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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有大事发生,贾相国第一个念头就会想到他,迫不及待地请他来商议。久而久之,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他最强大的精神后盾,他最终的依靠。
两个面面相觑,沉吟不语。
李仙师所忧心的是霍仲天逃跑的事,这个计划他蓄谋已久,个个环节,尽量考虑周全,可谓用心良苦,自以为滴水不漏,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到最后却功亏一篑,那种强烈的挫败感,让他本来良心的心情变得极为郁闷。
贾相国比他更为烦燥难安,就在下午圣上急冲冲召他进宫,二话不说将帅印交给他,命令他他带兵北上抗蒙。
他连推托的话也没说出口,就被太监送出了宫门。他莫名其妙地顶着征讨大元帅的头衔回了府,吓得背后冷汗一阵阵直冒。这意味着他数日之内就要离开临安城,踏上漫漫征途,跟如狼似虎的蒙古人打仗,这种鸡蛋碰石头的行为结果可想而知。
上次龙阳城一战,纯属是白白捡了一个大便宜,不费一兵一卒,变相地击退了蒙古大军。回来后,军队一味地耀武扬威,招摇过市,所到之处,迎须拍马之徒如潮水涌来,大家歌功颂德,无所不尽其能,贾相国名声在外,因此,圣上给他加官进爵,恩待有嘉。
人不可能每次运气都这么好,所以,这次贾相心虚了,感觉到力不从心!想到北上必将会吃败战,回来还要被圣上处罚,眼前的风光不在,不禁心烦意乱起来。
他刚走出皇城东大门,便命令管家马不停蹄地去“悦来居”把李仙师请到府上来。仿佛他是自己的一棵救命稻草,现在,他不知所措地望着眼前这个神人,脸上充露出敬畏,眼神是流露出渴望。
李仙师擅长官场的尔虞我诈,是个脑袋非常灵光的人,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不过他并不急着说出口,装作事态严重的模样,抿紧了嘴巴。
贾相被他调得如热窝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李仙师觉得火候还是不够,端着架子,依然沉默不语。
两人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荣辱相系,不过略微不同的是,经过多年的渗透,李仙师借着“悦来居”和朝中不少大官品茶论道,深得他们的信任,无形之中已经建立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换句话说,即便没有贾相国扶持,他在临安城照样能呼风唤雨,纵横自在。所以,在这件事上,他并不是那么紧张,至少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好。
在他的心中最头痛的还是霍仲天,此人就像是他的克星,一日不除,寝食难安,尽早有一天,他必将坏了大事!
贾相国勉强笑着凑上前,近乎央求的口气探问:“我的好仙师,您倒底有没有想好对策,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李仙师缓缓站起来,恭敬地施了一礼,沉静自若地回答:“相爷,没有对策就是最好的对策。”
“这这是什么意思?”贾相国听不明白,心中不禁有些郁闷,不耐烦地反问,“你是在打哑迷吗?哎呀,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说这样的话!”
李仙师不慌不忙地问:“上次,相国一战取胜,是因为什么?”
贾相毫不犹豫地回答:“那是我运气好,钻了他们的空子,冒领了别人的功劳。”
“不对!”李仙师斩钉截铁地否决。
“呃那是什么,请仙师明示?”贾相国心中郁闷,还是耐着性子问。
李仙师皮笑内不笑地说:“我说四个字,相国不要生气。上一次龙阳城大战,百姓都知道是天降祥瑞,实质上是霍仲天用神通法术停止了杀戳。但是,圣上却不知情,他只知是相国您大退敌军。所以,相国能取胜关键就是靠着这四个字:欺上瞒下。”
贾相国显然对这四个字有些反感,皱着眉头反问:“你所说的这四字与这次北上抗敌又有何关系?”
李仙师不紧不慢地走到窗户边,轻轻地闻了一下盆景中的牡丹花,微笑道:“既然上次可以这么做,这次何不依样画葫芦呢?当今圣上,只听你一人之言,是胜是败,全凭你这张嘴!至于蒙古人那边,大不了多送金帛和美女,你只要跟他们达成求和协议,一切就好办了!”
贾相国听到这,眼睛突然亮了,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叹息道:“仙师不愧是我的军师,果然是胸有妙计,本相万分佩服!”
李仙师哈哈一笑,扬了扬手,眼角一动,想到了一件事来,压低声音道:“不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望相国大人肯允。”
贾相国正在兴头上,心情大好,随口问:“仙师有什么要求仅管讲,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这次相国大人北伐,皇城之中少了您坐镇,朝中必定有些小人趁机蠢蠢欲动,我怕他们会在圣上面前说您的不是,我愿帮相爷监管着这帮人,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要是”
“仙师说得对,您有何高见?”贾相觉得有理,忍不住追问。
李仙师微然笑道:“相国大人何不将‘扶正书斋’的权符暂时交给我,等我帮大人肃清异已,您再拿回去。”
贾相国思索片刻,暗想自己离京,的确是城中空虚,平时朝中也有不少自号为忠正之士的人,没少在皇帝面前说自己的坏话。见李仙师肯出头,自然是高兴,想了一会儿,便笑道:“好,如此甚好!难得仙师为本相着想,这事,就这么定了吧!”
第131章 探望()
等待是一漫长的煎熬,可以把人的希望一点点地蚕食。恐惧的黑洞越变越大,将人无情地吞没。
清秋望着满院的落叶,心中隐隐不安。那是种莫名的挂念,还没开始放下,不经意又提了起来。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到院内,脚尖沾地,踩在枯黄的叶子上,发出一声轻微的细碎声。那人奇怪地望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地挑起。
她不经意地抬头,望到他时,心快跳到嗓眼,激动地唤了声:“老破,你还活着?”
“是啊,福大命大!”老破笑呵呵地走了过来,他是带着消息过来的,不过,此时,却不急着说出口,微笑着注视着她。
清秋奇怪地问:“你是怎么从李仙师的眼皮底下逃出来的?他没伤到你吗?”
老破一听到那家伙就来气,”哼”了声,愠怒地道:”这娘里娘气的东西,将我与阎九光关在那小密屋里三天,别说吃饭,连水也不给喝一口,摆明了是想把我们活活饿死!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让他尝尝我拳头的厉害!”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是不是霍大哥他”清秋眼神发亮,颀喜着问,“他没事吧?”
老破一屁股坐在石阶上,挥了挥身边的落叶,大大咧咧地道:“教主神通广大,能有什么事,你就放一百个心。这次我来是想告诉你,他现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闭关。总之是这段时间不过来了,姑娘不要挂念。”
清秋悬着的心立刻落了地,她脸微微一红,悄悄地背转过身,言不由衷地掩饰道:“我才没有。”
老破不依不饶地说:“我不信!”
清秋偷偷地瞪了他一眼,喜上眉梢,忍不住探着脑袋问:“那霍大哥要闭关修养多久?”
“这我就不清楚了,教主伤得这么重,好歹也得一年半载吧。”老破抓了抓耳朵,吐了一口气,仰头问,“咦,你这里这么偏僻,你怎么不好奇地问问我是怎么找来的?”
清秋一听霍仲天这么久不过来,情绪低落,淡淡地道:“像你这么聪明的人,轻功如此厉害,又善于潜在暗处,找个旧宅子容易得很,有什么稀奇的?”
老破被说得一愣,感觉不对味,也不知如何反驳,尴尬地一笑。
房内忽地传来一声大吼:“滚开!”随之,一串噼里啪啦的清脆破碎声。
清秋瞪大了眼睛喃喃道:“东风这是怎么了?”转身奔向房内。
刚迈进门槛就看见地上的碗碎了一地,木托盆掉在地上,上面黑乎乎的一片。看样子应该是药水。
方儿茶站在窗前,低下头,眼睛红红的,模样楚楚可怜。
东风愠怒地道:“下次别再煎这种东西了,闻着想吐!”
“你”清秋奇怪地望着他,见一道红光从他的眼中飘过,心中一凛,不禁大声喝斥道,“东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东风微微一怔,缓过神反问:“我在做什么?”
清秋赶紧抓着方儿茶的手,认真地说:“姐姐别伤心了,你没发现吗,东风刚才是被心魔给迷了一会儿,下次再碰到他乱发脾气,你干脆跑去扑他一盆冷水,就清醒了!”
方儿茶转涕为笑,低声抗议:“这怎么行?”
东风迷惑地望着他们,目光落到门口的高大男子脸上,神情一震,奇怪地问:“你怎么会在这?”
方儿茶扭过头,睁大眼睛失声问:“这个地方,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老破略微有些得意,故作玄虚地道:“追踪是我的特长,找到你们这种没有任何防备的院子,轻而易举。”
东风略微一沉吟,暗觉得不妙,沉声道:“既然你能轻而易举地找到这里,那么,他们可能更容易发现我们的行踪!”他口中的“他们”指的自然是李仙师。
清秋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望着老破。
“放心,我刚才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异象,才进来的。”老破安慰着,话音刚落,脸色忽地变了。
院中落下两个人,轻微的脚步声逃不过他锐利的耳朵。
老破猛地扭过头,发现是一老一少,脸色顿时变了。
老者瘦得如柴火,弯着细纤的腰,陀着高耸的背,身上裹着粗布袍子,须发皆白,宛若风中残烛。女的貌美如花,楚楚动人,身上洋溢着鲜花般的香气。
老破心中一沉,吐出一句:“原来是你们!”
这老者不是一般的人,他曾在伏龙村时见过一面。那时他不动声色地出了一次手,举手弹指之间,一切灰飞烟灭。老破就是在眨眼之间被他锁住了四大气穴,一动不动地被这女人抓到了林间小密屋。
他不知道这老者是如何出手的,甚至没看清楚他是如何运的气。如果便被抓走,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当时都懵了。
老者仰头望了望这院子,一本正紧地说:“房子虽老旧些,但还算安静。”
“爷爷,这次,你先让我动手,怎么样?”丹丹娇滴滴地抓着他的袖子央求,恨不能搂着亲一口。
老者面不改色,淡淡地问:“你是想争功吧,就怕你呆会抓人不行,被他们逃了。”
丹丹气得直跺脚,翘起嘴唇说:“您看不起我!”
东风此时已经走了出来,站在石阶下,冷冷地问:“你们是谁?”
老者扬了扬眉,盯着他看了半响,奇怪地道:“咦,小子,你底子不错嘛,师承哪里,姓什么叫什么啊?”
东风瞪了他一眼,道:“我师父就在房间里。”
清秋一听有人叫她师父,怯怯地走出来问:“咦,你在叫我吗?”
老者不可思议地望了她一番,诧异地指着这个根本没修练过的小丫头,问:“这就是你师父?不可能吧?你你不要哄我老头?”
清秋尴尬地笑了笑,认真地说:“我的确是他师父。”
老者不说话了,眯着眼睛沉思。
丹丹上前一步,笑呵呵地道:“霍仲天逃走了,楼主派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