一件事情,这金锭才是你的。”
小天的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原来你是别有用心,先说要我做什么?”
朱行又晃了晃手中的金锭诱惑她,“就一件小事,我要你帮我取一件东西。”
余小天一脸鄙夷之色,“会有那样的好事?你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才不上当呢!”
她说完扭头就走。说真的她爱金子,心中正努力抵御金灿灿的诱惑。上次“天色”的事情已经让她吃足苦头,看来心中贪婪的欲望真会招来无端灾祸。
雨依然在下,身后传来朱行焦急的呼唤声。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暖暖的阳光已经照上窗棂。余小天还赖在床上,闭着眼睛回味刚才梦中的情景。奇怪,今天竟然没有听见母亲呼喊她起床,真是无比幸福惬意的好觉。
她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立刻被眼前的情形吓呆了。在床前的木凳上,有一人一袭白衣,正微笑着凝望她。小天下意识惊叫一声,抱紧被子,缩进床头。
“小丫头,我没有恶意,只是昨天所说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余小天大怒,把枕头向朱行劈头扔过去,“你个死淫贼,跑到姑娘家的闺房,没安好心!”
朱行躲过枕头袭击,又说道:“事情紧急,不得以才这样。如果你嫌报酬少,我可以再加。”
“谁要你的臭钱,你个死变态,快些滚出去!”小天头发蓬乱,怒目圆睁,十分骇人。
朱行无奈叹息一声:“小丫头好大的脾气,没办法,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他轻轻挥手,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几个家奴冲了进来,交给朱行一件东西。朱行信手将其扔在桌上,冷笑道:“小丫头你先看看这个东西!”
这是一个碎花头巾,原本戴在母亲头上。小天大惊,顾不上矜持,跳下床把头巾抓在手中,“姓朱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行挥手屏退众人,“你的爹娘已经被我请到别处,衣食无忧。只要你做完该做的事情,他们自然会毫发无伤回到你身边。而且我还会给你一大笔钱,就是卖下这豆腐店都绰绰有余!”
“你要杀我就痛快点,为什么这样逼我?”
“谁说要杀你?我只是想让你做件事情。”
“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别人?”小天追问道。
听了小天的话,朱行忽然沉默片刻,“我只能说你很特别,知道太多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纷扰!”
“一派胡言!”小天冷冷说道:“你别忘了,我师父可不是好惹的,她要知道了,准打得你们落花流水。”
“你师父武功是很高,但还有种东西比武功更厉害,那就是权力。”朱行说着正色望着她:“昨天‘芳苑’老鸨报官失窃,官差在卓云的房间搜到赃物,她现在已被收监。当然,等你做完该做的事情,我会和官府交涉,你师父一定会恢复自由的。”
小天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无论如何想挣脱却都是枉然。她叹了口气,失去刚才的锐意,“好吧,我什么都答应你,但请你遵守诺言。”
朱行点点头,“果然是聪明的小丫头!”
“还有,现在请你立刻滚出去,我要穿好衣服!”小天低声嘶吼道。
雨后的香山树木葱郁,空气清新。花草滴露,空山鸟鸣。只是上山的道路有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