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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此人的,她王菡玉生性好强,自幼饱读诗书,满腹才华,可惜家族只将她当做一个维系皇族与王家权益的一个工具而已,她表面上风光不已,可实际上,谁又知道她心中的苦楚,她想要的是一个有抱负有才华的好男儿,而信王就是最好的人选,她早就看出来,他俊美温润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勃勃野心。
她道“妾并非有意偷听殿下说话,只是妾身在此处已经待了许久,无意中便听到殿下与辅国大将军以及崔家九娘说的话,殿下放心,妾身绝不会对外透露出半个字”
李承宏微微扬眉,似乎并不相信她说的话,王菡玉是誉王妃,誉王和太子是亲兄弟,若这件事情传到了二人的耳朵里,对于二人来说,可又多了一个弹劾他的理由。
他道“你为何要帮我?”
王菡玉心中一直惦记着他,只是苦苦找不到与他相处的机会,如今终于碰上了,她只想将自己的一腔柔情全部倾诉给他听
她道“妾从小一直仰慕信王殿下,只是这些年来,殿下心中一直只有崔家九娘,何曾将妾身多看一眼,但妾知道信王殿下满腔抱负,妾想助信王殿下一臂之力!只要殿下能登上至尊之位,届时这崔家妹子,岂非殿下的囊中之物!”
李承宏微微一愣,目光在王菡玉的美艳的脸上停了停,只见她杏眼琼鼻,朱唇雪肤,倒也是十分美艳,她说的都没错,一直以来,崔清漪都是珠玉在前,他又何尝正眼看过旁人一眼,如今有个女人这般坦荡的告诉自己她心中的人是他,这让李承宏在崔清漪那儿屡屡受挫的心忽然间有些动容起来,只不过他面上却还是极为平静
“我不相信别人会平白无故的帮我,你想要得到什么?”
王菡玉温柔一笑,柔声道“妾无所求,只求往后能陪在殿下身侧侍奉即可”
李承宏眯了眯眼,薄唇轻轻扬起道“你如何证明你能帮我?”
王菡玉眸光微微一动道“殿下所求的不过是太子之位,我可以助殿下登上太子之位!”
“哦,说来听听?”
王菡玉道“殿下,如今太子昏聩无能,全靠皇后在身后替他撑腰,难成大器,若是想要扳倒太子,定要从皇后这里下手,只要皇后倒下,太子做事没有了拘束,到时候必然会捅出篓子来,这些事情一旦闹大了,皇上就有理由名正言顺的废了他了”
他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明白皇帝一直有废太子之心,只是忌惮王家和皇后的势力,所以一直没有敢动手,她要做的,只不过就是让太子失去圣心,让皇上痛下决心而已。
李承宏神色一冷,他道“若是本殿下没记错,王皇后可是你的亲姑母,你这也能下得了手?”
这个女人空有一张美丽的面庞,内心却恶毒至此,适才心中的一点点的感动顿时荡然无存,她这样恶毒之人岂能和崔清漪比,她差她太远了。
第71章 新婚夜()
崔清漪和李祈宁一起回到殿内;歌舞还在继续;宴席上的宾客喝的酒酣耳热;极为畅快;两人不动声色的回到位置上;城阳公主见二人神色如故,便没有多问什么;崔清漪自然不会将在外面遇上李承宏的事情说出来;继续欣赏歌舞;李祈宁则与一些邻国的使臣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戍时宴会散去;由于崔家人过来之时,并未带女眷;也没有马车,所以崔清漪是李祈宁送回去的;到了府门口;李祈宁将她扶下马车;临走时,又握着她纤细的手指在门口立了一会儿;灯光底下,两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他眸色深深道
“阿辞,我真想赶紧将你娶过门;免得那些无耻之徒还惦记着你”
崔清漪仰着头;她的眼中泛着盈盈水光;低声道“祁宁哥哥,我不怕那些人,你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我的心里一直便只有你一人,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会嫁!”
李祈宁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他的心意又何尝不是这般,只是有些人恐怕不会这样善罢甘休了,只不过在她面前若是反复的提起,有可能让她心中生出恐慌之感,他可不想她在这种胆战心惊的状态下度过,便没有再多言,轻轻点了点头道
“我明白,时间不早了,你快些进屋吧”
崔清漪点点头,李祈宁不舍得的松开她的手,秦夫人早就派瑞香和紫繁在门口等候多时,刚才两人进来的时候,两个小丫鬟知趣的退到一旁,等两人分别了,这才从不远处走过来,手里头都提着灯笼,给崔清漪照路。
有她们来接她,李祈宁就不用担心什么,目送她消失在影壁后,便转身离去。
亥时前后,李祈宁回到王府,此时城阳公主等人都已经入睡了,王府已经陷入一片黑暗中,唯独书房内一灯如豆,窗棂上倒映着两个挺拔男子的身影。
“你当真听到誉王妃这么说?”龙庭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一副自己好像听错了表情。
龙跃冰冷的眸光扫过他的脸,那样表情好像在看一个白痴,他冷声道“这种事情我怎么敢对少主撒谎,属下说的话句句属实”
这事情李祈宁心里头有数,王菡玉上辈子先为誉王妃,信王登基之后,她又被封为贵妃,这个女人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上辈子皇后和太子倒台之后,王家依然能够屹立不倒,全是这个女人从中周旋,此人心狠手辣令人发指,也是这个女人,上辈子害苦了崔清漪。
太子昏聩难以担当大任,他没记错的话,王菡玉先要动的人就是皇后,若是太子和信王斗,他们完全没有必要插手,反正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对手,让他们其中一方先解决一个,这样就给他省了好多的麻烦。
龙庭见他没有言语,已经猜到他的意图,他道
“少主,咱们若是不出手帮忙,到时候让信王坐上了太子之位,对咱们的坏处岂非更大?”
李祈宁摇摇头道“不必理会,既然他要当太子,便让他当好了,这个太子之位能不能坐稳,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说完,他的嘴角扬起一丝讥诮之色,上辈子李承宏害的他家破人亡,这辈子他也要他尝到这种痛苦的滋味,如今且还让他风光一段日子,对于他来说,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将崔清漪娶过门。
新年过后,长安城的天气慢慢的回暖,到了三月份,春风吹拂大地,城内外泛着绿意,御河两岸的杨柳已经发出了新芽,在柔柔的春风里摇曳着柔软的枝条。
朝中的使臣陆续的离开长安了,除了吐蕃之外,其他的小国也提出要和亲,不过这些小国实力并没有吐蕃强,因此便被皇帝拒绝了,小国使臣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实力不如吐蕃,人微言轻没什么说服力。
皇帝派去和亲之人,并非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从宗室中挑选出来的郡主,被封为公主,跟着吐蕃使臣离开秦国,为了表示秦国对吐蕃的友好,此番公主和亲,随嫁的嫁妆十分奢华,里头有珍宝,金玉书橱,经卷典籍,外加各种金玉饰物,还有许多烹饪食物,和锦缎被,卜筮经典,营造与工技着作,还有一些医学论着,各种谷物种子。
送亲之人是当朝的誉王殿下。
三月,正好也是礼部给信王与崔七娘定下的婚期,两人在三月二十六这一日晚婚。
信王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他的婚事自然是皇家最隆重的,那规格和仗势都能赶得上太子了,除了公主和亲之外,算得上是长安城三月里头另一件大事。
崔家虽然不喜欢信王这个女婿,可给七娘的嫁妆依然是十分体面的,因为她是嫁入皇家,就更加不能让皇族的人瞧不起,所以崔清湖的嫁妆反倒比六娘的还要多几抬。
只不过那日,信王来迎亲的时候,神色冷冰冰的,全然没有一副新郎官应有的喜悦,崔清漪今日特地避开他,也没有出门送亲,反正崔清湖也不喜欢她,她也完全没有要顾这个姐妹情分,所以在桃夭院内待了半天,直到听到前院唢呐和锣鼓声消失了,这才从院子里出来。
因为崔家这几个闺女年龄相差不大,因此这婚事也差多紧锣密鼓的挨在一块儿,四月份,又张罗了崔清沐的婚事,也热热闹闹的将八娘送出阁了。
时近五月,崔清漪也即将要出阁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秦夫人和崔安知纵然对女儿万般不舍,也不能再留了。
一连筹备三场婚事,若是换做其他人家定然是承受不了,可对崔家这样的大族来说,却也算不了什么,三个月来,每场婚事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没有半分纰漏,到了五月份,崔清漪的嫁妆便已经准备好了,比起前面的几位姐姐,她的嫁妆的确是要多了几十抬,这倒并不是家中的长辈偏心眼,而是秦夫人当年嫁到崔家之时,嫁妆本来就多,如今女儿出嫁了,她便将从前自己的嫁妆拿出了绝大部分出来给女儿贴上。
五月八这一日,长安城已经入夏了,天气倒是有些热,这日又是府上喜庆的日子,十分热闹。
街上的百姓们知道崔家在办喜事,一大早便聚集在崔家的大门口贺喜,府上的丫鬟小厮手里头提着福袋,跟街上的百姓们撒喜钱,府上的人脸上都挂着喜悦之色。
府内的桃夭院中,崔清漪坐在梳妆镜前,秦夫人站在她身后,拿着象牙梳子,亲自替女儿梳理那一头乌油油的长发,秦夫人的脸上带着温柔之色,女儿的长发随她,光滑柔顺,象牙梳子一梳到底,她一连梳了三下之后,要替崔清漪挽发。
崔清漪看着她手上的动作,说道“阿娘,你替我挽头发,这怎么使得,让紫繁来做吧”
秦夫人手上的动作未停,她微笑着说道“你是我唯一的女儿,这有什么使不得的,阿娘喜欢替你梳头,你就让阿娘梳吧”
说着,崔清漪的一缕长发从她的手掌中滑出来,秦夫人笑着弯身从一个玫瑰色的盒子中弄了些头油,抹在她的头发上。
这样一来,挽发就容易很多了。
她动作利落,崔清漪看着,眼眶却微微泛红。
这么多年以来,爹娘一直都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爱,从未让她受过半点委屈,她在爹娘身边度过了最无忧无虑的日子,如今要离开爹娘了,看到阿娘眼中的不舍,她心里头忽然有些难受了。
秦夫人飞快的替她挽好头发,瞧着女儿红了眼眶,她一贯是雷厉风行,做事利落,性子也爽朗大气,可唯独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要离开之时,却失了往日的作风,女儿从小小的一团养到现在,从来没有离开过她们夫妻二人,如今要嫁到别人家了,感觉就像是在自己的心上掏了个洞一般。
她没忍住将女儿的头搂在怀里,哽咽道
“好孩子,阿娘实在是舍不得你”
她这一哭,将崔清漪心里头压制的情绪全部勾起来了,她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掉出来。
屋内的丫鬟被母女二人所感染,也忍不住跟着落泪,好在还有全福人在场,瞧着这个场面继续下去可真不是个事,母女二人哭起来没完没了,可要把吉时给耽误了。
全福人赶紧上前离开将二人拉开,劝慰道“夫人,今日娘子大喜,该高兴才对,快别哭了,赶紧给娘子上装,这迎亲之人可马上就要来了”
秦夫人这才止住哭泣,拿出帕子抹了抹眼泪,又替女儿擦了擦,冷静下来道
“对,快,快,赶紧上妆,别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