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呢?”
珊儿一愣,瞧见自家小姐怔怔的看向外面,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回答道:“还在呢。”
“他是不是有病啊!”白锦瑟咬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她本以为,陆湛在外头跪着,就只是做个样子罢了,毕竟他那个人害怕吃苦,多一点儿的痛苦都是受不得的。
可是谁晓得,他却一跪跪了这么久,到现在已经是第二日的夜上,风吹日晒又雨淋的,连动都不带动过。
哪里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陆湛。
这厢珊儿一眼瞧见白锦瑟似乎是要迈腿出去,连忙跑了过来,伸手在跟前,欲将人拦住,着急道:“小姐,这么晚了,您要去做什么?”
“他要是死在我白府门口,那不是晦气嘛,真是。。。。。。”
白锦瑟轻轻啐了一口,嘴上这么说着,尽是嫌弃,但却还是往外走了。
珊儿没法子,只能拿了伞举着,赶忙追了过去。
外面的雨实在下的太大,虽然打着伞,但是走了没过两步,一双绣鞋就已经湿的差不多,不太能再继续往前走了。
珊儿忍不住出声去劝。
“小姐,这雨太大了,还是先回去吧。”
这声音散在风雨中,很快就被轰隆隆的声音掩去,飘散不见。
白锦瑟并没有理会,当时一脚正要踏出院门――
突然眼前出现个黑影,在大雨中一闪而过,白锦瑟吓得要喊出声来,那人已经到了跟前,一边嘘声,一边连连摇头。
“是我,是我!”
是陆湛的声音。
他还穿着那日提亲时的那身衣裳,只是全然湿透,整个人狼狈的像是从水池里捞出来一样。
“这么晚了你出来做什么,快回去呀。”陆湛本来想伸手去拉她,可是接着意识到自己浑身都是湿透了,寒气重,怕会将这气息传给她,便不敢太过靠近。
他就是在这夜半里,跪着跪着,突然便担心起一些事来。
担心这风雨过大,她没有关好窗户会受凉,又担心电闪雷鸣的,她会害怕,要是被吵醒了,半夜睡不着可怎么办,毕竟身子还没好的完全。
陆湛都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像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担心这么多事情。
所以他不自觉的站起了身。
起身之后就走了她的房间外头。
正好看见她欲走出去。
他心里头一紧,只想着天气实在是太恶劣了,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外头待着。
。。。。。。。
房间里的灯被一一点了起来。
瞬间亮堂起来的同时,面前人的容颜也出现在眼里,衣裳湿答答的,不断滴水下来,已经在地上积了一小团的水。
一张原本俊逸无方的脸,也因为雨水留下,紧黏在脸颊额头处,那简直是一个狼狈都无法形容的。
白锦瑟尚是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陆湛。
“我,我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陆湛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便是站在门外没敢踏进来,说话声都是小心翼翼的,甚至是有些结巴。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马上回去,继续跪着。”陆湛说完这话,转身就要离开。
“你以为你现在使苦肉计就有用了吗?”白锦瑟突然吼了一声。
这一声突然出来,猝不及防的,叫旁边的珊儿都给吓到了。
“你以为我到这个境地,是非你不嫁吗?凭什么,我好歹也是堂堂白家小姐,为什么要沦落到嫁给你这么糟糕的人。”
白锦瑟声音是冷冽的,但说着自己觉得委屈,显然是已经带了哭腔。
“反正我现在也这样了,名声不好,出去也要遭众人指指点点,还不如去死了算了,至少我死了,也不会再有那么多烦恼。”
“死”字一出来,屋里屋外的人都慌着了。
珊儿给惊到了,瞳仁猛然放大,而陆湛怔怔的站在外头,脑海里回荡着她方才说过的话,一时间,甚至是想不透自己是何感受。
“你滚回去,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白锦瑟说着就要去关门。
陆湛一手拦住,怕伤到她不敢用力气,于是手腕就被带着夹在门扇中间,狠狠一夹,闷哼出声。
“锦瑟,你听我说,我是真心的想要娶你的,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最后三个字说出来是颤抖着的。
颤的人心里都紧了一下。
“你家里那么多的美人儿,那么多的心尖宝贝,你怕是对他们每个人都那么说的吧,陆湛,你知道这有多廉价吗?我不稀罕!”
似乎是这一句话才点到所有问题的症结所在。
纵然这皇城里的权贵之人,家里都是三妻四妾,多几个通房外室之类,再偶尔逛逛花楼,那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是白锦瑟她就是忍受不得。
她想像叶沉鱼一样,有一个真心爱护自己的人,能够把自己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着。
那只要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怕日子过的平淡却也无妨。
或许陆湛的心里,真的是有她的一席之地的。
可是他的心也太大,大的装下了太多人,她不过就是其中一个。
她不想去和她们争夺那些,本就已经小的不行的地方。
“我――”陆湛的手腕已经被门板夹的通红,咯吱的一声,不知是门板响了该是夹到骨头的声音,听完白锦瑟说的话,透过门缝,正好看见她划过泪痕的脸颊。
那瞬间似乎所有的疑惑和犹豫都被扫去了。
他的声音从未有一刻是如此的沉重过。
“锦瑟,我会的。”
他留下这一句话,把手伸了回来,停着目光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进了大雨之中。
“要不要,给陆公子拿把伞?”珊儿见白锦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外头,便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我会的”是什么意思?
白锦瑟发愣间,没想明白,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才是出声,道:“我困了。”
喜悦()
这雨夜里;国公府这边同样不安稳。
沉鱼之前还在厨房;却突然间便晕倒了;如此的毫无预兆;瞬间叫所有人都手忙脚乱;不晓得如何是好。
世子爷抱着夫人回去;着紧成那模样;他们自然也是手足无措的。
雨下的太大,天又是黑的完全,打着伞出去;别提是看清楚路了,连走都不能走得稳当,那出门去不过一会儿;浑身上下就叫大雨给浸了个完全。
紧赶慢赶的;也用了整整两刻钟,才算是好不容易请了里国公府最近的千植堂里的徐大夫过来。
“夫人是如何晕倒的?”
徐大夫尚未来得及把脉;这厢过去;便是先问了一句。
这一问还真把人给问倒了。
怎么晕倒的?
裴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清楚还是不清楚;若就按原本的事实来说;那就是在吃了他炒的菜心之后;不过一口,人便晕倒了。
难道是吃了他炒的菜的原因?
那菜确实没什么;一样样都是亲自经了他的手,若说实在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味道不好罢了。
只是若只因味道不好;倒不至于叫人晕倒了去。
怎么也说不通。
可是大夫问了,裴笙还是如实说了出来。
大夫似乎是没什么大的反应,他指尖搭在覆了锦帕的手腕上,这厢一边诊脉,一边又问了些话。
大抵就是询问,世子夫人是否寻常身子状况便不大好,先前的时候,是否也曾晕倒过。
“夫人之前倒是说过头晕,但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最近都未再有了。”
山茶在旁边顺着大夫问的话回答。
说到这基本上已经明了。
徐大夫站起身来,收了帕子,便是朝裴笙做了个揖,道:“恭喜世子爷,夫人这是有孕了。”
“夫人先前寒气入体,本是不太容易受孕的,但幸得夫人一直以来调养的好,身子骨较之之前是已经好了许多,依着脉象来看,已是一月有余。”
裴笙的手猛然一抖。
心里头有异样的感觉波动而过,微微痒麻的感觉,有些陌生,却是尚不曾体会过的,他张口,说出话来,有声音些奇怪的失了真实感。
“这个孩子,能保住吗?”
这些日子,他一直密切了解着沉鱼的身体状况,虽然喝了那么久的药之后,逐渐转好,可是其病根,一直没有完全根除。
如果这个孩子是注定留不下,那他就要做好完全的准备,在如今这般的情况下,将所有的可能的后果和伤害,降到最低。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无碍。”
徐大夫摇头,接着只是说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项,然后开了安胎药,便没再说什么了。
这边才送了徐大夫走,裴笙往床榻那边看了一眼。
得知她没事,反而是喜讯,应当是松了一口气的。
“再去请一位大夫来。”
裴笙吩咐。
世子爷吩咐的事,纵然有疑问那也只能乖乖听话,于是着冒着大雨,又从外头寻了位大夫来。
同那徐大夫说话,一般无二。
终于在那一瞬间,裴笙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微不可闻。
他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刻把心给填满了,暖暖的涨涨的感觉是许久都未有过了。
然后他走到床边坐下。
榻上的人正静静的躺着,闭着眼睛,一头的秀发铺在背后,瞧着,是分外静谧。
裴笙抬手,手臂随着动作慢慢落下,便是停在了她小腹的位置。
指尖所触,尚是十分平坦。
可是就在这个地方,正孕育着一个生命,孕育着他的骨血。
真的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
神奇到让人觉得意识有略微的放空。
虽然现在月份尚浅,感觉不到什么,但是裴笙却总是觉得,从指尖传来的,有一股心连心的跳动,每一下都与他十分的契合。
像是相同的存在。
在他原本的意识里,孩子这个东西,并不重要,若是到了,便顺其自然,若是没有,那也不必要强求。
可是如今真真切切的存在了,那个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孕育成长,在之后的不久,便会来到他的面前,同他见面。
真是奇妙。
。。。。。。
沉鱼第二日是在裴笙的怀里醒来的。
早晨霜重露寒,外头倒是难免的微微发凉,可是抱着她的怀抱却很暖和,暖和的让人不想睁开眼睛。
可是实在口渴。
沉鱼抿了抿唇,喉咙微动,当时感觉嘴巴里实在是干巴的厉害,想喝水,想的十分厉害。
这时候沉鱼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吃了裴笙的爆炒菜心,又辣又咸,那味道太过浓烈,以至于这会子,她才会口渴成这样。
吃完那口菜之后呢?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没有太大的记忆。。。。。。不,是完全不记得。
沉鱼闭了闭眼睛,似乎是在想着什么,猛然间一动,是稍大的幅度,当时是自个儿惊讶的想起――
她又晕倒了!
裴笙就在她这一声大动静中醒了过来。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心里恶心还是肚子疼?要不要马上唤大夫过来?”
他的动作当时也就顿住,保持着一个姿势,半点儿都不带动的,然后睁眼,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