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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管事又赔笑道:“好叫几位爷得知,这郁金香一般都是春节前播种,等到来年春天才能开花儿的。”
“大棚里头也没有吗?”薛蟠皱眉说道。
“这……”那管事有些为难的看了薛蟠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不多。”
薛蟠瞧着管事一阵轻笑,哭笑不得的骂道:“瞧你那个护财的样儿,且去弄两盆儿来送到荣国府去,一盆儿给老太太,一盆儿给宝玉,另外两盆儿送梨香院给两个姑娘。少了这些穷不死人的。”
但见那管事顿时一副死了爹妈的悲苦样应道:“哎!”
众人说话间,只听外头突兀的传来一句:“金陵薛家果然好大的排场。这藩外向来难得的花花草草竟然说送人就送人,财大气粗,可见一斑。”
薛蟠皱了皱眉,循声看去。但见两个弱冠年纪的翩翩公子缓步走了进来,一个面容俊秀,气质温润,让人见了如沐春风,心生好感。另一个则容貌妍丽姣好如女子,修眉凤眼,眉宇间带着一股子娇纵阴鸷,此刻正满眼不屑的打量着薛蟠等人,两人身后还跟着好几个穿着体面的小厮。也都是满身的趾高气扬,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将薛蟠几人隐隐围在中间。
薛蟠不着痕迹的抿了抿嘴,面带讥讽的看着一众小厮说道:“咱们这是做买卖的商铺,里头都是寻常人用不起的希贵物品。你们走路的时候小心着点,但凡打了一瓶半瓶的,卖了你们全家都赔不起。”
那容貌姣好的男子冷笑一声,开口说道:“果然是惯会以钱压人的皇商,开口闭口的都是银钱算计。”
“你好像对我们家有钱的事实很是怨怼啊!”薛蟠扣了扣耳朵,好整以暇的说道:“仇富情节要不得啊,这有钱的好处不是你羡慕嫉妒恨就能得到的。”
顿了顿,又道:“看你这架势也不像没钱的啊,用得着摆出这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嘴脸吗?”
对面一个小厮立刻暴喝道:“大胆,你一个刁民好生无礼,竟然敢用这种口气和我们爷说话。”
薛蟠嗤之以鼻,闲闲的开口说道:“怎么一进了京城什么人都能称爷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阴鸷青年闻言,冷笑道。
“没什么意思。”薛蟠轻笑一声,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是说我们家门口守夜的那位老人家,我也尊称他一声‘二大爷’。”
“你好大的胆子!”那阴鸷青年闻言,勃然大怒。指着薛蟠寒声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真是好笑。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谁,倒来问我?”薛蟠也冷笑着对付回去。“我是不知道你是谁,不过看来你倒是知道我胆子挺大的。”
说着,漫不经心的打了一个响指。
“你想干什么?”那阴鸷青年看着周围突然围上来的几个商铺伙计,阴沉着脸问道。
“对付你这种恶客,我们向来有两个做法。”薛蟠说着,缓缓竖起了两跟手指。“一,你们自己好生出去,咱们彼此留个情面。二,我请你们出去,大不了咱们就撕破脸面。我左右是个浑不怕的,就看你们丢不丢得起这个人。”
“你——”那阴鸷青年气的直哆嗦,刚要抬腿上前,就被身旁那个一直没说话的青年拽住了。
“我这弟弟在家中向来颇受宠爱,因此有些被惯坏了,倒不是真有恶意,还请这位小兄弟见谅。”那温润青年冲着薛蟠颔首笑道。举手投足间一道金黄色的亮光一闪而过。
薛蟠不好痕迹的看了一眼那温润青年的袖口约有半日,最终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道:“岂敢岂敢,开门做生意,自然是和气生财。只要不是莫名其妙来我铺子里面找茬的,我都细心接待。若是想要上门踢馆的……我薛家也不是没依没靠任人随意揉捏的阿猫阿狗。”
那温润青年闻言,笑容愈发缱绻的道:“自是这个道理。”
薛蟠打量那人一眼,摆手对着管事说道:“好生招待贵客。”
那管事立刻躬身应是。
薛蟠嗤笑着摇了摇头,带着两个宝玉施施然出了铺子,路过那阴鸷青年的时候,薛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口中轻声说道:“玩的愉快!”
直到薛蟠几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当中,那阴鸷青年突然轻笑一声,开口说道:“这就是那位的钱袋子,果然好大的脾气啊!”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怪到薛家一直缩在金陵城内死也不出来……”那温润青年摇头笑道:“还是太年轻了。”
“越麻烦越好,我一瞧见那位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就觉得堵心。”那阴鸷青年不屑的啐了一句,开口说道:“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不过是下了一趟金陵……”
那温润青年轻咳一声,阴鸷青年立刻噤口不说话了。反而冲着一旁低眉敛目的管事吩咐道:“给我包几瓶成色最好的香水……就要上次那种就行。”
“是!”管事说着,回头吩咐伙计办事去了。片刻功夫,拿着一个包好的礼盒走了过来。恭声说道:“一共三千两银子,客官请查看。”
那阴鸷青年将礼盒接过,在手中掂了掂,有些咋舌的摇头说道:“不过是这么小的两瓶……果然会赚钱啊!”
说着,吩咐身后的侍从付了银子。又将礼盒一把塞到那侍从怀里,和那温润青年转头出了铺子。
且说薛蟠这厢因被人无端的挑衅一番,又顾忌对方的背景不敢多做追究的逃了出来,只觉得郁郁不已。出了门就问贾宝玉道:“你们家是京里头的地头蛇,刚才那两人你可认得?”
贾宝玉狐疑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太认识。只是瞧着那通身的气派,倒也不像是寻常的富贵子弟。”
“废话。”薛蟠嗤之以鼻。要不是后来他察觉到两人身上某种气质和四爷很像,他也不至于这么丢脸的落荒而逃。本来想转过头来问问贾宝玉,结果他也是个一问三不知的。
“真是……”薛蟠心浮气躁的用手扇了扇风,只觉得愈发憋屈。也就没了随处乱逛的心思,扭头冲着甄宝玉道:“我想回去了,你呢?”
“我?”甄宝玉诧异的指了指自己。
“你是和我回荣国府,还是回你们王府去?”薛蟠有些没耐性的问道。
“甄家和贾家也是世交。我既然来了京城,怎么能不去拜访一番呢?”甄宝玉好整以暇的笑道。
“那就回荣国府。”薛蟠冷着脸摆手说道。一旁的招财立刻牵马过来,三人无话,打马回府。
礼数上见过老太太及各种寒暄不提。
且说薛蟠恹恹的回了梨香院儿之后,发现薛氏母女并没像往常一般迎出来,不由得诧异不已。连忙叫过一个倒茶的小丫头子问道:“妈和妹妹还有林姑娘她们呢?”
“太太和姑娘们早上接了一个请帖,只说要去拜见一个亲戚,下午都出去了。”那小丫头开口回道。
“亲戚,什么亲戚?”薛蟠狐疑的搔了搔脑袋。
“这……”那小丫头子为难的皱了皱眉,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算了,算了。”薛蟠没耐心的挥了挥手打发那丫头下去,自己也越发没意思的回了屋子,到头睡觉。
一时间林墨之从外头回来,瞧见倒头酣睡的薛蟠不由得摇头,上前将薛蟠使劲儿扒拉醒,口中还道:“白天睡了这么多,你晚上还睡不睡了?”
被强行吵醒的薛蟠哈气连天的看了看外头已经漆黑的天色,满不在乎的说道:“你要是不吵我的话,兴许我一觉就睡到了天大亮呢!”
“那你晚上不吃饭了?”林墨之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拽着薛蟠的胳膊说道:“快起来吧!”
薛蟠迷糊的转了转脖子,一边下地穿衣,一边开口问道:“妈和妹妹她们可回来了?”
“我回来的时候没瞧见她们,怎么她们都出去了?”林墨之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问道。
“说是要看一个什么亲戚,今儿下午就出去了。”薛蟠抓了抓脑袋,补充道:“想来也是十分相熟的亲戚,要不然妈也不能那么突然上门。”
“也兴许是有人执意邀请薛伯母和妹妹,盛情难却,薛伯母只好匆匆赶去了呢!”林墨之心下一动,突然想起适才听说的一件事来,不由得出声说道:“我倒是听说今儿下午南安王府有一场宴会,邀请了京中大部分勋贵之家。兴许薛伯母就是去赴这场宴会了呢!”
“啊?”薛蟠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和甄家有过节的那个南安郡王府?”
“你也知道了?”林墨之诧异的问了一嘴,开口说道:“我正想和你说呢!因祖上战功显赫封了异姓王的缘故,这南安王府在京中的行事向来比较霸道。南安太妃现如今又因为甄侧妃的事情对甄家有了成见,你们薛家和甄家关系那么近,要小心着他们才是。”
不过薛蟠已经不关心这个了,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妙。当即穿上衣服开口说道:“不行,我得过去看看。黄鼠狼给鸡拜年,总觉得他们没安好心。”
话音未落,只听前院儿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薛蟠两人相视一眼,立刻推门而出。正巧看见面色不愉的宝钗被薛夫人搂着从外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林黛玉一脸的不忿之色。就连一众丫头随从都垂头丧气的,形式瞧着十分不对。
薛蟠心下一惊,立刻上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让人欺负了不成?”
宝钗抬头瞧见一脸关切的薛蟠,忍了一路的泪水潸然而下。只呜咽了两声“哥哥”,就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见此形状,薛蟠就是再笨也明白宝钗是被人欺负了。当即气的火冒三丈,怒声问道:“谁敢欺负我妹妹?”
“是南安郡王府的郡主还有南安太妃。”没等薛氏母女说话,林黛玉就忍不住的出声说道:“她们下了请帖邀我们过去,根本就是为了在满城显贵面前侮辱姐姐——”
“玉儿!”薛夫人一声断喝打断了林黛玉的话,冲着薛蟠勉强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那位郡主性子比较娇纵,说了几句倒三不着两的闲话。我们不爱听,就当听不到就是了。老爷还在金陵没过来,你可千万别惹出祸患来——”
“林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和我说说。”薛蟠压根儿没理会薛夫人的话,只目光灼灼的盯着林黛玉问道。
“这……”林黛玉被薛夫人一喝,反倒不知该不该说了。一旁的薛宝钗此刻也回过神来,连忙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勉强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问你们话呢,究竟怎么回事儿?”薛蟠心烦气躁的打断了宝钗的话,只看着林黛玉道:“林妹妹你说话就是了,只瞧着妈做什么?”
林黛玉被薛蟠一喝,心下一凛。连忙说道:“今日上午大哥哥和宝兄弟出了荣国府之后,门房突然拿了一张请帖进来。说是南安郡王府今日有茶会,邀请干妈和宝姐姐过去。我们府上向来和南安郡王府没什么瓜葛,因此干妈有些奇怪。但是那请帖上的措辞很是……干妈也不好推脱得罪了人,只得带着我们过去了……”
结果就赶上了一场鸿门宴。那南安郡王府本就不忿甄婉狐媚子形状迷了东平郡王的眼。又得知薛宝钗在闺阁中和甄婉关系最好。南安太妃接薛家母女过来原也只为了侧面敲打她一番。谁让薛家和甄家的关系莫逆呢!不过倒也没什么别的意思,毕竟薛家如今在圣上面前荣宠非凡,南安郡王府也不敢太过分了。可坏就坏在宝钗和黛玉的颜色太出众了。竟然叫与会的少年才俊们频频回首相望,就连向来儒雅淡定的北静王都忍不住再三打量。那南安郡主本就爱慕北静王颜好温柔,如今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