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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琪的眼里闪过挣扎,但是却在听到“保护”那两个字时,瞬间下定决心,只听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不愿意。”
“我不愿意。”
“我不需要你保护。”
接连三个不,砸在箫濯缨的心头,他狭长的凤目慢慢地红了,眉间那一点朱砂黯淡了许多,他慢慢站起来,右膝西裤上淡淡的皱褶有些不合时宜,只听他说道“是,我是知道,秦懿融喜欢我,我也知道,你们都在瞒着我,可是我只当她是朋友,我已经尽力远离她,我还能怎么办呢?卓琪,我已经尽力了,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你真的不愿意接受我么?我知道,我给了你很多压力,你说,我都改,好不好?”
箫濯缨何曾如此卑微地祈求过什么,连唐依裴都为之触动。
但是卓琪却满是疲惫地说道:“我累了,濯缨,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每天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我还是找不到头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很累吗?我都知道的,”
卓琪拿过箫濯缨手里的戒指,端详了许久,“我的手指细,你是按照我的尺寸定做的。”
卓琪将戒指戴在手上,看了看又摘下来,放到茶几上,“我不是什么温室花,你的保护,让我窒息,我也很累,我们放过彼此吧。”
箫濯缨看着茶几上纤细的戒指,顺手将戒指盒子扔进垃圾桶,“放过?你觉得我们应该放过彼此?”
箫濯缨悲极“我以为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却没想到到最后我却是个言而无信的人,我以为,我可以把你照顾的很好,我以为,我们可以白头偕老,却没想到最后,你却让我放过你,对不起,对不起···”
···
第69章 拜托(下)()
箫濯缨和卓琪最终还是分手了,甚至卓琪还转学去了北大,换到了金融系,只是要从大一开始重新学。
这已经是后话。
···
七月流火,秦懿融从法国回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以前总是微笑,现在却没事就会大笑,就像要把自己这辈子所有的笑都用完一样。
段亦淳接过秦懿融递过来的u盘,『插』在电脑上,点开,和以往完全不同的风格
“《mama》?”
“mamamamamamamama
waitwaitwaitwait
herehereherehere
···
heybrother
whereareyou
heyrememberyourpromise
···
我的直觉,你还能再看我一眼
···”
段亦淳按下暂停键,问秦懿融:“你打算从这首开始了吗?”
“嗯,喜欢吗?”秦懿融点点头,
段亦淳突然说道:“箫濯缨和卓琪分手了。”
秦懿融毫不在意地说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段亦淳道:“他空窗期了,你不该追他吗?你就不怕他被人抢走吗?”
“不怕,现在我不怕失去任何人。”
因为,本来就没什么是我的,
段亦淳手里的耳机不小心落在地上。
秦懿融起身走到段亦淳面前,捡起他的耳机,只见她笑得像是轻摇的罂粟,妖艳无比,“亦淳,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我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问我什么,我都告诉你实话,问吗?只此一次机会哦···”
段亦淳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他,千万不要,绝对不可以···
从法国回来,秦懿融就疯了,他知道。
但是他实在不想放弃这个机会,终于,他问了他这辈子最后悔也最庆幸的一个问题
“秦懿融,你为什么不爱我。”
秦懿融看着段亦淳,微微勾起嘴角,突然将耳机戴在他的头上,打开了音乐,
段亦淳看到秦懿融的嘴唇翕动,音乐并不大声,但是她说的太轻,耳机的隔音太好,他只能勉强听到几个字,
却连不成句,甚至猜不出她的情绪。
她果然是最厉害的骗子。
段亦淳想要摘下耳机,秦懿融突然笑得灿烂起来,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她紧紧按住耳机,段亦淳拿她没办法,
音乐提前结束了,他终于听到她最后的几个字。
“···听南死了,我多想让你们全部陪着他···”
段亦淳的心瞬间坠落···
这个他曾经羡慕,嫉妒的男子居然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世界上,让秦懿融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
秦懿融变了,所有人都知道。
她摘下了自己的平光眼镜,重新戴起多年未戴的耳钉。
贺敬之和她在公司擦肩而过,险些没有认出来,“懿融?”
秦懿融被他将信将疑的模样逗笑,“嗯。是我。”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秦懿融道:“我没变啊,我本来就是这样。”
是啊,她本来就是桀骜不驯的人,却不知为什么委屈求全了这么些年,到头来依然两手空空。
她放弃了,那天她本来是想把所有都告诉段亦淳的,却在最后关头心软了,或许她的桀骜里免不了牵绊。
贺敬之问道:“好久不见,你都不来看我们录音吗?”
秦懿融微微颔首,“我去不合适,总监看着就好。”
“卓琪和濯缨···”
“我知道,”秦懿融环胸,“他们分手了,但是这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再听濯缨的任何消息。”
说完,秦懿融挥挥手,“再见,段亦淳正在练习舞蹈,我得去看看。”
贺敬之没来及拦住她,
回到练习室,乔松和箫濯缨正在看剧本,
“敬之,你回来了?刚刚姜哥把《荒野》的剧本拿过来了,你快看看。”
贺敬之坐在两人之间,拿过茶几上的剧本,喃喃说道“没有秦懿融在这里忙前忙后,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乔松愣了愣,“不习惯,也要习惯。”
“小松,濯缨,你们看到懿融了吗?”贺敬之问道。
“没有,不是说她去找楚听南了吗?”
贺敬之道:“她回来了,但是变了不少,带着三个耳钉,最主要的是她好像真的不再关心我们了。”
耳钉?箫濯缨是知道秦懿融小时候喜欢戴耳钉,但是她已经很久没有戴了,连耳洞都没了,最近怎么又开始戴起来了?
乔松道:“戴耳钉有什么奇怪的?”
“就是感觉很不一样,”贺敬之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是感觉秦懿融身上有一种似有若无的冷,就好像,当初她发现霍颖是段亦淳的母亲,就好像她当初失去孩子,只是,那两次,冷意就像是夏日的冰霜,渐渐就消散了,这次却像是冬日的暖阳,看着耀眼,却寒意重重。
箫濯缨站起身,“我去上个厕所。”
···
路过段亦淳的练习室,箫濯缨鬼使神差地走过去,透过玻璃,他看到,段亦淳正和秦懿融一起,跟着音乐练习。
秦懿融的确变了,但是他却觉得她并没有变,一开始相遇时,她就是这个样子,带着三个耳钉,还染着一头黄发,明明桀骜得很,却在看张爱玲的小说,当时他就是被她这份反差吸引了,才去跟她说话。
她的舞蹈,跳的很好,这些年,她虽然很少出现在舞台上,但是从来没有一天懈怠过,他只要看过一眼就知道。
他们本该是最亲近的朋友,为什么又回到了这样门里门外的关系呢?
箫濯缨不知道,但是他想这都是他的责任,不问缘由的疏远,刻意的冷淡。是他先选择了放弃。
他以为,为了一个爱人,放弃一个不爱人,是值得的选择,却没想到最后他同时失去了两个人。
箫濯缨默默地离开了。
正好是休息,段亦淳扭头就看到了箫濯缨的背影,连忙指着示意秦懿融看,
秦懿融淡淡撇了一眼,抽过一条『毛』巾甩到段亦淳脸上,“跳的『乱』七八糟还分心!”
段亦淳觉得委屈,但也不敢多说,只能拿着『毛』巾擦汗,安分守己地坐在一个墙角,秦懿融坐在另一个墙角,离他很远。
他知道,她很难过,但是她的伤心总是很透明。
段亦淳无法安慰,因为她的悲哀,他是帮凶之一,他没有资格。
段亦淳想要去找箫濯缨,却想起楚听南说过,“你以为箫濯缨告白了,秦懿融就会答应吗?”
会吗?不会。
因为秦懿融这个人,对她自己最狠心。
···
他知道的,她是心软的人,不然怎么会在将他拉进地狱之前又为他戴上耳机呢?
她现在一定痛苦极了,但是没有人能安慰她,因为,唯一的那个人已经走了···
段亦淳站起来,“我出去走走。”
秦懿融头都没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段亦淳偷偷看了她一眼,才扭头走出练习室。
···
段亦淳推开tio的休息室,看到沙发上正在对词的三人,大步走过去,一把将箫濯缨拉起来,“箫濯缨,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秦懿融?”
箫濯缨冷冷地说道:“不喜欢。”
段亦淳松开箫濯缨的衣领,“那你假装喜欢她,好不好,她现在真的很难过,楚听南他···死了。”
“什么?”房间里同时响起三人的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箫濯缨着急地问道。
段亦淳满脸不忍,道:“具体情况不知道。”
箫濯缨道“我去问她。”
“箫濯缨!”段亦淳一把拉住他,“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现在去问,不是往她心里『插』刀子吗!”
箫濯缨冷笑,一把挥开段亦淳的钳制“你懂什么?”
说完夺门而出。
贺敬之和乔松看了眼段亦淳,就跟着箫濯缨跑了出去。
段亦淳连忙跟上。
···
秦懿融还坐在原地,将『毛』巾搭在头上,不规则的刘海轻垂,看不到她的眼睛。
箫濯缨推开练习室的门,平复了一下呼吸,走到秦懿融的面前,蹲下身,轻轻问道“懿融,楚听南···”
秦懿融看到面前的鞋子,却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箫濯缨伸出手,想要安慰秦懿融却停在她的头顶,迟迟没有触碰她。
“亦淳说,他去世了,真的吗?”
沉默···
直到贺敬之乔松和段亦淳三人来了,秦懿融也始终没吐出一个字。
箫濯缨靠着墙,坐在秦懿融身边,贺敬之和乔松挨着箫濯缨坐下,段亦淳却在秦懿融对面那个远远的墙角坐下。
···
micky走进来,看到五人,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没人呢!”
micky走到几人中间,“干嘛呢?偷懒吗?”
秦懿融一把扯下自己脑袋上的『毛』巾,站起来,一把搂住micky,“micky姐,我今天偷个懒,但是这四个家伙可不行,你好好哦管,我先走了!”
说完,还在micky的脸上亲了一口,“拜拜!”
micky轻轻敲了下秦懿融的脑袋,“死丫头,一年到头也没见你几次,找你编舞就说有事,我可告诉你,最近给我皮紧点,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了!”
秦懿融笑道,食指中指并拢,敬了个礼,“姐姐叫我,我一定随叫随到!”
···
秦