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沉鱼,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裴笙突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话,毫无厘头,冷淡的目光间似乎夹杂了几分其它的意味,让人不明所以。
管他是想问什么呢,先应下再说。
于是沉鱼点头,装作一副自己明白的样子,应道:“记得。”
“所以就算知道一些事,也不要胡乱的说出去,最好当做不知道,恩?”
他的声音冷冷清清的,最后一个语调,又微微上扬,像是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握在掌心,只要稍稍一动,就能将之碾碎一般。
听得沉鱼心里微微一颤。
她当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陶奶娘那件事。
裴笙因为那件事留了阴影,一定便是不愿意让旁人知道的,如今他怕是晓得,她已经知道了这回事,心有怒意,就前来警告她了。
确实不是什么好见得光的事情。
沉鱼能屈能伸,就是个什么都能妥协的性子,当即便点头,应道:“恩。”
态度语气都十分诚恳。
可裴笙的面色却没有松下半分。
他往前走了一步,便是离沉鱼离的更近了,紧紧的挨着,几乎是一手都已经穿不过去的距离。
裴笙俯身,伸手去挽沉鱼的袖子。
因着刚刚沐浴完,为了方便,穿的是一身宽松的衣裳,袖子也是十分肥大,玉臂落在里头,便是一片的空荡荡。
裴笙就着袖子一路往上挽,眼看挽上肩颈的位置,还不撒手,沉鱼心口一震,便是动了动,想让他停手。
“别动。”裴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近在咫尺,灼热的呼吸中却是冰冷的语气,听的人浑身一抖。
“看看伤好了没。”
沉鱼手臂上一段的位置,是之前摔下山坡受伤最严重的,就算是已经过了这么些天,那一片白嫩上粉粉的伤疤还是十分显眼,纵列分布,杂乱交错。
还有微微凸起的触感。
其实用了药之后已经好很多了――
沉鱼刚想说出这句话来,已经有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头,当时没等她反应过来,手臂已然被放下,接着,面前一片阴影沉下――
唇上传来一阵冰凉。
有唇瓣轻轻覆上。
软乎乎的触感十分明显。
而注意到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的时候,沉鱼才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反应。。。。。。。反应过来他这究竟是在做什么。
直到他的牙齿磕碰到她的下唇,有些微微生疼,沉鱼一个激灵下意识的伸手去推他。
裴笙一顿,动作有刹那间的停止,就在沉鱼以为他要远离的时候,按着她头的手又加大了力气,啃咬侵蚀,更加深入。
逼得人几近喘不过气来。
沉鱼是第一次经历这些,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裴笙,十分清醒,清醒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波澜,但是却不由分说的按着她,伐掠征战。
比上一世那个样子的他,更要陌生,更要让人心慌不安。
她的手一直在尝试着推他,可是抵不过他的力气,纹丝不动。
沉鱼的身子都渐渐软了下来。
只是她尽力的撑着,不愿意往裴笙身上靠,就怕这禽兽一旦起了意,又受刺激,便再也停不下来了。
可是就在她已经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裴笙放开了她。
提议()
那一瞬间沉鱼像是得到了救赎一般。
裴笙的手托在她的腰上;两指扣着;力气大的很;想若不是因此;沉鱼怕是要直接顺着这边倒下去。
当时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一会儿;脑子里的意识才回转了一些;没有再那么难受。
一反应过来,当即惊慌失措,往后边退了两步。
其实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
尽管理智是这样告诉她的,但是心理上的惧怕,在那一瞬间;让她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终究是理智退步后让了。
这么些日子以来;她或许连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意图很简单;就是心里头一时气不过;想让裴笙也吃吃苦;难受难受;解一解自己心里头沉下的那股闷气。
更是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死。
是因为裴笙?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那些疑惑挂在头上,让她迫切的想去弄清楚;看明白。
所是有时候的行为,便有些过于不管不顾了。
后来时间越过去;就发现事情越发的不受自己控制;很多超出意料之外的结果接踵而至,让她开始手忙脚乱起来,而主动的去接近裴笙,更让她看到了许多自己上一世从未去了解过的东西。
有些事情,似乎并不像表面上所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哪怕就只是在这个看似安静祥和的国公府,也藏着那么多的肮脏龌龊和不为人知。
更让人看不透的,就是裴笙。
他的身上,像是蒙了迷雾,她一层层的拨开,但是没用,无论如何,就是看不到那个最清晰最真实的他。
这让她越着急,越恐慌,就越无处下手。
甚至于到现在,她感觉自己是在被裴笙牵着鼻子走。
哪怕她并不愿意这样,哪怕她已经在很努力的去改变,可是事情就是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抬眼看眼前的人,平静,冷淡,一副将所有事情都掌控于掌心的模样,让人一眼生畏,不寒而栗。
沉鱼下意识的又后退了两步。
“怎么了?”裴笙像是毫无所察一般,淡淡出声,问了一句。
沉鱼紧抿着唇,微微泛白,唇瓣上依然残留着,他方才留下的冰凉的气息。
清晰可感。
然后,他朝着她走了两步过来。
唇角还带着微微的笑意,让人看在眼里,越看越心里发慌,甚至是一股凉气,慢慢袭来。
沉鱼唇角微动。
“既然是我的夫人,叶沉鱼,那你就要乖,好好听话。”裴笙的步子很小,几乎是微不可闻,在毫无意识察觉的时候,人再次紧紧挨着了她。
他的指尖触在她的脸颊上,无意识间,扯到一根发丝,带的沉鱼身子一抖。
再次被惊到的同时,也有压制不住的怒气,冉冉而升。
可是她知道,孤身一人的自己,没有同裴笙相抵抗的能力。
他觉得现在的他,太奇怪了,就像是一个被逼到绝境的疯子,有着暴风雨之前最后的平静。
“我――”她很想说话,但张了张口,后面的那些,怎么都说不出来。
“我有话要和你说。”裴笙沉在她耳边,轻启嘴唇,缓缓的,和她说了一段话。
声音很小,哪怕是这般安静的环境里也是全然不可闻。
说完后,他稍稍直了身子。
“听明白了吗?”他问。
他方才说的那些话,沉鱼囫囵的都听到了,但是那些字眼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却没能形成一个准确的意识。
反应过来,她摇头:“我不会。”
裴笙好像是说裴婳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小心看到了什么她不该看的东西,怕她会误解。
所以说明日带她一同出去,顺便让她去开导,去解释清楚,他云淡风轻的说,因为她是大嫂,所以要方便一些。
还大嫂呢,没亲没故的大嫂有什么方便的,难道不是大哥这样的血缘之亲要比她更方便吗?
沉鱼在心里轻嗤,只是不敢说出来。
“不会可以试一试。”
试一试,他想怎么试?
说话真是无厘头到让人反感,其实他裴笙,什么都不懂,一向都自以为是,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若即若离,一下春风满面,一下又冷若冰霜,任谁都想不透,他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
沉鱼瞬间想起什么,那当头间,一股热血直涌而上,四处奔走,她使了力气的就将人往后推。
“你离我远一点!”
许是话说的有些急了,这下才落下话音,沉鱼就猛咳了几声,在那一瞬间,她明显感觉到心口处被什么东西牵扯住了,绷的紧实,难受。
而且一团火窜开来,烫的人身上有些火热。
渐渐的眼前一片晕眩,人影在面前变得模糊起来,好几片的重影。。。。。。
人都是几近摇摇欲坠的往下倒。
沉鱼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
熟悉的不得了。
她记得上一世,在那段时间里,她就是这样的状态,只要情绪有大的波动,特别是生气怒火上头的时候,就会浑身发热无力,哪怕只是躺着也会发麻难受,然后眼前的人渐渐变成了模糊的影子,直至完全不能看得清楚为止。
那种无力的感觉,一直到现在她都记得清楚。
全身的力气被一点点抽光,最后所有的意识都消散殆尽,直到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记得。
一睁眼,就回到过去。
那真是令人极其可怕和恐慌的存在。
猝不及防的,沉鱼猛然就瘫软在榻边。
裴笙的目光同时顺着她往下滑,当时动作极为迅速,一把将人捞住,然后手一动,扶着人,半坐在榻上。
这会子人不怎么稳当,但是一手紧紧扣在裴笙的手臂上,似是十分难受的模样。
“我没事。”沉鱼紧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倒不是她逞强,只是这一下子来得太过突然,连她自己都预料不到是什么情况,直觉的,她不想让自己的任何异样状况,被裴笙给知道。
好在来的快去的也快。
裴笙伸手要过来探她的额头,被沉鱼侧着身子躲避开来。
“说了没事。”力气回转过来,连说话声音都大了一些,咬了咬牙,勉强站起了身。
“夫君说的那些,我都知道了,明日也会按照你说的做的,还有,沉鱼一直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谨记本分。”
她的声音柔柔的,字里行间都是顺从的模样,但是这么听着,便是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她忽然就想通了。
有些她不能掌控的东西,就不该想着去胡乱掺和,最后只会越来越乱,然后把自己搭进去。
之前的时候,她有曾想过,裴笙他有难言之隐,所以有时候难免会过激了些。
毕竟他偶尔也会对她很好。
那些偶尔,让她曾经心颤的感动过。
以至于迷失的厉害。
“夫君一直都不喜欢沉鱼,沉鱼知道,到现在,也不会再奢求和妄想什么了。”沉鱼顿了顿,咬牙,将心里想的一一都说了出来。
“您是世子爷,不能无后,沉鱼知道自己不讨喜,所以也不会那么小气,待下回有时间了,便去同娘说,让她仔细挑选着,帮您纳几房合乎心意的妾室回来。”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和上一世说的一模一样。
她本以为这一次会有不同,可是谁知道到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上一次,裴笙是怎么说的呢?
沉鱼想起来,那时候他的反应很平淡,平淡到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她说话,后来她去同老夫人谈论,还亲自挑选,期间种种,裴笙就像聋了又瞎了一样,完全把自己置身局外。
后来举办婚宴,他也是没有说一句反对的话。
直到那天晚上。
裴笙的眸子渐渐的就冷了下去,寒气顿起就是在刹那之间,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