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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再出去惹事了。”
沉鱼说着,人已经出现在门口。
裴箫一惊,马上闪到了屏风后头,第一反应自然就是,可不能让嫂嫂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嫂嫂若是知道了,那大哥定然也会知道,到时候他就没有好果子吃了,大哥是不会放过他的。。。。。。
“嫂嫂,你怎么来了,我正在换衣服呢,那。。。。。。。我换了衣服,待会儿再出来啊!”裴箫说着,使劲给旁边的小厮使眼色,示意让他去拿件衣裳来。
“我已经知道了。”
沉鱼直接就抬腿踏进了门,在屏风前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扣了扣桌子,道:“出来。”
裴箫撅着嘴巴,不情不愿的从屏风后头出来,就是斜着步子往旁边挪,低着头,闷闷的也不说话。
沉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瞧他那狼狈模样,倒是一时没忍住,嗤笑出声。
“你大哥天天锻炼你的武艺,你却还是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真是丢脸。”
沉鱼这话一出,裴箫自然是被激到,当时目光就直了,张口便是反驳道:“她身边有五六个人呢,我就一个,而且她已经叫我打的爬也爬不起来,话都说不出。”
“那你就不知道也带人去?”沉鱼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带那么多人出去那大哥和爹娘不就晓得――”
裴箫说到这,话头戛然而止。
敢情大嫂这是在故意套他话呢,他竟也是现在才反应过来,马上便闭上了嘴巴,一副当做自己什么也没说过的样子。
“说吧,和谁打架了?”
沉鱼悠悠的问道。
“还不就是那陶氏!”裴箫往沉鱼这边走了一步,想着反正嫂嫂都知道了那说出来也没什么,于是这厢开口,便是十分义愤填膺。
“恶心的老女人,以前想着勾引我爹,现在竟然还想勾引大哥,真是一点儿廉耻都不知,也不看看她自己那副样子,哪里比得上嫂嫂。”
“不对,拿她和嫂嫂比,那都是折辱了嫂嫂。”裴笙哼了一声,狗腿子似的到跟前来,抬头朝着沉鱼笑,然后接着说道:“所以我气不过,就打了她一顿。”
裴箫前几日得知沉鱼不见了,便也想着出去找人,他倒是不能去太远的地方,也只能是在皇城里转转,结果无意之间,便听见陈遇之同那陶氏在谈论什么国公府,什么迷药的事情。
在裴箫眼里,这些小伎俩在他大哥面前都当不了事,也自然成功不了,可他就是忍不得,他竟然有要拿那样没脸没皮送到他大哥床上去的想法。
那简直就是对他英明神武大哥的一种侮辱!
当时就差点冲上去了,可是他知道陈遇之在,他也做不了什么,所以这一回出门,特地留了个心眼,就趁着那女人落了单不在陈遇之身边,他便上手了。
其实那些小喽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三下两下就叫他打没了,身上这些血渍也都是那些人的,他除了脸上这处被那老女人用簪子划了下之外,没受什么伤。
他裴小二爷,自然不能让那些人伤了去。
“你把她如何了?”
裴箫说陶氏竟然想对裴笙打主意,沉鱼都完全没法理解这样的想法她是怎么能想出来。。。。。。这不就是捧着自己的命往裴笙的刀口上送吗。。。。。。
“我把她绑起来了,然后找了一麻袋的老鼠,全送给她!”裴箫只打了那几个下人,自然是对于打女人这种事没有兴趣,也不屑做,便是随便寻了些小玩意儿去吓唬她。
“嫂嫂,你可千万别同大哥说。”裴箫得意完,才想起自己的生命安全这回事,回头来,便是要拉拢他嫂嫂了。
“我不会说的。”沉鱼笑着,十分柔和的朝他摇头。
裴箫这口气还没松,沉鱼下一句话就轻飘飘的又出来了。
“但是你觉得我不说,他难道就不知道了吗?”
裴箫顿时整张脸都瘫了下来,目光怔怔的,一脸欲哭无泪的看着沉鱼。
。。。。。。
陶氏满身狼狈的闯进了后门。
她这一身的衣裳,破破烂烂的,像是被什么小物件给咬了,脸上,手上这些肉眼可见之处,被划了细细小小的血痕,一跨进门,当时绊到什么,便摔倒在了地上。
有丫鬟路过,瞧见了便是急忙过来扶人。
“您这是怎么了?”
这陶氏,是自家少爷带回来的人,带回来之后,一直把人放在身边。
这陶氏嫁过人,死过丈夫,还当过奶娘,为人势利的不行,一切以利益为上,人前人后,是两副嘴脸。
底下这些人,也都看着,她和少爷是关系不纯。
两个完全是天壤之别的人,说有什么关系,那无论如何都是让人难以置信的,可是偶尔的暧昧之举,又让人不得不去注意。
所是这些下人,也只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这边小丫鬟手还没伸过去,身后突然就有脚步声传来,听着是沉重又显得熟悉,走了两步,便是停住没再有声响。
扶人的动作顿时就停住,那小丫鬟回过头去看,一惊,马上俯身磕下了头。
“少爷。”
陶氏一听,转过身去,撑着力气抓在地上,往前爬了几步,抓住了面前人的衣角,哭丧着声音,道:“遇之,遇之你一定要给我作主。”
陈遇之虽然阴晴不定,整个人的状态也不太好,但是陶氏知道,他既然把她留在他身边,那就一定有用处。
她只要抓住这一点的有用就好。
“裴家人一直看不惯你,现在都打主意到我头上了,遇之,你不能放过他,千万不能放过。”
陶氏现在这样子就像是一个被逼急了的疯婆子,伏在人的脚下,满面血污,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喊的撕了喉咙。
那些老鼠之类的玩意儿,她最是害怕,而且整整一麻袋的装进去,可简直差点就要了人命啊。。。。。。
“还说让你去裴笙身边,你个没用的,连一个小孩子都玩不过!”
陈遇之一字一句的说着,尽是鄙夷,冷哼了一声,显然对现在这个样子的她,是十分的嫌弃。
“本来就没指望你能做成什么事,现在就更没用了。”陈遇之的脸上一改儒雅之色,狠厉的同之前完全不像一个人,直接一脚,就把她给踢开了。
说要她生下子嗣什么的,纯粹胡说,就她这样的,怎么可能近得了裴笙的身,偏偏她自己还信了,一心想着怀上孩子,能一步登天,飞上枝头变凤凰。
他找她来,只是单纯想恶心恶心裴笙,想看到他不舒心的样子。
他知道他讨厌陶氏。
只要是他不舒心,他心里便欢心的不得了。
“滚吧。”陈遇之留下两个字,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了。
留下陶氏睁着眼睛趴在地上,颤着一双手,连站都站不起来。
亲近()
裴箫这出去闹了一场;此回事;虽然他自认为做的隐秘;但是早便传到了裴笙的耳朵里。
旁的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当时裴笙在想;他不过出去了几日没管他;就已经胡闹成这个样子;看来,是管教不够,叫他还能分出有旁的精力来。
于是着;又叫人寻了一套书册来。
此番的书册,倒是难寻之杂书,其中内容;涵盖战场之上;八方之理,左右这脑子能够想到的;或是不能够想到的;皆是录入了其中。
若是要叫裴箫通背理会的清楚;怕是要花上好大一番的精力。
裴笙没有亲自去和他说;只是唤下人将书册送过去;顺便将所有的话都转告给他。
最多给他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他会来检查,如果裴箫不能把这些内容背的滚瓜烂熟;那他就会罚他去军营里待一个月。
显然最后的结果是已经很明显的。
以裴箫那个脑子;根本不可能背下来,这背不下来的话,那之后一定会是被他大哥押着进军营里,变着花样儿的,让他受尽折磨。
裴笙觉得,也该是让他自己亲自去体验体验这些了。
接着裴笙还有公务要忙,就在书房又待了几个时辰,期间裴箫似乎是过来晃悠了一趟,但是裴笙没理他。
完全将他的动静给当做了空气。
裴箫纯粹就是想再垂死挣扎一下,这回过来,发现垂死挣扎也是无果,便只能耷拉着头,闷闷不乐的回去了。
他还是想想,半个月后该怎么才能安然无恙的在军营里待下去。
不知不觉天色便晚了下来。
裴笙往窗外看了一眼,执笔的手腕一顿,忽而出声问道:“夫人用晚膳了吗?”
他想起上回他回来的晚,她就一直在屋里等着他,怕这回她又起了这糊涂的心思,便是问了这一句。
今日候在书房的是玉兰。
她本是站在屋子外头,听见裴笙发问,便是转身往房门这边跨了一步,露出自个儿身子来,低头,回答道:“夫人方才才是唤了晚膳,这时候,应当是还未来得及用。”
裴笙听了这话,接着便放下了笔。
他一起身,玉兰便朝着人福了福身,大步的跨进房间里头,小心翼翼的替裴笙整理笔墨纸砚。
裴笙出了书房,径直朝西间那边走去。
。。。。。。
为了书房能取个寂静旷阔之地,便是置在了院子的东北角处,略微偏僻,离西间,也有那么一小段的距离。
裴笙大跨着步子,从转角过来,快到门口时,身后有人出声,唤道:“世子。”
月见手上端着个小托盘,到裴笙跟前,点了点头,轻笑道:“月见听说世子夫人喜吃甜食,这回便是正好有空,做了我们边城的蜜饼,可是花了好一段时间,便想着,拿来给世子和夫人尝尝。”
裴笙淡淡的往托盘里扫了一眼。
却也没有说话。
“既然正好遇见了世子,便让世子爷拿给夫人吧。”
月见说着,将托盘往上面呈了呈,递到裴笙面前,示意是让他接着。
这玩意儿裴笙倒是不感兴趣,只是听月见说甜食,他当时在想,小沉鱼若是喜欢这些甜腻的玩意儿,他倒是可以给她拿过去。
他伸手,正准备去拿。
月见的嘴角亮起一抹显而易见的笑意,甜甜的好似那芙蓉花开,顺着裴笙手的动作,就欲将东西递过去。
这边动作上前,随着要开口再说些什么。
“这些活计,还是让奴婢来吧。”山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后头的,她从月见手里将托盘接过来,动作迅速,让人完全反应不过来。
接着她朝着裴笙福了福身,便是笑着说道:“夫人早便知道世子爷要过来陪她用晚膳,早便在让奴婢在门口等着,世子爷还是快些随奴婢进去吧。”
说话间,完全是忽略了那边还站着的月见。
山茶退向一侧,做了个请的手势。
裴笙自然没再说什么。
他似乎没有再记得这儿还站着个人。
“天晚了,姑娘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惊扰了咱家夫人。”
山茶声音漠然的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端着托盘,也进了屋去。
留下月见一个人在外头。
方才眸间还柔软的目光,便在霎时间一点点的散去,一手抬着,还保持着之前拿托盘的姿势,五指握着,越来越紧。
好一会儿之后,手指才是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