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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侄媳妇了,但是再多一个也行的。”大风一阵一阵的刮过,带起门帘往里头轻轻的飘,从白锦瑟的视线里看过去,正好看见陆湛一方侧脸。
狭长的眼角带着笑意挑起。
白锦瑟没有说话。
陆湛大笑一声,一扯缰绳,又一次加快了速度。
待马车出了这条小路到大道上时,陆湛才继而出声,道:“白小美人儿,当不成裴笙媳妇,还可以当他表婶,那可比当媳妇好多了。”
陆湛惯爱逗美人,而对于白锦瑟,他就更喜欢逗了。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看着她生气,看着她跳脚,他就实在开心的不得了。
“陆湛你再说话我就刺死你!”白锦瑟一把拔下发髻上的赤金簪子,掀开车帘就架在了陆湛的脖子上。
这一下,手都还在发抖。
陆湛自然是感觉到了脖子上的一阵冰凉,可是他没有丝毫的反应,甚至是笑意更甚。
这手抖得这么厉害,别说刺死他了,就说再多用一分力气,再多往前一分,她也是不敢的。
陆湛深知这一点,才越加肆无忌惮。
“得了吧,裴笙那家伙可显然已经被我大侄媳妇套的牢牢的了。”陆湛说着,不忘往白锦瑟身上再补一刀。
“他要是真对你上那么一点心,你今天会一个人从山上下来?然后在这碰到我?”
白锦瑟一听到这话,当时心里就震了一下,手一松,簪子随即落地,眼泪顺着滑下,一声嚎啕大哭。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我知道!用得着你一次又一次的到我面前说!陆湛你真的很烦你知不知道?”
白锦瑟本来也是被家里教得极好,端庄贤淑,贤德懂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去到台面上,也是人人夸赞的。
可是这些她努力培养出来的所有,一到陆湛面前,似乎就通通消失不见,白锦瑟觉得,总有一天,她是被他给逼疯的。
“烦我?这可不行,你说咱从小――”
陆湛话没说完,白锦瑟已经怒斥一声“闭嘴”,然后一手捏在他的胳膊上,使了死力的往下捏。
这桩事,是她最不希望从陆湛嘴里听到,如果可以,真希望可以把他的嘴巴缝起来。
最好眼睛也戳瞎。
白锦瑟在心里恨恨的想。
“好了好了。”陆湛点头妥协,晓得开玩笑也有个度,这般再说下去,她就真要着急的和他同归于尽了。
白锦瑟哪里再愿意和他说话,就是一手依旧掐着他,另一手不停的拍着马车的车板,着急喊道:“停下,快停下。”
“都快到白府了,停车做什么?”陆湛不理会,只是继续往前,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别担心,保证把你平平安安的送回府!”
。。。。。。
陆湛对这一块的路线熟悉的很,驾着马车从小巷穿过,虽然道路狭窄,但他却仿若无物,横冲直撞。
风顺着四处的帘子刮进来,呼呼的直响,白锦瑟惨白着脸,就看着外头的场景,在视线里不停的后退,几近模糊。
当时她在想,等她下去了,一定不会放过他陆湛的!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陆湛就驾着马车从郊外到了白府府门口。
他稍微等了一会儿,估摸着里头的人缓过来了,才跳下车,掀开帘子,伸手朝她,笑道:“下来吧。”
白锦瑟狠狠瞪着他,对他的行为,不予理会。
陆湛也不强求,随意的点了点头,便把手收了回来。
他抬头往大路的方向看,瞧见尘土飞扬一片,想便晓得是后边的人已经跟上来了,于是一个翻身,便拦了一匹马下来。
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
“好好休息啊,爷我过几日再来找你。”陆湛朝着车帘缝里头露出来的半张侧脸眨了眨眼睛,然后骑着马,头也不回的,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白锦瑟就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她掀开车帘要下车去,却是一起身抬腿,不小心被衣裙绊到,当时着急去挣脱,力气一大,马车微晃,心里又是一颤。
她气得往马车车辕上踢了一脚,心里烦躁,差点没抓狂。
这时候珊儿已经赶了过来,显然是着急的跟着她跑,衣裳发髻一片凌乱,豆大似汗滴就啪嗒啪嗒往下流。
看见白锦瑟安然无恙,她才松了一口气,急急忙忙的去搬了车凳,放在马车旁边,然后伸手去扶。
“以后再见到陆湛,见一次打一次,打死都不为过。”白锦瑟怒道:“别让我再看见他。”
珊儿抿着唇,讪讪的点了点头,只是扶住白锦瑟,其余的话,也没敢多说。
从小到大,这样的话小姐已经说了好几十次了,每次陆公子一过来,她就会暴怒一场,回去后必定还得噼里啪啦说上一通,下一回陆公子再来,他们也都拦不住,自然是没法子的。
这么多次,她都习惯了。
“我真不晓得陆湛他一天天的把脸都丢哪儿去了。。。。。。”如珊儿所料,白锦瑟从进府门开始就一直在喋喋不休,各种能想到骂陆湛的话,一一说了个遍。
珊儿只是听着,一言不发。
待小姐气消了,骂完这一段过去,也就没什么事了。
费心()
陆湛从白府离开后;瞧了瞧天色还早;便也没打算回去;直接掉了头;前往国公府。
裴笙的身边有他的人;所以有关于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行程;甚至于是一举一动;他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这也是他能准确找到白锦瑟的原因。
陆湛绕了近路,从后门进了国公府。
之所以不从大门进,是因为他并不想太引人注意;只是想过来看看那小两口怎么样了,顺便,推波助澜一把。
他的人可都仔细同他说了;裴笙把人从后山找回来的时候;是紧紧抱着的,当时很是着急;甚至是当着众人的面;发了一场大火。
裴笙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了解;他绝对是清楚的很;他这个人,一向最能忍得住;无论是什么,喜怒不形于色;活脱脱一个不沾凡尘仙。
能让他生气发怒了;还说了那些训斥的话。。。。。。这得是多大的本事。
陆湛真的很后悔,自己没能亲眼看到那副场景。
他想,一定很精彩。
陆湛把马交给了守着后门的一位小厮,正准备进去,一脚都已经跨进了大门,却忽然停了下来。
好像是看见了什么。
陆湛愣了愣,马上转过了头去,视线开始急速的搜索――
可是始终只有视线里一个影子一闪而过,其余的便什么都没有再看见,陆湛不相信,又睁着眼睛,仔仔细细的看过去。
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他看错了?
陆湛这样想着,神情便是越发的凝重了起来,他不放心,又往前走了几步,可是依旧没看见人。
一切的事情都已经有了好转,如果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意料不到的事故,或者说,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人,那便是万万不该了。
陆湛站在那儿顿了好一会儿,再回过头去,脸上的凝重已经一扫而空,朝那门口的小厮问道:“最近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那小厮倒是认真的想了想。
这后门也不是什么偏僻之地,毕竟前头就隔着大道,来来往往的人自然是多,哪里会晓得哪个可不可疑。。。。。。
于是他便摇了摇头。
陆湛笑了笑,没说话,直接就走了进去。
。。。。。。
沉鱼陪着裴笙在书房一直待到下午。
她其实很想出去来着,因为在这书房里头一直坐着,实在是太累了,累得她伏在书案旁边,就开始打哈欠。
然后实在是撑不住了。
她以往的作息时间,都极为规律,每时每刻,该做什么,应该睡多久,山茶全都替她计算着,没有过半点儿差错。
今日原本是早就该午睡的,只因着陪着裴笙在这,拖了许久,才将将是撑到了这个时候。
可实在是撑不住了。
于是沉鱼趴在书案的一角,想着就眯一会儿,谁晓得这一眯,便是睡了过去。
均匀的呼吸声随之响起。
裴笙放下了手中的书。
他抬头,看了沉鱼一眼,目光幽深,漆黑一片的看不出任何东西来,接着便是站起了身。
抬腿往前走了两步,停在沉鱼身边,他垂眼看,视线就停在她的脸颊处。
白皙的皮肤上,清晰可见细小的绒毛,还带了点点的粉色,许是因为睡得不□□稳,虽闭着眼睛,睫毛还在微微颤动。
他好像还从未这样仔细的看过她。
以前觉得,人都是那样,两只眼睛一个嘴巴的,看在眼里,反正没什么区别,可是如今这么看着她,竟是有些移不开眼。
好像就这么看着,能一直看很久下去。
但是裴笙很快就收了目光回去。
他伸手拿了旁边的毛毯,两手拿着,铺开来,盖在了沉鱼身上。
动作显然比之前要轻柔了许多。
这厢毯子才落到她身上,房间外头救传来了脚步声,裴笙动作一顿,下意识的抬头看。
之前他吩咐过了,说是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都不会进来。
应当是没有谁敢有这个胆子现在闯进来的。
当视线里闯入一片玄色衣角的时候,裴笙下意识拦在了沉鱼面前,一句斥责的话刚要说出口,陆湛就出现在他面前。
陆湛一向不拘小节,看见裴笙,张口就要说什么――
裴笙摆了摆手,及时阻止了他。
他上前就冷冷瞪了陆湛一眼,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把人往外头拉。
走了大概有十多步的样子,离书房内屋远了,裴笙才停下脚步。
陆湛往屋里头飞快的看了一眼。
这儿隔得较远,他自然是什么都看不清的。
但是就算看不清,陆湛自己也能猜到。
那一片粉粉嫩嫩的颜色,不是他侄媳妇还能是谁,啧啧,果然如此,现在把人保护的跟笼里的鸟儿一样,生怕飞走了或者叫别人瞧见了。
真是小气啊。。。。。。
陆湛将衣袍往旁边一掀,然后在院子里的一方石凳上坐下,笑意满满,翘着一条腿拍旁边的石凳。
“来,坐下。”
裴笙没理。
“我方才送了白锦瑟回家。”陆湛反正也不管他坐不坐,顾自就说了下去,道:“她在山上多待了有一日,真是可怜的很,竟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离开的。”
裴笙身边有几个护卫都是陆湛送过来的,武艺高强,能起点用裴笙就收着了。
所以对于陆湛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裴笙并不觉得惊奇。
“太着急,忘了。”
裴笙几个字,轻描淡写。
确实也是这样,当时叶沉鱼的身子那样,他只想着不能再待下去要赶紧离开,所以别的,自然是都顾不上的。
而且白锦瑟她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怎么来的自己会回去,用不着让他来带她走。
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陆湛就这么坐着,翘腿,离裴笙大概也就两步的距离,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在裴笙身上上下打量。
以他混迹花场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小子,怕还是没成事。
虽然想着这么早确实是有些不可能,可是陆湛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