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千军,我是章天桥,请讲。)
起代号和暗语的那个家伙下班的时候别走,我们单位门口见,这也太没品位了吧。
“土豆报告,找到了小红帽的魔镜,据她供认,小红帽可能化装成九色鹿,目的地是红军桥,目的地是红军桥,完毕。”
(林千军报告,找到了目标的女朋友,据她供认,目标可能化装成解放军,目的地是香港,目的地是香港,完毕。)
“土豆,你等一下。”
章天桥捂住了话筒。我耳边一片清净。然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土豆,我是孙悟空,你把事情经过仔细说清楚。”
(林千军,我是总部里最大的首长,你把事情经过仔细说清楚。)
我恨说黑话。
我只好用暗语一五一十地把整个经过向首长作了汇报。
不知道今天是哪位首长在基地里,他把问题问得很仔细,对季沫的口供中一些小的细节也问得很深,有的是我们也没想到、没问清楚甚至是没问到的。
首长又追问了我们下一步在歆县工作的安排,对我进一步核实胡文海对香港的资料的查阅情况和核实被盗士兵身份的安排予以了肯定,并要求我们还要立即对季沫与胡文海的关系做进一步的核实,然后尽快将季沫送到泉城进行讯问。
首长要求我全力做好在歆县的事情,然后就挂了电话。
其实季沫在供述中将她与胡文海缠绵悱恻、曲折离奇的爱情故事讲了个明明白白,让我从逻辑上基本判断她的话应该可信度很高。
两个恋人当中总是一方爱另一方,而另一方只是听任接受对方的爱而已,可是偶尔彼此之间的角色会发生互换,只不过在他们两个中间这样的角色换来换去罢了。
开始是街上的女流氓寂寞的时候看上了工厂大院里的小天才,只是想玩玩,于是一把推倒,吃干抹净,为胡文海开启人生新的窗户,胡文海从此无法自拔。一个是县城闻名的美艳迷人的“公交车”,一个是前程远大的人人看好的少年郎,一场禁忌之恋就这样瞒着大家的眼睛悄然启程,直至走向了泯灭的深渊。
女大三,抱金砖,虽然季沫大胡文海两块金砖,可胡文海还是执迷不悟,不但成了裙下之臣,还追着季沫死缠烂打,偷偷地莫名其妙的做下了许多糊涂事,把自己的整个青春和前途都差不多赔了进去。
等到季沫被胡文海感动为他情根深种,胡文海却变了另外的一个样子,季沫爱上的其实是一个“唐璜”,季沫要为他金盆洗手生孩子,胡文海也表现得不冷不淡的,他是不爱那么多,我只爱一点点,别人的感情深,我的感情浅。
两个人爱来爱去纠葛的故事,相信章姐一定喜欢听吧。
我又赶回歆县公安局,我现在就抓住两个人,山诺和刘援朝,这样的事情即使我有“尚方宝剑”,但县委、政府那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只好交给他俩,我只要掌总就好。
几个小时以后,各方面的情况也陆续汇报过来,经过分析,季沫的供述基本属实。我又赶往驻军那里给京城打电话,从早上一直忙到晚上,大家累得像狗一样,好在有收获,我们目前能做的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下面就只有等消息了。
我和刘援朝带着叶启辰还有警卫员已经搬出了武装部,住在县委招待所号称“小钓鱼台”的小院子里单独的一栋小楼里。晚上没事和刘援朝、叶启辰三个人打了下输了钻桌子的斗地主,今天大家兴致高,一玩就玩到了快12点。
大家正要打狗散场,突然听到外面站岗的警卫员喊道:
“站住,什么人?”
来的人没做声,然后警卫员也没有了声音。
他们俩还没反应过来,我马上就警觉了起来。双手一压,示意两人别乱动,一起身就掏出了手枪,然后箭步冲到房门背后,刘援朝也醒悟了,反手抽出了手枪,看着惊慌失措的叶启辰竖起手指在嘴上一比,让他别说话,然后也站到了门的另一边。
这时候传来了上楼的脚步声,然后来人站在了门前,敲了敲门,是警卫员的声音。
“特派员,京城有人来找你。”
然后一个我熟悉的声音传来。
第四十五章 赶往羊城()
谭燎原进了屋,对屋子里的两把枪视而不见,只是咧着嘴冲着我笑着说:
“给我找点吃的,我饿了,我还带了个司机和警卫员,就在楼下,也给安排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我向刘援朝示意了一下,刘援朝就拉着叶启辰起身出去张罗去了。
“你怎么过来了?”
我等屋里没了外人,连忙问道。
“怎么过来了,我是革命工作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呗!首长命令我来接你这边的摊子,要你立即赶去羊城。”
谭燎原翻腕看了看手表。
“这里的路真烂,这么点路居然开了这么长时间。你得抓点紧,等我带来的那两位司机和警卫员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就出发,在寥城战备机场有飞机在等你,我就是从那里过来的,飞机天一亮就起飞,争取赶到羊城喝早茶。”
“去羊城?!”
我喜出望外地小声问道:
“胡文海抓住了啊?”
谭燎原望我肩上轻轻地打了一拳笑道。
“要不怎么一号首长都说你是员福将呢,抓住了。那小子真狡猾,不但出钱找人帮忙装作他还在北边的样子,自己老早就化装成了解放军上了去羊城的火车,他还在火车上学雷锋呢,抱孩子、搬行李、倒开水什么的,逃亡三千里,好事做了一火车,差点就被他蒙混过去了。”
“那后来呢?”
我追问道。
“不过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装也真不了,他在火车上和乘客聊天侃大山,撞上了车上有一位穿着便服的真解放军,是从老山下来探亲回部队的老班长,一听就听出来他是个冒牌货,火车还没过韶关就给他指了出来,再一看,证件上还做了手脚,这下就问题严重了,直接就把他揪到车站派出所去了。”
“那他们为什么不报告?”
“那胡文海装成是河南口音,换了发型和打扮,又在脸上收拾了一下,我们通缉他的那张照片也有点问题,和他本人不太像。当地的车站派出所,那帮家伙也没把他和胡文海联系起来,就只把他当做是伪装成士兵企图作案的不法分子,他又死不承认,胡搅蛮缠地,就在派出所里关了一天,还借此逃过了第二轮搜捕。正好你的情报来得及时,这下整个羊城铁路局慌了张,大家急忙一一排查、对照,这才把他从那个小派出所的黑屋子里给揪出来了,李晨风他们已经赶过去了,安排大家尽快在羊城汇合。”
我又轻声问道:
“那东西呢?”
谭燎原顾左右而言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散丢着的扑克牌道:
“你在这里的日子还蛮快活的嘛,还打扑克,不像我们在家里要天天对着那些首长的扑克脸,一会儿小谭这个,一会儿小谭那个的,哪有你们在外面当什么特派员威风啊。我说你小子就是运气好,什么好事都让你赶上了。”
正说着话,刘援朝在外面敲了敲门,我们赶紧闭上了嘴。然后刘援朝就带着些吃的东西进来了。
“两位首长,对不住,这大半夜的招待所里也没开火,就找了点大饼,还有些熟食,先随便对付对付,等天亮了想吃点啥再叫大师傅做好的。”
刘援朝话说得客气,可吃的东西也摆了小半桌,什么扒鸡、烧鹅、膀蹄、大饼、还有进口的巧克力饼干、这时候稀罕的水果,都是县里给我们事先备下的。
谭燎原一抹光头,呵呵地笑着说:
“伙食不错嘛,够了,够了!长夜漫漫,岂能无酒?有好酒没有?整两瓶。”
刘援朝出门拎了两瓶陈年的衡水老白干进来。谭燎原又拖着刘援朝坐下来一起吃喝,刘援朝见我没反对便爽快地答应了。
刘援朝拿着缸子正在倒酒,酒桌上我就给他俩介绍认识了。
“刘参谋,这位是我们专案组里的谭特派员,是我的老大哥,他这次来是来接替我负责这边的事情,工作上有点事,待会我就要走,来不及和麻小青书记他们道别,你和他们说一声,大家一起协助谭特派员把工作做好。谭处,刘参谋是泉城军区派来协助我们工作的机要参谋,军龄比我长几年,也是我的兄长,这几天我们合作得非常愉快。”
等我说完,刘援朝拿起一缸子就要敬谭燎原的酒。
“谭特派员,欢迎你来我们齐省指导工作,来,这杯我敬您。”
“我虚长你几岁,你叫我谭哥就行了,什么敬不敬的,大家都是战友,来喝酒,别整那些虚的绕的。”
他们两人性情相投,第一缸一口就闷了,很快就杯来盏往喝开了,我因为还要有事,就略陪了陪,点到为止喝了一点,他俩也不劝我的酒。
等谭燎原喝得比较尽兴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建议散了。然后把歆县这边的事情简要地和谭燎原做了交接,提着自己简单的行李,喊了在楼下略作休息的两位空军的司机和警卫员,坐着他们开来的车往寥城赶去。
在汽车驶出县委招待所的时候,因为兴奋而始终保持着警惕坐在前排的那位空军战士突然轻声说道:
“首长,门口的树后好像有人在监视我们。”
我从车后窗向外看了看,只依稀看到昏黄的路灯下树后的一头白发。
那是一位可怜的母亲在担心她那不争气闯下了大祸的儿子,整日在专案组周围晃悠等待消息,顶着大家异样和歧视的目光喊也喊不走开、拉也拉不回去的一位母亲。
“没事!走吧”
我低声地说道,然后暗暗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再把心里将将升起的一丝丝怜悯和同情轻轻抹去。
就像“蝴蝶”在信里说过的那样:不作死,就不会死!胡文海不明白这个道理,被贪欲蒙蔽了眼睛、冲昏了头脑、做出了错事,谁也没办法救得了他了。
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黎明时分赶到了泉城空军的寥城战备机场,我登上了专门在这里等我的小飞机,我们国家第一种自主制造的运输机,常年战斗在训练、跳伞、农业和运输等各个战场的运五运输机,就是大家一般看到在天上往地里洒农药的那种。
因为运五太小,航程太短,为了我一个人就派部专机直飞羊城既不够那个级别也没有这个必要。我还要搭着这架载着谭燎原从北京过来的小飞机赶到泉城,在那里的机场再搭上一架正好要飞往羊城去的军航班机。
你看国外电影里面的那些特工们都是搭着豪华的专机想去哪就去哪的,在飞机上还可以喝着咖啡和漂亮的空姐打情骂俏的有没有。我们这样坐飞机赶路就必须要坐得精打细算一些,好歹也已经算快的了,有飞机可坐,也没啥好抱怨的了。
小飞机缓缓降落在了泉城军用机场,我打开舱门出来,迎面就看见了柳子元来接我,原来专案组在泉城的工作组也要搭这班飞机一起去羊城,胡文海抓住了,他也是满面笑容,只是在外面不好议论,只是热情地跟我握手,相互之间表示祝贺。
军航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