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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想吓唬你。”她抿紧了嘴唇,把半句话咽了回去。。
清秋不依不饶地央求道:“你若不跟我说清楚,下次犯同样的错误怎么办?好姐姐,你还是告诉我吧!”
“你呀你!”儿茶警觉地环视一周,凑到清秋耳边,压低声音道,“据我所知,楼主与贾相国有不寻常的关系,幸好今晚他没把你放在心上,否则楼主为了让他放心,肯定就拿你开刀了!”
清秋感觉到脖子一阵凉嗖嗖的风吹过,心中暗暗庆幸。
方儿茶指着桌上的那个布包袱,奇怪地问,“这就是你所有的行李?”
清秋乐呵呵地点了点头,一把提起包袱,拉着她的手就往外面走,边走边客气地说:“麻烦姐姐挑个好的房间给我,最好安静一点的!”
从茶楼下来,方儿茶带到清秋来到茶楼后面的一座大宅院,门口的牌子上端端正正地写着两个字:李宅。
这是一个普通的民居,外表看毫不起眼。推门进去,清秋发现这院子宽阔,种了一排开着紫色小花的藤蔓,说不出名字。青石板上只有少数几片落叶,证明这里经常有人打扫。整幢宅子约有数十间屋子,空了一大半,显得有点冷清。
方儿茶推开了东边的第二间房门,冲清秋笑道:“我就住你隔壁,如果你有事,可以来找我!”
房间不大,摆着一张雕花大木床,青蓝色的床单,窗前摆着书桌和椅子,看上去所有东西都崭新发亮,整个房间像是刚布置好不久。
清秋走到床边坐下,想到柳汉那桩婚事,不由地叹了口气。
她以为清秋是受了训斥,不开心,笑着安慰道:“好了,别担心了,楼主已经原谅你,下次不要再这样造次了!你也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先出去了!”
“谢谢你!”清秋抬头望着她,感激地说。
方儿茶手扣着门环,扭头笑道:“别客气了,去收拾一下就可以睡了,我也就不打扰你了!”说着,反身将门合上。
清秋望着虚掩的房门,心头沉甸甸。
虽说自己与柳家的人相处的时间很短,不过三天,谈不上亲情深厚,但她不愿因为自己逃婚而让任何人受到伤害。如果柳老爷因此被汉府的人刁难,处罚,那该如何是好?可是,一想到回去之后,要被他们送入汉府,心底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若不是陈秋玲处心积虑想攀高枝,又怎会自取其辱?”清秋暗自恨恨地怨道,“自作孽不可活!”
突然,窗户动了一下。
清秋觉得有些异样,扭头望了一眼,瞬间呆住了。
一个黑影像条蛇一样,软绵绵地从窗子里爬了进来,神不知鬼不觉,他贴着墙壁,缓缓地溜下来,落在地上后慢慢地站直,眨间之间,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男子站在清秋的面前。他紧皱着浓黑眉头,目光挑剔,嘴角抿紧,一副难以接近的模样。
清秋望到他却像久别重逢的故人,竟然涌起一股莫名的颀喜,连忙迎了上去,激动地唤了声:“老破,果然是你!”
第57章 失踪()
老破神情冷漠地瞟了清秋一眼,并未理会。转回手轻轻地关上窗户,顾自走到虚掩的房门口,警觉地向外观察了一番,熟练地将门合紧,扛上门拴。
他环视一周,确认安全之后,面色稍稍缓和。随即,目光冷利地盯着清秋,开门见山就问:“清秋姑娘,你真不知道霍教主在哪吗?”
清秋不禁愣住了,这不正是我想问的问题吗?
原来他也不知道!
清秋心中顿时不安起来,忧心忡忡地问:“难道,霍大哥失踪了吗?我,我以为你会知道!”
“我要是知道,何必跟踪你?我想在你身上找些线索,所以才暗中帮你清除障碍,否则凭你这么粗心的人,怎么可能不被别人发现?想不到,我一开始就估计错了!”老破眉头锁得更深了,语气显得有些急燥。
清秋不由地惊呼:“原来是你在暗中帮我逃出来?”
“那又怎样?我本以为你会带我去找教主,却想不到跟了两圈,居然看到你跑去‘悦来居’当侍女。”老破不可思议地道。
清秋尴尬地涨红了脸,这件事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似乎冥冥之中有种力量召应她进去。可是,这种的解释太苍白无力。清秋低下头小声道,“其实,我进去之后就后悔了,本来想回来。,可是,无意中看到庄然,一时好奇才跟上去的!”
“庄然!”老破念到这个名字,眼神流露出一股怒气。
“我以为她是魔教的人,可能会知道霍大哥的消息,不过后来发现里面很不对劲,那个楼主非常古怪,所以一直忍住没敢问。”
“幸好你没说破,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发现你真正的身份,不然她”老破脸色一暗,恨恨地说,“这女人,我早就怀疑她了!当初,她用邪术聚集小柔的怨念,用莲花作身,将她炼成妖魅回来找教主,我就觉得不对劲!”
“你说什么?小柔是庄然救回来的?”清秋不惊失声道。
“哼,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的话,那小柔不过是一股怨念和妖魂,怎么可能是真正的小柔?如果她当初计划成功,教主被妖孽迷惑,必受她牵制!”
原来,这是一个陷井。
在这个骗局之中,清秋似乎是上当最深的那一个。所幸的是霍仲天的修为和定力,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他们的预计。
清秋忽地明白了一个道理:世上有些感情,与相貌,时间,地位无关,唯有用心体会,方能体会此中的真滋味。
那一天他,被小柔拉着走出大院时,蓦地回头望了清秋一眼,充满不舍和关切,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是知道的,不愿太早拆穿罢了!
“我还怀疑教主失踪与庄然有脱不了的关系。自从龙阳城一战之后,我一直跟踪她,想弄个清楚,可恨,他们太狡猾,处处小心,藏得太深,我根本查不到任何线索!”
想不到他对霍仲天如此忠心,清秋感动地望着他,吐:“老破,谢谢你!”
“你不用感激我,我所做的这一切,只为教主。即便我曾出手帮你,也是为了教主,与你无关。”老破沉下脸,摆出一副不近人情的面孔。
他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不习惯别人对他有任何超乎陌生人的感情。
清秋看着他凶巴巴的样子,倒觉得亲近了许多。
“老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莫非,霍大哥告诉过你?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据我所知,此事机密,应该只有教主和我知道!”
“这种移魂续命的法术应属于禁术吧?哎呀,霍大哥他会不会因此遭受天罚?”清秋不禁担心起来,焦急地道,“倒底是怎么回事,老破,你快点告诉我,好吗?”
老破望着我,目光如炬。
“算我求你”清秋央求道。
他沉默了半响,才缓缓道:“这事说来话长,如果真要说的话,也要从那天我发现庄然的秘密,去林外小院向教主禀报开始”
第58章 老破的回忆(一)()
这是今年第一场秋雨,淅淅沥沥滴了整整一下午,临近酉时,才渐渐地收住。轻柔的灯火照映下,龙阳城的大街异常的光亮,像铺了一层银霜。
“天喜楼”是城中最大的酒楼,往日的这个时候是人山人海,座无虚席,如今只剩下二楼的窗口前还坐着一个男人,他静静地坐着,独自一个人在喝着闷酒。
他肩宽体壮,浓眉大眼,黯淡的灯光照着那张脸饱经风霜的脸,本来犀利的鹰眼,此时却迷茫了,目光中泛起无尽的哀愁。
酒楼里安静极了,楼上楼下俱是黑漆漆的一片。这里没有灯光,没有掌柜,没有小二,也没有其他客人。
因为打仗,大家躲的躲,逃的逃,谁还会有心思开门做生意?
黑衣人想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当年他是个混世魔王,杀人越货,强抢民女,无恶不作。自从入了魔教之后,他开始守戒,滴酒未沾,不近女色。想不到如今连酒量也小了,喝到第五碗的时候,脑袋开始发晕,舌头也僵硬起来。
恍惚之间听到楼梯口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老破,你果然在这。”
不用回头,他已经知道是谁。
他放下手里的大碗,使劲地搓着手指,上面还残留着黄泥的印迹,一看到这东西,他不禁皱起眉头来。
这是下午他在城外小树林里沾上的。
本来他马不停蹄地跑到城外,是为了向教主禀报庄然的事,可是,当他冒着雨跑走进林子,远远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雨里时,竟呆住了。
“教主——”他语塞。
此时,霍仲天全身淋透了,衣角,袖口,裤脚上都在滴水,看上去站了很久,在他前面是个小土堆,被雨水淋得坑坑洼洼,从黄土的颜色看,像是一座新坟。
老破见他没反应,加快脚步跑了过去,又喊了一声:“教主,怎么回事?”
霍仲天缓缓地扭头望了他一眼,眼睛红红的。
老破猛地一震,失声问:“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有回答,沉默着。
“这下面埋的是什么人?”老破意识到不妙,扑上前抓住他的手追问。
霍仲天粗鲁地推开他的手,脸色有些难看,冷冷地吐出一个字:“火!”
老破瞪大了眼睛,扑在地上,五爪跟钢块一样深深插入地上,抓起黄泥撕心裂肺地大吼:“这倒底是谁干的?
天上下着连绵的细雨,像情人恼怒的眼泪,没完没了,纠缠得人心烦。
“我知道了,是他!”老破沉下脸,恨恨地盯着霍仲天,扭头就跑,一口气跑酒楼,一脚踹开了锁着的大门,拎了两坛酒跑到了楼上,放开怀了喝。
酒戒破了,老破并未感觉到轻松,反而更压抑了,心像被堵住了似的,喘不过气。他借着几分酒劲,冲楼梯上来的人大吼一声:“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霍仲天微微一愣,转头注视着他,缓缓地挑个了位置坐下,没有说话,只是一言不发地低下头抠起手上的泥土来。
“我就知道是阎九光那个小子干的,世上除了他,谁敢杀火护法?我就不明白,当初你怎么就不让我把那混蛋给一掌拍死?”老破愤怒的责问,可是,眼下他拍不了人,只能拍桌子出气。
霍仲天没有说话,连神情也不曾动一下。
“上次我查清楚尸毒是他下的,你为什么要放过他?”老破不依不饶地责问,口气中充满了怨气。
霍仲天面无表情,头也不抬地反问:“那些死在你手里的人,你给过他们机会问一声‘为什么’吗?”
老破顿时被呛住了,瞪大了眼睛,目如铜铃,呼呼地喘着粗气。
是的,这些年,他杀了很多人。
有些人是因为作恶多端,咎由自取,而有些仅仅是运气不大好,恰好碰到自己手痒,便一命呜呼了。
“可是,她不一样,至少在我心中,她不一样!对教主你来说,难道不是吗?”老破不服气地喃喃道。
陌生人跟自己的亲人,怎么会一样?
霍仲天心中一阵纠疼,冷下脸,缓缓伸出手指着那碗酒,威严地喝问:“当初,你是怎么承诺她的,难道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