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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光月没心没肺地笑起来,轻描淡写地道:“天下风云,皇图霸业,半边江山,不如一醉!娘,你就好好享受当前荣华富贵,其他的国仇家恨让庙堂里的那些男人们操心去吧!”
“可是,你爹——”汉夫人是心疼丈夫,隐隐替他担愁。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作为朝之重臣,爹那是份内之事。”汉光月说完,眨了眨眼睛望了望清秋,自认为表现不错,颇有几分得意的模样。
“婆婆,媳妇有些累了,想先回房休息一下。”清秋趁机起身,轻身施了一礼。
汉夫人瞟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说:“那好,你先下去吧。”
“娘,那我也”汉光月刚想跟着一起走,脚还未抬起来,便被阻止住。
汉夫人面色一沉,伸手紧紧地按着他的双肩,目光盯着他的眼睛,严正地道:“你先别走,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清秋觉得他们娘俩肯定是讨论自己的事,心中隐隐不安,但不便再留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汉光月不认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见自己母亲神情这么严肃,反而仰起头笑嘻嘻地问:“娘,您有事呀?”
“当然。”汉夫人盯着清秋,直到她走远,才回过头冷冷地告诫自己的儿子,“此女古怪,身份不明,来历不清,不可久留府中。”
“为什么这样说?”汉光月怔了怔。
汉夫人抿紧嘴唇,挑了挑眉头,思索片刻,字字清晰地道:“你与李师仙出府修行之时,曾将柳雅兰的生辰八字压在阵法之中,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逃出府外,可是,想不到她不仅私自出了府门,还神秘失踪了两天,你难道一点都不怀疑吗?”
“不管什么阵法总有漏洞,有些人天性敏锐,异于常人,机缘巧合走出大阵,也未尝可知。”汉光月不以为意,还主动帮她解释。
汉夫人却更愤怒了,拧紧眉头道:“我汉府怎么能容一个底细不明的女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哎,你这个痴儿,你就不怕她做出什么伤风败俗,有辱汉家名声的事来么?”
汉光月愣住了,讷讷地问:“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倒有些听不明白了。”
汉夫人不愿多加解释,伸手从腰中拿出一封黄皮纸信来,流露出嫌恶的表情地道,“看看吧,不管对谁留一个心眼总是好的。特别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更要谨言慎行,以免引来无妄之灾。”
汉光月伸手接过那信,打开一看,脸色变得异常凝重,渐渐铁青,连拿信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他不可思议地惊问:“娘,这是真的吗?可是,这怎么可能?”
“哼,铁证如山,这还能假到哪里去?”汉夫人气愤不过,伸手一拍桌案,恨恨地道,“你这痴儿,莫要美色当前,迷了心性。我们汉家的男儿,从来就不是为自己而活,你难道忘了当初在这府上布大阵的原因了吗?现在该是你下决断的时候了!”
汉光月将信一把塞入怀中,目光由惊诧,变得愤怒,逐渐冷漠下来,他咬着嘴唇,终于想通了,不禁叹息道:“看来是我错了,瞎了眼!可是,娘,这封信你倒底是从哪里得来?”
“赵婶子——”汉夫人冲门外唤了声。
不多时,神情慌张地跑过来一个五旬的婆子,穿着鲜艳的夹棉衣裳,抹了下发际,畏畏缩缩地跪在堂下,尖声问:“夫人,请问您有何吩咐?”
汉夫人冲她使了个眼色,慢幽幽地道:“张婶子,快跟我这孩儿说说,你那信是怎么得来的?”
“这个啊”张婶子眼珠子一转,面色之中透出股说不出的狠劲,她神情夸张,噼里啪啦把看到的情景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连气也不带喘。
汉光月听罢,脸色更难看了,忍不住问:“你确定你没看错?”
“哎哟,奴婢虽然人老了,可是眼却不花,平日里在府里绣个花,那细线还是自己穿的。”张婶子拉长声音不满地叨念,“您就当我吹了一阵风,过了便过了。千万可别污蔑老婆子哄骗主人,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张婶子在府中伺候老太太有些年头了,我相信她。”汉夫人在一旁补充了句。见自己的儿子呆在那儿,半天还没缓过神,不悦地沉下脸,冲地上的人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下去了。
张婶子眼尖,摸了摸头,讨好地笑了几声,便低下头一步步地退出了正厅。她转身刚跨出门槛,“嘿嘿”地笑着,自言自语:“纵使你们这些人身份尊贵,高高在上,到头来还不是让我老婆子玩得团团转?!”
第92章 受困()
清秋坐在房间的窗前,手扶着下巴,呆呆地望着院墙上的跳跃的小鸟,浮想连翩,此时她浑身不知,一场阴谋正悄悄地向他扑来。
门忽地被推开了,张婶子得意洋洋地带着两个小丫头出现在门口,叉着腰,没大没小的呦喝道:“少夫人好雅兴,这还在颀赏院中美景呢?”
清秋觉得她不管从口气和神情上都不对劲,警惕地站起身来,瞪着她问:“大胆的奴才,不请自入,你倒底想做什么?”
“嘿嘿,少公子怕您睡不惯这房中的床,请您去柴房住几天。”张婶子皮笑肉不笑地道,指了指身边的两个丫头,威胁道,“乖乖地跟我们走吧,别怪奴婢们手粗,伤了您。”
清秋迷惑地不解地望着她,一时恍不过神,怔怔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张婶子唯恐她不清醒,故意提醒道:“少夫人是一个藏着秘密的人,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公子已经知道您有二心,所以,您就别装了”
清秋愣住了,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心头。她本来就心虚,暗暗猜测是不是让他知道了霍仲天的事情,其中,还产生了些误会?可是,转念一想觉得不大可能。
正当她七上八下想东想西的时候,张婶子却来了劲,眉头一横喝斥道:“愣着干嘛,还不请少夫人快走!”
“是!”两小丫头低眉顺眼,小声道,“少夫人,得罪了。”
清秋见他们要来攥自己,便退后一步道:“我自己走。”说着,笔直走出房门,一直往后面去了。
柴房在北院的中间,靠近厨房,长年放着杂物,光线阴暗,一般都是关犯错奴才们的地方,第一次见到主子被关里面。整个汉府炸来了窝,跑过来贴在门缝上偷看的人,不计其数。外面经常会传来下人小声嘀咕,议论纷纷的声音,有些人还莫名其妙地嘲讽:
“好好的少夫人不当,真是吃饱了撑的。”
“想不到这少夫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竟干出这样的丑事?”
“原来就是她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清秋皱着眉头,拍了拍身上的蜘蛛网,找了一块旧凳子坐下,从心底浮上一缕沮丧,愁眉苦脸地望着潮湿的地面。想不到,自己还没过几天安生日子,竟惹上这莫名其妙的麻烦,她暗暗奇怪:我不是改命了吗,为什么还是这样多灾多难?
她本以为这件事太蹊跷,汉光月至少会过来问个清楚,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或者,退而求其次,有什么罪名,堂堂正正地摆出来,大家面对面讲个清楚,死也要死个明白。
谁知,莫名其妙被关进来整整一夜,锁着的大门一点动静也没有,除了没事看热闹的下人,没有一个人来看望她。在漫长的空等之中,她心灰意冷,肚子渐渐干扁。
隔壁厨房的传来阵阵美妙的香味,勾得人口水直滴,那是红烧肉,烤鸭以及各种美食点心的味道她心中暗暗数着熟悉的美味,心中烦燥,再也坐不住了,那些诱人的香气刺激得她爬墙挖壁,甚至想拼了命跑出去,可是这柴房除了冷冰冰的大门和高墙上一扇巴掌大的小窗子,没有任何别的出路。
柴房里还有些特殊的的玩艺作伴,偶尔有几只老鼠和蟑螂飞快地爬过,不知道哪来冒出来的飞蚊,“嗡嗡”在耳边作响,挥之不去,拍之不绝。
“汉光月啊,汉光月!”清秋抱着自己的肩头,在心中暗暗抱怨,“你真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犯傻的是他,但吃苦的却是自己。
清秋脑子一顿胡思乱想,甚至幻想着自己用手中的火点燃柴房,然后把自己烤熟,吃掉!
正在她浮想连翩的时候,门轻微地“咯咯”动了几下,下面的缝隙里不知是谁塞进了一个淡黄色的馒头,有个声音轻轻地道:“少夫人,吃吧!”
清秋心中大喜,连忙跑过去抓在手中,狠狠地咬了一口。吞下肚子,方才恍过神,那声音特别耳熟,难道是
她使劲地贴近门缝想看个清楚,只望见乳黄色的裙摆和一双白底的绣花鞋。她不确定地问:“布布,是你吗?”
“是啊,是我。”布布轻声答道。
“咦——你为什么要帮我?对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清秋难得逮到一个能跟自己说话的人,像在茫茫大海之中抓住了跟浮木,克制不住地提了好多个问题。
“这个少夫人,这里人多眼杂,您就不要问了。总之,好好呆着,我想少公子想通了就会放了您的吧!”布布吞吞吐吐地道,,柔声安慰,“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以后会再来看你,少夫人保重!”
听她这口气,这一时半会儿还出不去。
清秋不禁有些愤怒了,关便关了,既不送吃的,也不送喝的,关上几天不理不睬,岂不是明摆着看自己死?
想不到,他竟这么狠心!
清秋吃了个馒头,肚子稍微填了点东西,便好受些了。微微恢复了些力气,却全都拿来生气了,一发怒,仿佛肚子又开始饿了。她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暗暗盘算如何在这里逃出去。
这时,窗户外有个阴沉地声音问:“有人在里面吗?”
清秋瞬间竖起来耳,飞快地跑过去,身子贴着那面墙,踮着脚,仰着头,大声地问:“外面是谁啊?”
关在这破旧的柴房,居然还有人来串门?
那个声音威严地命令道:“你走开一点,离窗口那面墙越远越好我这就进来了!”
清秋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连忙往后退,一直退到紧贴到大门,她奇怪地望着那窗口,暗暗希望有人会从那个窗子里钻进来,然后把自己救出去。
谁知,“轰——”地一声,那面墙被什么巨大的力量给撞塌了,石头粉碎,尘土飞扬之中露出一个黑色的高大的身影,威风凛凛,那人厉声道:“还愣着干嘛,跟我走!”
清秋目瞪口呆,脑子一片空白,想不到,这么厚的院墙竟然被一个人用拳头劈开,她暗想:这还是人吗?
那人跑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飞快地冲出那个墙洞,脚上生风,一路狂奔
第93章 中途变故()
临安街向来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黑衣人带着她汇入了大街的人流之中,见四下没人追来,连忙松开手,压低声音道:“姑娘请紧紧跟住我,别走散了。”
清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侧目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意外地发现此人竟是老破。寻思着,眼下这临安城除了他,谁还有胆子敢敲汉府的后墙,还挑大白天!
一想到当初就是他的缘故,自己才深陷汉府,清秋恨意未消。此事,她一直耿耿于怀,所幸的是,今天他能翻然悔悟来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