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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学生们在经历第一个月的新手保护期,也终于迎来了校园生活必备节目之校园暴力的发生了。
这天下午放学,几个高年级的小孩堵住了三人的去路……
且说启淳这边。
在经历又一个月的沉睡之后,小盆友终于完成了蜕变。
蜕变后的天龙幼兽有着青色暗金的鳞片,锋利的前爪带着利勾,尾巴又变长了些,面颊依然有着婴儿肥,眼神却变得更加锐利以及浑身弥漫着更加危险的王兽威压,彰示着幼崽向成年期又迈进了一步。
风涯大殿看着儿子,都有点唏嘘了。
醒过来的启淳自然忘记了曾经的经历,只依稀记得似乎有那么回事,但具体情节与过程却完全没有印象了。自然,他在自己床上发现了那床与他的寝具格格不入的,颜色看起来特别脏的破被单,深深就被震惊了。
小殿下多龟毛一个小王子啊,寝具指定都是同一套的,锦被非碧玉蚕吐的云蚕丝织成的云松锦不要,枕头指定只能某种玉枕,云床只能某种规格,连洗手的铜盆侧边的花纹都要指定的,务必要和谐,要美!要蹭有他熟悉的味道!现在看看这脏被单!那可怕的质地!那可怕的颜色!还有上面的味道!虽然已经被蹭得尽是他的兽味了但小殿下还是敏感地闻出来了那上面属于别人的味道!
别人的!
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床上?!
启淳:“……”
他好看的眉毛深深皱起来了。
小殿下酷酷的脸露出了嫌弃!
“殿下?”德胜看到一脸不快的小王子,赶紧就过来问候了。
小殿下面无表情地指着脏被单,意思不言而明。
本殿的云床上为什么会有这种脏东西?!
“这个……”德胜看到着被单,万分为难。
从何说起呢?
说殿下您最近一个月抱着这床脏被单呼噜呼噜昏天暗地不要太美吗!
说殿下您死抱着这床破被单,谁扯跟谁急,老奴现在手上新伤旧伤都没好差点还让抓毁容吗!
德胜揣测着小主子的意思:“殿下,要不,老奴将这被单拿下去洗一洗,再让针房女吏补一补?”
启淳冷冷看他一眼:“拿去丢了。”
“是。”德胜简直泪流满面!小殿下您终于恢复正常了!老奴等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了!酷酷小王子才是您正常的画风好吗!老奴好高兴嘤嘤嘤!
抱了被单的德胜缓缓退下。一出门口,外头的小太监赶忙过来狗腿。德胜指着小太监,话已经快吩咐出口了,但多年服侍小王子所形成精准的第六感却制止了他接下来的吩咐。他摆摆手,皱着一张老脸抱着被单走了。
果然,这个晚上,我们的启淳小王子左睡睡,右侧侧,辗转难眠。
好像少了什么东西,睡不着。
启淳翻转身体,一下子又变成了兽态,四爪环抓抱着它的锦被,不对不对!这质感这味道不对!
德胜闻得声响匆匆跑了进来,小心翼翼地问启淳:“殿下……您找这个吗?”
在他的手上,正是一个用云松锦缝制的漂亮长枕头。正是德胜下午找了针房女吏特制的,利用那被单做成的枕头。
启淳似有似无地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迟疑地接过了德胜递过来的东西。
小怪兽四只爪子和尾巴一巴拉,将枕头猴成一团。
可是……还是不太对!
暴躁的小王子利爪闪电一抓,云松枕立马开膛破肚,露出里面那床被单。
果断将一整条被单扯出来,再团一团卷一卷,呼……终于感觉对了!
暗中偷窥的德胜:“……”
“给我说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吧。”隔日醒转的启淳发了会愣,终于向身前的老太监说。
第30章 偷窥()
“是。”德胜回话,一边侍候殿下换衣起床。
“说来是这容氏可恶,那日容兰……”
“此事后来如何处理?”听完玉盛酒楼之事,启淳突然插话。
德胜见他小脸微沉,知是生气了。连忙道:“按她那日行径,本应千刀万刮,但大殿念在容国公的面上,大度地将人放回去了。”
“然后呢?”启淳挑眉。
德胜道:“大殿说了,容姑娘不就是想嫁人吗?那就满足她的要求好了。”
启淳:“哦。”
德胜笑道:“容小姐之前不是一直嘲笑信侯大小眼还生不出儿子吗?大殿只是让人递了一声,信侯听完果然很激动,觉得容姑娘太关心人了,他的那班小老婆一个个都生不出儿子果然没用极了,容姑娘这么能干一定可以帮忙生,所以就到容国公府提亲了,现在天天堵人呢!”
启淳默。这信侯也是渭京出了名的神经病,大老婆被他气死之后,他领着一帮小老婆到岳家哭丧,好险没把他的老泰山也一并气没了。
“大殿一早就觉察那侍卫不对,但是想趁机拿住容兰,所以一直按兵不动,只派人暗中盯梢,原本万无一失的事情,那知殿下太过警觉,也不知您使了什么法子,竟瞒过两边的侍卫,自己偷偷溜走了。殿下不知道,大殿一看到您竟不在篮中,脸都吓白了。”
启淳哼了一声,心里却暗暗高兴。“然后呢?”
德胜一张老脸露出心疼的表情:“按照时间估算,殿下您自个在坊市间逛了足足两个时辰,最后来到一家兽行。”
启淳默。想是当时神智昏溃,他对此竟全无印象了。
“殿下您说奇不奇,恰好有个孩子过来买家兽,殿下您一进店里,正好倒在他的跟前。”
“所以那小孩一眼就相中本殿了?”启淳道。
德胜道:“可不正是。那小孩一见殿下,就说殿下是他的眼缘,想带殿下回家呢。这种奇缘,真不知那小孩是修了多少辈子的福气!”
启淳又哼了一声,下巴微微扬起。想他天龙一裔个个外貌神峻,风姿不凡,虽然他还只是个幼兽外貌,那小孩一定一眼就被他启淳殿下的姿仪深深吸引住了。都是套路,毫无悬念,啧!
德胜:“那店中伙计还道殿下是店中饲养那些凡兽,听小客人开口,便把您卖给那小孩。”
伙计眼瞎!启淳按下不满,问:“那小孩花了多少银两?”心道,用那种被单的人家,家景应当很不怎样。本殿也不该令他吃亏,千倍百倍偿还他便是。
德胜哪敢提买一送一那一茬。斟酌着道:“那店伙计有眼无珠,只将殿下当做了普通凡兽,那小孩只花了……四两。”
果然,启淳听完,脸就一黑。
小殿下感觉自己的脸像是给谁扇了一巴掌。
简直——可恶!才四两!本殿居然被四两银子贱卖了!堂堂大昊国殿下就值这么点身价!
那伙计该死!
德胜也是愤慨:“这兽行之人有眼无珠,差点令殿下身处险境,老奴先头还请示如何处置兽行一干人员。只是大殿说了,想让那兽行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也不是难事,然而此事毕竟不宜宣扬,念那兽行无知,在确认殿下无事之后,并没有施加处罚。现在想想,那店中伙计也委实可恶,要不,让老奴找人暗地里狠狠罚他一顿?”
这事情追究起来,那家兽行有冒犯王族的大罪,一百个头都不够杀,更何况只是揍一顿迁怒?但他阿父既然表明不追究,启淳殿下是个孝顺的小王子,当然不会再做多余的事,只糟心道:“算了。”
小殿下不开心,德胜心也揪紧了。赶忙挑王子高兴的东西讲:“市井之人大都蠢碌,那小公子倒不是,他将殿下接到家中,息心照料,礼遇有加。”这个就纯属德胜的脑补了,之所以会这么想,倒也是有事实依据的,毕竟,对待家兽,一般人家哪容让家兽睡到床上?了不起在杂物房或院中给它筑个小屋就是了!
启淳点点头,面色缓了些。德胜道:“大殿因为此事,数日不眠不休,后来终于依照蛛丝马迹寻到那处乡下园庄。说起来,那贫家小屋倒是殿下的福地,在那里不过数日,殿下就长出鳞甲,睡着也安稳,医案中提及的那些此时要出的并发症,一个也没有。连医官也称奇不已。”
启淳很感兴趣:“果真?我也感觉这次蜕化,没有父皇说的那么可怕。那……那个小孩的东西,怎会在本殿这里?”
德胜面露尴尬:“可能是殿下那两日习惯了那被子,大殿想带您回来,殿下抓着东西就是不放。最后只好一起带回来了。”
启淳耳尖热热的,不自在哼了一声,也知道自己习惯了一样东西就不撒手的德性。他转移话题,迟疑道:“……你可有问过了,那小孩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德胜连忙又将那小孩被掳,大殿命他帮助小孩解决了家中难题始末说给启淳听,末了又道:“殿下放心,老奴临走之时有放下二个十两金锭,足让贫户之家好一阵衣食无忧了。殿下若还挂心,往后寻些借口赐下恩赐就是。”
启淳“哦”了一声,莫名有点失落。德胜察言观色,建议道:“要不,老奴命人将那小孩带过来给殿下瞧一瞧?”
启淳别扭道:“算了。”
德胜心下好笑,故意道:“老奴听说那孩子刚过了接疫不久,想必是在这个秋时入学了。说起来,殿下还没到这边的名府看过吧?殿下要不要挑个时间,在这边的名府逛逛?”
启淳道:“名府有什么好逛的。”顿了顿,终于抵挡不住心里直挠挠的小爪子,道:“不过在家呆着整日做着功课也是无聊,就明日去看看好了。”
德胜道:“是。”
两人说着来到屋外。长廊底下一溜儿的各式小鸟正叽叽喳喳,长廊那头,宽袍长袖的风涯大殿正提着鸟笼要去晨溜呢,启淳快走了两步,突然化了兽态蹬蹬蹬往他阿父那里跑,等到了他跟前,四爪一攀,一溜烟爬到他爹怀里,还尾巴一甩,去打他阿父手里的鸟笼。
“启淳小屁孩!”鸟笼里那只有着美丽尾羽的灵鸟愤怒地尖叫。
小怪兽手一伸,一道银芒劈了过去,差点被劈焦的灵鸟哑火。
风涯大殿被儿子的新技能弄得又惊又喜。同时对这么大了的儿子还撒娇也是没办法,只得放下了鸟笼,抱稳了儿子。
隔日,名府秘境传送处。
一高一矮两个穿着长披风盖住半张脸的人走了进来。走廊尽头的门房伸出一张老头的脸,喝道:“谁!没有通行牌不能乱闯!”
高些的那人走近门房老头,隔着横窗手心中一块令牌一晃,门房老头看清楚那令牌模样,膝盖一软,等匆匆跑出来,两个人早通过特殊通道传进了名府秘境。
秘境中,启淳走在前面,身后德胜指道:“前面该是这季新生的授学之处了,这个点,差不多也该午休了。”
启淳“哦”了一声,话音刚落,蓦听后头一个小孩的声音喊道:“长默!”启淳背一僵,下意识钻入旁边树荫里。
诶?德胜连忙也跟了进去。
三个小孩捧着书一起从洞门走了出来,中间稍高那个似乎是在背书,此时被打断,闻声便停住了,一探头,那边一个小孩匆匆跑了过来。
“长、长默,谢谢你!”
“同学之间互相友爱,不用放在心上啦。”
“那、那下午放学,可以跟你们一块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