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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恭皇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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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岂不是要为他的生母委屈?存着这份委屈,他难免会怨责臣妾没给他的生母脸面,母后,您就当为了臣妾,答应吧。”

    见胡善祥执意不起,太后摆手道:“算了,算了,哀家老了,不管你们的事情,随便你们折腾去吧。”

    想了想,她叫人取了枝赤金芍药的花簪出来,只见那花簪上的芍药累累金丝,盘成的十二大叶中,还有曲叶密生,每一小叶上,络以金线,缀以玉珠,整朵花看上去香欺兰张,非常好看。

    “把这花簪送去长宁宫,赏给皇贵妃,让她好好将养身子,准备立太子的大典。告诉她,这是皇后奏请皇上,到哀家这儿说情才准的,叫她别忘了皇后的恩德。”

    赏了皇贵妃,太后又命人取了许多珍物,赏给皇后。

    胡善祥笑起来:“臣妾不过是顺了皇上的心意,就得了这许多好处,母后您这诸番赏赐不说,就是皇上那儿,也给臣妾的父亲,赏下了良田千顷,可见皇长子是个带福的,沾着他啊,连臣妾都能得许多好处。”

    皇后这话,说得太后越发对她怜惜:“哀家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你到了这个时候,还会如此安慰自己,真是懂事。罢了,咱们不说这些事情,哀家新近得了一卷慧进大师手抄的地藏经,你来瞧瞧,拿回去早晚念诵,就当是为哀家那苦命的孙儿祈福吧。”

    宣德三年二月初六日,皇上下旨,册立长子祁镇为皇太子。

    这个时间,距离皇长子出生,还不到四个月,而皇贵妃孙清扬三天前才过完二十六岁生日。如今,虚岁二十八岁的她,正是繁花似锦的年龄。

    知道皇后奏请早立太子之事,孙清扬也曾经再三劝阻,说皇后年轻,早晚会有嫡子,不该立皇长子之类,奈何挡不住上意已决,太后、皇后两宫都赞成。

    而这番做派,落在有些人的眼里,不过是说她惺惺作态罢了。

    奉先殿里,文武百官具朝服上表贺陈,在内侍的导引下,先是给皇太后行八拜礼,而后是给皇后行八拜礼,等到给贵妃行八拜礼时,大家虽然心中有些惊疑,却也一样恭恭敬敬。

    等到皇太后、皇后、皇贵妃身着礼服于内殿受内外命妇八拜贺礼后,就有人私下议论:“自古以来,都是皇太后、皇后才能受这八拜之礼,她虽然是皇贵妃,又是太子的生母,也只该受我们的四拜之礼的,怎么今儿个倒像皇后似的要八拜于她?难不成,这宫里头有两个皇后了吗?”

    有那了解内情的,就悄悄地讲:“可不就和两个皇后一样,先在内宫里,就是享着副后之仪,这又生下了皇长子,风头早就压过皇后了,不过瞧今儿个的模样,还算是个懂理的,事事知道以皇后为先。”

    有人就撇嘴:“不就是会装嘛?要不然,怎么会落下那许多的好名声,还让皇后为她求情,早立太子,我看啊,只怕太后她们,全被她糊弄了。”

第184章 丹凤翔九州(1)() 
和皇长子立为太子的阵势相比,三月底,吴婕妤早产生下皇次子的消息,就显得悄无声息。

    朱瞻基先就顾虑着太后会将那孩子要过来养在皇后膝下,所以迟迟没有同太后讲,这会儿虽然立了太子,但皇后膝下仍无男丁,为防生变,他还是把这消息瞒着太后,以至于皇次子满月,朝贺的,也就是他和皇贵妃以及宅子里的仆妇们。

    倒是将云实升了位分,成了贤妃。

    宫里头,已经有了一位贤妃,这又封一位,原是于礼不合的,但云实委屈,淑贤惠丽四妃已备,总不能让她这个生下皇子的屈居那些个无出的妃嫔之下,所以就让她挑了个封号,云实觉得贤字甚好,有着德行兼备,美善好名的意头,就挑了这一个。

    自此,吴婕妤就成了吴贤妃。

    对于皇次子的出生,不能宣告天下,大摆宴席,云实倒不是很在意:先前宫里头又不是没出过孕有皇子,仍然寂老深宫的事情。她生下皇次子,该有的赏赐一分不少,还直接跳过了嫔,被封为贤妃。本来,作为罪官之奴,她连纳进后宫的资格都没有,如今却能和宫里的四妃一样,享受仆众如云的待遇,她抱着皇次子觉得很满意。

    若说有什么不如意,就是皇上自打她怀孕之后,就很少过来。

    生了儿子,这点不如意也消散不少。

    太子名朱祁镇,皇次子名朱祁钰,云实就钰哥儿钰哥儿地叫,有了儿子,她对朱瞻基这半年多才过来看她一次,也不甚在意了。

    主要还是听孙清扬的劝,就是宫里头的妃嫔们,几个月见不上皇上一次,也很正常,况且她这养在宫外头能够日常供应如仪,生有皇子傍身,要是被人知道,还不得说她好命。

    “皇上不喜欢人争宠夺位的,先前曾有妃嫔新宠,轻狂无知,对那些老的宫妃们无礼,以至于撸了皇上的逆鳞,直接搁牌子,再不召去侍寝。虽说你我现在身份不同,但也一样,恩宠系于皇上一念之间,何必去惹他不快?”

    听了孙清扬所说,云实有些吃惊:“其他人如此,皇贵妃您总该有所不同,怎么倒谨慎成这样?”

    孙清扬淡淡一笑:“所以本宫一直劝你不要进宫去呢,到了宫里头,就算皇上再宠着,也得按规矩来办。其他不说,单讲这回立太子。本宫三请三推,仍然被人诟病,说本宫装腔作势,若是本宫飞扬跋扈些,只怕不等那些个人说,皇上也厌憎这宫里的事啊,就是皇上给了,高高兴兴地受着,没有给的,也千万别起觊觎之心。本宫从前是无心插柳,而今却是看明白了。”

    云实看了看孙清扬的脸色,脸上浮出笑意:“皇贵妃娘娘这是提点臣妾呢,臣妾先行谢过。”

    孙清扬伸出手指,戳了下她的额头:“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这么调皮。”

    云实将皇次子递给了乳娘,看着乳娘抱了皇次子到暖阁里,看着孙清扬正色道:“听说皇上最近很宠那个花婕妤,不是已经掀过去了吗?怎么会突然惦记起来?她和惠妃走得近,娘娘您得留点意。无缘无故起来这么个人,惠妃平日里又和皇后交好,这才立了皇长子为太子,皇上怎么又宠起花婕妤来了,倒叫臣妾有些不明白。”

    “你在宫外头,消息还这么灵通,倒叫本宫刮目相看了。”孙清扬半真半假地笑道。想了想,她含蓄地讲,“花婕妤舞跳得很好,皇上念着,也不足为奇。”

    “噢——”

    云实有些明白了,跳舞好的人,腰身柔软,能够做到别人达不到的一些动作。对于喜欢新奇玩法的皇上来说,确实比年长的妃嫔新鲜,比年少的那些个,更解风情。

    “还是平头百姓家好,一夫一妻的,相伴到老,不像咱们,再受宠,也得和诸多女人去共享皇上”丫鬟出身的云实,没有受那么多女诫女训的熏陶,脑海里就没有觉得这已经是犯了妒。

    孙清扬不以为然:“那种也不过是因为没有机会罢了,你没看一旦升官发财,抛弃糟糠之妻的不计其数。咱们这种,就算到老了无爱无宠,也不会下堂去,照旧是衣食无忧地供着。本宫倒觉得,感情应有比较,并非没有选择才叫真爱,而是有了选择,仍然坚定不移,才算爱吧。皇上他身为男子,三宫六院是很平常的事,要他对着满堂佳丽,却只执念一个人,未免不合人之常理。”

    云实沉默半晌:“您倒想得开。”

    孙清扬笑道:“只是本宫所要的,和你不同罢了。”

    云实不明白了,她以为两人说的是一回事,只不过孙清扬大度些而已。

    “那您要的是什么?”

    孙清扬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心心相印。”看了看云实,她笑道,“而你所求的,是身心合一。这种更难一些,不是说不可能,却太违背人情,如同拘鱼在掌心,让它离了水,早晚会窒息。这宫里头的美人,层出不穷,旧的老了,自有新人花一样开放。本宫若是个男人,也会动心,怎么换到皇上那儿,就得贞爱合一?这种寻常百姓都不可能的感情,你倒执念在一个帝王的身上。”

    她朝听得有些呆怔的云实挤挤眼睛:“算了,本宫看你,还是将心思用在钰哥儿身上吧,至少有十年的光景,他的眼睛里都只会看到你。”

    “只是十年?”云实大惊失色,“臣妾以为生下他来,他这一生都会以臣妾为重,事事以臣妾为先。”

    “你就做梦吧。十岁之后,他有了自己的伙伴,自己的天地,只怕会嫌你啰唆,再之后,娶妻生子,母亲的地位一降再降。”孙清扬的语气里有些遗憾,却无半点惆怅,“但即使是这样,你仍然会觉得,在他全心全意依赖你的这十年里,给予你的,远胜过你给他的。”

    云实初为人母,还不大能够明白这种心理,以为孙清扬是说皇长子出生就立为太子,带给她的尊崇地位,有些羡慕道:“虽然皇上会宠这个那个,但这么多年,他的心里头,还是只有您一个,这皇长子百天才过不久,就被立为太子,依臣妾看,皇上只怕想着要立您为后。”

    这个话,孙清扬却不想挑明,只淡淡地道:“皇上他也是这么些年没有子嗣,担忧国本不固,所以立了皇长子为太子。这太子奉皇后为嫡母,咱们宫里头,已经有皇后了,犯不着多此一举。”

    云实却对这问题一直好奇,看着孙清扬笑道:“娘娘在臣妾这儿,还不敢说真话吗?这宫里头,谁不知道,皇上要和您生死相依,皇后之位,早晚都是您的。”

    孙清扬正色道:“咱们自家姐妹,本宫也就不和你客套了,这样的话,绝不能从咱们的口中说出来,哪怕是说笑,也不可以。皇后娘娘她贤良孝恭,堪为天下女子表率,如今不过是小疾,她为了国本的缘故,请求皇上早立太子,本宫绝不允许有人意图将皇后娘娘越过去。虽说本宫不可能假惺惺地推皇上过去,但这皇上一天没有决断的事情,本宫就绝不会生半点非分之想。你是本宫跟前出去的人,说话做事,须得谨慎,免得一不小心,人家以为本宫也是这么想。”

    见孙清扬表情严肃,还想说什么的云实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指着桌上的茶壶道:“这是臣妾今年新得的迎春花茶,咱们不谈这些了,免得扫兴。您喝喝这茶,水是去年里的雨水,味道浓重得很。您且吃一盅,发发汗,把今春的风寒祛一祛。”

    关于废后立新之事,朱瞻基也和孙清扬提过。

    “臣妾不是矫情,皇上说过,唯有帝后才能同陵,为着这个,也为了能够护住臣妾这两女一子,臣妾确实对后位动过心,但如今皇后身子尚未康复,她就忍着哀伤,劝皇上您早立太子,臣妾如何忍心再往她的伤口上撒盐,在她的心口上捅刀子?不管怎么样,过了这两年再说吧。”

    即使是为着自己,对自个儿的情深义重,孙清扬也为朱瞻基对皇后的薄血凉情感到心惊,自己若不是他心爱的女子,是不是也一样费尽心思仍然被弃如草芥?

    她想起初见他的时候,满树青翠都掩不去他身上沾染着的大漠风沙,想到他那略眯起的眼睛,似在笑,却无笑意,像饥饿的豹子要扑过去撕咬猎物似的兽性,突然觉得自己也许并没有了解过他,眼前这温润如玉的男子,原是有着取人首级而面不改色的凌厉冷酷。

    这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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