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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轩阳天性优柔寡断、温良软弱,资质又平庸,可十年前却能毫不犹豫地用身体为聂轩昊挡了一箭。所以这十年来,聂轩昊是豁出命来护着聂轩阳这个大哥,费尽心血斗倒了皇后,逼死了太子,废了成王和安王,直到把聂轩阳送上他想要的皇帝之位。
可是聂轩昊没想到,他的好大哥坐上龙椅的第一件事就是夺了自己手里的兵权,翻出太子旧案来,以残害手足的罪名将自己软禁在王府里,如今更是一道圣旨把自己发配到了皇陵去守陵!
潜心悔过,痛改前非?恐怕聂轩阳想要的不是这个,而是要自己老老实实在皇陵呆一辈子吧!聂轩昊把圣旨缓缓合上,冷笑一声,果然是大哥的行事风格,不想背上忘恩负义、残害亲弟的骂名,就把这样的手段用在了自己身上。
“王爷,詹大人和其他几位大人在外求见。”书房门外,传来了王府管家尤祁的声音。
聂轩昊回神,收起圣旨,扬声道:“尤祁,你进来。”
应声走进来的尤祁身上满是肃杀之气,扑通一声跪下朝着聂轩昊叩首,恨声道:“王爷,王府外已经被三千禁军团团包围了,连几条密道的出口都已经有重兵把守。皇上这是铁了心要置王爷您于死地啊!”说着,他再次朝聂轩昊重重磕了个头,“王爷,府中的侍卫都是跟着您在战场上杀出来的精兵,禁卫军那群酒囊饭袋,别说三千,就是来个三万也不怕!弟兄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王爷一声令下……”
“不必了,弟兄们跟着我出生入死多年,我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尤祁,你去开了府库,把库里的东西都给弟兄们分了,都各自回家乡去,再也别踏足京城了。府内的侍女也都给一份丰厚的财物遣散了,聂轩阳一向最爱惜名声,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聂轩昊打断尤祁的话,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他拽起来,将从暗格里取出来的一个匣子交给他,然后又拍拍他的肩膀道:“这些东西就交给你了。正好咱们暗处的那些产业一直都是你在打理,你把该变卖的都变卖了,隐姓埋名去过点好日子。我聂轩昊这辈子没妻没儿,身边就只有你们这帮跟着出生入死的弟兄,安排好你们,我也就放心了。”
尤祁湿了眼眶,哑声叫道:“王爷!咱们杀出去!咱们还有几处隐藏的势力没有被那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知道,军中您的威望也还在……”
“尤祁,我意已决,不用再说了。为了聂轩阳拼死拼活了这么多年,现在被他狠狠捅上这么一刀,我都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究竟有什么意义了。”聂轩昊苦笑一声,抬手止住了还想要再说话的尤祁,“放心,我绝不会做出自尽这种事,只是现在还想不开而已。聂轩阳也该来了,你快下去安排吧,把詹谷明他们也打发走,给点钱财,这些人最会审时度势,自然能另谋个好前程。”
尤祁没有办法,他了解聂轩昊说一不二、杀伐果断的性格,不敢再劝下去,只能抱着匣子告退。
没过多久,穿着一身明黄龙袍的聂轩阳推开书房门走了进来。他在门口止住脚步,没敢再靠近,嗫嚅着叫了一声:“五弟……”
聂轩昊坐在桌后,高大挺拔的身体巍然不动,盯着聂轩阳,冷冷开口:“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大哥。”
聂轩阳面色发白,强撑着笑了笑,讪讪道:“五弟,朕也是迫于形势,不得不这么做。卫丞相、陈尚书和镇宁侯联合上书,弹劾五弟你嗜杀成性、残害手足。那天你也看到了,满朝文武都跪地请命,逼着朕要废你王位,是朕力排众议……”
“哈哈!“聂轩昊突然大笑,让聂轩阳接下来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竟然不敢再说一句话,掩在龙袍袖口下的手也紧紧攥成了拳头。
“真是可笑,大哥,皇上,卫丞相是皇后的父亲,你的岳丈,逼你?陈尚书一个阿谀奉承见风使舵的小人,能逼你?恐怕不是满朝文武逼着你,而是你授意他们的吧?”聂轩昊大笑着站起身,走到聂轩阳面前,俯视着自己这个身形瘦弱、神色怯懦,穿上龙袍也撑不起气势来的大哥,自嘲道:“你错了,我一点也不喜欢杀人,只不过是因为不想让你手上也染满鲜血。我当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为了你这个大哥能豁出命不要,你呢?”
“朕不需要!”当这句话说出口后,聂轩阳突然有了直面聂轩昊的勇气,把自己最隐秘的心思给吼了出来:“这么多年,朕受够你了!从小,你就什么都比朕好,父皇偏宠你,母后疼爱你,所有人都夸赞你,无论朕怎么努力表现也只能生活在你的阴影下,明明朕才是皇长子!朕的皇后当初想嫁的人是你,父皇遗诏要传位的人也是你,连这个皇位都是你施舍给朕的!”
“原来这么多年,你都是这么恨我。”聂轩昊看着涕泪齐下的聂轩阳,冷笑,“现在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要杀了我?”
聂轩阳慌忙摇头,像以前一样抓住了聂轩昊的手,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软语哀求道:“五弟,朕怎么可能会杀你!朕知道,你是这个世上对朕最好的人,从小你就护着朕,朕想要什么你都依着,这次你也依了朕好不好?五弟,大哥求求你了,你去皇陵吧,好好在那里呆着,朕,朕派一群人伺候你好不好?这个天下现在是朕的了,你不能再……”
“这是最后一次,聂轩阳,算我彻底还清了你当年替我挡的那一箭。你每次有求于我的时候都用这招,以前我每次看到你这样也都会心软,那是因为我当你是我最亲的亲人。”聂轩昊甩开被聂轩阳抓住的手,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冷冷道:“现在我看到你这样,只觉得恶心!”
聂轩阳呆住了,一双泪眼模糊
第177章()
第一章哈提要:天苍教:之所以被中原武林称为魔教,大概只是因为地域歧视谁让它的总坛在神秘的江湖禁地苍梧山上呢!
“云苓,你说,陆大哥如此风姿出众的人物,究竟要什么样的女子才能使得他倾心呢?”倚在花架下的红衣少女双眉微蹙,抬手掐下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一捻,淡淡的红色花汁顿时润湿了莹润纤白的指尖。
一旁正在侍弄花草的青衣少女一愣,笑道:“这我可不知。”顿了顿,又摇头道:“阿裳小姐,你若有心,倒不如去找陆总管一表心迹,莫要来祸害我这满园的花花草草了。”
名唤阿裳的红衣少女冷哼一声,运气将掌中的花骨朵震碎,甩落在了地上,随口道:“这些个劳什子的破花烂草也值当你上心?”
这时,一道清朗温润的声音传来,光听那笑意盈盈的调子就能断定这是一个好脾气的温和青年:“阿裳姑娘此话差矣,这些个破花烂草可是贾神医的心头宝,寻常人都碰不得呢!”
阿裳面色一喜,随即又板起脸来,转身嗔道:“陆大哥,你何时来的?”
拐角处走过来的青年身形修长,温文俊雅,一身朴素的藏青色长袍更添了几分沉稳,木簪束发,腰间并未佩剑,乍一眼看去,倒像是哪户书香世家出来的年轻书生。
他走近了,将地上的碎花瓣一一捡拾起来,打理干净后递给躬身施礼的云苓,温声道:“你先收着,若贾神医问起,就说这朵红芥花是我不小心碰坏的,他定不会再责罚于你。”
阿裳不满道:“陆大哥,你还没有应我!”
陆安平见云苓将花瓣收了,这才转过头来,歉意道:“是在下多有怠慢了,姑娘见谅。”
见他有意避而不提,想是已经听到了自己方才所说之言,阿裳心中羞涩难当。饶是刁蛮任性如她,也不由得因那满怀的少女心思而红了面颊,不再追问,转而佯怒道:“那你说你来这园子里做甚么?”
陆安平对她笑了笑,也不生气,温声回道:“我来取些新鲜的青线叶,教主近些时日事务繁重,青线叶泡出的茶正好可以来安神解乏。”
待陆安平此话言毕,云苓忙躬身应道:“属下这就去采摘,还请陆总管稍候片刻。”
陆安平对她点点头,却听得少女娇俏的声音道:“那我也要!”
只见这娇俏艳丽的红衣少女说着话,便要伸手过来扯陆安平的衣袖,陆安平后退一步,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的手,面上的笑意也淡了些,疏淡而有礼地应道:“那在下让云苓多采摘一些,稍后派人送到悦水院去,也算是在下为远道而来的燕老爷和小姐略尽一点心意。”
名唤燕云裳的少女正欲再做纠缠,那边拐角处就又过来一个人,虎虎生风的步子迈得又大又急,转眼间便已走到近前。
见到陆安平和一身红衣的妙龄少女正站在一处,这人脚步略一顿,还是走近了躬身抱拳道:“陆总管,教主命属下来找你。”
听得是教主在找,陆安平忙道:“我马上就过去。”
随后他就向燕云裳道了别,又吩咐云苓将采摘好的青线叶分别送到自己的院子和燕氏父女客居的悦水院去,这才匆匆随着护卫斩风朝着天一阁走去。
进了天一阁的院子,周遭陡然安静下来,空气中隐隐泛着一股寒意。陆安平早已习以为常,熟稔地抬手敲了敲一扇紧闭的房门,恭声道:“教主,属下陆安平求见。”
待他声音落下也并没有人应声,门却已经开了。陆安平迈步进去,便看到一人正倚靠在窗台上,一手执着一枚晶莹剔透的墨玉棋子在指间把玩。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洒落进来,映得这人俊美的容颜仿若仙人,一袭白衣不染半点凡尘。
陆安平躬身行礼,肃容道:“教主。”
苍漠不应,抬眸漠然注视了他半晌,方才淡淡道:“作甚么去了?”
那声音清冷而淡漠,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陆安平却莫名地有些心虚,定了定神方道:“属下方才去百草园寻些新鲜的青线叶,烹制好留作为教主泡茶用。”
屋子里一片静默,良久后,苍漠将指间的墨玉棋子抛回桌上的棋盒里,越过陆安平走了出去,漠声道:“随我出去。”
陆安平一晃神,忙追了上去。
这一去就直忙到了傍晚日落时分,待今日的事务大致处理妥当,陆安平又陪着苍漠用过了晚膳,这才得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歇息。
近些日子是天苍教每年里最忙的时候,各地分坛的坛主、商会的大掌柜还有其他一些分散出去的教中骨干都要回到苍梧山总坛来。这些人手中掌握的秘密据点、商铺等等都是天苍教的根基,一年才有这么一次回总坛的机会,少不得要教主亲自去接见一番,而陆安平作为最得教主倚重的内务总管,自然也要跟随其左右。
歇息片刻后,陆安平又在烛光下坐到了书桌前,抬手翻开了还未看完的账簿。桌上放着四摞厚厚的账簿,左三右一,叠放的整整齐齐。陆安平一手执笔,将账簿一页页翻过,细细察看比对,时而落笔勾画,时而皱眉深思,一旁还另备了一本簿子专门用来记载疏漏之处。
待他看完这一本账簿,将其叠放到右侧那一摞上,便抬手揉了揉眉心,稍解困乏。正当此时,房门却是被敲响了。陆安平只当是侍女云芪前来添茶,便道:“进来。”
推门进来的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