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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眨眼之间分出胜负,清秋虽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霍仲天,可是根本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想不到他变得如此厉害!她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惊诧,突然涌上一个念头:莫非,他恢复了法术?
“如果当初我不是被天雷毁了内丹,碎了真元,你根本不可能沾得到我的身体。若不是你鸠占鹊巢,将我灵魂硬生生地挤进灵台,我就无法机缘巧合地恢复元气,虽然是阴差阳错,可我还是得谢谢你。”霍仲天充满善意地望着他,微笑道,“我不愿灭你,给你一个机会。生与死之间,不过一念。我再问你一遍,是否愿意永远追随我?”
袁无敌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起来,沉思片刻,拜倒在地上,唯恐他后悔,信誓旦旦地保证:“多谢先生网开一面,我愿追随先生左右,为您效力,决不反悔!”
第111章 相聚一堂()
霍仲天罢了罢手,示意他起来。扭头望着清秋,感觉到有些陌生,脸上划过一丝困惑,蓦地想通了,眼神渐渐地变得温柔,如阳光般灼热,良久,吐出一句:“原来是这样,你没事吧?”
清秋激动地跑上前,拉住他的手问:“霍大哥,你是不是已经记起所有的事了?”
霍仲天点了点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眼神莹亮,忽问:“其他人呢?”
“哦,对了,阎九光和老破都受了伤,你快点去看看他们吧!”清秋如梦初醒般大喊一声,赶紧拉着他往院子里去,手指点传来温暖的味道,心跳莫名加快,有种眩晕的感觉。
想不到,经历这么多终能在一起,那种颀喜的感觉充满胸口,软绵绵的,仿佛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院子里,阎九光见霍仲天来了,连忙从方儿茶手中拿过宝剑,拔出横在面前,沉下脸喝:“要想进这院子,先过了我这关!”
“九光——”清秋刚想喊住他。
霍仲天却示意她安静,松开手,微笑着望着他,道:“好,我来试试你的身手!”说话间,疾如流星地出手了。
两人在院中比划了几招,“嘣!”一声,剑掉落在地上,阎九光满头大汗,颤声道:“我今日跟你拼了!”
霍仲天一把抓住他的拳头,微笑道:“九光,与龙阳城相见之时,你武功倒是精进了不少!看来,并没有偷懒!”
“教主?”阎九光失声惊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嗯。”霍仲天松开手,目光落到地上的老破身上,面色一沉,跑过去蹲下把了下脉,发现跳动有力,没什么大碍,方才叹道,“是被妖魔的邪气蒙住了心窍,没事的,待我帮他运气冲来。”说着,便盘腿坐下。
清秋看见方儿茶,东和,李婉儿俱流露出疑惑的表情,知道他们奇怪,笑嘻嘻地解释道:“霍大哥恢复了法术,刚才,还把那袁无敌打败并收服了他。对了,那袁无敌呢?”她提高声音唤了几声他的名字,就见一个黑沉沉的高大身影从墙角缓缓移出来,举手无措,神色尴尬地冲众人弯腰一抱拳,诚恳地道:“本将军素来脾气暴燥,直来直去,以往多有得罪之处,请各位见谅!”
“哟这就是”李婉儿失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有形的鬼怪,吓得脸色发白,不敢高声说话,连忙把头埋得低低的。
“原来是这样!”东风微微一笑,走到袁无敌的面前,奇怪地问,“当初,你怎么会被封在这铜境之中的?”
“说来话长,不过终归是做了些不好的的事,现在说出来也丢人”袁无敌竟然还害羞起来,扭捏片刻,扯着嗓子嚷,“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提啦,不提啦!”
东风从怀中掏出一面铜镜,递上前去,别有意味地笑着问:“袁将军,这面镜子,你还要不要?”
袁无敌一见那东西,颤抖了一下,连连退后道:“拿远点,千万别给我再关进去了!难得跳出来喘喘气,我还没舒服够呢!”
方儿茶与清秋相视而笑,这家伙倒是来了劲。
“呃——”老破喘了一声粗气,蓦地睁开眼,唬下脸,大声责问,“怎么是你!”说着,警觉地握紧拳头。阎九光正在旁边看着,见他这样子,吓了一跳,慌忙喝止道:“不要动手,这是教主!”
“教主?”老破疑惑地盯着眼前的霍仲天看了半响,那淡定的表情,温和的眼神,如此熟悉,果然是教主没错。他心中激动极了,颀喜若狂,颤声问,“教主,你果真没事?”
“没事了,老破,从龙阳城一别,数月有余,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教主醒过来就好,属下累点不算什么。咦,教主以前的事也全部都记起来了吗?”
“嗯。”
“那,实在是太好了!”
东风扭头看着他们,面色犹豫,突然插嘴问:“霍教主,龙阳城一战之时,倒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呀,教主这是怎么回事啊?”阎九光好奇地问。
霍仲天站起来,轻轻地放下门襟,目光缓缓地落到清秋身上,正色道:“那日我差老破去临安城之后,蒙古大军攻打龙阳城,开战之后,兵士皆死亡无数。后来,我碰到一个”
“谁?”东风心中一惊。
“此人说起来与你爷爷无尘道长也是旧识,姓李,名守望。原是结界中的居民。经他的一语点醒,我才决定以身试天,运用神通阻止杀戳。”
“姓李的,想必就是临海安城中那‘悦来居’的楼主,此人野心勃勃,必有所图,他明明知道此举必受天罚,却处心积虑劝你去逆天,说不定是是想害你陷万劫不复之地。”东风一向不愿把人说得如此恶劣,但对于此人却是深恶痛绝,一想到他设计害死自己的爷爷,气得伤口隐隐作痛。他下意识捂着胸口,一字一句地说,“这种败类,我决不放过他!”
“哦,想不到这事是他做的。”霍仲天若有所悟,脑海中浮现了一个情景。
那天,龙阳城外传来惊天动地的撕杀声,哭喊声他仰天望天,鼻尖闻到了空气之中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厌恶得皱起眉头,胸口压抑得异常难受。
突然,背后冒出一个声音,冷冷地问:“你为何不救他们?”
“我不能。”霍仲天无可耐奈地回答。他奇怪地扭头望着眼前这个清朗的中年人,穿着一袭长衫,身上不带一点点尘埃,在这兵荒马乱,大家惊惶失措逃命的时候,他竟保持这样的镇静,优雅,不禁让人眼前一亮。
中年男人不屑一顾地扬着眉头,嘴角流露出轻蔑的嘲笑,反问:“倒底是不能,还是不敢?”
霍仲天被问住了。
是的,他说得对,自己是具有超乎常的人法力,拼死一搏,是有可能阻止这场杀戳,可是,一旦施行法术,必定扰乱天地之间的秩序,最后,要遭受老天惩罚。
一直以来,他左右为难。可是,现在仔细一想,自己倒底犹豫的是什么?怜惜此身,还是害怕受到天罚?
忽地,他悟了!
与其在良知上苦苦挣扎,不如顺着本心奋力一搏,即便是受到残酷的天罚,又能如何?大不了以一人之命抵万千条性命,死则死矣,何足道哉!想到这,他毫不犹豫地出手了
“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最后我因此选择了一条正确的路,我想我应该感谢他。”霍仲天嘴角扬起,流露出一丝微笑。目光落到东风身上,见他怒气腾腾,还困守在仇恨之中不能自拔,暗自担忧,缓言相劝,“那晚无尘与我月下饮茶,相谈甚久,临走时,他决定放下一切,步入轮回,有关他的是非恩怨,已经过去,你也要慢慢学会放下。”
东风心不甘情不愿地道:“爷爷可以放下,我却不能,不亲手杀了那姓李的,难消我心头之恨!”
“李守望此人心术不正,种下无数恶果,天理循环,自然有他的报应。你还是先好好地养伤吧!”霍仲天注视着方儿茶,脸色微微一动。他生有一双慧眼,动察神机,悟透前生今生,看清别人的心结。眼前这女子柳眉微皱,眼神飘忽,心跳明显快了常人许多,暗藏心事。
方儿茶见东风如此气愤填膺,惴惴不安起来。她曾是“悦来居”的人,且不说过去与楼主有丝丝缕缕的联系,就是出发前那私下的约定,若被人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她唯恐别人看出玄机,低下头暗自忧愁。
清秋和言悦色地安慰道:“姐姐不必担心,我也曾在‘悦来居’呆过,李仙师虽然可恶,跟姐姐毫无关系数,大家都不会在意这些的。”
李仙师为了拉拢达官显贵,召集天资聪颖的女子,作为侍女,私下进行培养,个个身怀绝技。清秋在里面时间太短,根本不知道他们真正的秘密。事实是,那些侍女们表面上陪着唱曲,吟诗,一派风月之象,实际上还兼当杀手之职,执行楼主的命令,帮贾相国暗杀朝中与他作对的官员,赶尽杀绝,连家眷也不放过,每个人手上沾满血腥。
方儿茶也不例外!
她暗自苦笑,心想:傻妹妹,你若知我与楼主的约定,还会这么想吗?
清秋不知道,所以,一厢情愿地热情邀请:“姐姐,你以后就跟我们一起在这个村子里住下来吧,好好地生活!对了,霍大哥在望海城还有间药铺,你懂医术,也可以过去帮忙。”
“是的,如果姑娘愿意的话。”霍仲天注视着她补充了一句道。
“谢谢你们。”方儿茶感激地道。
如果没有曾经那些经历,她也许还可以回到过去,跟心爱的人一起,过普通人的生活。
有些路当初选择了,走到一半就很难回头了!
第112章 取剑()
李婉儿悄悄地凑到霍仲天身边,压低声音央求:“唉,说出来真丢人,霍大夫,看你神通广大,能不能帮我看看我家那个死鬼躲哪里去了,到现在还没人影!”
霍仲天微微一笑,举手指掐算,沉思片刻,指了村口方向道:“明天卯时,河边柳树下去找他吧!”
“太好了,谢谢您啦!”李婉儿有了准信,喜上眉梢,招呼大家道,“既然晚上这么热闹,大家都聚在一起,我就把那只公鸡杀了红烧,怎么样?”
农村里,杀鸡宰羊都是过年过节才做的事,还有就是对待珍贵的客人。
“好呀!”阎九光想也不想,随口应道,居然还厚着脸皮问,“这位大嫂,还有酒吗?”
清秋瞪了他一眼,奇怪地问:“难道姐姐不等明天赵大哥回来一起吃?”
“哼,他呀,门都没有,我就是连汤也不打算剩给他一点!”李婉儿气呼呼地道,笑呵呵地冲阎九光说,“有酒,有酒,农家土酒,管醉!”说完,兴冲冲地去厨房拿刀杀鸡。
霍仲天走到东风面前,问:“可以把那古铜镜给我吗?”
东风二话不说,递了给他。
“进去吧,我答应不封这铜镜,你可以自己出入,不过明要亮了,你再不藏起来,会吓着附近的村民!”霍仲天拿着古铜镜冲袁无敌命令。
一道青光闪过,袁无敌二话不说钻了进去。
霍仲天不慌不忙地把古铜镜塞在怀里,示意老破过来一下,转身带着他走出院子,路边阴沉沉,两人一前一后停在一棵大树下。
“老破,交代你办个事情。”
“教主仅管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