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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沈铭尧看妹妹斜眼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
偷窥被发现,沈铭玉心里一虚,嘿嘿一笑,忙低头吃自己的小馄饨去了。
。
用罢了晚膳,沈铭玉直接被自己的哥哥赶回了海棠苑,而沈铭尧自己则是抱着娇妻回了寝房。
男人一旦开了荤,自控的能力也便有所下降了。
眼看着刚刚在外面还一本正经的男人如今在自己的身上胡『乱』的闹腾,身上的衣裙被他剥得七零八落,男人的气息也越来越重,兰陵吓得赶忙出手制止:“将军,我们今晚还是不要了吧。”
昨晚上被他折腾的兰陵到现在身子还泛酸呢,她可不想再被搞得明天继续在床上窝一天。
何况,她明天可是要出门的。
被她这么一说,沈铭尧顿时便想到她今日的可怜样儿,顿时也不敢再让她来上一回。只是身体如今不受控制一般,气血四处蹿腾得他心里难受。
他低头吻了吻她白皙光洁的额头:“陵儿乖,今晚不碰你,我只亲亲你好不好?”话一说完,一只大手又开始在她娇娇俏俏的身体上肆意地抚来弄去,他的掌中因为常年握剑长了层厚厚的茧,贴合在她莹白如玉的肌肤之上,顿时便有了异样的感觉。他的手温暖而有力,兰陵被他弄得整个人绷成了一根弦,一声声娇弱盈盈的沉『吟』也随之不受控制地自那微微张开着的唇齿间悠然而出,一双光洁的玉璧也渐渐环上了他的脖子。
似乎是很满意她此刻的反应,沈铭尧勾了勾唇,俯身吻上那红如樱桃的薄唇,又撬开她的贝齿去寻那酸甜可口的丁香小舌。不过沈铭尧终是顾忌她的感受,将她整个人吻了个遍,便压抑着心里那欲罢不能的火苗收了手,最后只宠你的亲亲她的额头便乖乖躺了下来。
兰陵娇软着躺在他的怀里,他的双臂将她裹得紧紧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知道他此刻也在压抑自己,兰陵也没敢『乱』动,就这么任由他抱着。沈铭尧的体贴让她心里一阵温暖,许久不曾体会过的关心和重视更是让她鼻子一阵阵泛酸。
但是,这样的温暖却不足以让她忘掉仇恨。有些该做的事,也终究还是要做的。
“将军。”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她率先开了口。
“怎么了?”他低头看向她,语气温和宠溺。
兰陵笑了笑:“没什么,天儿也越来越热了,我就想着明日去衣铺里买些夏日清凉的布料回来帮将军和明玉做两件衣裳。将军觉得可好?”
沈铭尧神『色』微凌,立马便想到今日他在门外听到她和木瑶二人的谈话。只怕,买布料是假,去『药』铺里寻避子的汤『药』才是真吧?
她终究还是不愿意为他生儿育女的。
“将军怎么不说话了?”看着沈铭尧的脸『色』,兰陵的心里有些没底。他不过是说去买些布料,他怎会是这种表情?难不成,他知道她是去干什么的?
可是,避子『药』一事她只跟木瑶姐姐一人说过,他不应该会知道此事啊。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沈铭尧却已恢复了之前的温和,俯身噙住她的樱唇轻轻地啃咬两下:“没想到陵儿竟如此体贴,做衣服这种事交给府里的绣娘便好了,我怎会舍得你亲自动手?”
兰陵娇娇地笑:“给将军做衣裳也是陵儿的一番心意,又怎能和府里的绣娘比较呢?何况,我也许久不曾出过门了,出去权当是散散心了。”
“既然如此,那明日我陪你一起去吧。近来府里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兰陵一听连忙拒绝:“不必了,我去买个布料,将军一个大男人跟着像什么话?何况我有木瑶姐姐陪着,又不会出什么事。”
沈铭尧思索了片刻才松了口:“如此也好,那陵儿可要快去快回。”既然她执意要去,他总不好强行阻拦 。
不过,买不买避子『药』他管不了,但最终能不能被她喝进肚子里,还是要他说了算。
如此一想,沈铭尧顿时放心了许多。伸手搂着怀里的娇妻,闭了眼睛轻声哄道:“时候不早了,陵儿快睡吧。”
第10章 求取避孕汤()
翌日清早,兰陵早早地起了床,一番梳洗之后用罢早膳,便随着木瑶出了将军府。
这边前脚刚走,书房里的沈铭尧便跟着对身后的高肃下了口令:“跟着她们。”
高肃领了命,也迅速地出了书房紧跟上去。
兰陵和木瑶坐在马车上,后者频频掀开窗帘向外看,神『色』有些凝重,兰陵不由有些担心:“木瑶姐姐,怎么了?”
木瑶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好久没出来了,想不到这清歌城如此热闹。”木瑶曾是钟楼得力的杀手,自幼在刀尖上讨生活,警觉『性』自然也是极高的。不知为何,从出门开始她便觉得好像有人在后面盯着她们。
马车在衣铺的门前停了下来,木瑶跳下马车扶兰陵下来,搀扶着她便往里走。
到了门口,木瑶装作不经意地往左边来时的方向瞥了一眼,恰好便看到熟悉的衣角闪过。
高肃?木瑶勾了勾唇,看来是将军对夫人出来买布料这个谎言不太相信。不过既然跟着她们的是高肃,她也便放心多了。
兰陵总觉得木瑶今日有些不对劲:“木瑶姐姐,你怎么了?”兰陵武艺不精,再加上高肃的身手高绝,她察觉不出倒是正常的。
“没什么,夫人,我们快进去吧。”木瑶说着搀扶兰陵进了衣铺。
外面的高肃后背紧紧贴在拐角的墙壁上,刚刚真是危险,那女人眼看都要进去了怎么会突然望过来?害得他差点一时失神忘了躲避,也不知她究竟认出自己没有。
好警觉的女人,不愧是钟楼最得力的杀手,他跟踪人还没有如此轻易便被人发现过呢。高肃突然很想和她过上几招,他跟随将军多年,却是很少能逢上敌手的。
当然了,高肃也不会认为这次被她发现行踪便是自己技艺不精,关键是自从那次给夫人送饭见过她后,他总会无意识地反应迟钝。
怪只怪当初鬼『迷』心窍了,竟然当着人家一个姑娘家的面说那些‘功夫好不好’的浑话,也不知那女人究竟听懂了几分。若没有听懂也便罢了,若是事后察出味儿来,定要以为他是个人面兽心的登徒子了吧。
高肃正在胡思『乱』想着,衣铺的门口却又听到木瑶的声音:“快,夫人突然身子不舒服,去前面的『药』铺!”
身子不舒服?高肃一个机灵顿时回过神来,好端端的夫人怎么生病了?他慌忙探出头去看,却见马车已经继续向着前面的『药』铺而去了。
他犹豫了一下,再次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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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铺里,兰陵屏退了其他跟随的侍从,独她和木瑶二人在里间与大夫谈话。
那大夫捋着胡须沉思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避子之『药』极为凶险,若是长期服用,恐怕会……”
“会怎样?”木瑶比兰陵更加着急地问出口。
大夫看了眼面『露』焦急的木瑶,再看看自始至终面『色』平静,看不出情绪的兰陵:“恐怕会终生不孕。”
兰陵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藏在袖子里的两只手不由捏紧,一双薄唇惨白的不见血『色』。
良久,她才又缓缓开口:“难道就没有可以两全其美的法子?”
大夫叹息一声:“是『药』三分毒,任何救命的良『药』若是服用过多,也是有可能要人命呢。更何况这避子之『药』本就对身体有所损害。”
“夫人!”木瑶这次是真的急了,一个女人若是一生都没有孩子,那该多痛苦?
兰陵神『色』平淡,但放在腿上的两只手已在隐隐打颤。
“麻烦大夫帮我开『药』吧。”她双眸抬起,却是冷若冰霜。和师父的血海深仇比起来,她连命都可以不要,终生不孕又算得了什么?
“夫人!”木瑶不敢相信,她明知那『药』不能吃,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这种事,若是让将军知道了,怕是会很失望吧。
兰陵抬头看了她一眼:“木瑶姐姐不必再劝,我心意已决,孰轻孰重,我分得清楚。”只是,她这样做,就更对不起沈铭尧了。
可正是因为他对她太好,才让她越发的不安和害怕。她要杀的,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啊!他们之间注定没有好结局……
今生,就当她兰陵负了他,来世,她再报答他的深情厚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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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药』铺,兰陵和木瑶的神『色』都很凝重,直接上了马车便往府里赶,一路上都也没说什么话。
这时,却听得外面一阵混『乱』,吵吵嚷嚷中兰陵好似听到了沈铭玉的声音,急忙掀开窗帘去看。
却见果真是沈铭玉拿着一根鞭子奋力追赶着一个三十余岁的男人,一边追一边还不忘喊着:“孙泉,你个狗崽子,别跑!”
孙泉?兰陵立马对着旁边的木瑶使了使眼『色』,木瑶会意地跳下马车前去追赶那孙泉,三两下的功夫便将孙泉押至沈铭玉身旁:“姑娘!”
沈铭玉一脸崇拜地看着木瑶:“木瑶姐姐你好厉害啊!诶,你怎么在这儿,我二嫂呢?”
“明玉。”兰陵掀开马车的帘子,对着外面的沈铭玉唤了一声。
沈铭玉见了慌忙跑过去搀扶她下来:“二嫂,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兰陵笑着解释:“我出来买点儿东西。对了,你刚刚说此人便是孙泉?”当初沈铭尧找回丢失的紫金凤尾镯之后顾念着与赵嬷嬷多年的情分,没有下什么重的处罚,只是将其赶出了将军府。而那孙泉,也因为赵嬷嬷的苦苦哀求,并没有定什么罪。
“二嫂,正是那个唆使赵嬷嬷盗我手镯的孙泉。二哥顾念赵嬷嬷养育之恩放了此人,没想到他竟还不知悔改,刚刚竟然当街偷盗他人的钱袋,幸好让我给遇到。”
孙泉跪在地上苦苦乞求:“夫人救命啊,小的并非有意偷取那人的钱袋,小的是有苦衷的。”
“哦?”兰陵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倒是说说有何苦衷。”
孙泉道:“我娘被将军驱赶出府之后一直心存亏欠,心情郁结,结果便生了病,娘身无分文,小人身上的银子也赌光了,因为没钱给我娘医治,小人这才出此下策。”
沈铭玉气呼呼地踢了他一脚:“没银子治病就是你偷钱的理由吗,根本就是你贼心不改,看我不收拾你!”说着挥起手里的鞭子便甩在他的身上。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路人,无一不对着跪在地上的孙泉指指点点。
“这个人我认识,前两天还想偷我家的鸡,结果被我家的大黄狗给咬了。没想到今天敢在大街上偷钱,真是可恶!”
“是啊,他还偷过我家的一件小陶瓷花瓶呢,那花瓶是祖上传下来的,贵重着呢,若不是我家男人发现的及时,恐怕就被他给偷去了。”
众人一言一语地对着孙泉指指点点,孙泉只得一个劲儿地给兰陵磕头:“夫人,纵使小人有万般不是,可这次所言句句属实,我娘她病的很严重,烦请夫人救救我娘吧。”他说着,将头狠狠地磕在地上,不一会儿额上便是红肿一片。
兰陵心中暗思,赵嬷嬷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讨美人欢心不惜背叛自己的主子,盗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