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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破,交代你办个事情。”
“教主仅管吩咐。”
“我曾在柳府后院桃花树下留了点东西,那棵树上有本教的特殊记号,你懂的,麻烦你去帮我挖回来。”
“遵命!我就这去。”
“呃,不必急,你还是等大家一起吃完饭再去吧?”
“不了,我还是现在就走吧”老破哈哈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头,转身跑了。
霍仲天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领神会地笑了。转过身时,瞥见淡淡的星辉下站着个衣衫飘逸的少女,青丝如墨,心中微微一动。她飞快地跑过来,仰起头娇滴滴地问:“柳府,不是我家吗,你派老破去挖什么宝贝?”
“你来了很久,还在偷听我说话?”霍仲天扬了扬眉头,淡淡地问。
清秋的脸突然红了,意识到自己多事,尴尬地笑了笑。
“其实,也没什么。当年为了不让柳府小姐被孤魂野鬼上身,在那后院埋了一把宝剑,用来镇宅挡煞。”霍仲天解释道。
此剑非同寻常,是当年结界之中带出来的东西。乃无尘随身佩带的利器,分道扬镳之时,他赠于自己,后来觉得带在身上不方便,路过临安城时,顺手埋在柳府。如今这伏龙村妖孽四起,正好用此剑当作阵眼。
清秋好奇地问:“这剑叫什么名字?”
霍仲天缓缓地吐出三个字:“阿太剑。”
“咦,这我好像听过。”清秋一怔,苦思冥想半天,突然想了起来,大声道,“我恐怕这次老破要白跑一趟了,呃这剑可能已经不在柳府了!”
霍仲天感觉到意外,想不到居然还有人先下手为强,这么隐秘的事,他人是怎么知道的?他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宝剑不在了?”
清秋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回忆道:“当日李仙师,就是你所说李守望将我拐走,摆阴阳混元阵想夺取我身上龙珠,当时,我曾见过那把阿太剑。听说这剑非常厉害,是个宝贝,想来,他早已经挖走了。”
霍仲天面色一沉,有些不悦,思索片刻便明白这事跟庄然有关。既然自己用的是教中的秘号,庄然肯定知道,所以,宝剑被挖走就不足为奇了。
他生气的不是失去一把宝剑,对他来说,物并不重要。而是这剑关系到整个村子的安危,人命大于天,所以,他这才皱起了眉头,神情非常严肃。
清秋忐忑不安地望着他,唯恐自己说错了,喃喃道:“或许我记错了呢,到时候老破回来就能知道!”
“无妨,就算他们拿走,我也会想办法取回来。”霍仲天释然一笑,安慰道,深吸了口气,盯着她的眼睛,目光如炬。
想当年在括苍山上,他是一个坚守门规,不敢越雷池半步的少年,如今飘泊数十年,经历得多,也看透了。自从龙阳城一战,他更体会到什么才是追求本心。是或非,是道德标准并不重要,人的良知能分清什么是该做,不该做。
“等临安城的事情处理好,我想回括苍山一趟,你愿意跟我上山吗?”霍仲天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问。
清秋毫不犹豫地回答:“好啊!”很快,她想起一个尴尬的事来,就是与汉月光的婚约,心中像揣了个小兔子心跳蓦地加快,吞吞吐吐地问,“霍大哥,你知不知道当初老破将我打晕,送进汉府我们还”
霍仲天显然不知道,迷茫地望着她,奇怪地问:“你去汉府做什么?”
“呃”清秋的脸红得一塌糊涂,脚踢着地上的泥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决定把半截话咽了回去。
谁知,霍仲天想了想,突然问:“你是指与汉光月的婚约吧?”
“咦,你怎么知道?”清秋瞪大了眼睛,觉得眼前站着的是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通的人,想到当初自己的心猿意马,脸更红了。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霍仲天认真地说:“那汉光月与我有一段前怨,当初我害他不能救回武小北姑娘,这辈子,他们必定还有所纠结。既然你附身她身上,难免受这段情缘的影响”他说这些话,口气平淡,仿佛跟自己无关似的。
清秋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更加忐忑不安起来,搞不懂他倒底在想什么,不禁困惑地问:“霍大哥,你真的不介意吗?”
霍仲天表情凝重地思索片刻,诚实地回答:“其实,我介意!”
第113章 情结1()
清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才他明明表现出十分平静的样子,连说话的语调都不曾有任何变化。可是没错,他的确很认真地回答他介意,看上去还是非常介意。
霍仲天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思索了半刻,忽地叹了口气,吐出一句:“算了!”当他说算了的时候,表情也随之放松下来,目光变得像以前那么柔和,似乎是真的就这么算了。
清秋丈二摸不着头脑,迷茫地望着他这一串变化,神色紧张,洁齿轻咬。
“过去的就算了吧,何况,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我也有责任。”霍仲天反而缓下口气安慰她,犹豫着上前牵起她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慢慢握紧,鼓足勇气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呃”清秋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听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她看来,对方太客气了一点,感情上的事这么大方,感觉有点怪怪的。她也不知道该什么样的表现才是正常的,但他这样肯定是不对的。她迷惑地皱起眉头。
霍仲天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小心翼翼地望着她,暗暗猜测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可是,回头想了一遍,好像没什么不妥,不管从口气上,还是行为上,他都用适度的距离表达了自己平和的态度,各方面似乎都很得体,除了刚才一瞬间的胸口不舒服时说了两个字:介意。于是,他心中暗暗自责:难道不该这样说吗?
“霍大夫,清秋妹子,还愣着干嘛,快来吃饭啦——”李婉儿站在门口冲他们扯着嗓子大喊,挥了挥手。
这气势足够打断了这对恋人的浮想连翩,解救了场面的尴尬。
霍仲天干咳了两声,讷讷地说:“清秋姑娘,你先请!”
“一起走吧!”清秋悻悻地缩回自己的手,转身往院子走,不忘扭头望了他几眼。一直以来,她都看不透他,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她对这种相敬如宾的关系有些泄气,渐渐变成一种莫名的恼怒。甚至开始偏激地想:他有真的那么喜欢我吗?
院子里拼了两张旧桌,大家七手八脚地搬来了凳子,坐在一起。桌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红烧鸡肉,还有炒白菜,青豆腊肉,溪水鱼旁边放着两大坛陶瓷罐封的黄酒。
清秋奇怪地问:“深更半夜,这哪来的鱼?”
“我抓的。”阎九光唯恐别人不知道,得意洋洋地介绍说,“晚上的河水,真冷啊!幸好,我比鱼儿还灵活!咦,老破呢?”他环视一周,这才发现人不在,奇怪地喊起来。
“我派他办事去了。”霍仲天坐下,吐出一句。
李婉儿正捧着一碗煮玉米出来,责怨道:“都这么晚了,也不让他吃了再走呀?”她放下碗,擦了擦手背。
霍仲天也不争辩,面不改色地承认道:“是我没考虑周全。”
东风坐在方儿茶边上,给他夹了一块腊肉,微笑道:“这里的肉用肠衣包扎,味道很特别,你尝尝。我第一次来临海城,就觉得这东西比我们那边还好吃。”
“因为里面加了白酒和花椒,风干了,口味更好。”方儿茶吃了一口,给他使了个眼色,指着清秋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提醒,“你师父似乎胃口不大好。”
东风瞥了一眼,诧异地问:“没有呀,为什么这样说?”
“你看她筷子光在那儿动,就没往嘴里塞过菜。”方儿茶体察入微,分析道,“说不定,闹脾气了。”
清秋见东风与方儿茶窃窃私语,两人十分亲昵的样子,扭头望了望霍仲天,他坐在李婉儿身边,右边是阎九光,沉静自若地吃着素菜,偶尔与他们说说笑笑,看也没看自己一眼,心中更郁闷了。
这家伙肯定在山上呆久了,不懂做人的规距,否则,怎么连最基本的体贴都不会?
她微微地眯起眼睛,忽地有个邪恶的想法。
“九光,你晚上这么累,就多吃一点。”清秋站起来,给他夹了一条鱼,嫣然一笑。
阎九光饮了一口酒,乐呵呵地说了句:“谢谢!”旁若无人的大吃起来。
清秋眨了眨眼睛,扭头对东风说:“你伤口未愈,不能吃发物,鱼就不要沾了。多吃豆子吧!”说着,给他多夹了几粒。
“谢谢师父关心。”东风也不客气,吃了一大口。
霍仲天瞟了她一眼,见没自己的份,面无表情地继续吃饭。很快吃完了,放下筷子,微笑着说:“我饱了,你们慢用!”
“不再吃一点呀,霍大夫?”李婉儿又问,“要不来杯酒吧?”
霍仲天刚想说自己不会饮酒,从来没喝过。从小守着戒律清规,不可能沾这东西。可是,他还没说出口,李婉儿已经抢着他的碗给他倒上了半碗,捧着递上前说:“别嫌弃,喝一点吧?”
清秋笑嘻嘻地说:“是呀,偶尔喝点酒,应该没事吧?”
“好吧!”霍仲天望着她那渴望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勉强答应下来。
酒是好东西,即便是最一般的酒,也有一股燥烈之气,蒸骨消髓,令人云里雾里。
在他喝到第三碗的时候,脸上涨得通红,眼睛前像罩上了一层纱布,模糊了。阎九光酒气上头,有点晕了,扭头奇怪地问:“教主,你今天为何要喝这么多酒?”
霍仲天讷讷地吐出一句:“我不知道。”说话间,递上碗示意李婉儿再来一碗,看样子像是喝糊涂了,根本不知道喝了多少。
清秋见状,忍不住上前阻止道:“算了,不要喝了。”
他侧目望着她,,嘴角挑起,笑了笑,默默地放下碗。他微微闭上眼睛,暗暗运气,将酒从食指尖一滴滴往地上流。轻轻的,神不知鬼不觉。当他完全把酒气逼出体外的时候,眼睛突然亮了,为了不被人发现,悄悄地将眼睛眯起来,收敛了锋芒,不动声色地坐着。
“霍大夫,你醉了,还是回房休息吧。”李婉儿关切地道。
霍仲天含糊地应了声“嗯”,按着桌角缓缓地站起来。
“我来扶你吧!”清秋自告奋勇,赶紧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唯恐他摔倒似的小心翼翼往隔壁房间走。
霍仲天偷偷地望了她一眼,眼神划过一道狡黠的光芒。
走到房里,清秋扶他躺到床上,帮他脱了靴子,然后将被子盖上,趴在床沿,扶着下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霍仲天被看得浑身忐忑,故意微闭着眼睛,沉住气。
“霍大哥,你没喝醉吧?”清秋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霍仲天怔住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说虽喝醉了,那是骗人,说没醉,那不是醉鬼才说的话吗?
“嗯,看来你是喝醉了。”清秋自言自语地道,看样子并不在意他是否回答。当她自己回答完自己的话时,身子探过去,将脑袋贴着床上的人更近了。
霍仲天可以清晰地闻到她发间散发出来一股淡淡的花香,鼻间透出的一缕热气,以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