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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臣妾一来想去看看她,二来,想看看皇后娘娘的身体,所以”
没等花婕妤将话说完,孙清扬伸了伸手,霜枝给她递过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她对着光看了看利刃上闪着的光芒,方才对花婕妤说:“到了这会儿,你还不说实话。想来花婕妤也知道,淑妃她出身将门之后,常嚷在这宫里头憋闷得慌”她扭头对刘维笑道,“你说,要是把她绑起来,给你练练手,你大约可以多少刀才让她断气?”
刘维看看面无人色的花婕妤,又看看孙清扬手上的小刀,得意地笑了笑:“若是用皇后娘娘手上这把刀,怎么也能刺个四五十刀吧,臣妾先前拿牛羊练手的时候,那些刀不够快,刺到体内,伤口总有些崩裂,有些会先流血,到最后,血流了一地,不好看。今儿个这刀吹毛断发,臣妾应该可以保证最后一刀刺进她身体里时,第一刀的伤口才开始往外流血,就是她断气的时候,也肯定还是个美人。”
花婕妤虽然之前听过刘维有一身好武艺,不曾想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听她的话音,竟是当自己如同牛羊一般屠宰,更加魂飞魄散,却仍然哀求道:“皇后娘娘,您信臣妾,臣妾所说,句句都是实情,若是臣妾所说,有半句不实,就叫臣妾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先前皇后娘娘说过饶了臣妾的,您金口玉言,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孙清扬把刀递给刘维,看了看花婕妤,浅笑道:“不错,本宫之前是说过饶了你,不沉湖了。可这会儿不是换成让淑妃练刀了嘛?怎么能叫出尔反尔呢?本宫也相信,你所说的都是实情——”她语气稍顿,多了些冷厉,“可你这实情,却并非全部。霜枝,你们把她绑在那舱柱上,免得淑妃一会儿刺的时候她乱动,不够五十刀人就死了。”
看着霜枝和燕枝逼近自己,花婕妤一咬牙,提手就欲用掌风将她俩劈倒。
自个儿的武艺虽然不算多好,但就凭这两个宫女,恐怕还不能拿下她。
这时,花婕妤却发现手脚酸麻,使不出半分力气。
到这会儿,她方才真正害怕了,惊恐地看向上座的孙清扬。
“花婕妤是不是发现自个儿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本宫相信,这会儿,就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你也打不过。”
见花婕妤露出不解的神情,旁边坐着的刘维看了看屋角香炉里的袅袅青烟,抬了抬下巴:“看到没有,那香是紫桐,对平常人无用,但若是习过武的人,闻了却会有心智涣散,手脚无力之感。本宫是之前服过解药,所以没事。皇后娘娘步步都算到了,你还不招吗?”
孙清扬看着她笑道:“之前本宫曾听皇上说过,你跳剑舞,比淑妃还有气势,本宫就有些疑心,一个舞伎,身段再柔软,舞跳得再好,跳其他舞不说,但跳剑舞,若没有一定的功底,怎么可能比淑妃还有气势?因见皇上喜爱,也不想扫他的兴,就没细究。前些天你到本宫跟前借探望丽妃,打探本宫的身体情况,碰落茶盅时,本宫派去侍候你换衣服的人,说你背上有鞭痕和剑伤本宫怎么会不防着你?”
“娘娘竟然防臣妾到这样的地步!”花婕妤想到那日自己换衣之时,似乎确实有人影在屏风后闪过,不由道,“皇后娘娘竟然在那个时候,就疑心臣妾了。”
孙清扬摇了摇头:“不,还要早。早在你在宫里头为丽妃上下奔走,寻人打点之时,本宫就疑心了,所以本宫才会在你跟前穿上狐裘。”她脱下身上的狐裘,换上了燕枝递过来的天青色锦袍,俨然一个翩翩公子,“为了陪你演这场戏,本宫几乎没热出一身痱子。还有你那些鸽子,本宫不过叫人取了它们脚上缠着竹筒里的纸条看了看,想必现在,你的主人已经收到本宫病入膏肓的消息了。藏得这样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你还敢说只是受人指使,可怜无辜吗?说,给本宫和太子下毒的人,究竟是谁?”
花婕妤欲言又止。
刘维在一旁玩弄着小刀:“臣妾看花婕妤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皇后娘娘,还是叫人把她绑了吧,让臣妾练手,看看她坚持到第几刀才肯说。”
花婕妤正欲开口,舱门突然被推开,何嘉瑜带着一帮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脸惶恐的内侍,连连告罪:“皇后娘娘,奴才们拦不住惠妃娘娘”
孙清扬挥了挥手:“无妨,你们退下吧。”
笑吟吟地看着何嘉瑜大摇大摆地走上前,给自己施礼。
何嘉瑜边给孙清扬施礼边道:“皇后娘娘,臣妾偶然查到,花婕妤和贤妃私下勾结,给您和太子下毒,今儿个听说花婕妤和您一起到这太液池来赏月观舞,怕您着了她的道,所以当了个不速之客,还望娘娘见谅。”
孙清扬没说话,先打了一个喷嚏。
一旁的燕枝连忙将还没有搁下的狐裘披在她的身上,小声道:“娘娘您最近身子不好,虽说是这大暑的天,您身上难免出汗,可那都是虚汗啊,这可好,才脱了一会儿,不就受了凉嘛。”
孙清扬等燕枝给她系好腰带,手还往袖子里拢了拢,似不胜寒意一般,方才道:“是本宫想着惠妃今儿个要侍候皇上,所以没有请你,怎么惠妃这会儿有空过来了?你刚才说什么?谁和花婕妤勾结,给本宫和太子下毒?”
第190章 林深叶迷离(1)()
听了孙清扬的问话,何嘉瑜脸有忧色:“戌时三刻,皇上突然接到紧急军情,所以臣妾就从乾清宫出来,谁知却听到下面的人回禀,说是花婕妤的宫女和贤妃的人鬼鬼祟祟,本宫想到前几日查着贤妃如今有孕,难保不对中宫和太子之位生出觊觎之心,再想到花婕妤所做之事,只怕勾连的人就是她们两个。”
孙清扬听她由刚进来时的言辞凿凿,转成了猜测的话,也不深究,只看向下面瘫倒在地的花婕妤道:“连惠妃都知道了,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吗?”
花婕妤看着进来的何嘉瑜,惨笑一声道:“罢了,到了这样的地步,臣妾左右都是一死,也由不得臣妾不说了。”她看着孙清扬,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此事,不光是贤妃与臣妾勾连,还有几个人也脱不了干系,不然,以臣妾一个小小的婕妤,如何能够在这宫里头做下毒害皇后娘娘和太子的大事?”
何嘉瑜连道:“还有谁?快说,到了如今,你还想隐瞒吗?”
花婕妤看着她,柔声道:“惠妃娘娘,可不就是您吗?您指使臣妾做下这些事情,如今却想一推干净,当自己清白吗?”
何嘉瑜大叫:“胡说!一派胡言,本宫何时与你勾连过?皇后,您别信她,她这是信口雌黄,冤枉臣妾。”
花婕妤却不理一脸愤怒的何嘉瑜,看向孙清扬道:“皇后娘娘,指使臣妾做这事的,不仅有贤妃,还有惠妃和丽妃。连臣妾去看丽妃,都是惠妃为了杀人灭口。臣妾在一只青花瓷碗的碗底抹了毒,只要臣妾把食物送进慎刑司后,不拘是点心还是其他,往碗底沾一沾,丽妃吃了就能立时丧命。这一切都是她,是她,惠妃娘娘指使臣妾”
“你胡说什么,竟然敢在这里诬陷惠妃娘娘,好大的胆子。”何嘉瑜带来的宫女里,有一个突然快步走到花婕妤跟前,呵斥她道。
像是气不过,那宫女甚至扬手向花婕妤打了过去。
“快拦住——”没等刘维话说完,花婕妤已经软软地倒在地上。
随后,打了她的那个宫女也倒在了地上。
霜枝疾步下去,走过去一探花婕妤和那宫女的鼻息,朝孙清扬摇了摇头:“皇后娘娘,这两个人都不中用了。”
刘维却喊:“小心她的手——”
霜枝一偏头,那假死的宫女扑了个空,反手朝自己的喉间刺下,还朝着何嘉瑜的方向说了一句:“奴婢不中用,先——”话音未完,就断了气。
霜枝走到宫女跟前仔细检查,从她手中小心地拿出一根细长泛着黑色的针,回禀道:“娘娘,这针上有毒,见血封喉,她刚才用针先刺了花婕妤,然后装死,没有杀到奴婢,就立刻回手自尽,显然是死士。”
惊魂方定,何嘉瑜连声喊冤,指着花婕妤的尸首道:“皇后娘娘,您别听她血口喷人,这分明是她和贤妃勾结起来,冤枉臣妾的。”
孙清扬看着何嘉瑜,没什么表情,只道:“这事没有查清楚前,本宫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少不得要请惠妃也到慎刑司里坐一坐,辨个分明。毕竟,花婕妤死了,杀她的人,又是惠妃你宫里头的。”
何嘉瑜一听,气得大叫:“皇后,您难道看不出来这是她们栽赃陷害臣妾吗?无凭无据的,只凭她一句话,您就想将臣妾关押,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臣妾要和您到皇上跟前辩上一辩,让皇上看看他的好皇后,在后宫里头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随意颠倒黑白的。”
刘维也在一旁劝道:“皇后,此事还未分明,仅凭花婕妤说的那三两句话,确实不足为凭,惠妃她毕竟是一宫之主,这样贸然拿下,恐有不妥。”
孙清扬却道:“本来只凭花婕妤的话,本宫也有些不信,但她的奴婢竟然为了掩口,将花婕妤毒杀,当着本宫的面,她都敢如此,焉知背着本宫,她不会做出那等恶毒之事来?”
看着何嘉瑜,她脸上浮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深夜追着本宫到这画舫上来,惠妃娘娘也真是好雅兴,想来,能够在这会儿跟着你的,都是亲信,为了救你,她竟然当着本宫的面杀人灭口,还说什么和你无关?难不成,这会儿你要说她并非你永宁宫的人吗?”
没等何嘉瑜申辩,她的贴身大宫女晨莺就惊呼道:“她不是蕊儿,她不是我们永宁宫的人——”
何嘉瑜另一个大宫女晚萝也道:“皇后娘娘,她确实不是永宁宫的人,惠妃娘娘带着奴婢几个出来,蕊儿跟在最后面,这个人虽然穿着蕊儿的衣服,装扮成蕊儿的模样,却不是蕊儿,先前在夜里,打着灯笼,看不仔细,这会儿光线亮,奴婢瞧着,她真不是蕊儿。”
另几个宫女也异口同声地说:“皇后娘娘,她不是蕊儿,不是永宁宫的人,还望皇后娘娘明鉴。”
孙清扬拍了拍手:“好啊,真好——你们主仆同心,竟然敢在本宫跟前联起来做戏。来人——把惠妃和她们几个都带下去,等船靠了岸,就关到慎刑司去还有贤妃,也一起,一起”
话到最后,她像是想起了与赵瑶影昔日的深情厚谊,悲不自禁,一口气窝在心口上不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血花溅在她火红的狐裘上,转瞬就混成一团,分辨不出哪一团被血染红。
本来苍白的面色,已经成了惨白,嘴角的那抹血迹,在玉脂一般的肌肤上,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刘维忙和燕枝她们一道帮她抹尽血迹,推胸顺气。
丹枝又拿了件灰色的貂裘给她换上。
何嘉瑜立在下面,脸红耳赤地喊道:“不是臣妾,和臣妾无关。皇后娘娘,您好好想一想,臣妾连孩子都不能怀,害了您和太子有何好处?就算得手,臣妾也没有皇子傍身,如何能够登上后位?您知道臣妾的性子,无利不起早,这样没有好处的事情,臣妾如何会做?皇后娘娘,您想想。定是贤妃,贤妃指使的,她怀了身孕,就开始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