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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阳公主等人闻声进来,城阳公主倒是没顾忌什么,直接入了产房,走到床榻边,见崔清漪的脸白如纸,双目紧闭,她猛地怔住了,脸色一白,喊了两句
“阿辞,阿辞,醒醒”
说着,便颤颤的伸出手,将手指放到崔清漪的鼻端,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这才稍松了口气,这时产婆将孩子抱过来,脸上带着喜色,她道
“公主殿下,世子夫人没事,只是身子虚脱,昏睡过去了”
虽然如此,城阳公主还是有些不放心,吩咐瑞香将外头等候的大夫叫进来。
瑞香领命出去了。
产婆抱着孩子给公主看,笑着道“恭喜公主,世子夫人为公主生下了一个孙儿”
说着,便将孩子送到公主面前给她看,公主瞧着那孩子红红的小脸,皱巴巴的一团,瞧着模样倒是像崔清漪多些,她将孩子抱过来,看着眼眶就湿润了,然后将孩子放到崔清漪的枕边,她抹了抹眼泪道
"阿辞是孩子的母亲,就让孩子陪着她吧"
产婆点点头,帮过这么多家人接生过,却还未见过哪一家家婆如城阳公主这一般,看着孙子了也没见得多高兴,反倒是心疼自家的儿媳妇,这样的婆婆的确是少见
不过,这是其他人家的事情,她也不便多言,跟着丫鬟下去领赏钱了
崔清漪躺了足足两个时辰,到了黄昏时候才醒过来,一偏头瞧见身边躺着一个细小的婴儿,红红的小脸,闭着眼睛睡的正香甜,只感觉内心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般,她伸出手,轻轻的触摸小孩儿的脸颊。
这轻微的动静,已经让屋内伺候的丫鬟察觉了,紫繁将帐子掀开,见她醒来了,一脸的喜色,高兴道
“娘子,你可算是醒来了,可担心死奴了”
说着,便将帐子在金钩上勾起,屈身蹲在床榻边上,顺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向床榻上的小婴儿,她笑道
“娘子,你瞧瞧小郎君睡得可真香”
崔清漪嘴角柔软的勾起,望着小孩儿的眼睛里全是初为人母的喜悦,紫繁又道
“娘子,小郎君还未起名呢,不如娘子给小郎君起个名儿如何?”
这句话倒是把崔清漪给难住了,她微微一蹙眉,思忖片刻,然后有些为难道
“名字我倒是不会起,不过起个乳名倒是可以”
紫繁笑道“那娘子给郎君起什么样的乳名?”
崔清漪的目光越过紫繁的头顶,见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她若有所思道
“孩子是冬天生的,便叫冬郎好了”
冬郎额
自家娘子还真是省心啊,紫繁勉强点了下头,说道“冬郎好,就叫冬郎吧”
一转眼,冬郎便满月了,崔清漪也能下地行走了,在一个温暖的冬日早晨,奶娘抱着刚睡醒的冬郎进来,崔清漪从她手里将孩子接过去。
奶娘的奶水特别充足,将冬郎养的白白胖胖,虽然才一个月,抱在手里头却是沉甸甸的,崔清漪抱着他在怀里,感觉十分的压手,低头一看,自个白胖胖的小儿子,正睁着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瞧着自己,小嘴巴正含着手指头吸得正起劲儿。
自家这儿子,也是特别好养,自从出生之后,每日吃饱了便呼呼大睡,甚少让她操心,这点倒是随了他阿爹,只是这模样却不太像他阿爹,倒是和自己有六七分相似,十分的漂亮秀气。
第112章 尘归尘()
王府这边;欢欢喜喜的替小郎君办了满月酒;而边陲战场上;李祈宁也刚刚经历过一场凶险的厮杀。
战事终于结束了;李祈宁先是擒获了南诏国的两个驱虫的蛊师,然后率领秦军出奇制胜;将南诏打的没有招架之力;直接杀入南诏的皇城,逼得南诏国的皇帝不得不带领宫中的所有人下跪受降;自愿将南诏国拱手让出,以求活命。
秦国大获全胜。
军中庆功的夜里;十分热闹,吆喝声欢呼声不绝于耳;李祈宁和众将士们庆祝完毕,和龙庭一起回到营帐中。
刚到营帐内,他笔挺的身子忽然往前一倾;手捂在胸口的位置;龙庭见他站立不稳,赶紧上前扶他
“少主;你怎么样?”
李祈宁抬手轻轻一摆,低声道“无碍”
龙庭见他下颌紧绷,眉心微皱,脸色有些苍白;这幅模样岂能是没事;他扶着他坐在营帐的床榻上;然后道“少主,我去请大夫过来”
说着便转身出去了。
不多时,军中的大夫便进来了。
此时,李祈宁身上的铠甲已经脱下,他穿着的白色中衣上,已经有鲜血浸出。
这一场战,秦国虽然胜了,可也十分凶险,折损了不少将士,他自己和敌军的主帅在交战的过程当中,被对方刺伤,流了不少血,可眼看着胜利在即,若是他稍慢了一步,南诏国的君主就潜逃出城了,他硬是挺了这么久,从杀入皇宫,带着俘虏回城,最后到夜里庆功,吭都没有吭一声,直到庆功宴结束,他回到营帐中,才终于松懈下来。
大夫见他受伤了,神色一变,赶紧上前解开他的衣裳替他检查伤口,伤口在胸口附近,大夫看着伤口离心的距离,松了口气道
“元帅的伤口很深,需要静养一个月方能出行,好在没有伤重要害,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听到要静养一个月方才能出行,李祈宁便皱了皱眉头,他道
“如今战事已了,南诏此地毒虫遍地,不宜久留,本将即日便要率大军返回长安,岂能因为这等小事耽搁了”
大夫见李祈宁的归心如此急切,忙摇头劝道
“元帅,切莫如此,你这身上的伤岂能是小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属下如何是好?”
龙庭看着李祈宁身上的伤,欲言又止,其实他比谁都清楚,李祈宁为何这般急切的想要回去,半月前,少主收到长安送来的家书,得知少夫人生了孩子,简直欣喜若狂,自然是归心似箭,如今战事完了,少主自然是着急要赶回去见少夫人和小郎君。
只要是关系到少夫人,任何说什么都没有用。
大夫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然而,李祈宁却并未听从他的劝告,摆摆手道
“无需多言,我意已决”
三日后,秦国大军拔营启程,返回长安。
一路晓行夜宿,秦军终于在半月之后,返回长安城中。
获胜的消息早就传回了长安城,待大军入城之后,长安城的百姓们早早的守在长街两旁,夹道欢迎,欢呼声不绝于耳,在百姓们的心里,云都王父子简直就是大英雄,坊间关于二人战场奋勇杀敌的事迹在城中被说书的添油加醋的说了不知多少次,尤其是男儿,听完之后,简直热血沸腾,他们的眼睛在看向二人之时,充满了崇拜之色,仿佛这对父子才是他们的信仰一般。
李祈宁领着十来个将士先入宫述职,他们出征这一年的时间里,宫中发生了许多事情,太子失德,已经被皇帝废了,如今继任太子之位的人,是誉王李承宇。
当李祈宁看到一身杏黄色蟒袍的新任太子时,脸上一丝意外之色也无,倒是李承宇对云都王父子十分热情,见到李潇手掌断了,便装模作样关切的问道
“云都王的手为何伤成这样了?”
李潇欠了欠身道“承蒙太子殿下关心,老臣的手是被毒蛇咬伤,不得不自断一掌,以求保命”
总之不管是因为何种原因受伤的,归根到底是为了杀敌而弄成这样的,李承宇神色动容道
“本宫早就听说南诏国蛇虫遍地,十分凶险,云都王想必是九死一生,有你这样誓死杀敌的臣子,真是秦国之幸”
说罢,他转过身朝皇帝拱拱手道“儿臣请求父皇赏赐云都王父子食邑千户,黄金万两,宅子一座,珍珠十斛”
短短一年的功夫,皇帝似乎又老了些,坐在龙椅上有些精神不济,听太子这么一说,点头答应下来“就按太子的意思办”
除了李祈宁父子之外,其余众人各有赏赐,和每次战胜归来一样,李潇父子将皇帝的赏赐分给了下面的将士们。
午时过后,李潇父子回到了王府。
得知二人已经回了长安城,城阳公主领着府上的家仆早早的在大门外等候着,等了一阵,终于听到街角处有马蹄声响起,崔清漪和城阳公主婆媳二人的目光便转向那一处,侧耳凝神细听,不多时,三匹快马从街角奔过来的,神骏战马背上坐着三个男子,正奋力朝这个方向奔来。
三人在门口下马,崔清漪看着穿银色铠甲的男子,眼神久久未动。
李祈宁父子连同龙庭三人走到了跟前,他先给城阳公主行礼“阿娘,孩儿回来了”
城阳公主激动地流出了眼泪,她用帕子擦了擦脸,哽咽道“好孩子,回来就好”
“阿辞”
男人转过脸来,低低的唤了一句,这个声音在梦中千回百转,如今听起来恍若隔世一般,崔清漪用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望着他,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一般。
一家子都回到屋中,城阳公主已经发现李潇手上的异样,她一伸手将丈夫的右手抓起来,见他的袖子底下的手腕处用纱布裹起来,城阳公主的心微微一颤,飞快的将他手腕处的纱布解开,只见被砍断的手腕处伤口已经愈合,光秃秃的嫩肉,手掌却不见了。
城阳公主的眼泪再次忍不住往下掉落,她抓着李潇的手,忍不住身子发颤,泣不成声
“为何会变成这样?”
李潇看着哭成泪人的妻子,无可奈何的说道“被毒蛇咬伤了,当时身边又都是敌军,只得将手腕砍断,别哭了,如今我这手断了,往后也不能拿刀了,杀不了敌人,倒是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这不是很好么?”
城阳公主泪流满面,将李潇一把抱住,埋首在他的怀中,哭的声嘶力竭,李潇单手抱着她,低低的安抚道“别哭了,孩子们都在看着呢”
那边崔清漪还在和李祈宁叙话,闻言神色一变,她快步走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云都王的手臂,她眼底闪过一丝痛惜之色
“阿爹怎么会这样”
李潇云淡风轻的笑了笑道“这点小伤,没什么大碍,阿辞,阿爹都回来一阵子了,怎么没看到我的好孙儿”
崔清漪怔了怔,忍住内心的感伤,她勉强维持平静道
“阿爹,我让奶娘马上将冬郎抱过来”
一会儿,奶娘将冬郎抱过来,才稍稍缓解了一下屋内沉重的气氛。
李祈宁率先从奶娘怀里将孩子给接过来,一抱在怀里,居然发现这小子还挺沉的,脸蛋圆嘟嘟的白嫩得跟豆腐似得,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骨碌碌的转动,见到两个陌生的男子也不认生,反倒看的起劲,他勾着嘴唇,眼角都是笑意,抬眸看向崔清漪,微笑道
“适才我听你说,儿子的乳名是冬郎?”
崔清漪笑着点头道“是”
城阳公主和李潇也凑过来,一家子四个大人都望着李祈宁怀里的白胖的小儿,李潇瞧着自家的孙子,忍不住笑道
“这模样虽然和阿辞比较像,但是这圆滚滚的身子倒是和祁宁小时候差不多”
说到这里,城阳公主扑哧笑了一声,总算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崔清漪又道“冬郎还未起名呢,不如阿爹替冬郎起个名儿如何?”
李潇摇头道“这名自然是二郎这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