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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绵软成一滩水,紧紧的蹙着秀眉,看着他俊美的不可思议的脸,还有他眸中,她看不懂的复杂之色。
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唇瓣,结束了这浅尝辄止的一吻,看着她的眼睛,他给她思考的空间。
她低声,清眸带着雾气,声音有些哽咽,“萧临楚,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用,一个吻就让我忘乎所以,放下你所有的伤害!”
萧临楚面色平静,眸光无波无谰,看着她的神色,带着一丝无奈,“不知道,就吻过你一个……”
“那张芊芊呢?”她忽然暴怒了,想起了他搂着张芊芊,坐在马背上的姿势,心里的无名之火,如野草般,疯狂滋长。
他微微一笑,“我和芊芊,从未有任何逾矩,她是名门淑女,自身的涵养也不允许她和我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凤云轻死死的瞪着他,怒气更胜,两只爪子疯狂的挠着他,怒吼,“那我不是名门淑女,我就可以随意给你轻薄是不是?”
他一把抓住她往他俊脸上招呼的爪子,俯身看着她,低
声道,“你是我妻子,我轻薄我的妻子,有错吗?”
他眼神无辜,凤眸含笑,凤云轻还想再骂几句,却被他又一次堵上了嘴巴。
这一次的吻,如狂风骤雨般激烈无比,她所有的呼吸都被他吞在口内,呼吸交融,唇齿相依,他霸道的掠夺她唇内的每一处柔软。
她被吻的昏昏沉沉,睁开眼睛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衣衫已经褪尽,冰凉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散发着蜜色的光泽,肌力分明,线条流畅的上半身,隐隐的还带着水珠。
他停止了吻她的动作,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两人唇瓣间,还有一丝暧昧的银丝相互牵连。
她脸色酡红,盯着他的眼睛,低声,“进来吧,很冷……”
她让开了一些位置,将锦被下温暖的空间,留给他一些。
他摇头,盯着她苍白的小脸,缓慢的道,“我身子凉,会让你的风寒加重,你早些休息,我在旁边守着你!”
凤云轻摇头,“我不怕风寒加重,我就怕被你抛下!萧临楚,你答应我,就算你不喜欢我,以后也永远也不要丢下我,否则,现在就让我死心塌地的离开……”
她微微掀开了被子,盖在他的身体上,他凤眸燃起她熟悉的火焰,没有等她用被子将他的身体全部覆盖,她就已经被他紧紧的压在身下。
他微凉的身体,压在她温软的身上,薄唇再次覆上了她的芳唇,用极具占有力的吻,荡平她所有的理智和思绪。
凤云轻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他剥的七零八落,当他的手触及她小腹以下的时候,顿时僵在了那里。
她之所以这么虚弱,就是因为奎水……
他的身体僵硬到极点,紧紧的抱着她,平息自己的欲、望,凤云轻笑着开口,用纤细的手指戳他坚硬的身体,“怎么了?怎么不继续了?”
他拧着眉头,忍的痛苦难当,“凤云轻,你故意的……”
明知道这个时候不可以,却偏偏让他欲、火焚身欲罢不能。
凤云轻故意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身上轻蹭,对着他的耳廓,吐气如兰,“相公,贱妾只是心疼你,怕你一身雨水冻着自己……”
萧临楚忍的剑眉紧皱,微微别了别脑袋,躲过她的作弄,咬牙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眯眸邪魅的道,“宝贝儿,你似乎不知道,除了那个地方,你还有别的方式可以帮我灭火,今天就让为夫教教你?”
凤云轻大叫,“萧临楚你敢?
萧临楚紧紧的摁着她的手,将她两只反抗的小爪子钳固在头顶,然后扯了她的腰带,将她的双手绑在头顶,咬牙切齿的道,“你看我敢不敢……”
凤云轻不敢呼救,毕竟是在萧晋央的府上,只能蹙着眉头装无辜可怜,“王爷,求放过——”
萧临楚眯眸冷笑不已,“现在求饶?晚了!”
凤云轻被他攥的秀眉紧蹙,床榻摇晃,红罗帐荡出一室旖旎。
两个时辰之后,凤云轻奄奄一息,双手终于被萧临楚解开,她身上黏腻的都是汗水,连带着空气都是一股腻人的甜腥。
她愤怒的瞪着他,他却漫不经心的扯了自己湿透的衣服,帮她擦拭。
她生气的转过身,背对着他,他却厚着脸皮从后面拥住了她,“宝贝儿,我们回王府好不好?在这里,我们连做那种事情都不能畅快淋漓!”
凤云轻蹙眉拿开了他搂着自己身体的手,厌恶的道,“你整整折腾了两个时辰,还没有畅快淋漓,萧临楚你怎么不去死?”
她的胸口,都要被他磨破了,也不知道他在雨中站了一天一夜,怎么还有这么好的体力。
萧晋央是骗她的吧?他一定是骗她的……
萧临楚再次搂着她,让她如虾米般蜷缩在他的怀中,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鼻尖在她的颈项间轻蹭,嗅着独属于她的馨香,他沉醉的闭上眼睛,“你舍不得我死……”
凤云轻烦躁的用胳膊肘搡了一下他,他却纹丝不动,抱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白谨和箫连城一起来到临安王府看他。
两人守在外殿,一见萧临楚一脸餍足,光着上半身,只着了一条长裤的样子,就知道这小两口又和好
了。
箫连城不忿的盯着萧临楚,看着他脸上的抓伤,身上的挠伤,一脸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白谨看了萧临楚一眼,神色无奈,“你父皇要见你和凤云轻,听说一大早,箫亦陌就跪在长秋宫外面,你父皇发了很大的脾气,还打了箫亦陌……”
箫连城点头,“打的好,小六这不成器的东西,守着凤云轻那些年都没有直接将凤云轻给吃了,硬生生将一只烧鹅腿留给了你这禽兽糟蹋!”
萧临楚不说话,白谨抬头瞪了箫连城一眼,“不说话你会死?”
箫连城不服的皱眉,“你怎么不说他?他连休书都写了,你和父皇还一直偏心的帮他!”
白谨咬牙,“那你觉得我们怎样才是不偏心?”
“你应该让我去接手凤云轻,父皇应该直接将这禽兽满门抄斩!”箫连城拧着眉头道。
白谨气的脸色煞白,站起身抄起鸡毛掸子就打,“混账,他的满门里面,也有你……”
箫连城被打的不住躲避,绕着萧临楚逃跑道,“再打下去,我就离宫出走,这辈子都不回皇宫!”
白谨终于住手,长叹一口气道,“你们两个,非要气死我才甘心!”
箫连城咬咬牙,将要说的逆反的话忍了下去,他斜睨了一眼萧临楚,见不得这厮春风满面的样子。
三禽兽的算计,果然是滴水不漏。
父皇再拗,也拗不过雪鸾宫,只要三禽兽拿捏住了凤云轻,就等于握住了父皇的命门,将来如何,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看看这次的太子大选就明白,不管父皇怎么想怎么做,三禽兽只要凤云轻在手,那就能一举逆袭高枕无忧。
萧临楚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直到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他这才回过头,唇角顿时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对着凤云轻伸出手,“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凤云轻脸色依旧苍白,不过比起昨日已经好了太多,她尴尬的站在那里垂首,“对不起,婆婆,我……”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睡到日上三竿,还有她儿子身上,那明显新增的几道指甲挠出的伤痕。
白谨眉头一蹙,不理她,倒是箫连城,傲娇的扭头,双手环胸生气的不理凤云轻。
这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女人,枉费他处心积虑的挑拨她和三禽兽的关系。
萧临楚见凤云轻不敢来自己怀里,索性伸手一拽,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凤云轻更加不安的看着白谨,白谨扭过头不去看这胡闹的一对,叹息,“赶紧穿好衣服收拾一下,回宫面圣了!”
凤云轻抿唇不语,萧临楚拧眉,“云轻还没睡好呢……”
白谨一听,顿时怒火中烧,“还没睡好?难不成让你们父皇在长秋宫等着?让常公公回禀一句,你们两口子没有睡好,所以皇帝老头子就必须等着?”
萧临楚点点头,一副认真的模样,凤云轻着急的掐他,这混蛋,自己没有睡好,就不要赖在她的身上啊……
萧临楚一把握住了凤云轻的手,眼神灼热的看着她,“别闹!”
他低声道。
白谨生气的喘息,“你们两个,不用收拾了,现在立刻跟我去见皇上!”
萧临楚握着凤云轻的手,抬眸看着白谨,“我要先回一趟王府穿衣服!”
白谨蹙眉,扭头看着一边哀怨的箫连城,怒吼,“你的衣服脱下来给他——”
箫连城跳脚,“凭什么?”
“他要见皇上,总不能裸着身子,你给我立刻脱下来!”白谨上前,就动手想要撕箫连城的衣服。
箫连城闪躲,“他不能裸奔,我就能裸奔了吗?白谨你再这样,我就离宫出走……”
白谨不耐烦,“滚吧,滚吧,赶紧滚,省得看见你就心烦!”
箫连城顿住了手,泫然欲泣的看着白谨,“谨贵妃你变心了,你不爱我了……”
白谨懒得理他,三两下拽下了箫连城的衣服,扔给了萧临楚,“赶紧穿上,看看你的身体上的伤,像什么话?”
凤云轻脸
色一臊,站起身,萧临楚则是拿着衣服,嫌恶的闻了一下,最后在白谨的威胁下,还是皱着眉头穿好。
被剥了上衣的箫连城,抱着身体,哀怨的看着一行,没有一个关心他冷不冷的三人,躲在角落里画圈圈诅咒。
凤云轻昨晚是着实没有睡好,能睡好才怪,一整个晚上,她脑子里都闪烁着自己骂自己无耻下贱的话语。
她应该离开的,她应该从此以后对他不屑一顾的,她也应该离开赤月京城做回她无忧无虑凤云轻的……
可是,她还是没有能忍住他给的诱惑。
她爱他啊,她能怎么办?
在希望没有破灭之前,在他没有明确的给她答案,他不爱她之前,她都没有办法死心。
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希望,她都不能,就此离去。
坐在马车上,她心事重重,萧临楚抬眸看了她一眼,伸手揉揉她紧蹙的秀眉,不悦的沉声道,“小孩子,哪有那么多不快的心事?”
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没什么心眼,也不该有任何心事。
凤云轻看了他一眼,抿唇,“萧临楚,张芊芊跟季腾亮的婚礼,是在什么时候?”
萧临楚皱眉,有些不高兴提起这个话题,半响,他淡淡的道,“不知道!”
凤云轻脸色,顿时黯然,连带着眸光都带了凄迷之色,萧临楚见她如此在意张芊芊,低声道,“那天,我是气昏了脑袋,才打算带着芊芊一起离开,等下见过父皇,我会和她说清楚!”
凤云轻蹙眉看着他,“你要如何说清?”
萧临楚扭头,不去看她的脸色,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她低低的道,“我知道,让你从此以后再也不见她,不太可能,你和她有不可磨灭的过去,但是……”
“没有但是!”萧临楚打断她的话,回过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